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慢落，細雨霏霏，江面被染成一片櫻紅色，這種美是淡淡的。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yyzeMdBu
一位青衣男子倚窗而坐，卻無視窗外的美景，只是兩指輕輕夾著一片葉，置在雙脣之間，曲調隨心而出，音似短笛。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9s12Qocu4
一位淡碧色衣著的女孩抱膝坐在床上，聽著曲調卻嘟著嘴。「你倒真有雅致，都不怕雨勢變大，等一下翻船？」吹葉笛的宋青雁好似沒聽見余心兒的抱怨，回應余心兒的仍然是一曲優雅。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1grTOGnU
昨日下午從華麟乘畫舫逆著寒江而上，到了鳳漾已是深夜，因為舫上的雅房裝潢不錯，還設有小灶房和廚娘，吃食不用擔心，他們便在舫上過了夜。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zWIGA1Z5
讓余心兒感到訝異的是，在房間後方隔有出一個小間，作為擦浴更衣之用。原本她還在想住在船上，想洗個熱水澡應該不不太能了，她做好心裡準備，學古人擦澡、漱洗一番便罷。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32zBsVt9
但，當三五個船僕和船娘提著一桶桶的熱水和新衣物進來，才知道約一坪多的更衣間裡有著一個大木桶，木桶飄著淡淡的香味，是不錯的檜木所製，質地平順且新，還沒有被使用過的樣子。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EEchd2jv
聽船娘以羡慕的口吻說著，知道那是宋青雁為了她臨時所購，為了購此浴桶，原本已航行到河中央的舫舟硬是轉向回航，怕河水對她而言不夠乾淨，又差人急急回城買水。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R2GmHpIu
當下，她便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和一個感謝的響吻，因為身高的關係，吻只能點在他的側頸處。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cgMO70kW
宋青雁吹著葉笛，腦子裡還在回味著早上她給的那個吻，嘴角彎彎，露了他的心思。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7bvbmyiu
「你倒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在笑什麼？」她抽走他指間的葉子，「榕樹棄……這裡岸邊種得是水柳樹……哪來的榕葉？」轉著葉子，余心兒無聊地問。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vtdA0Qbd
「華麟河岸邊的榕樹，那時妳睡了。」曲子硬生生被扯斷，他收回思緒後倒也不怒，習慣性地將她拉近抱到自己腿上坐著。「無聊了？」手自然地環上她的腰際，還是瘦了點。「等雨停，我們就進城逛逛吧。」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Nbf9FZVM
「真的？」余心兒隨即展開笑顏，「這雨下得我都要發霉了。」早上她還可以在船板上玩玩水，看看江色和江面其它的畫舫上的活動，雖然有段距離看也看不清，但至少不會沒事做。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LsHvLSjs
可午後的一場細雨打散了江面上的船隻，只剩三三兩兩較為華麗的畫舫還在江中逗留著，那些皆是略有家底的人才租得起，又或是富家子弟自己家中畫舫，如她們所乘宿的這艘。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DY8e5wiU
「妳不是說這江上細雨詩情畫意，要多看會兒。」他止住她想逃離的動作，知曉她的當下想法，「船板上還溼涼著，別去了。」一掌發出，原本晾在房角的傘飛起，在空中轉了兩圈，閤上，落下。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OjSOb0rU
「你……」有沒有這麼神阿，用掌風就可以收傘了。「很多，很多了。詩情畫意的雨我看了一下午了，也在房裡悶了一下午了。」余心兒用力想扳開宋青雁繫於腰間手，可惜未果，反被抱得更緊。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Q8FZXTyW
「吹曲給妳聽？」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gC9QZYDW
「再聽下去我都會哼了。」她想去吹風看夕陽啦。「放開……」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JBjqIgxR
有氣無力的恐嚇聽在宋青雁的耳裡，像是小貓在喵喵叫。「會著涼的。」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srOgjJTp
「那……我們一起去？」威脅不成，改利誘好了。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Apt7TlVG
「……」宋青雁看著她似在考量著，輕嘆一聲，忽然喚道：「妘兒。」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8H6xCUSMt
余心兒未注意到他喚她真名張妘欣，妘兒。「做什！」直覺抬頭就回應，她是在彆氣著。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t68ggfb9
「別去了。」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MVpZzYVk
故意睜大眼睛，祭出可憐的眼神，求取同情。「在房裡很悶的……」她要去，要去。夕陽、細雨，傘下佳人，這畫面多美阿。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n8sBTG49
宋青雁洋怒，又喚了一聲：「妘兒！」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pWDAlw1G
「我就……」她還是忽略他喚她妘兒，宋青雁索性低首含住她的雙脣，吻由淺至深，將她染上他的氣息。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3thWtW01
他……他……在做什麼？余心兒腦袋瞬間當機，眼睛大睜，一整個驚嚇到的樣子。「聽話，等雨停我便帶妳下船，進鳳漾城逛逛。」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kITQUIFsQ
他將她的頭按在他的心頭處，隔空以內力取來披掛在床邊紅色長蓬衣，將兩人都裹上，一手懷抱她一手則是在背上似有若無地拍打安撫著。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wHLfbu8D
由於余心兒還震撼於剛剛的吻中，整個人呈現石化狀態，也就任由著宋青雁。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6DDmWFSy
江面的漣漪，一圈又圈，慢慢地……慢慢地消散，雨終停了。獨留一輪斜陽映江色。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FgwkEKbJ
「宋公子、夫人，外面有艘掛著『慕』字繡旗的畫舫靠近……」船娘拿了幾樣小糕點進來。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7VUEwAZK
宋青雁抱著余心兒就坐於窗邊，當然注意到了那艘正在依近的畫舫。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5hsrex92B
「這雖是昨夜在華麟裡購的茯苓白糕，鮮度雖是差了點。但我已重新蒸熱，以麥芽和蜂蜜為夾心，甜而不膩口，保證夫人會喜歡的。」船娘邊置好茶點，發現宋青雁盯著窗外，又再詢問了一次，「宋公子是不是要避開？我們的船叟技巧甚高，這樣距離，船身調頭還算輕易。」樓主吩咐過，宋公子不喜人打擾，要她們小心伺候著。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eI4CBU5H
這畫舫當然也是相思樓雪孤白安排的，舫上的船叟、船娘、僮僕、丫環……等都是樓內細選，最懂察言觀色和手腳俐落，口風緊實的。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dY1A5cO6
那掛著「慕」字小錦旗的畫舫駛近，便能看清船頭處站著一男一女，女的華裝嬌容，男的一身勁裝站在那姑娘的略後方。「請問是哪家公子，亦或是小姐的舫舟？小女子緗如，聽聞佳舫傳出笛音曲妙，不知緗如是否有榮幸登舫結識？」穿著一襲藍色儒裙，肩披著白邊黑色長斗篷，女子朝著他們的舫舟大喊，詢問著。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3LdOjrjBY
兩舫若相連要駛離就難了。「公子或夫人是否要應許？」船娘嗺問道。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lIMx5k2t
宋青雁薄脣輕動，聲音冷冷而道：「引她們進來。」視線拉回，低首轉而柔聲對懷裡的人兒說，「妘兒，吃完糕點我們就下舫，嗯？」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rfII61Xj
余心兒的石化這才解開，抬頭盯著宋青雁，狠狠地，想把他的脣給扯下，那是她的初吻，初吻阿。若是余心兒知道她的初吻是被自己給送出去的，在華麟碼頭邊的馬車裡，想必她會先呼自己兩巴掌。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XeLfoybj
「妘兒？」第三次，這是第三次他親膩的喚她的名，她終於發現了，雙頰微紅。宋青雁見著她臉上的那抹羞色，卻又不避視地望著他，似怒又嬌，他飛快地又在她脣瓣偷了個香。「不餓嗎？」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4EbrSOG9
又被他吃了口豆腐才反應過來，「餓，我餓！」余心兒逃離他的懷抱，紅著臉衝到桌前，低著頭，一口一塊糕，配著一口茶，糊圇吞棗了起來。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X1aD6tgj1
船娘歎羨著他們夫妻如此百般恩愛，嚼著笑聲退下。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xXkDAH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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