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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恩雖然不知道奧斯蒙德想做什麼,但他的舉動對他現在的狀況是有利的,這讓他可以大方從籬笆裡走出,衛兵和僕人們看到他也沒有其他反應,甚至還朝他行禮問好。
真是奇怪。路西恩對這些衛兵和僕人們的舉動有些尷尬,但不想表現得太奇怪,只好學旁邊契夫曼的動作,無視他們直接走過去。
「你這次回來也是來參加婚禮嗎?」契夫曼見路西恩還是帶著小貓,也沒再多提,反而把話題帶開。
「我⋯⋯不算是特別來參加婚禮。」路西恩這才想起現在是奧斯蒙德婚禮的前夕,也是他們聚集過來的原因,只是奧斯蒙德心裡想的恐怕不是婚禮,而是葬禮。
「那你也是來投靠公爵?」
「這是我們兄弟的事情。」路西恩覺得契夫曼的打探有點煩了,既然奧斯蒙德給他這個身份,那身為公爵的兄長,應該可以強硬一點吧?
契夫曼的臉上一瞬間出現有點難堪的表情,但他很快收回:「當然,畢竟您是公爵唯一的兄長,也是目前的繼承人。」
這傢伙講話可真討厭。路西恩現在完全不想想起他跟奧斯蒙德的關係,直言道:「你是來投靠奧斯蒙德的嗎?」
契夫曼聽到這句話,表情僵了僵,整個臉色也拉了下來:「您與公爵的感情真是突飛猛進,公爵連這件事都跟您說了。」
還真的是。路西恩即便沒有多去審視契夫曼的打扮,也能看出他過得並不是很好,從上次在大廳見到他穿得就是同套衣服,兩隻袖子都有些明顯的磨損,整個人的態度又給人畏縮感,結果還真是來投靠的窮親戚。
「那不知道公爵有沒有跟您提過,國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非常期待能來參與公爵的婚禮,並見到下一代的卡瑟爾誕生。」契夫曼說完後,便說要先去休息,直接往另個方向走去。
這是在威脅我?路西恩看著他快速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對方的態度很差,而且還有點狼狽。
「喵。」小貓在契夫曼離開後叫了聲,讓路西恩伸出指頭摸摸牠的腦袋。
「不太好相處的樣子。」路西恩想這座古堡裡已經聚集所有的親族,不過他們家的親族人數還真少,如果就只有當時在大廳裡的人,扣掉奧斯蒙德和亞歷珊卓,就只剩下兩男兩女,其中兩人是契夫曼和他口中的柯拉。
國王很在乎奧斯蒙德的婚禮?可是後來不斷抹黑卡瑟爾家族的也是王室?他們把奧斯蒙德描寫成一個血腥的殘酷領主,還對黑魔法感興趣,更瘋狂的殺掉所有的親族⋯⋯雖然是真的,不過他們也從卡瑟爾家得到很多好處。
路西恩已經不太確定自己能相信誰,由他的角度來看,所有人都知道什麼,卻又不跟他全部坦白,包含跟他已經合作數年的艾克。
「⋯⋯我們去地下室吧。」無法相信任何人的路西恩決定先去地下室,那裡是一切的源頭,也許藏著什麼關於奧斯蒙德計畫的秘密,又或者能找到他左手心上那個魔法陣的秘密。
路西恩藉由別人的引導,來到了地牢,這裡的地牢跟過去不一樣,更加的陰森和可怕,還能聽到稀疏的,疑似老鼠或蟲子的聲音,不過現在沒關押什麼人,所以路西恩經過的每個牢籠都沒有關人。
拿著火把走進地牢的深處,路西恩再度見到那面牆,他把自己的左手按在牆面上,牆壁就像是之前那樣再度打開,只是這次門沒有被大鎖綁住,也沒有上鎖,所以他直接推門而入。
路西恩進到裡面不久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只見他後面的牆又自主回填,這在之前的未來可沒有發生過,嚇得路西恩趕緊又把手放上去,牆壁又在他眼前打開。
看來我可以自己開也可以關?路西恩收回手,往地下室內退了幾步,靠近門口處不久,牆壁再度恢復原狀。
在路西恩進到地下室裡面時,燈光再度開啟,這次的地下室與他之前看到的不同,圍繞在牆旁的一個個書架上擺滿了古舊的書,即便是現在都感覺得出時間的痕跡。
除此之外,在中央的也不是一張椅子,而是一張大桌子和三四張椅子,像是曾有過數個人在這裡進出過。
「魔法陣在地上嗎?」路西恩把自己的火把放到附近一個像是放火把的地方後,來到大桌旁蹲下身在地板摸索,還拿他有著魔法陣的左手手心去反覆按壓,可是都沒有反應。
難道需要我的血?路西恩想起當時他好像有受傷流血,起身來到大桌子旁去翻找,從抽屜裡找出一把拆信刀,用刀子將自己的手心劃破,看著鮮紅的血從他的手掌往下流洩。
「喵!」小貓發出慘烈的叫聲,掙扎著從路西恩的口袋裡跳出。
「不要亂動。」路西恩怕血會滴到跳到地面的小貓,趕緊把手移開的同時,自己的手卻被人從後方抓住,接著被直接含入某人的嘴裡。
路西恩回頭果然對上奧斯蒙德的雙眼,對方的表情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咬著路西恩的傷口不停去喝他流下的鮮血,直到血液開始不再流出。
「你是故意把我引來的?」奧斯蒙德抬起頭瞪著路西恩:「你還說自己失憶了,失憶是怎麼找到這的?」
「放開我的手!」路西恩把自己的手快速抽回,這次奧斯蒙德沒有阻攔他,也沒有做出其他攻擊行為,只是站在原地像在等他回答。
「我沒有恢復記憶,找來這裡是因為我未來也到過這裡。」
「未來?對了,我差點忘了,我還沒問你那邊的情況,你在所謂的『未來』過得好嗎?為什麼又突然回來?」奧斯蒙德逼近路西恩,逼著他靠上大桌的邊緣,還用兩隻手分別架在他的兩側,整個人幾乎靠在路西恩身上,臉埋進他的脖頸處。
「是遇到一點情況。」路西恩害怕得不敢亂動,生怕奧斯蒙德突然就往他的大動脈咬下去,直接再把他送回未來,在武力值比不上對方的情況下,只好趕緊說話,試圖轉移對方的注意力:「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
「結婚?那是母親那邊的人幫我挑選的對象。」奧斯蒙德說到這,突然又道:「要是你沒有離開,現在跟愛勒貝拉結婚的就是你了,路西恩。」
愛勒貝拉是誰?路西恩現在全部的觀感都放在奧斯蒙德身上,他貌似把自己當成磨牙棒,不停用牙齒在脆弱的頸脖上游走,差一點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我、我在未來不小心打開封印。」
「封印?」奧斯蒙德終於捨得起身,俊美的臉龐露出困惑的表情,乖巧地像隻無害的大型犬。
「對,你把惡魔封印在這裡,然後我又不小心開啟魔法陣才會回到這裡。」路西恩現在覺得自己什麼都想招了,只要奧斯蒙德離他遠點!
「你不小心開啟魔法陣?」
「對,我在找這個⋯⋯你說是十二人時間魔法的魔法陣,應該在這個地下室吧?」
奧斯蒙德終於離開路西恩身上,站遠點打量路西恩:「我把惡魔封印在這裡?然後你誤觸了魔法陣?你在跟我開玩笑?」
「沒,我沒有開玩笑。」路西恩趕緊從大桌旁離開,免得又被奧斯蒙德逼上桌子。
奧斯蒙德審視起路西恩,像是他是一道難解的謎題,接著轉過身一句話也不說便離開,留下路西恩自己在這個地下室裡。
他走了?路西恩眼睜睜看著奧斯蒙德離開,鬆了口氣的同時,卻注意到本來跟在他身邊的小白貓不知何時也不見了蹤影。
難道是在剛剛跑掉了?奧斯蒙德進來沒關門?路西恩有點埋怨地想著,那隻貓是他在這裡唯一可以放鬆交談的對象,現在連牠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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