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知靈魂力量不足以得到異世界穿越外掛的28歲社畜 - 第58話：不、不行、還不能笑，忍住啊。

　　莉茲最近心緒紛亂、坐立難安。

　　原因，自是不言而喻——約翰他們，即將離開亞吉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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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她的實力而言，直接偷偷的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亞吉拉斯，去到迷宮都市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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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莉茲不願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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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來，這樣自己便再也不能名正言順的出現在約翰面前。

　　二來，萬一不小心被發現了，她也拉不下那個臉來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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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問她為何不直接去找梅薇思她們，坦率說出自己也想一同離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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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去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情。

　　因為不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應該是她們那群小輩要來求自己才對吧！？這便是莉茲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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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在約翰面前，她或許會收斂自己那易怒與高傲的性格缺陷，以此來維持自己在約翰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但這可不代表，其他人類也配得上她的這份克制與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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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偏偏梅薇思她們那群小輩，至今絲毫沒有主動示好的跡象，這才讓莉茲更加心煩意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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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今日終於迎來了轉機。

　　轉機，就在她手中——那封被她小心翼翼地捧著的信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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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信上的內容，讓莉茲那向來聰慧的大腦，一度陷入了過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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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他、他希望妾身能跟他一起離開......？」

　　她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喜悅與難以置信，嘴角甚至忍不住勾勒出一抹宛如春雪初融般的笑意。

　　但，就在她快要沉浸於狂喜的瞬間，她猛地回神，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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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其實只是梅薇思叫他這麼寫的？」

　　語調驟然低落，唇角的笑意也隨之斂去，留下的，只是微微低垂的眼眸與無法言說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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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冒險者公會招待室那一場不甚愉快的插曲之後，莉茲便時常忍不住將一切往壞處想。

　　她變得，比從前更......悲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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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也無可厚非——戀愛中的少女，總是容易多思多慮，悲喜無常。

　　只是，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沒有任何人可以討論的情況下，莉茲根本無法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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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什麼『情緒管理』......對於一個幾百年來都是隨心所欲，習慣用拳頭說話的莉茲而言，那根本是一種陌生得近乎荒唐的詞彙。

　　也因此，她這幾日總是被自己的悲觀思緒牽著鼻子走，連帶整個人也悶悶不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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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日，約翰並沒有給她留太多時間去沮喪。

　　就在她還在回味信中的文字時，那雙標誌性的長耳，突然靈巧地顫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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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約翰......怎麼辦，妾身應該要見他嗎？可是——)

　　她神情一緊，下意識地嗅了嗅自己的腋下與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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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妾身不知道啊......自身身上的味道什麼的，根本就聞不出來重不重啊！)

　　莉茲內心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卻怎麼也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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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的是——門外的約翰，也正陷於同樣的煩惱與猶疑之中。

　　就這樣，門內門外，一人一精靈，相隔一道門板，卻都遲遲無法率先做出『打開大門』這簡單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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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反正妾身剛剛沐浴過，只要不要靠太近，應該、應該沒問題的。)

　　在思緒打轉過頭，連帶大腦也熱得冒煙的情況下，莉茲終於做出了那『破釜沉舟』的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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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她快步走到門前，打開了大門。

　　「......杵在家門前做什麼呢？進來吧，約翰。」

　　莉茲極力維持鎮定，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語氣中多了幾分不自然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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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僅僅兩個音節，卻在莉茲腦海裡翻湧出無數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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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為妾身身上的味道過於難聞，在不知道該怎麼答覆的情況下，所以才「啊、啊。」的兩聲來掩飾尷尬嗎？)

　　(還是說，他對妾身這段日子的避不見面與冷漠的態度感到不耐煩了？)

　　(抑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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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她的腦袋快要打結、甚至開始懊悔自己方才那衝動地開門的舉動時，約翰低聲的喃喃自語，如一縷風，徹底撥散了盤繞在她心頭的疑雲。

　　「果然，莉茲的味道......很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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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約翰他剛剛說什麼？說妾身......妾身的味道很香！？

　　妾身這是在作夢嗎？但是妾身這雙耳朵可是不會聽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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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了！

　　他絕對說了！

　　他絕對說了妾身的味道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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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你能回答妾身嗎？」

　　莉茲不滿足於剛才那句模糊的低喃，她想親耳聽見、確認這句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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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那個，妳剛剛都聽到了？」

　　莉茲明白約翰在裝傻，但她不會給他逃跑的機會，於是她立刻回答道：

　　「嗯，妾身聽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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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眼前的約翰先是露出一副有些尷尬的神情，接著輕輕地嘆了口氣後，說道：

　　「是的，我其實一直都覺得莉茲妳身上的味道很香。」

　　那一瞬間，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喜悅與安心感，在頃刻間填滿了莉茲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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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隨即，約翰的下一句話，又不禁讓莉茲柳眉微蹙。

　　「不過別誤會，我沒有什麼其他意思，我只是好奇妳身上噴的是哪裡製作的香水罷了。」

　　「如果讓妳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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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也是呢，這就是約翰呢。)

　　雖然跟莉茲預期的結果有些出入，但只要那句話是出自他的真心，就已足夠。

　　因為從他方才的語氣和眼神，莉茲能確定：他沒有撒謊，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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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行...還不能笑出來...我得忍住，我不能在約翰面前露出這副醜態。)

　　為了壓抑快要衝出嘴角的笑意，莉茲刻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回道：

　　「......沒有不舒服，約翰你想多了，妾身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怪罪於你的。」

　　說完，她優雅地一擺手，示意約翰坐到沙發上。

　　知道了約翰其實不討厭自己身上的味道後，心情愉悅的莉茲自然是肆無忌憚的坐在了約翰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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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短腿，都是你這傢伙害的！要不是你亂說些有得沒的，妾身哪會胡思亂想自尋麻煩！)

　　莉茲在心中抱怨著哈維的同時，腦中突然閃過了勞拉跟約翰在中央水池會合時，所做過的親密互動，這讓她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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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她刻意將整個上半身都貼上了約翰，像是不經意地道：「妾身沒有噴香水呦。」

　　「那是妾身的體香。」

　　語畢，她微微瞇起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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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小鬼，這可是妾身專屬的特等席呦。)

　　或許是因為誤會解除，情緒過於亢奮的緣故，以至於此刻的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平時在約翰面前，該是什麼樣子。

　　因為，現在的莉茲，跟她發生魔力紊亂的那一晚相比，除了自稱沒變以外，基本上可以說是毫無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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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該說是幸還是不幸呢？因為此刻的約翰，還正在嘗試理解莉茲的變化。

　　所以約翰不僅沒能發現莉茲如此明顯的『撒嬌行為』，還因為莉茲如此突然的變化而感到困惑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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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莉茲想起她還有事情想要跟約翰確認清楚，於是她坐直後，向他說道：

　　「那麼，說回正事吧。」

　　「啊、啊，是關於......莉茲妳會不會跟我們一起去迷宮都市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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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呦，不過，在那之前，妾身有一件事想先問你。」

　　見約翰點了點頭，莉茲便接著道：

　　「希望妾身跟你們一同離開亞吉拉斯、前往迷宮都市......這是梅薇思的意思？」

　　莉茲想要從約翰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端倪，她期待著，期待能夠從約翰的口中，聽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還是，這是約翰你——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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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

　　這句簡潔明確的回答，讓莉茲心頭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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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妳能一起同行。」

　　她能明確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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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想梅薇思她們，也一定會希望莉茲能同行的吧。」

　　話音剛落，約翰輕笑一聲後，接著說道：

　　「畢竟，有妳這樣一位可靠的前輩在身邊，我們可就不用怕被其他戰團給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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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不在乎那群小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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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只知道一件事——

　　她高興得，幾乎快壓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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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她順勢「呵呵」地輕笑了兩聲，來掩飾自己臉上所滿溢而出的喜悅，並搖了搖頭道：

　　「敢把妾身這位S級大魔導士當免費打手使喚，你們的膽子可真不小。不過嘛......最近妾身確實有點看膩了那個短腿老菸槍吶。」

　　這句話，聽起來好似在埋怨，但實際上，她鬆了口氣，因為她終於有理由可以跟著約翰一起同行了。

　　「所以，就這麼跟著你們一起離開，似乎也無妨吶。」

　　這句話說完後，她的內心突然升起一股想法與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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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先替梅薇思她們謝過妳了。」

　　「說起來，有段時間沒泡花草茶給你喝了吶。」

　　「確實是呢。」

　　「呵呵，那你就稍坐片刻吧，約翰。妾身這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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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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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花草茶』，其實是『諸神黃昏』戰團中的龍人族神官，為莉茲特別調製的『安眠藥』。

　　這並非真正的治療方式，而是一種無奈之下的權宜之計。

　　因為詛咒無法被破除，所以那位龍人族的神官只能設法減緩詛咒發作時，莉茲所承受的痛楚與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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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並不是今日的重點。

　　重點是，莉茲用這藥方來讓約翰陷入了沉睡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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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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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將『戒指無名』交給約翰的那一天，無意間發現了自己在握住他的手時，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從他的體內傳遞而來。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那種力量甚至能夠修復她那早已被詛咒侵蝕的千瘡百孔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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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一個瘋狂的想法在莉茲的腦中誕生了。

　　「如果能夠更大面積的，更深入的接觸約翰的話，是不是效果就能更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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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的她，還未能理解自己對於約翰的情感。

　　但，她的身體並未抗拒這一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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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或許應該說，她很享受這個行為可能比較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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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無需聽見冤魂哀嚎的夜裡，在那種靈魂被修復時的溫暖中，她彷彿找回了自己被詛咒侵蝕前的模樣。

　　她感到無比舒暢，如同枯井得水，荒原逢春。

　　於是在那晚，她一次又一次的，渴求著那能讓她稍獲安寧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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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旁人見到那時的她，肯定會驚訝得瞠目結舌。

　　因為她的模樣，與其說是一位高貴的高等精靈，更像是初次迎來發情期的獸人族少女，失控地沉淪於自身本能的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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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張潮紅的臉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凌亂的床鋪，以及那滿溢整間臥室的果香味。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在無聲地述說著——她的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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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結論而言，她並沒有像是哈維當時所打趣的「搞到床上去了。」

　　至少，那一次，她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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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原因嘛，一方面是因為莉茲當時還算是勉強保有一絲理智；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約翰的小兄弟在睡夢中，並沒有能夠『站』起來。

　　當然，理智所剩無幾的莉茲，不是沒有試著套弄過約翰的分身，但他的分身始終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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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多次徒勞的試探之後，莉茲心中那本名為理智的書籍，早已被一道名為焦躁的強風給一頁頁吹散。

　　那時的她，只剩一個念頭在心中反覆盤旋著——想要更直接，更深入地觸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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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在腦海中浮現「這或許就是妾身找到的、新的治癒詛咒的方法」的瞬間。

　　莉茲毫不遲疑地引導著他的指尖，將那早已沾滿自己唾液的中指，緩緩地送入了自己小腹深處的秘境——那處潔淨無瑕、如初雪般細緻的所在。

　　而那稍早前送給約翰的『戒指無名』，則早就因為被莉茲嫌棄礙事，而被脫下放至床頭櫃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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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所發生的一切，也是導致莉茲會覺得約翰討厭自己身上味道的主要原因。

　　因為即便她不想面對，但擺在眼前的事實是——那一晚，她絕對發情了，但是約翰的分身卻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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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今，那些早已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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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約翰沉沉睡去後，莉茲輕輕地將他橫抱起來，宛如童話中的騎士將陷入沉睡的公主從詛咒中解救般。

　　只不過這一次，沉睡的是騎士，而且親手讓騎士陷入沉睡的，還是這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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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他抱進主臥室，細心地安置於床榻之上，隨後便靜靜地躺在他的身側，凝望著他那熟睡的面容。

　　那一刻，她的神情如春水般溫柔，眉眼間滿是憐愛與無聲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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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

　　莉茲雙手輕輕地握著約翰的左手，輕聲低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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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

　　那雙如同寶石般天藍色的雙眸，此刻滿溢著幾近狂熱的柔情。

　　而嘴上則如同年久失修的留聲機，不知疲倦地重播著這兩個音節，彷彿是想要藉此來烙印至約翰的耳膜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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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希望在那一晚，你對妾身許下的承諾是真的。」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她不敢去問清醒的他，因為她害怕聽到與自己期望相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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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知道，這樣做並不對。」她自嘲地笑了一聲。

　　「但......誰叫你對妾身，如此地毫無防備呢？呵呵......」

　　她那修長纖細的手指，宛若蜻蜓點水般，輕輕滑過他的額頭、臉頰、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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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你知道嗎？光是這樣牽著手，就讓妾身感到無比安心呦。」因藥效而陷入熟睡的約翰，自然是無法回答她的。

　　不過當然，她也沒有想要得到約翰的回覆，接著道：

　　「這份安心，是除了你以外，誰也給不了妾身的東西吶。」

　　「父母不行，戰團的夥伴們也不行，甚至是那名異世界勇者——也不行。」

　　「妾身才不管臭短腿的怎麼說。約翰，妾身非你不可呦，呵呵～」

　　莉茲的聲音很軟很甜，語氣中滿是對他的眷戀與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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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她的臉頰緩緩染上一層嫣紅，她不再言語，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比語言更為炙熱的動作。

　　她先是將約翰手上的戒指全數摘下，接著便低下頭，將他那一根根粗糙的手指緩緩納入口中，以此來將其染上自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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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她開始沿著那條名為「他」的軌跡往上探尋——

　　從指尖到掌心、由手臂至肩頸，她細細地啃咬、舔吻，彷彿是一隻佔有慾極強的幼獸，在宣示獵物的所有權般，在他身上印下無數細緻整齊的小小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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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她的目光停駐在他那雙微乾的雙唇上。

　　與前一次不同，此刻的她早已徹底明白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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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下一瞬，她毫不猶豫地俯下身子，將自己的唇重重覆上——

　　此刻的她，帶著某種近乎瘋狂的決心，將自己的所有愛戀，熾熱地、毫無保留地，烙印在那唇齒交纏的片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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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熟睡的約翰，莉茲卸下了所有偽裝。

　　此刻的她，不是什麼S級的大魔導士，也不是什麼萬年一遇的稀世魔法天才，更不是什麼人類的英雄『永久焦土』。

　　此刻依偎在約翰身旁的莉茲，只是一名情竇初開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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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莉茲這樣的行為，說是病態也不為過。

　　但身負惡毒詛咒，卻依舊保持『精神正常』的渡過了將近兩百年歲月的莉茲貝思‧克拉夫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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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其實早就已經壞掉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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