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符文漸濃的往兩人包裹而上,斐提驚恐的臉也逐漸消失,不過意外的雨皋竟然沒有一絲恐懼。
看到雨皋完全沒有掙扎,凱爾也略為驚訝,原本還在猶豫的人,看到自己同伴前來救援,應該會動搖,並且試圖反抗才對。所以自己才會放棄用說服的方式,而是用不得已的強硬手段把人帶來。
結果雨皋完全沒有反抗,反而是跟同伴道別,雖然結尾說會想到方法逃離獄界,不過那完全不是問題,獄界沒這麼容易逃離的。
不過對於自己的反應雨皋到沒有那麼驚訝,原本看到斐堤自己確實很開心,但是伴隨著開心之後是放心的情緒。在剛剛的對談,他知道獄界使者的實力跟自己有著巨大的差距。
不過,以此為前提,卻沒對自己下殺手,整個過程更像是引導著自己一般,再加上突然想娶的夢境內容,種種的跡象都雨皋發自內心的覺得這不太像巧合。
在黑色符文的環繞下,兩人就這麼各想各的過了一小段時間,直到符文褪去。
「雨皋同學,到了,這裡就是獄界。」凱爾輕拍雨皋語帶溫柔,笑笑地說著,而出現在雨皋周圍的風景不是腦海中,岩漿四溢色調昏暗的景象。反而更像是界縫森林與人界混和的產物。
不過眼前令人意外的景色並沒有吸引雨皋的目光「說吧,所以你想跟我說甚麼?」,雨皋對於凱爾接下來要講的內容更有興趣。或者說,那才是與皋此行的目的。
「未知的事物,千千萬萬千千。
亦正,亦反;易正,易反。
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有絕對的角度。
看吧,如你所願;看吧,如你所不願。」
凱爾沒有正面的回答雨皋,而是用一種略帶鼻音的呢喃,哼起淡淡的旋律。
「甚麼東西?你到底想說甚麼?」雨皋聽懂了一些,但是他不願承認,或是說,他不想承認。
「你自己看看你就會明白了,獄界只是一個名詞,我們不壞,我們只是也有所追求。」凱爾輕咳幾聲恢復聲線後,舉起了右手指引雨皋前往最近的一棟建築。
「不壞?我第一次看見歐德時他差點殺了我,這樣叫不壞,那什麼算壞?」雨皋突然一股怒火燒上來,停下腳步大聲質問凱爾。自己犧牲被斐堤營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要聽的可不是這種鬼話。
「他是去找人的,你最後也沒死不是嗎?」凱爾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提高了聲量,讓越來越遠的雨皋可以聽到自己在說甚麼。
「那只是運氣好,斐堤有趕到,不然我早就⋯⋯。」講道斐堤雨皋開始思考著如果知道來這邊會是如此,那自己來的意義是什麼?斐堤會不會以為自己背叛了人界,背叛了斐堤。
如果連斐堤都不相信自己了,那是不是就會被退學,斐堤這麼認真的來救自己,他會不會很傷心。
聽到雨皋沒聲音,凱爾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雨皋。
「雨皋,我問你,如果剛剛沒有強制帶你來,斐堤會不會對我痛下殺手?」凱爾大聲地問著。
「他怎麼可能會殺人?」雨皋反射性的回應。
「那如果不是人,是獄界行者呢?」凱爾笑了出來。
雨皋看著大笑的凱爾,本來想多講點甚麼,但是如果是獄界行者呢?雨皋突然就沒有了答案。
「所以我說我們不是壞人,跟著我來吧,看看我想讓你看的。」凱爾轉頭繼續往建築走去。
而雨皋迷茫的看著凱爾的背影,不是壞人嗎?想了想,便慢慢跟上去。
「這是持暝院,請進吧,我等等帶你去你的房間好好休息吧。」凱爾推開了建築的大門歡迎雨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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