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的盡頭之處 - 破碎 04.

兩個月後。

冬珠將新的外遇委託解決回到徵信社，發現有名油頭垢面的男子在他徵信社前走動；她上前正要詢問男子有什麼麼事時，男子看到冬珠出現便拔腿就跑。

冬珠不明所以的推開門，何苡晴和少女們在客廳看著韓劇，三人哭得喘不過氣。她想起兩個月前，這個空間只有她玄關旁的辦公桌而已，在少女們跟著她一起住下來後，才慢慢增加沙發、電視櫃、電視等傢俱。

兩名少女辭掉色情直播主的工作，放學後，在飲料店做得有聲有色；她們也照當初約定好的，有貼補冬珠水電費。

「冬珠姐姐，妳回來了。」兩名少女同聲說。

冬珠疲憊的回應。她坐到辦公桌想起三個月前，許瓔喬媽媽來她徵信社大吵大鬧的事……

——「我不要跟妳回去！妳明明知道那個人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

——「走！跟我走！」

望著硬要拉女兒的母親，冬珠挺身而出，制止她帶走女兒。何苡晴也在一旁告知她媽媽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媽媽聽到男友被女兒告，當下賞了女兒一巴掌。她要再摑女兒巴掌時，冬珠抓住她手。

——「妳還記得……最初委託我時，答應我的條件吧？」

許瓔喬媽媽像是想起委託時，冬珠曾說過的話。她罵了女兒一頓後，表情複雜的消失在她們視線範圍。那天以後，再也沒見過她……

下一瞬間，方才蓬頭垢面的男子在她眼底浮現。

「對了，芊薇，瓔喬，妳們回來時，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嗎？」

兩人聽到冬珠的問話，霎時表情凝重，欲言又止。

何苡晴見狀和冬珠同聲問：「怎麼了？」

少女們互看彼此，點了點頭後，芊薇說：「其實……我們最近好像被跟蹤了……可是，妳們幫我們那麼多，不想讓妳們擔心……我們有先買辣椒水。」

「妳們怎麼現在才說？」

「要是妳們出什麼事，我們才會更擔心！」

「多久了？」

瓔喬低吟一聲，「好像……一個月了。是吧？芊芊？」

「對，有一個月了。」

所以……她剛才看到的那名男子，是跟蹤她們的？冬珠不禁想。為什麼要跟蹤她們？是從飲料店看到她們的嗎？還是……她們之前的直播？想到這，冬珠渾身起雞皮疙瘩。

「妳們上課、下班後，打給我。我去載妳們。」

「冬珠姐姐，這樣太麻煩妳了。」芊薇嬌滴滴的說。瓔喬在一旁用力點頭。

「不會。剛好也還沒有新的案件，我很閒。」

她原本想說她好像有看到那個人，但為了不讓她們害怕，她把話吞回去，並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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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接到新委託的冬珠帶著擔憂少女們的心情投入新工作。

何苡晴一個月前退掉租屋處，也搬進冬珠徵信社，在閣樓跟冬珠一起打地鋪和冬珠一起負擔房租。

而冬珠這次的工作，是一名女子要尋找國中好友，這名女子的國中好友不用社交軟體，讓冬珠費了幾天的時間。最終，在深山的木屋找到女子的國中好友。

女子的好友幾年前，生一場大病，醫生告知活不過一年，後來她周遊各地，最後回國決定在深山裡待下，沒想到就這麼活到現在。

傍晚時，冬珠回到徵信社，發現一週前在她徵信社門外不修邊幅的邋遢男子在地上，摸著眼睛打滾。聽他所說的，像是在抱怨自己把她們當女友，付那麼多錢給她們，結果她們說不做就不做，還不理會他把它當垃圾……

聽男子咆哮時說的，冬珠這下能確認，這名男子是女孩們當時做色情直播時惹上的麻煩。

「喂，你在做什麼？」

冬珠走進，發現到男子眼睛周圍都紅紅的。少女們手上拿著辣椒噴霧。

她擋在少女們面前，「妳們有報警了？何苡晴呢？怎麼沒跟妳們一起？」

「報警了……苡晴姐姐去轉角麵店買小菜回來吃。」

「妳們敢報警？我為妳們花多少錢！竟然敢這樣對待我？」

男子氣急敗壞地撲向冬珠她們，冬珠想制伏男子時，一隻手從後方抓住男子衣領，不出幾秒的時間便將男子壓制在地……

何苡晴撿起地上的小菜，拍掉衣服的砂石，下一秒，警車在冬珠徵信社前停下。兩名警察下車，問了許多必須釐清的事發經過，要她們再到派出所做筆錄，便將男子帶回派出所。

冬珠迅速跑到少女們身邊，「妳們有沒有怎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驚魂未定的芊薇及瓔喬，抽抽噎噎的說：「沒……沒事……」

「那人是誰啊？」何苡晴皺著眉頭，走向三人問。

「應該是之前她們做直播時，有斗內過她們的人。」冬珠看向兩名少女，「是吧？」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好，沒事了。我們先進去。」

冬珠帶著驚魂未定的少女們進到屋內，何苡晴到會客區角落拿盤子裝小菜。

「妳們剛剛很棒，」冬珠咋舌一聲，「但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有類似的事……」

「我們是不是該去學防身術？剛剛苡晴姊姊好厲害。」芊薇破涕為笑的說。

「芊芊，我們去學。」

何苡晴端著菜盤到客廳，「可以，可以，我介紹教練給妳們。是女生。」

接下來的時間，冬珠和陸續入住的房客們，就像她們過去兩個月一樣，互相嬉鬧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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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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