最近在詩的論壇裡看到一位文友發佈了關於政治(正確來說是時事!)的作品,立刻被一些喜歡批評的「前輩」大加意見,鬧得好像有點不愉快。
還好的是後來有別的文友說了一些公道說話,才不免於事情繼續鬧大。不過,這卻衝擊我重新思考自己的寫作題材。
現代詩的確是充滿生活化的,或者說,現代詩本身就應該是建基於生活。她不是模彷古詩的活化石,也不是堆砌美詞,或是故作深奧的文章。意象和感情,應該都是在我們的生活裡誕生出來的,然後透過文體舒發。
其實不單是現代詩,推廣至散文、小說和其他文類,我們當代的文學應該都不應離開生活,也應該是離不開生活的。如果社會是我們生活的其中一部份,而政治和時事又是社會的一部份,我理解的是政治和時事都會令作者生出情感,所以以現代詩文體展示是合理不過的。
筆者自己的作品,有回憶以前的,也有近況的。這些都不難理解,回憶正正就是我們以前生活,近況的就是我們活在當下的生活。如果最簡單的下雨的下午已經可以令作者有所感受而寫下關於雨天的詩,那麼一單社會時事令作者有一種憤怒而寫下關於社會不公的詩作,其本質應該是相同的。
我在另一個詩壇看過一位文友的文章,他批評現在華文詩(我估計他是主要在批評台灣的,因為幾個他提及的都是台灣本土的詩壇)的問題,都是做花籃的人太多。可能大家不好意思直接點出有地位的版主的問題,以免罵戰,對於他們所說的「前輩」,那些奉承的說話更令人雞皮疙瘩。偶有人會批評新人的詩,但卻都不是提意見,竟然就是在「扮大佬」,說來說去都是一些言之無物的評語。
然後,原來大家都在向一個方向鑽研:風花雪月!
撇開文體不論,我相信大部份作者在寫自己的作品時都有一個主旨,希望帶出一個貫穿全篇的訊息。有些小說是虛構,神化,甚至動物化,但背後可能都是「人格化」的;有些小說是古代、穿越、異世界或是未來的,其背後可能都是「以彼喻己」。
就算有一篇作品能超越以上的設定方式,但有一件事情是無法避免的,就是每個人物的說話和行為,往往都是作者的思維和想說的話。說穿了,即是作者借了角色的說話和動作去表達自己的意思。
我以前也曾寫過一篇關於香港佔中的小說(慚愧的是仍然休刊中),起初也有想過以大規模的陌生化去寫,但最後我覺得如果真的將之改頭換面,或許與政治的關係會減少很多,由得讀者自己意會解讀,但卻好像與當想的構想背道而馳,彷彿背棄了甚麼似的。
如果將文學剝離於生活和社會,那其可讀性定必降低的,而且會令文學本身的藝術性降低。像我們去了解古代現代的文學的時候,我們都會以當時的政治和歷史背景去嘗試解讀仍然流傳於世的文學,那麼,為何我們當代的文學卻竟然要避免與政治或時事有牽連?豈不成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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