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九日,七月三天三夜水燈節的第一天。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RK8mlH1Ti
皇都華麟滿城掛燈結彩,三天不熄燈火,夜裡比日裡還多人,這是除了元宵和七夕外女子能夠夜出遊街賞夜色的節日。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5zXhwdaE2
許多官女子在用完晚膳後便乘轎出府,也有不少千金小姐帶著丫環在賣飾品的小攤前佇足。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jyplOn1QF
花樓、酒家、戲閣更是人滿為患。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Lvj5hmbTG
花樓的花娘競藝和選郎出遊、酒家的說書與相聲互打竹板兒,還有各大戲閣相應節日推出的戲曲,若沒有提早和店家約定位子,只能現場競標座位了,資本不夠厚的還喊不到好位子呢。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RxbU34ZhN
「我為什麼要去?」余心兒丟下茶杯站起來,因為太過氣忿弄倒了椅子發出巨響。「當初說好的,我助你回到皇城、幫你引開殺暗者的目光,讓你和你的皇帝老爸有足夠的時間反擊,你便保我在這裡的兩年的生活,平安至死。」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2tcU9TOir
上好的碧羅春沿著桌邊留下,弄溼了房內的地毯卻沒人心疼。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pxJezXqdz
「麗妃說的腰牌在妳身上,當初妳收到時並沒有即時告知。」朱陽皓雲摸著余心兒從襟懷取出的一塊刻有「麗」字的小牌子說,「若是當初妳第一時間拿出來,我必能猜透其用意,直接反回至北關與李翔風會合。有了李翔風為助力,順利取回那些罪証文件便是容易之事,我們就不用繞這麼大一圈……妳說,妳不該為這結果負責的嗎?」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bjgEukYG8
「誰知道那塊木牌是『麗妃』的!那時,每天都在躲追殺,誰還會記得身上多了那一小塊東西。」余心兒大口把茶給灌下,要是知道那塊木牌那麼好用,她早就拿出來了,又何必和那堆殺手鬥智,玩躲貓貓。「你已經安全回到皇城了,我也依約定,和他假成婚,每天拖著一堆跟屁蟲,幫你爭取時間。」她以抱歉的眼神看了一眼宋青雁,因為她的關係他也被拖下水。「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些東西藏哪,你找別人去取也一樣。」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KKWn33LUj
戲台上正在換場,間奏不斷,正好為他們的談話做了掩蔽。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cTDy9WYvV
這是城內三街裡三大有名的戲閣之一,相思閣的特別觀戲廂房,三層樓的相思閣除了一樓的散桌外,第二、三樓設有觀戲廂房,而每層樓只設三間,共為六間。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wjIJWAvGt
相思閣的觀戲廂房雖只有六間,但位子都是極佳的觀戲角度,加上六間廂房之間相隔著一段不小的距離,上下層的廂房位子又是交錯開的,廂房之間不會互相干擾,也無法探知另一個廂房的情況,隱私性極高。這是為什麼相思閣觀戲座位、廂房不多,觀戲價格高出另外兩間有名的戲閣卻還深受歡迎,成為三大戲閣之一。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bHbGtL7pC
「我答應保你兩年生命,可沒限在何處,用什麼方式。」朱陽皓雲淡淡地說,看了站在余心兒身後的宋青雁一眼,他送了一名保鑣給她,護她兩年內不會死,他並沒有違約。「別忘了妳現在是余心兒。」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xKn6nNZSl
他是他派送給她的保鑣嗎?宋青雁瞇眼向朱陽皓雲放出一絲冷光,顯然他不怎同意他的想法。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IjV4GlMKG
「是,這身子是余心兒。但,你別忘了身子裡的靈魂是張妘欣!」在逃避追殺時還能任她捉弄與她一起搞怪的朋友哪去了?當真回到朝堂,披上太子這個稱號就如此圖利自私?「當真是儲君,未來的帝王阿。」這話是在問他,也是在問她自己,難道他們不能當朋友,沒有其它的利用,就只是朋友。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XSu0Xrnjn
「當然。」朱陽皓雲只當她是在氣忿他與她當初的約定變了些調,並不知她的弦外之音。「這天下莫非皇土,我並不算失信於妳。何況妳說過,妳會付出勞力來抵住食費用,這事便是妳的機會。」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6ySRnLcDw
「是,我是說過付出勞力,但可不包含付出生命。」這個世界,這裡的天下是朱陽家的天下,不管她在哪,只要活著他便不算失信嗎?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EEtcbK56Y
「張、妘、欣,如果真如妳所說,妳是來自異世界的未來,那麼對於已成歷史,即使是不同世界,妳應當游刃有餘。」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XhJAhZAxK
「朱陽皓雲,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這裡對我來說是陌生的,否則我當初就不用和你約定兩年的平安。」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n1dyUgEnD
「妳所謂的陌生並不成問題。」朱陽皓雲用扇柄點點腦袋說:「我需要的是妳的這裡,它可不是裝豆腐的吧?」他這是在向她下戰帖,他相信這般聰慧,且如此有個性的女子大都受不了激的。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w9mbS2ejE
可惜,他打錯算盤了。如果她是這裡的女子,有著完整的生命,那她也許會中他的激將法。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jPAxPJMzq
「我這裡就是裝豆腐的。」半賭氣半不在乎的應話,站在她身邊的宋青雁感受到一股難以說出口悲傷,淡淡的。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Prb3KWNby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她是以貶低自己來辱罵朱陽皓雲。離陌抽出藏在袖裡的短劍,朱陽皓雲滑開玉扇,以扇面擋住離陌的一劍。「那就想辦法讓那些人吃豆腐,吃妳這裡的豆腐!」閤上玉扇,朱陽皓雲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身離開。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90jraHs07
離陌收回袖裡劍,看了宋青雁一眼,示意他盯好她,別讓她惹事。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RKOotnZIw
宋青雁依然冷默,和他有約定是朱陽懷天不是太子,他根本不把離陌示警的眼神放在心上。要不是離陌傳訊回皇城,讓皇帝從暗閣裡選派一位合適的人選來接這任務,要不是暗閣裡合乎條件的人,扣除信任的問題,朱陽懷天才不得不找上他。他不躺這趟汙水,現在也就潛在暗閣中,默默扮演暗衛的一員,暗地調查他要的答案。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PL8SKHbze
「阿~你……靠……北邊走,出門就不要踩到狗屎!」抄起桌上的茶杯,余心兒用力朝門口丟,可惜人早一秒就消失了。「只要還有口氣,即使成為人胔,你都不算違約。」余心兒冷靜下來後,坐回椅子上低語著。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LolExYhBG
走向她身邊的宋青雁覺得現在怒氣沖沖的她才是有生命力的,平時看似淡然的她就像是放棄所有,只等著死亡降臨。「不走嗎?」他問,太子和離陌都離開了,事情也定論了,該是要離開了。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6ynESxGyj
「走?」余心兒吃了塊核桃酥,也順手捻了一塊鳳眼糕到他嘴邊。「為什麼要走,這觀戲的廂房不便宜,茶點也屬高檔。不看不吃,豈不是太可惜。」她又揀了第二塊鳳眼糕餵入他口中。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K2mazfPf3
看來,她來到古代學得最好的就是說話方式了,半咬文半嚼字,就差沒出口成詩。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M1uwGU9Pr
「不喜歡就別吃了。」和她生活了數天,他大概抓懂了她的個性五六分。她對吃食不怎麼挑,只要下人送上來,她便吃,要是真的吃不完、不喜吃的,秉持著不浪費食物為原則,那些東西就被夾入了他的碗裡,又或是親手餵入了他口中,如現在。「餓的話,我去幫你派些吃的?」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qL6FIcoDv
「不餓。」她的茶杯拿去丟人了,桌上剩下的三只茶杯,有兩只是太子和離陌用過的,就剩宋青雁的那只杯子,杯裡的茶依舊八分滿,沒人動過。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tr5P5ByAu
她舉杯看了看他,他無所動作,便是不在意,所以她便用了他的茶杯,喝了一杯又一杯……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ly3SWC47k
戲台上的名伶正唱著與戀人初相遇時,那種羞怯和歡喜,她看在眼裡卻未達心裡,倒是使她想起了原世界的一切。在原世界,她和她弟弟也是熱愛戲曲文化的人,常常相約去國家戲劇院或是文化中心之類的看戲,偶爾還會一起出資,偷偷多買了一張票,拐著母親一起去。
「你不問嗎?」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W7k3TFqIo
「問什麼?」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mrJAXgeRa
「問我是誰?問我從哪裡來?問我為什麼……」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VxaTxfyy9
宋青雁挪了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將她手中的那盤炒粟子接過來剝著。「張妘欣,異世界的未來。」他將剝好的粟子放入她手中,自己也丟了一粒粟子入口,她並未道謝,而是呆看著的戲台上和樓下那些賞戲人。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qT8I56ik8
「借屍還魂。我不信鬼怪之說,但並不代表無可能。」他接著說。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BzRUfZHO0
從剛剛她和太子對談中他便能推猜出個大概,且婷音在前日就將敘風樓查到的消息給他,與眼前的她對不上邊。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0DONzUCBI
余心兒,余飛之獨女,生於懷帝13年元宵未時,三歲曾失足落水,救起後便成痴兒,余飛帶她求醫無數,卻無法治癒,最後定居於郡縣的桃嘉朴。「既然能再一次活了,就該把握。護妳安全對我來說並不難,和太子相對,於妳卻是不智之舉。」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8EdoLb8BH
敘風樓打探的消息從不曾有誤,而她若是在中途被換來的細作,那麼絕對瞞不過太子和離陌的眼。再者,從第一次至剛才她與太子相處和對談,以及這些天他們的相處,同房、同床相枕,每一項都証明了她不是他們這裡的女子,因為她身上找不到一點他們這裡的姑娘該有的特質,因此他願相信如她說的,她來自異世界。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a4HnFaH5S
「大雁子……你真好。」余心兒喃喃地說。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RXIsyIAWC
「什麼?」這下換他懵了,他是不是聽錯了?她說他好。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Xel6MCFC4
她借花獻佛,餵了一顆粟子給他。「比起那位太子爺和離陌,你真的很好。若你不信我,便會避開我,而不是表裡不一的在我飲食中下葯,又或是點我的穴……」余心兒想起第一次和宋青雁會面的那一晚,那一晚,朱陽皓雲在她的葯裡下了強力的助眠葯。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bbWw7DFvG
「妳知道。」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L27duoVSr
「嗯。我不喜歡喝湯葯,那時病了勉強喝了幾天的葯,葯味有所變我怎會不知?」吃得有點膩口了,她便停下,單手撐著頭,目光還是在戲台上,只是心思卻飛回了她想念的世界,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起她原本生活的世界。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Yc6juW1TC
他聽著她說的世界,那是他無法想像的世界,房子能建百層高、代步不用牛馬,而是一種叫做車子,安有四輪的鐵轎子、煮食的火不用打火石或火折子點燃、穿著更是驚人,夏日裡著短衣短褲或短裙,甚至還有一種叫「小可愛」,就像是肚兜的衣物……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ib5sfrdW4
余心兒不知道說了多久,舉了多少她的世界和這裡的不同,直到戲台拉下布幕,宣佈戲曲到一段落。「你知道嗎?大雁子……我比你大耶。」她終於回神看著他說,笑容悽悽然,她想家了。「七月初七,是我滿二十二歲的生日,我整整大你五歲呢。」她不說是七夕是因為現代人說的生日大都說的是西曆,而在古代只有農曆。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hxIZmenkM
宋青雁怔然,眼前這小小的身軀裝的竟是年紀比他還大的女子。「有何關係?」心裡的震撼只有一瞬,很快就被他釋然。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yVGy9mLOi
「對阿,有什麼關係?」余心兒似是在自問,又像是反問他。忽地,她像是想到什麼了,笑著說:「真是被你賺到了,人家說娶妻娶大姊,丈夫如坐金交椅呢!」
樓下的觀眾已經在散場了,左右兩側廂房的官家人和富商公子哥兒們也陸續離開。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4UrE5Jt4Q
他知道她心情仍未平復,肯定是還沒想要走,於是習慣性地抱起她,走向廂房門打算離開。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benwM9Smq
每當她發懶或是如此時不想動時,他就只好抱或是背她了,這被她硬磨出來的習慣,他倒也不排斥,反而心裡深處覺得就是該如此。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PCYqWZ4Eb
剛好相思樓負責清場的小廝和丫頭進來,兩人對看了一眼,由小廝開口說:「公子,剛離開的兩位公子已付了整夜的帳,如果公子和姑娘不看戲了,離開時可以到櫃上繳牌退費。」小廝雙手遞上一個深色的木牌,上面刻著「清」字。跟進來丫頭俐落收拾桌面,換上新的餐具並泡好新茶、和點心。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euRvciKEH
「還看嗎?」宋青雁問向懷中的人,他知道她根本沒認真在看戲,但是心情低落的她只是需要一個不被打擾又能分神於其它事物的地方。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mkjwSYmDi
她抬頭看著他一會兒,好像在思考著,然後淡聲應了個字:「好。」他抱著她至最裡牆的木製長椅坐下,靠著牆坐下。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1GzXRnlOT
靠牆的長椅也是相思樓的特色之一,它是讓陪同主人前來觀戲的隨侍,可以在其身後坐著一同看戲,也能休息的小區域。「這些零嘴都撤去,換上粥品,就帝凰白粥。」他知道她是餓著的,只是心情不佳難有胃口,所以點了易入口又能暖胃的粥。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cPrjzejDT
「是。」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RI2Png2hu
「好的。」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PndjL1tJt
清場的小廝和丫頭應聲退下,順手幫他們把門給帶上。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nqjisRm1R
余心兒將頭埋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卻硬是打趣道:「不要對我太好,這樣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skXgSwmil
他愛上她?「是嗎?」宋青雁低語反問她,也自問著。因思鄉泣不成聲的她並沒有聽見他這句自問式回答。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hTDrhvxkh
宋青雁回想第一次見面時,那句真誠的「你好」,還有初入宋府在他胸口寫著「閃人」,成婚時換裝與「九相思」來氣的模樣……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8C7sMdiYD
他接受她的一切是如此自然,也許真有一眼定情的說法吧。對於她,宋青雁還未想透當初為何讓她那麼容易就闖入他的地界,換一說,他不到三天的時間便對她卸下六七分的心防,現在又添了一分。
等到戲全唱完,夜晚將盡,子時將近,她早已睡著在他懷裡。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kyCrUS9ZY
他抱起她離開廂房,不是離開,而是避開所有人,往相思樓的更裡層走去。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4GNLjDQyA
在相思樓的裡院,專為樓主所設的小苑中,最內側的小房裡,一位身著紅色繡錦、臉上畫著勾人心魂的妝容,眼裡含著媚波的男子單跪著。「相思樓主雪孤白見過少主子。」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zDMtBCSqL
「嗯。」宋青雁沒應聲,只是將余心兒輕放在床的內側,並拉來絲被蓋上。「雪哥,喚個丫頭來幫我顧好她。」宋青雁擺了個免禮的手勢讓雪孤白起身。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vlhGDuAYp
雪孤白是宋青雁幼時的學武伴,因為年紀比他大幾歲,所以稱他為兄,這也是習慣。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VVRrZnkTz
「是的。要燃靜眠香嗎?」全相思樓只有他和幾位重要護位知道宋青雁才是真主子,而非他雪孤白。床上這個女孩聽說是主子幫朝庭做事的一枚棋子,若她醒知道自己睡在相思樓樓主的房中,這不免會惹來疑猜,所以他才這麼一問。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2OY9DV745
「不用,若醒了通知我,一切隨她。」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WZkzkamiN
「是。」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HAEWupO6Z
雪孤白隨著宋青雁離開樓主房小苑,回到相思樓。相思樓外觀看起來只有三層高,但每層之間又隔出了一層,就像現代樓中樓的建法,將三層的樓房隔成了五層。他們現在所在的廂房是位於最頂的閣樓小房,也是只有樓主能使用的,做為管理、處理要事的書房。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fy6Eg0e3F
宋青雁走進書案中,就主位而坐,雪孤白則是自行拉來椅子於他左前方坐下。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VFjLQJPvT
「通知敘風樓裡的人開始撤出,讓他們在埋名隱散各類產業店舖下。暗閣裡的黑子留下一兩人給紫爾做替手即可,其它的讓他們扮回皇城中人,找機會抽身。」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8vGqknAg8
「少主,真要把敘風樓給散了?讓黑子離開暗閣,就等於斷了皇城的消息。」敘風樓是靠打探消息而聞名,聞名的原因便是敘風樓探子多且散於各地,並善於隱藏改變身份,就皇宮內也部有他們的人,如今少主人下令通通撤離,連在皇城內的也是,不就代表要解散敘風樓嗎?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3bpEORRjU
「將這些信送出去。」宋青雁磨了墨,隨意從筆架上選了隻筆,速寫了數張,一一封入信袋裡。「他想要的,我就給他,也只不過是敘風樓,一棟樓而己。至於皇城,看似守密堅固,卻是最容易打探,何必浪費人力?」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pC3k3kC3a
一道輕風向雪孤白襲去,雪孤白接住數封信箋,輕風未停輕撫其身而過,打在門閂上。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dQtfyxbxn
輕的不能再輕腳步聲由遠而近,若非有深厚的內功,還真聽不清。雪孤白的武功略在宋青雁之上,也是在他那道掌風打開門閂後,才發現這細如針落地的聲響,可見宋青雁練的內功心法是如此獨特,在這樣吵雜的戲樓裡能辨識出這麼細微不同的聲音。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fvYfk4udi
被推開了一個小縫,黑如影的身軀高雅地走進來,一見到主人便快速鑽到主人懷裡討抱抱。「喵~喵~」是一隻比一般貓體型略大的黑豹。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IUQReppsF
此黑豹是稀有的棲樹黔豹,成年的棲樹黔豹體型只比一般成貓大些而已,善於樹間攀爬,如夜鷹般好於夜間活動,平時聲似貓叫,即時被發現也常被誤為野貓。唯一可分辯的特徵在於四肢的掌肉為星型樣,以及其怒時的豹聲。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BxAoWw0A3
「 星子回來了。」宋青雁摸摸小黑豹的頭,解下牠脖子上的皮項圈,把項圈上的木鈴鐺取下,化為粉末,粉未之中出現一粒紫色的珠子,那是傳訊者用內力按入木塊中再雕成木鈴鐺的樣子。
「紫爾傳回什麼消息?」雪孤白也很好奇地上前,看著那紫色的珠子。「喵~嗚~喵~」又是一聲貓叫,一隻白色的波斯貓無聲來到雪孤白的腳下,蹭著他,似乎是在要點心吃。「雪花?!這兩天妳又去哪玩了,現在才回來。」他抱起白貓,白貓似乎不想讓主人抱,輕抓了他手臂一下,跳離。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dyWHSqQSs
宋青雁失笑道:「看來這是星子帶回來孝敬奶娘的。」星子看到雪花馬上又跳離他的懷裡,和雪花交頭互蹭,似是在撒嬌。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73aZD7GDT
星子是宋青雁在某個林間撿回來養的,吃的是雪花的奶,那時雪花正好產子,但貓兒不知怎麼地只活了七天便死了,失去孩子的雪花把母愛都給了星子,這一貓一豹感情好的很。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EqGyzwaVo
「這粒紫珠是核果。」雪孤白拿接過子嗅了嗅,一股淡淡核桃味。「這紫爾也真夠妙的,把它染成紫色,弄成木鈴要做什麼?」他將紫珠按破,挑出裡面果子,餵給了雪花。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Vk6sb9p1D
「看來你的雪花是跑到宮裡去找星子。我想紫爾是把解語葯放在雪花身上,讓牠先帶回來,只是路上又不知到哪溜了一下,這才比星子晚回來。」雪花吃完核桃果,跳上在案上咬走那條星子戴回來的頸帶,丟在地上,然後趴在帶子上面用身體努力蹭,直到身上的雪白毛變成灰色為此。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DMxlb1PUq
「這法子也只有紫爾想得到,把葯劑散在雪花身上。」雪孤白將變成灰色雪花抱起,用手梳理牠快打結的毛。「下次我定要叫他來幫我洗雪花。」貓兒怕水是天性,要幫貓洗一次澡可比和牠打一戰。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Sb0vDIDBV
「得了,雪哥。這訓獸的才能紫爾可是略勝你一籌。」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J6FgLz032
「那……我讓他去幫你的星子洗澡。」聽見「洗澡」兩個字的星子,哀怨地看著主人,希望主人可別應聲好,牠寧可自己下水,也不要讓那個人拎著在水盆裡左搓又揉的。「星子多久沒洗澡了,我讓紫爾幫你乾淨,可好?」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NBs36dkFI
「喵~嗚~吼~」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8OR0Qe2hc
「乖,一定會洗得很乾淨的。」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fP9Ia1oVU
「嗚~吼~」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HZqb3UWRX
「雪花,妳乾兒子要咬我……」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K2brQWL1Y
「喵~喵~嗚~」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UWlu7dHnX
「什麼!連妳也這樣說……」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LRlVZGPs4
「喵~」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RSh2u459V
「嗚~吼!」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jr08ptn6T
宋青雁不理會這一人一豹又一貓的交流,拾起頸帶,帶面被磨得半白,幾行小字隱約現形,他讀完訊息後將頸帶握碎成末。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t2yOhAe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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