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啟：無法重來的你。】第二集：第二種類的證明。 - 第一章-第八節-俗手。

　　于與軒沒有跟我們一起回班上，他老人家似乎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隨便擺擺手就讓我們滾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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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嘉亮一路上都是一臉吃了大便的模樣，不過、從情境上來說，或許他吃了真正的大便可能心情還會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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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進攻外校這件事情，于與軒只需要知道時間地點就好，而莊嘉亮要考慮得可就多了。去外校打人，總得講究個名正言順，還得調查清楚那些學校的武力配置；人家畢竟是一整個學校，自然不像打繁露國小隔壁班那麼簡單，要是沒有完善的計畫，只怕于與軒老大只是走個過場，而我們四天王是出去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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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怎麼說，于與軒老大起了這個頭，那我們四個人只要出了校門，恐怕會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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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看來老大是想要直接殺到其他學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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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邊進了四忠的教室門，隨即一眼發現班上的氣氛好像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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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跑去別的學校開始打架啊──說起來真的很有于與軒的風格，但我們要怎麼辦啊？一起衝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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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在我努力閱讀空氣的時候，夏宇宙不識相的聲音依舊響起，使得我一時間思考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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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宇宙，你先稍微閉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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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舞香正站在講台前，卻是深深低著頭的狀態，眼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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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如果于與軒想去進攻戰華國小或是玄月國小的話怎麼辦啊？那兩間學校都很多人會打架欸，我們只有五個人過去，會被揍得很慘吧？高拾己你快點想想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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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你這樣我沒辦法思考，現在別煩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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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宇宙，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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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嘉亮對眼前的場景毫不入目，滿懷心事地走向自己的位置，一見到莊嘉亮進了教室，張雅緣起身走向了他。染盡看了看班上，突然臉色一變，向著旁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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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舞香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班上沒有喧鬧的氣氛，但大家都一臉沉重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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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高拾己！高拾己！你說點什麼啊，高拾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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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煩死了！夏宇宙，你給我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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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上前，走向魏舞香的時候，突然從身旁出現的身影，站到了我的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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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拾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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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那張擋在我面前的可愛臉蛋，此刻一反常態地面無表情──蕭婧蓉的神情看起來帶著些許複雜，但不難看出她不高興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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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蕭婧蓉，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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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魏舞香一個人留在班上，讓她和班上的同學交代考試測驗週的事情……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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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婧蓉的問句聽起來就像是質問，雖然說她的問題基本是正確的，但我卻有些不想順著她的話繼續下去的意思。就像是即將要被老媽揍之前的前兆，總覺得接下來我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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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確實拜託了魏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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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你就是為了和于與軒說打架那些事情，丟著重要的工作，丟下魏舞香不管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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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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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想反駁，但事態確實是這樣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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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這樣嗎？那剛剛夏宇宙說的那些話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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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見到情況似乎不太對，夏宇宙也安安靜靜地向旁邊溜走，就像是一隻被燈光嚇到的壁虎一樣，讓我真的很想從他身上砍些斷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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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得平常總是跟天使一樣的蕭婧蓉，今天火氣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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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的小打小鬧也就算了，上次的事情也變得很嚴重……！高拾己，你想一直做這種事情，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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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婧蓉說著，我注意到她微微握起拳頭，又將手藏到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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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可是于與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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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地想找出合適的說詞，但最終只能吞吞吐吐地說出不像樣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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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班上的同學，因為考試的事情，向魏舞香大肆抱怨……雖然魏舞香是副班長，考試這件事情雖然麻煩，但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結果、她就一個人不知所措地被晾在講台上，接受著大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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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婧蓉冷不防地將冰冷的目光掃向了班上的眾人，一下子所有人都集體打了冷顫，開始各自找各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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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知道考試也不是魏舞香辦的喔！但、這次考試那麼難，根本就是想搞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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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男生們都太過分了，就只知道欺負魏舞香，真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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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前又不是那種樣子！跟她抱怨她還會反過來罵人欸，誰知道她會開始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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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是先開頭的那一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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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剛剛也有人問題一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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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小孩子就是難搞啊，真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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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的話你也是小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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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再說了，都惹蕭婧蓉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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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別人生氣的話，原本沒在生氣的人也會真的生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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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有人對魏舞香說了難聽的話，所以她才會哭的吧？應該要有人出來道歉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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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底一開始就讓別人來做不就沒有這些問題了嗎？畢竟魏舞香做不來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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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這些七嘴八舌的話，我也忍不住煩躁起來。本以為這件事情沒什麼困難，但還是我欠缺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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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我想要上前安慰魏舞香的時候，她卻突然邁開腳步，帶著哭腔跑過我們的身邊、衝出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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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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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把人家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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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都是你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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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魏舞香也會兇巴巴的罵人吧？現在立場換了就開始哭，也太狡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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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舞香會變成那樣還不都是你們男生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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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這些話，我幾乎都要頭痛欲裂了。沒錯、會害魏舞香變成現在這樣，是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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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拾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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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頭來，與蕭婧蓉對上了眼。她張口本想說些什麼，但卻只是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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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情也不能全都推到你頭上……但、魏舞香的情況你不是應該比其他人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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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她這樣的舉動，反而讓我更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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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期待你能夠做得比這更出色……但，我也不該隨便強加自己的期待到別人身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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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說著，蕭婧蓉像是在找藉口般，手指不自在地整理了側髮，隨即路過了我的身旁，逕自去追魏舞香的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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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應該追上去才是……但我的腳卻邁不開來，只能呆楞站在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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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眼鏡、身穿短袖制服的男生緩慢地站起來，不屑一顧的目光與我對上了眼──是楚雲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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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他好整以暇地整理著領口，彷彿對我造成的整場鬧劇感到可笑，臉上的表情既是嘲弄又是可悲，他緩步經過我的身旁，一開口就使我的眉角開始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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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高拾己，你這個班長當得也太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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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管，開學第一天、我沒有那個霉氣跟你打交道，哪裡涼快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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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雲昇，這個打從四年級一分班，就處處和我不對盤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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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開始的矛盾就是楚雲昇不斷地挑剔當班長的人選，但要選他當班長、卻又抵死不從。而最終被迫當上班長的我，就成了他不斷挑刺的騷擾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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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繼續跟著于與軒那傢伙胡鬧下去吧，我可以斷言、像你這樣的沒才能又庸俗的人，將來也不會混得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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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雲昇上下打量著我，眼臉都難掩嘲笑，不等我繼續回話、便愉悅地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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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你根本不配當四忠的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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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這傢伙就已經很討厭了，但此時此刻他的一舉一動更是讓我火冒三丈，啊啊、煩死了！被這傢伙看到我吃鱉的場面，讓我的心情更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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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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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婧蓉也跟著跑出教室，那大概是去追魏舞香了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去追她們，讓她們自己冷靜下來，回到教室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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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了講台前，面向班上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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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們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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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拾己，這次考試測驗週總共要考四次，為什麼要考這麼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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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頭瞥了一下桂小瓔拿過來、被魏舞香放在講桌上的通知單──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沒想到竟然要考四次這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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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因為這次的考試測驗週，會通過我們的成績進行評比，會影響到之後升學的規劃，所以要舉辦的慎重一點。你們也不希望考一次差的成績，之後就沒辦法到好的學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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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我的話，下面的同學紛紛交頭接耳，沒什麼反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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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拾己，這次的考試會把我們所有人的成績都加成總分，說這次總分會影響到學校物資分配──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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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哪來這個規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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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看向了通知單，只見在上面赫然有一條規定：這學期考試的總分數，會作為積分，能夠到福利社或是餐廳購買食品，也允許以勞動或物品交換的方式，讓學生交換分數……喂喂喂、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分數還能夠拿來進行黑箱操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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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拾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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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還在絞盡腦汁企圖找出合理的解釋時，一個幽幽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傳來，只見秦葉不知何時已經鑽到了講桌下方，楚楚可憐地仰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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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規定是用來幫助清寒學生的，讓他們在學校可以用好成績去換需要的物品，也可以找老師額外小考來賺取分數──但是考試測驗週最終錄取的分數，只有規定的那四次考試。之前寄到家裡的單子上，有通知這個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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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原來是這樣……不對，那妳剛剛為什麼不幫魏舞香出來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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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偏了偏頭，無動於衷的表情似乎並不理解我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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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不明白，為什麼要幫那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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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為什麼……呃，妳們之後要一起補習，不應該是同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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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葉的模樣看起來更加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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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起唸書，為什麼是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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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一點開始補習的時候，我要幫妳重點加強社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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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頭來看向了同學，在他們眼裡看來，我剛剛的行為大概就是在和褲襠徵詢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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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簡單來說，就是學校看你們可憐，讓你們能夠用好成績換一些零食玩具文具。但是！四次考試的成績是固定的！你們別以為用些偷雞摸狗的方式，就能夠不努力唸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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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于與軒需要用功唸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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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的事情他自己會定奪，但你們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到考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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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我這麼說，染盡拼命地舉起手來，示意想要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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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與軒的話，他有開始唸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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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皆滿染盡關進去掃具櫃，假消息，關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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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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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而望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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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到現在還沒遇到值得你們把魏舞香弄哭的問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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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拾己，你要怎麼面對試煉武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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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莫西干頭男生用力拍桌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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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煉武士……那又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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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考試的期間，糾察隊的成員也會為了用功而停止活動，為了避免成績好的學生會被影響，繁露公會發布了臨時條款，由成績中下游的學生擔任中立單位試煉武士，讓學生可以用成績來換取在學校的橫行霸道……不對、是安全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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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句話說，如果有別的班成績夠好的話，就可以僱用一大堆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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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整班四愛的學生列隊從窗外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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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們看，這不是四忠的班級嗎？這走廊可太走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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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好的走廊，希望不會突然有什麼人過來，帶領一大堆人馬上演長阪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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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忠的！你們好日子就只到這學期了！憑你們這些爛成績的爛成績仔，在路上走最好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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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現在在說什麼，當我們班蕭婧蓉不在嗎？雖然她現在確實不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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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上的同學默默地看著四愛經過了走廊，所有人陷入了沉默，隨即轉頭扭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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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們應該不用擔心吧？有于與軒在，那些傢伙就算再多人也打不過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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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夏宇宙突然用力拍桌站起身來，他一邊大聲怪叫著、衝到了講台旁邊，像是確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隨即抓住我的肩膀開始用力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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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了、高拾己！于與軒要去攻打別的學校，這樣的話要是剛好別的班級趁機襲擊我們的話，那不就完了嗎？！絕對不能讓大家知道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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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宇宙你真的很夏宇宙欸，有時候我的忍不住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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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拾己、這白癡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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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與軒沒辦法保護我們？那我們到底為什麼要跟那個滅世混元魔神同一班那麼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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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先冷靜下來，上一次老大不在，我們不也撐過三年級的攻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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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張開雙手，企圖讓大家冷靜下來，但成效不彰。一大堆學生開始不安地相互交談，甚至有人站起身來，想要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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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屁、我們明明就輸了，要不是呂白會長出面、我們現在全都被催眠成夏宇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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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拾己，如果別的班級烙了一堆人過來班上搗亂，你難道不用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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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我屁事，為什麼我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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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別擔心，我會想方設法不讓其他班級來找四忠麻煩，你們就專心準備考試，其他的讓我們四天王來操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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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校內可能會有足夠的架來打，那于與軒也不用到校外了吧？說不定能夠讓他老人家去收拾那些皮在癢的傢伙……這件事情說不定還能有所周旋，晚點和莊嘉亮討論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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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蓬月說過，需要提升班級所有同學的成績──那趁現在幫大家分一下學習小組好了，雖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嘗試看看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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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大家聽我說一下，既然這次要舉辦考試測驗週，那我們就彼此幫忙、相互一起學習，成績好的人去幫忙成績不好的，怎麼樣？這樣一來我們班上的成績都會一起提高，多出來的積分大家也都能自己利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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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開玩笑了、你只是想找人去處理夏宇宙那個白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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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夏宇宙一起學習會害人變笨的！我們真的學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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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夏宇宙被如此嫌棄，坐在位子上的吳孫開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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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孫，你哪來的地位嘲笑夏宇宙……你也只比夏宇宙少蠢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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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而言之、班上有這兩個智障在，我們都會被影響！把他們驅逐出去！成績不好的一匹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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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群情激昂，同學們紛紛拿起東西、朝著夏宇宙和吳孫開始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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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高拾己、幫幫我啊！你為什麼只是在一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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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夏宇宙被投擲了三分鐘，隨後連忙出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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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發洩夠就好了。夏宇宙跟吳孫這兩個人，我會直接交給蓬月處理，其他人根據上學期總成績來分組，每個人都要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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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要跟蕭婧蓉同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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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屁！我才要讓蕭婧蓉來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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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吃屎啦！你們每個人都不配！我的智力已經成長到極限了、必須要蕭婧蓉那樣的天才才能幫助我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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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傢伙完全忘了剛剛才把蕭婧蓉惹火的事情，開始接二連三想抓准機會跟蕭婧蓉拉近關係──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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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張雅緣笑瞇瞇地走到了講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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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拾己，莊嘉亮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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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只是被于與軒老大要求要起草一份企劃，到其他國小深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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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啊。話說回來，有關於學習的事情，我跟莊嘉亮同一組，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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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張雅緣妳的成績沒有差到需要讓莊嘉亮補習吧？我還原本還希望能讓莊嘉亮去幫更下游的學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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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啊，莊嘉亮需要忙于與軒交代的事情吧？那樣的話，姐姐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如果能夠不受打擾的一起溫習功課的話，對大家也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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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微笑著，張雅緣用指甲邊緣，在手中的玻璃杯上劃出了一道刀痕──有必要這樣角色扮演新上映的全民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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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僵硬地擠出笑容，嘗試作最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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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去問問莊嘉亮的意見？畢竟有關乎班上的成績，我希望慎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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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高拾己、你明明超聰明但卻太慎重了啦。我是徵得莊嘉亮同意才來問你的，畢竟他很害羞，不敢直接問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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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瞥了一眼已經元神出竅的莊嘉亮，他沒拒絕這件事情估計是真的。但莊嘉亮會害羞？那個奸詐狡猾，開心會發出邪惡三段笑的莊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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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讓妳這學期跟莊嘉亮綁定在一起，作為交換，妳要像鎮守虎牢關一樣、有別班的人來打擾班上的話，妳就讓他們模擬體驗遇到于與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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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啦，人家弱小無助又可憐，但姐姐我會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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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回來……剛剛蕭婧蓉不在班上嗎？怎麼沒有出面幫魏舞香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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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似乎到某個地方去了，走進班上就是憂心忡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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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也是，畢竟一回來就看到魏舞香被欺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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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喔，在姐姐我看來，蕭婧蓉是因為有自己的心事，回來又剛好遇到了魏舞香的事情，所以才對高拾己你那麼強硬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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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雅緣一邊微笑著，對我的肩膀輕微地出了一拳。我頓時感到肩膀猛地酸痛，但不敢有所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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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整件事雖然讓你感覺很難受，不過也不是你們之中任何人的問題，只要好好去說清楚的話，自然就會解決了。你偶爾也要細膩對方向，不然就只是性格麻煩的傢伙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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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呣……既然妳那麼懂，一開始就出來幫魏舞香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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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我有些挖苦的調侃，張雅緣不自覺地擺出歉意的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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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啊，看到越可憐的人就越忍不住想欺負她的類型，老實說、剛剛之所以變成那麼沉重的氣氛，也有我搧風點火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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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才是那個性格麻煩的傢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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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以為妳會分清楚什麼場合能欺負、什麼場合不能出手，應該是那種聰明的角色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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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負不都是欺負嗎？擅自分別能做不能做，對被欺負的人也太失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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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失禮就不要欺負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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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魏舞香、蕭婧蓉還有夏蓮安都是一直在一起的，如果是夏蓮安，一定會替魏舞香出頭的，只是今天好像沒有看見她來學校的樣子……我可能也太習慣有她當煞車，一不注意就傷到了魏舞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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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一直以來蕭婧蓉、魏舞香和夏蓮安三個人都是穩定的三角形小圈圈，沒想到少了其中一個，竟然對另外兩個影響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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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曉得夏蓮安去哪裡了……我竟然有點希望她趕緊回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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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嘆了口氣，隨後觀察著相互分組的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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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沒看到咲顏──她沒有待在教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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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來都沒出現過唷？確實，她好像這學期應該要回來班上的……嗯？高拾己你很在意嗎？咲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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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沒有那種事情，我只是被蓬月拜託了──而且那個問題兒童丟著不管，很容易出事情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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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看起來這次考試，似乎真的很麻煩呢。總之，你要加油啊、高拾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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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到了目的，張雅緣轉過身，搖晃著馬尾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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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啊……我也希望自己能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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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嘆了口氣，滿臉無奈地看向了一片混亂的四年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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