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与那所谓齐天主公乃是好友。要说为什么他们能搭上关系还得从儿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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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城里有座学府,里有几位教书先生。之前是专为城里的达官贵人而设的学府。问为什么他们不自请先生在家教自家儿读书?那得是这里乃是偏远之地,有几个教书先生就不错了。还想请个先生在家教书。
且不说拿昂贵的费用,单是其他的达官贵人都得明里喷你,暗面阴你。一旦真有人开了先例,寥寥无几的先生就会成为抢手货,那其他人去哪里让孩子识字?为此,前城主也就是书生的爷爷,干脆建立个学府,只要有钱就能进府修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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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书生和齐天主公就是在学府里认识的。齐天家里乃是富商,原是因为齐天他爹有身患有疾,需到偏僻,寒冷之地养病。于是一大家子举家搬迁至北上城着偏远之地。据齐天他所说的,他家原是中州的经营小生意的,来到了这偏僻之地也就成了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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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他体格没多大,但高高的,皮肤略显黝黑。一头黑色的长发搭配着硬朗的五官。整体上下透露着霸气的气息。很难想象这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商儿,不知道的单看外表还以为是哪个将军子呢!
虽家里从商,但他想当的是叱咤战场的武将。梦想着自己能打出个太平盛世。但这梦想只能心里说说,毕竟说出自己想打出太平盛世,这不就是想谋反吗?他年纪是小但又不笨,这种话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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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超讨厌每天枯燥乏味地坐着读一堆莫名其妙文字的书。看又看不懂,背又背不上。还不如棍谱和兵书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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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对他的行为感到无奈,家中长子不想继承家业也就算了,还不勤奋学习,整天抱着兵书和剑谱乱窜。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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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也没少教训他这异想天开的儿子。一逮到就骂道:“让你读圣贤书,整天抱着兵书!看你那瘦的样子,上战场也是炮灰。还不如考取功名,都说考场如战场。你去考试不就也是上战场了?所以你啊,就应.......”诸如此类教训一大堆,听得他耳朵都起茧了。齐天他爹对此深感无奈,甚至想着要不要和夫人商量要第二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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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齐天小时候每天拉着府里的学生翘课,一起跑到市集里听那巷头的说书人讲述各种英雄事迹。书生当时好奇也一起跟了上去。即使他听过了许多母亲给他讲述的英雄事迹,但真正听见说书人口中的英雄事迹。
那抑扬顿挫的声调,那热血沸腾的台词,那精彩万分的故事!无时不刻刺激他的内心。从此他迷上了说书人的故事,也和齐天每天去翘课,然后一起挨先生骂。久而久之,感情也就深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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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奋好学?装装表面样子罢了,谁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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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五年过去,齐天决定弃学从军。从此与书生分道扬镳。临走前,他对书生道:“大丈夫处世,若碌碌无为,与朽木腐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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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笑着,潇洒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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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书生已成年。而齐天也成了安县的七副将之一,在军中有一定的话语权。由于熟读兵书,棍法也出神入化,十八般武艺也个个精通。他被譽為有望在几年间晋升成为安县三将之一。但,他的梦想是打出个太平盛世,前期还得靠实力一步一步爬上来,毕竟他家是富商又不是勋贵不能一步登天。但爬上来后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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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什么都缺,就不缺钱。靠砸银两不断打点各方,於是不到一年他就成了安县的大将军。期间也不停秘密招兵,私底下组成了自己的军队。当然他也没少拉拢书生这位少城主,书生答应了。于是齐天就派了个先生来知道他各种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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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他的帮助下,这乱世才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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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到了就是这里,小人先退下了。”下人鞠躬后,便缓步后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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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雪亭子。书生看着儿时玩伴的齐天不发一语坐了下来。二人一身白色寒衣笼罩,端坐于雅致的小亭阁,寒风呼啸让一旁的大树摇曳着所剩不多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被雪覆盖的花坛和小草恹恹地垂下了头。雪纷飞,霜满地。此等全白之中带点绿色的景象也有着一番风味,再搭配上二人的穿著,优雅得就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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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口热茶,齐天率先开口打破沉静道:“墨雪,你目前所培养的势力也足够了。加入联盟吧。否则在这乱世可谓举步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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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该来的还是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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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没立刻答应,他闭着眼思考了许久,衡量着其中的利弊。一旦加入联盟就等同于叛国,论罪应当诛九族。但这里偏远地朝廷的手都快伸不到了,加入了联盟,联盟还能救济我们这弱小的城池,也能助我们的百姓安稳过冬。这回报太诱人没法拒绝。于是他一咬牙心一横。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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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一副不出所料似地大笑起来,他笑道:“墨兄果然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随后开怀畅饮,以茶代酒敬了墨雪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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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二人寒暄了一阵,齐天便告辞离去。望着离开的身影,墨雪心中五味杂陈。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之后的路该怎么走?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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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来到了墨家宗祠,跪在他爹娘的祠牌前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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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能不能指引我今后该何去何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后的我们该怎么办?我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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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即是乱世,除了自己谁都无法完美信任。墨雪知道齐天的手段,那可是个老狐狸。联盟里也是各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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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做的墨雪只能无助地双手抱膝蹲在祠堂的门边,也不管这举动会不会弄脏衣服。只是呆呆地望着月亮。好似曾经和爹娘一起赏月的时光还在身边,不曾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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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对月影而落,繁星烁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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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独留墨中雪,泪眼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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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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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许久终只能叹了口气,随后墨雪便起身转身离去。天色不早,是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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