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之風 - 《章九．僕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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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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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的叫聲愈來愈大，能感覺到那源頭就在不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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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過，卻不能減低面頰火燙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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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有雀鳥的叫聲，不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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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賴床了，這和那傢伙一樣，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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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被子，不出我所料的，現在太陽出來了，早就過了要練習的時間。這樣的話今天早上就放過那傢伙吧，晚上再補回來。但即使只有短短的時間，我也要練習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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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今天的被子這麼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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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躺臥的姿勢變成坐立在床上，往窗邊一看，原來是有一隻小鳥飛到窗台，難怪叫聲就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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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搞什麼，現在是冬天，還把窗開這麼大，真是奇怪。我覺得有點冷，快點關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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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額頭很燙，卻覺得冷冷的，這種既冷又熱的感覺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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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走去窗戶前，頓時感到頭昏腦脹、天旋地轉的，連一條直線也走不到，還在途中被床腳絆倒。真是的，我在做什麼，不快點去練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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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會著涼的。」不知什麼時候泡好茶在喝的那傢伙從廚房走出來，無奈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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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冷靜的她拿著茶杯，另一隻手伸進口袋，沒有想要扶我起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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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是因為不想訓練而打開窗，想我病倒？還是因為我之前給的訓練對她而言太多了，想對我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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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是刻意的？」說話時，喉嚨乾涸又刺痛，使我不得不把話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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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開窗？你病了，要是不開窗讓空氣流通一點會感染我的。我的身體有多弱你不是不知道吧？不過這次倒是你病，沒想到你的身體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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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不懂她在說什麼，不過身體不好這一點我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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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意外！乞—嚏！你早就知道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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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馬上後退兩步，說：「……今天我很早就起床了，但卻不見你起來。等了一會兒你也沒反應，只是獨個兒捏緊被子地發抖。我覺得有點不妥，就摸一下你的額頭，發現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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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我比她早起床，今天她早早就等我去訓練，她是吃錯什麼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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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准你摸我啊！只是有點點的冷，我才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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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你再不起來病情會加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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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冷冰冰的，可是我沒有餘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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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瞪著我也沒用，我可是不夠力氣去拉你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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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前天，她深深感受到自己的弱小。她比起外表看來弱質纖纖的春香更要無力。如果是我，我應該可以背著可露可跑樓梯，她太弱了，看來訓練得要更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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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我四支乏力，可能連那傢伙都揪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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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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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筆記本在哪裡？」那傢伙回到廚房，一邊從鍋子舀出東西，一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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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本是上課的必備品，要來記錄老師在課堂上教的東西。在入學的時候老師每人都派了一本，寫滿了之後就得向校務處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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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也有一本，為什麼要問我的呢？不過那傢伙沒有上課，她的筆記本是空的吧，是突然心血來潮想好好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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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我勉強地使勁，挨靠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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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倒了，不能上課，進度又會落後了。要是不加把勁的話，我會和他的差距愈來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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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載著白色看似是湯但表面又浮起飯粒的怪異食物，然後在化妝桌那邊找出我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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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化妝桌的抽屜裡。」她自顧自的拿起我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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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明明是快要跌倒了，但自尊心使我踏出一步又一步，想要把我的東西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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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容地躲開，看著碗，說：「你這樣的狀態去不了飯堂的，所以你的早餐我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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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是什麼啊？要吃這些奇怪的東西？」可惡……身體使不上力，搶不回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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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含有大量水份，水份對於病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雖然這個有點清淡，但病人就是要吃這些。不說了，我先出去一下。吃不吃隨便你，你想餓就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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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吃這些？別說笑了，我生病的時候有美味的牛排吃的，我絕對不會吃這個沒有肉、沒有菜、什麼都沒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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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一下子靜下來，雖然我和那傢伙的對話不怎麼多，但是她不在的話真的寧靜得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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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是想去哪裡，拿了我的筆記本跑了。難道是想在我的筆記本裡塗鴉？要是這樣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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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本被拿走，我不能在這段空閒的時間溫習。但睡覺的話太浪費時間了，能做的就只有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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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練劍是每天必須做的事，不能因為一點小病就放棄不做。即使生病，也不能鬆懈，不然身體會變得遲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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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裡可以練習的吧……不揮一千下劍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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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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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Ｆ班的嗎？怎麼來了Ａ班？Ｆ班是由這裡數去的第六間課室。」戴著金絲眼鏡的黑髮男老師對著站在Ａ班門前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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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因為我很有名，這位老師一眼就看出我是Ｆ班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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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凜．阿克西斯今天生病了，我是來代替她上課的。」我道出我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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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代替別人上課？我從來沒聽過這回事。Ｆ班的你又怎會聽得明白Ａ班精英所學的東西？你沒有資格進來。別鬧了，快回去Ｆ班上課吧。」他一面難以置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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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認真的。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擁有Ａ班的人的能力，我就可以進來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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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可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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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不想做出惹人矚目的事情，但似乎不做些什麼他不會讓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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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記錯的話，你是任教數學的，那麼你出一道數學題來測試一下我的能力，看看能不能比上Ａ班的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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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的話，我還是有信心的。一年生的數學應該是那邊的中一至中二程度，我可是高二的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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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是他拒絕了，或者這課不是數學課而是英文課，我也沒辦法，只能想其他方法去偷聽Ａ班的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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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能做得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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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你答應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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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鬥方面和赫茲老師比試過，現在在數學方面也要和老師比試啊，怎麼都是和老師有關……偏偏和他們有關的都令我聲名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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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班的同學們紛紛回到坐位上，等著看我會搞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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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是要代替澪凜．阿克西斯，那麼她做得到的你也做得到吧。」他用白色粉筆在黑板上寫出一條算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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ｘ、ｙ……啊，是聯立二元一次方程，這就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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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思考的時間都不需要，我馬上就抓起藍色的粉筆，在題目的下方寫出步驟和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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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的速度好快……」背後傳來Ａ班同學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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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ｘ是三、ｙ是一。」粉筆放回架子的一刻，我說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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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時應該在學什麼什麼消元法，計算速度當然沒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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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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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找個位置坐下，老師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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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言地看著我坐到後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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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家安靜！課堂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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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久沒做數學題了，自從來了這裡就沒做過。還好我記憶力不差，記得這些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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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說，我來到這裡是為了代替生病了的澪凜．阿克西斯上課。在上課期間，我得要把內容都抄寫在她的筆記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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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裡沒什麼材料，除了米粒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只好煮最簡單的白粥給她。不然我有想過加點菜粒之類的東西。不過白粥這麼清淡，她可能不會吃。我煮了出來，仁至義盡，她吃不吃我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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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有點像照顧弟弟，他病的時候也是我煮粥的，要早起床替他煮粥有夠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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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那時孤兒院裡有幾個惹了小病的孩子仍跟大夥兒一起玩，她該不會就是那時染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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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顧澪凜．阿克西斯純粹是因為她不快康復，我生病的機會就上升。體重輕、瘦弱、皮膚白得像有病，我真的擔心自己生病了會不會變成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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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願代替她，有兩個原因。一，我不想待在充滿細菌的環境，即是宿舍。二，我有點好奇一年生都在教什麼，Ａ班的課程較深入會更有趣吧。澪凜．阿克西斯可以說是給了個藉口我混入Ａ班，這一點需要多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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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我有時間去翻閱澪凜．阿克西斯的筆記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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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好。」旁邊的人向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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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澪凜．阿克西斯的朋友——莉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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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是小凜的室友及隊友。讓我重新自我介紹，我叫莉惠．絲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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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彩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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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看來你沒有被小凜欺負，感情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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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這樣認為？」對話少得可憐的我和她，應該說不上感情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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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不太懂得與人相處，之前在宿舍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被小凜欺負了。不過你會幫助她，就證明你們關係不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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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時候……應該是她找澪凜．阿克西斯時。那時我剛好嘔吐完躺在床上，所以才會被她誤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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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的名字裡有姓氏，我不相信她是貴族。她比起澪凜．阿克西斯和基爾．費列多親切得多，貴族也有不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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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幫助她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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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真的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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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搖搖擺擺的，病得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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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一個在宿舍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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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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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去探望小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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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來我們的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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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的交談結束後，我把注意力放回澪凜．阿克西斯的筆記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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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上星期五的練習題有做好了吧？我們來對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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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筆記本非常整齊，字體也很美。她有分開課堂內容和練習，練習當然早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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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第一題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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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答案旁邊畫上小小的交叉，再寫上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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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第二條也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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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寫上交叉，直至最後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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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沒有一條是答對的嗎！澪凜．阿克西斯的成績這麼好，沒理由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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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看她先前做了的練習，大多都是滿滿的交叉，只有寥寥數題是打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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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惠．絲蘭，澪凜．阿克西斯平時的練習題都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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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小凜回去之後會好好溫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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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溫習有效的話，就不會出現同樣的課題還是全錯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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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清楚澪凜．阿克西斯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地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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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置了很久的抄筆記技能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了，自從初中一以後就沒使用過。理論上愈高年級愈需要抄筆記，不過我就愈來愈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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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教到這裡，大家記得要做練習題和溫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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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課完結了，問了一下莉惠．絲蘭，下一課是精靈語課——即是英文課。我能威風的時刻過去了，接下來的英文是我最不擅長的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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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老師留難，該怎樣解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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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黑色眼鏡出現在我的視野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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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微翹起來的短髮，瘦削的臉龐，上揚了四十五度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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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這個帥氣的老師一定是校內的人氣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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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迪老師你好！」　「昨天我有好好練習發音喔，你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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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個老師就是曾在保健室用治療魔法令我燒傷的手康復的人——艾尼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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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早安！我看看……」他把書本放在教師桌，掃視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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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澪凜．阿克西斯同學沒有上學啊。但是，為什麼彩攸同學會在這裡呢？」還記得我的艾尼迪老師微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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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代替澪凜．阿克西斯上課的，她今天生病了。」我如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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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可是，彩攸同學常常繞課，令老師們很頭痛呢。校規上也沒有說可以讓別人代替上課。這樣吧，如果你答應我以後都乖乖在Ｆ班上課，我就讓你待在Ａ班直至澪凜．阿克西斯同學康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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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稱）4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rexUrVkY

「叮噹叮噹」的鐘聲響起，提醒學生們午飯時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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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好餓……從醒來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吃過。可能因為沒吃東西太久，力氣愈來愈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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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凜．阿克西斯一個翻身，在木質的地板上大字型地躺著。學校所給予的基礎武器——鐵劍被主人放在旁邊，一起感受木板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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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鐵劍雖然感覺得到主人的孤獨，但也無法踏出一步，就近主人。即使靠近了，它只是一塊沒有溫度金屬，無法給她一丁點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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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了，好想到飯堂吃點什麼，但又使不上力……但是我是不會吃那傢伙煮的怪食物，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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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樣的自己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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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望著天花板，沒事可做的澪凜．阿克西斯蓋上眼簾，漸漸回想起小時候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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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生病，澪凜．阿克西斯都是由自家的僕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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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父親和母親前來房間的慰問，澪凜．阿克西斯最喜歡的時刻，就是姐姐念故事給悶得發慌的她聽，或者到她的房間彈奏幾首鋼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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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再不會聽到那美妙的聲音。這是澪凜．阿克西斯自己不想聽到，所情願的，不能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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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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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意外的聲音，澪凜．阿克西斯張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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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澪凜．阿克西斯會睡在床上的彩攸，小心地不發出聲響開門，讓身後的另一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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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練習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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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還在練劍，她是什麼構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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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怎麼睡地板了！」莉惠．絲蘭見狀，馬上跑到澪凜．阿克西斯的身邊，把她扶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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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色的瞳孔移開澪凜．阿克西斯的面，轉向餐桌上的原風不動的白粥。她什麼都沒說，把那碗粥和手提著的食材拿到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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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料的沒吃過啊。之前她的反應，一副沒見過粥的樣子，可能是不敢吃。算了，這次買了一些蔬菜和瘦肉，煮的粥會有味道，不像白粥般清淡，應該能吸引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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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的彩攸，著手處理手邊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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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你還好嗎？」拉了一張椅子，莉惠．絲蘭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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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只是有點頭暈、乏力。」澪凜．阿克西斯為了不讓好友擔心而說出的話，卻是令生病的嚴重實況完全地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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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經是大事了吧。」在廚房聽到對話的彩攸忍不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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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垃圾……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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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冷靜點。先喝點水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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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惠你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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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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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響起後，她就和我立即跑到市集買食材，沒時間去飯堂。莉惠．絲蘭，你留下來吧？我會連同你的份一同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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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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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誰准你直呼貴族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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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裝作沒聽到，不作出回應，繼續煮她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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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接話的彩攸令這時產生一種尷尬的沉默，莉惠．絲蘭不太適應，就開啟另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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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彩攸來了Ａ班真是嚇我一跳呢，沒想到她會替你上課。」莉惠．絲蘭和她閒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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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傢伙拿了我的筆記本就是為了這樣啊。不過，那傢伙的成績這麼差，一定聽不懂老師教的東西吧。」澪凜．阿克西斯照常理推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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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以為會這樣。但是，彩攸連老師出的難題也解答了，非常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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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可能的，她是Ｆ班的人啊！是最笨的那一班！」雖然澪凜．阿克西斯知道好友的話不會騙她，但她還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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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彩攸懂得呢？而且，她答應了老師……」莉惠．絲蘭接著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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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惠．絲蘭說得興高彩烈之際，彩攸很合時地打斷了她的話：「我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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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弄那個奇怪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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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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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飯堂明明也有粥，澪凜．阿克西斯不需要感到這麼驚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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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粥』啊！我曾經見過一些貧窮的平民吃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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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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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可以走到飯堂的話，我是沒所謂。不然，你就只有吃下這些東西的選擇。」彩攸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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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要吃點東西才能好起來喔。彩攸對你也不差，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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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別人對她好不好才決定吃不吃？貴族的邏輯真是不能理解……但莉惠．絲蘭的教養比澪凜．阿克西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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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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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替我綁馬尾、和魔族戰鬥的時候救了我、為我（和春香、可露可）做晚飯……好像真的對我頗好。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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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想當我的僕人？真是的，早說嘛，這樣我對你就不用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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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我的僕人不是這麼容易的。不過我也缺一個貼身的僕人，她要當也不是不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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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有你從一開始就沒對我留情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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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樣思考才得到這個結論啊你！無論怎樣看我都不像是想成為你的僕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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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些事只有僕人會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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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的腦袋只有貴族、平民和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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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只有僕人才會幫你。比如說父母、兄弟姊妹，甚至是朋友，也有可能會這樣做啊。再說，我不是說過了嗎，你不好起來我也很麻煩。」彩攸沒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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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你是和莉惠同等（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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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沒打算爭論下去，她無視澪凜．阿克西斯，先嚐一口熱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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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餵我嗎？」澪凜．阿克西斯若無其事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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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我生病的時候僕人都會好好照顧我，包括餵食。所以，她憑什麼自己先吃了？應該先餵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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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欠一點就把嘴裡的粥都吐了來，還好她馬上就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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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令人害羞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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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邊連弟弟也沒餵過，怎會去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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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要莉惠這位貴族來做嗎？你是平民，做這種事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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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現在很精神。我和你都是雷格爾學院的學生，我們的地位理應是平等的。別把你的想法加在我身上。總而言之，我是不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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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她還在病，說這些話也不要緊。我拒絕這是因為我也有我的原則，不是每件事都能退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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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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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不要緊的，就由我來餵你。」莉惠．絲蘭結束了這場無意義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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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惠，不是這個問題……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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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喔。我剛剛吃了兩口，彩攸做得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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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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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肚子餓了吧？要多吃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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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莉惠．絲蘭在，不然她大概一整天都不用填飽肚子了。澪凜．阿克西斯這位貴族真麻煩……放學後還得要帶她去找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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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彩攸長長的嘆息，午飯的時間又縮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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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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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澪凜．阿克西斯就病好了。在彩攸的照顧，以及湯藥產生的效用之下，澪凜．阿克西斯康復得非常快，原本的大病在短短一日的時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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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裡？竟然會帶著筆記本。」窗外的陽光照得澪凜．阿克西斯醒過來，她很少在這時間才起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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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經醫生和彩攸的勸告，澪凜．阿克西斯早早就入睡了，直到彩攸發出一點的聲響，她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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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在門前被叫停的彩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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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錯吧？一直繞課的壞學生要『改邪歸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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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精神奕奕的，應該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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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別人。而且，我繞課繞膩了，上上課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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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答應了艾尼迪老師說會回去上課。厭倦了繞課是真的，繞課期間我很閒，想到要問赫茲老師的問題都問光了，除了上課我想不到有其他事可以用來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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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有些東西想問你。」彩攸隨便說出在澪凜．阿克西斯的筆記本上的其中一題練習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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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ｘ和ｙ分別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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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ｘ是二，ｙ是三。你問這個是想做什麼？」不用三秒就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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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昨天上課不明白嗎？Ｆ班果然是Ｆ班，連這點東西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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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一條呢？」彩攸把題目中的ｘ和ｙ調換了位置，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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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苦思了一會，澪凜．阿克西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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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估計的一樣。她根本就沒有理解到數學的「原理」，而是把老師給的練習題全部記起來。之前答對的題目是曾經做過的，不是的話也會和其他題目一樣是錯誤吧。雖然她的記憶力很好這一點不能懷疑，但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成績很好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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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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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我寫的東西或許對她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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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時的澪凜．阿克西斯，在小息的時候一定會抓緊時間，溫習教過的課堂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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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澪凜．阿克西斯氣沖沖地攜著筆記本，闖進Ｆ班的課室。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令澪凜．阿克西斯要從走廊的盡頭跑到尾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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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謝謝，應該說得出口吧。要不是莉惠要我這樣做，我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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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誰叫你多管閒事？你不寫旁邊寫上解釋我也懂得做！」澪凜．阿克西斯翻開筆記本，指著數字旁邊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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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望著窗口發呆的彩攸一下子就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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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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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的字太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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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被說字醜，沒想到到了這裡還是有人會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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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頁的筆記本上，澪凜．阿克西斯所做的練習題，零零星星的有幾題答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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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我抄的筆記不是很有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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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懂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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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這樣說你就可以不用改過來。你一面很麻煩的，是什麼意思啊？你覺得我很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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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有惹了別人麻煩的自覺啊。這樣的話，說得較直接應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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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非常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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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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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習慣了。所以，沒問題。」彩攸的視線稍稍地撇向下，腦裡浮現「內疚等於麻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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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那邊，還是在這裡，彩攸都是被找麻煩的那一位，說是習慣了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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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樣，澪凜．阿克西斯這次沒有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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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嗨～小凜、小攸，我嗅到有趣的事情要發生就過來了！」其餘兩位隊友都走進Ｆ班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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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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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錯，什麼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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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隱瞞我喔，有好事情就要分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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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話說，下一次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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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話鋒一轉，可露可就沒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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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她喜歡惹麻煩？啊——彩攸真的好奇怪，竟然喜歡麻煩的事。不過，誰要靠她啊，我自己也能活得好好的。說起來，今天想對她說的話都忘記了。算了，有機會的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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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算是cp感較高的一話吧www4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gL9th9eF
澪凜其實頗笨的不過她自己當然不會這麼認為~ 4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IuxCALHW
彩攸也不是抓到人弱點就會挑來攻擊的類型所以大概沒問題(? --可是會利用--4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unAE2G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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