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幕 - 第二章　【問題】發現自己登上新聞面板，而且還是負面的，要怎麼辦啊！！ Part 7

「綠茶可以嗎？」仁沁走到一台小冰箱前，拿出一大瓶綠茶。

「啊…可以！」少女坐在室內的椅子上，顯得特別拘謹，也許是因為此處為木山派出所的內部。

　　仁沁原本是打算帶她去附近的公眾場所跟她談的，但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妥，因此決定在木山派出所內的一個小空間進行談話。

　　狹小的空間內，簡單地放著一些木頭椅子和一張桌子，若是平時，這裡會是派出所警員的休息室，但現在似乎沒人使用。

「好，你可以開始說了。」仁沁倒了杯綠茶放在她面前，並坐了下來。

「其實是……」

　　她向仁沁詳細描述了那一晚她們在學校裡的事，而仁沁在聽聞後張大著嘴驚訝地問她：「蛤！所以！那個駭客是你們請來的？」

「真的很對不起！對不起！」見到仁沁如此震驚的樣子，她不知不覺也緊張了起來，甚至連身體都下意識地不停後退。

「我…想問一下…你們出了多少錢？」

「好像是…兩千來著。」

「確定沒多一個零嗎！？」仁沁激動地站起身子。

「沒…沒沒有，確定是兩千……」

「……呼──好，首先我想問的是…為什麼你們學校的電腦教室會有那個駭客的網站連結？是有人把他貼在那裡嗎？」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緩和情緒。

「我不知道……我們只是聽說了有關那間電腦教室的駭客傳聞而已…聽說他可以幫人竄改成績和偷走別人的資料……」少女手中的綠茶微微震動著。

「這聽起就像什麼校園都市傳說……那…妳們是怎麼把錢給他的？是透過妳說的那個網站嗎？還是他提供銀行帳戶之類的？」

「不是，他只叫我們把錢放在我們學校地下室的一張桌子的抽屜裡而已……我今天放學剛把錢放在哪裡……」她搖著頭。

「嗯？你們有告訴他你們的學校嗎？」

「沒有……」

「這樣啊。」仁沁用手支撐著頭，心裡思索著這名駭客的來歷。

　　根據這名少女所提供的資訊來推論，大致可以得到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位駭客來自他們的學校；另一種則是駭客來自外地，並透過追蹤GPS的方式得知他們的位置。

　　兩者相互權衡下，後者的可能性較高，畢竟這名尖端若只是一名國中生的話，任誰都會感到十分震驚吧。然而，仁沁心中卻隱隱覺得事情的走向會是這種可能……

「那個！」少女的神情變的銳利，並打斷了仁沁的沉思。

「關於這次事情！真的非常抱歉！給你造成很多困擾……」她顫抖地鞠躬。

「不…沒關係…其實我也沒想到會是你們做的。」

「真的很對不起！」她又再次鞠躬。

「真的沒關係啦…反正這件事情我應該是不會回報給上面……」

「咦？」

「嗯～怎麼說呢？我有點想見見這個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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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幕降臨，世間萬物沉默之時，一股黑色勢力正無聲無息地朝著龍悅國中邁進。他們用著輕盈地步伐，快步繞到了校園的後門。

　　而面對超出自己身高的圍牆，他們各別選擇了瀟灑地跳過去與狼狽地爬過去……

「等一下啊…幽……」仁沁小心翼翼地從圍牆上下來。

「嗯咪。」幽乖巧地站在原地，等候著他。

「真希望我也可以跳那麼高……」仁沁嘀咕幾句後，拿起了手上裝著物品的白色塑膠袋向幽說道：「那我們來確認一下裝備。」

「地墊…在我這。」仁沁瞄了一眼自己夾在另一隻手裡的一綑地墊。

「手電筒。」

「有。」幽立刻從後方的米色背包中拿出手電筒。

「電池。」

「有。」幽依序拿出了對應的物品。

「手機。」

「有。」

「行動電源。」

「有。」

「假蟑螂。」

「有。」

「水。」

「有。」

「很好，最後是最重要的……」仁沁舉起手中的塑膠袋，並興奮地說：「紅豆麵包和牛奶！」

「我們沒有要跟監吧。」幽說道。

「嗯…可是感覺就是有這種氛圍啊。」

「而且麵包還是即期品。」

「沒辦法…誰叫我們經費有限啊……」仁沁無奈地說道。「算了…先不說這個了，先辦正事吧。」

　　隨後，兩人快馬加鞭地穿過陰涼的操場，跨過散發著泥土味的草皮，越過堅硬的水泥地籃球場，最終抵達坐落在一棟大樓後的停車場車輛入口。

　　在此之前，仁沁曾趁著校門尚未關閉時，進行勘查的工作，並得知了此處是唯一不會在深夜時關閉的入口。

　　當兩人走進地下室後，一股沉澱許久的霉味或著陰涼的空氣湧入鼻子，使得兩人捏了捏鼻子。

　　放眼望去，地下室清一色都是些被淘汰的木頭桌椅，或是一些教學用品。據說這裡本來是一個小型的地下停車場，但後來校方把它當成了囤積廢品的地下室，也因此這個地下室常常都處在杳無人煙的狀態。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校方沒有把能進入到此地的入口全數關閉。

「我看看喔……」仁沁從幽手中接獲了手電筒。

　　在燈光的輔助下，仁沁走到了一列向上推疊的學生課桌，並根據先前那位少女的指示，從其中一張桌子的抽屜裡找到了兩張青色的千元大鈔。

「幸好還在……」仁沁在鬆了一口氣後囑咐幽：「把假蟑螂放在錢裡面，這樣就完成了一個簡易的防盜器了～」

「為什麼呢。」幽照著仁沁的吩咐將假蟑螂安置在鈔票之間。

「因為拿錢的人看到的時候就會大叫一聲啊。」

「萬一那個人不怕蟑螂呢。」

「放心吧，他一定是會怕蟑螂的人。」看見仁沁堅毅的眼神後，幽便不繼續追問下去。

「不過話說回來…這裡應該沒有那個吧？」仁沁聳起肩膀，四處張望。

「嗯咪…沒有人類靈體的氣息……」

「呼…在這麼暗的地方遇到那個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但是有動物靈體的氣息。」幽觀望著四周。

「動物…對我們有敵意嗎？」

「沒有。」

「那就好…我們先來準備一下吧。」語畢後，仁沁便走往了地下室深處，並停在了一座推積成山的椅子旁打量著。

　　隨後，他便在椅子山的後方鋪下了手持的地墊：「這裡應該不錯吧。」

「但是…照明的話怎麼辦呢？」仁沁在拍掉地墊上灰塵後，脫掉了鞋子，盤坐在上面。

「我有辦法。」幽從背包當中，拿出一個復古的煤油燈，並轉動開關使它亮起。

「這為什麼是吃電的……」仁沁看著散發著亮黃的燈具問道。

「復古煤油燈造型的LED燈…感覺不錯，挺有氛圍的。」幽面對著仁沁跪坐下來。

「你該不會接下來要聽鬼故事吧……」

「嗯咪…在半夜的地下室裡聽鬼故事，感覺非常浪漫。」幽摸著自己的臉蛋說道。

「我就知道…拿這個聽吧。」語畢後，仁沁從她的背包當中的另一個夾層拿出了一副白色的藍芽耳罩式耳機，並溫和地幫幽戴在了頭上。

　　這副耳機可以說仁沁少數買過的高檔品之一，有著相當不錯的音質和續航力，也因此仁沁非常愛護且經常使用它。

「嗯咪。」幽白皙的臉頰浮出了一點嫣紅，而她也從跪坐的姿態變為雙手抱膝，整個人縮在一塊。

「就用這個聽吧…然後就是…你現在是穿裙子啊……」仁沁話說完，就將自己的制服外套脫下來，遞給了幽。

　　而得知自己暴露了裙底風光的幽，並未展現出驚慌的樣子，只是不疾不徐地將外套蓋在自己的下半身，並盤坐著。

「仁沁，你可以坐過來這裡嗎。」聽鬼故事聽到一半的幽示意著仁沁坐在她旁邊。

「唔…嗯？」在仁沁坐下之時，幽自動地躺在了他的大腿上，並閉上了雙眼。

「誒…幽……」

「……」不清楚她究竟是假裝沒聽見，還是仁沁的聲音被耳機的聲音蓋了過去，而本想拉大音量再次呼喚她的仁沁轉念一想，停下動作。

　　他回憶起了與幽相遇的故事……在與他相遇之前，幽大多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著，因為詠英姐時常需要為了工作四處奔波，而她的父母呢？還是別提他們了……

　　雖然她本人從未表現出寂寞的樣子，但也許那只是她為了不讓旁人擔心所做出的偽裝而已。

　　總結來說，幽從小就缺乏這個年紀該給予的陪伴與溫暖，所以面對現在這種撒嬌的行為，仁沁決定好好回應她，然而──

「咿……」望著黑漆漆的周圍，一股涼意湧上心頭。

　　本來想著順從幽的仁沁意識到：如果她睡著的話，他就得獨自一人面對這陰森的地下室。

「沒事的…沒有那個東西……」仁沁試圖說服自己安心。

嚇──咻──忽有一陣風朝著他吹來，並發出了如同哭號般的聲音。

「……！」心跳速率直線上升的仁沁耗費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按耐不住的恐懼鎮定下來。

　　隨後，他表現出臨危不亂的樣子拿起了紅豆麵包和牛奶，並開始食用它們。他當下的想法十分簡單，就是靠吃這些東西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咕嚕…咕嚕…」一邊咬著麵包，一邊觀望著四周，不知為何，紅豆的甜味逐漸被恐慌吞噬殆盡。

　　這個夜晚，仁沁耗費數多心力在戰戰兢兢對抗自己的恐懼，也因此，最終擊敗他的並非內心的恐懼，而是襲捲而來的睡意……至於幽呢？她安然無恙地躺在仁沁的腿上，安穩的睡了一覺，並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

……

「啊啊啊啊啊！！！！！」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傳遍整座地下室，驚醒正處在睡夢中的仁沁與幽。

　　而因整晚都維持著同一種坐姿，使得仁沁在剛醒來之時，意識有些模糊不清，但在半晌後，他立刻清醒過來並意會了那名駭客現在正大駕光臨。

「來了。」幽說道。

「啊。」仁沁奮力撐起身子。

　　隨後，兩人迅速地整理手邊的狀況，隨後快步跑到了那名駭客面前！

「喂！」到了現場，仁沁立刻大聲叫住那名背對著他們的人影。

　　只見那人身穿著龍悅國中的女生制服，身形矮小，手裡拿著藍色鈔票，並留著一頭暗紫色短髮。當下，仁沁頓時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在哪見過面？

　　尚未等到仁沁回憶起來，那人就一溜煙地逃竄至地下室通往上方樓層的樓梯前，但是通往上層的樓梯早已被拉下的電動鐵捲門封住了去路──

嘎啦──嘎啦──剎那間，鐵捲門竟然自動升起！替他開闢了道路！

「誒？」仁沁見狀，驚嘆道。

　　緊接著，在他穿越門口後，鐵捲門就咻的一聲！快速落下！宛如斷頭台一般。好在仁沁及時接住了落下的捲門，讓底部騰出了二十公分左右的高度，但是這個高度恐怕沒辦法讓他們兩個穿越，而且仁沁的樣子變得十分狼狽。

「呃！呼！為什麼這個鐵捲門的力量這麼大啊！！」在他支撐著鐵捲門的同時，上方的鐵盒內發出了劇烈的運轉聲。

「嗯咪。」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整個鐵捲門向上撐起，製造出一個仁沁可以通過的空間。

「我先追上去！」仁沁壓低身子通過了門口，開始找尋那人的身影。

　　爬上樓梯，向右側一望，一個人影正在筆直的走廊上奔跑著。而隨後，仁沁立刻追了上去──啪噠！啪噠！奔馳在光滑的走廊上！只要一分神，就會馬上遭受到四腳朝天的疼痛！

　　仰賴於平時鍛鍊出的速度與體力，仁沁在追逐過程中漸漸站上了風，眼前的人影也隨之放大、清楚可見。

　　但是下一秒，那人直接將擺放在教室外的打掃器具全數弄倒在地，使得仁沁不得不放慢速度，膽戰心驚地跨過這些掃具。

「喂！這樣很危險欸！」仁沁對著他怒吼道，而理所當然，他沒有理會仁沁的斥責，繼續將排列在走廊上的物品當作障礙阻撓仁沁。甚至是將值日生忘在走廊外的板擦拾起當作砲彈向後投擲。

「噗！」仁沁及時將板擦用手揮打掉。「這也太過分了吧！」

　　兩人的追逐戰逐漸白熱化，奔跑時腳步與地面發出的敲擊聲；許多公用物品跌落至地面的撞擊聲；還有雙方馬不停蹄的喘息聲，都讓原本寧靜的早晨變成了調皮國小生的下課時間。

　　好在校內沒有其他人在，不然早就將這兩人驅逐出境了。

「又來這招是嗎！」在通往上層的樓梯前，鐵捲門又再一次急速地墜落，但這次仁沁記取了先前的教訓，直接壓低身姿！滑壘過門！

「別想跑！」他對著奔跑上樓的他叫囂。

　　踢躂──踢躂──抬起步伐迅速爬上樓梯！

「電梯！？」上樓後，不見那人身影，但卻看見了樓梯旁的電梯顯示了向下的符號。

　　仁沁目前位於的樓層是二樓，並且電梯並不能通往地下室，所以他唯一會去的樓層就是一樓，但……他心裡覺得事情並不會這麼單純，因為他只趁現在跑下樓基本上都能趕上電梯的速度。

　　此時，幽正好趕上了仁沁，從一旁的走廊悠悠哉哉地走過來。

「幽？你去樓下的電梯堵他！快！」

「嗯咪。」她二話不說向樓下衝去，而仁沁則打算往上面的樓層邁進。

　　在他拚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爬往最高樓層後，竟不見半個人影，就連電梯的標示也是停止在二樓。

「唉……」他喘幾口氣後，走向了通往頂樓的樓梯──

　　上樓後，他發現頂樓的小門早已被打開，而跨出門檻後是一望無際的藍天與防止摔落的圍牆。頓時，仁沁將自己的聲音靜止下來，因為他從後方聽見窸窣的聲音。

靜悄悄……

緩緩地走到了頂樓的後方，偷偷地貼著牆向外探出──

　　一位少女正蹲在頂樓樓梯間的小屋後方，並倚靠著牆壁，嘴裡嘀咕著一些話語：「為什麼啊…到底為什麼啊…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是有位善心人士告訴我的。」仁沁突然開口，使她嚇得花容失色向後跌坐在了地上：「哇啊！！」

　　那名惡名昭彰的世紀大駭客，原來只是一名乳臭未乾的國中少女，一副青澀的面容、靛色的瞳孔，並綁著兩條小巧的辮子，穿著樸素的制服。

「你真的就是那個可以駭進警局系統的駭客嗎？」仁沁嫌棄地看著眼前一副涉世未深樣子的少女問道。

「啊…唔…是又怎樣！」她在結巴後大聲回應仁沁，即使她的身體早已不自主地向後移動。

「沒有啦…你火氣別這麼大，我只是很驚訝而已。」仁沁見她如此有魄力的神情，打算緩和她的情緒，為了接下來的談判。

「你是來抓我的嗎！」

「好啦～好啦～別急，你應該知道我的身分吧。」他向前走了幾步，少女則又向後退了幾步：「知道！所以呢！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呃…帶走喔…硬要說的話，確實是這樣…但我還沒徵求上面的同意。」說話的同時，仁沁又向前走動試探著她，但這次她急忙站起身子，向後退了好幾步，並帶著滿滿的怒氣吼道：「不要再過來了！」

「唉…我又不會對你怎樣…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聽好了，我想跟你談一些條件，你如果同意的話，這次的事就一筆勾銷。」

　　事實上，跟罪犯談條件是不被允許的，假若仁沁的行為東窗事發的話，想必上級會給予他嚴重的懲處。但即便是這樣，仁沁還是願意冒著風險，因為眼前這名少女所隱藏的才能。

「什麼條件……」

「就是我要你……」仁沁嘴角微微上揚後接續說道：「加入我們木山區糾察隊。」

　　聽到這個條件的她當下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蛤？」

「你缺的是錢對吧，來我們這邊每個月都會有薪水…嗯～雖然不多就是了～」

　　仁沁口中的薪水大約坐落在一萬五千元左右，原因是他們並不是全職在做這份工作，但聽見這份條件的她，神情似乎變得圓潤了一些，可是下一秒的她，又再度繃緊神經：「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喔…硬要說的話就是你的才能，你身為駭客的能力。」仁沁越發向前，她越發退後，最終靠在了圍牆上。

「要用來做什麼……」

「我只能告訴你是合法的事情…而且說白一點，你現在除了接受以外，沒別的選擇，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告訴你事情的全貌…除非你想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拒絕…我不相信你。」她低著頭說道，心裡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唉…你不確定再考慮一下嗎？」仁沁看著她堅決的眼神，心裡早有個底。

「不要！」

「那就沒辦法了…我只好把你逮捕歸案了。」仁沁才剛向前走，那名少女竟直接──

「哼，誰說只有那個選項的！你在靠過來，我就直接跳下去！」她坐上了圍牆並背對著六層樓高的天空。

　　然而，此時的仁沁不但沒有慌張，反倒繼續走向前去：「哦，現在要來情勒這招是嗎。」

「你…你你！難道都不怕我跳下去嗎！」她的身體不停發抖。

「你要跳就跳吧，我看你這發抖的樣子就知道你有恐高症，怎麼可能會跳啊。」仁沁又往前走了幾步。

「我我我！我真的要跳了喔！」

「我已經說過了……」仁沁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緩慢地走過來。「這招對我！」──剎那間，仁沁踩到了一塊朝下的板擦！因此重心不穩向前傾倒！並好死不死推到了那名少女！

「哇啊啊啊啊！！」回過神來，坐在圍牆上的那名少女身體早已向後傾斜並準備落下，呈現出向後倒的『Ｌ』的形狀。

「完了……唔唔！！」還來不及絕望，仁沁就被少女的雙腳夾住頸部，跟著一起從頂樓下墜！

　　在空中，受到地心引力牽引的兩人，打破了一層又一層的風壁，並持續向下加速。而此時，那名少女早已雙眼無神，呈現放空的狀態，只剩仁沁一人面對即將粉身碎骨的恐懼──

　　強大的意志力將他從恐懼漩渦當中拉回，而下個瞬間，他讓自己與少女正眼對視……並抱著「既然都要死了，不如趁現在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的心情發動了『心靈窺探』。

　　一夕之間，他們不再向下墜落，不再舞動僵硬的四肢，不再為自己的命運感到畏懼……時間就此停了下來，但意識卻順著靈魂之窗悄悄溜進『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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