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夢』-癡一生 - 第七章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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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系統空間的第幾個年頭？我為何練棍？對了，是為了殺那隻老虎！但我為何要殺牠？是因為我一見到牠就退避感到怯弱、是因為清叔上前驅趕牠而我平白獲得讚揚的尷尬、是因為聽到牠吞噬孩童的義憤填膺？或許，都有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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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時一踏入系統空間清叔就把疲憊感限制開啟了。是要我習慣在戰鬥中每時每刻與疲勞對抗，並且順帶磨練我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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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練五年，清叔什麼都沒教我。只是讓我將棍提起、放下，諸此反覆練習。我心中雜念紛亂，煩躁、焦灼……。累了，我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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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十五年間，清叔讓我隨意揮棍。我只知道亂揮、猛砸，沒幾下子就累得不行。清叔給我的指導只有一個，將所有揮砸動作放緩二十倍。漸漸，我感覺到棍的重量、長度、彈性、堅韌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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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十年，期間清叔開始教導我挑、點、撻、撥擋、攔架、旋棍等等。我將棍伸長至兩空酒罈間，棍身如魚游。酒檀被輕輕一彈，應聲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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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清叔說我終於離開了拙力，進入了巧勁中。期間，清叔不止一次向我說出我沒有天賦。可我能怎樣？努力型的天才？這只是笑話。沒有天賦就是沒有天賦，我能做的只有十年如一日將我那三分鐘熱度的集中力一次次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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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清叔開始餵招並教導我身法、步伐。一招、三招、二十招……，我能在他手下撐過的時間逐漸延長。這，花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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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清叔讓我開始拿鋤頭耕地、肩挑扁擔桶裝井水、河上撐船逆流而上……。並要我一邊做，一邊調整呼吸。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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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間，已過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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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自己已經要忘了，但每當我躺在地上喘便回想起。那頭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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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清叔開始教我刀法、槍法、拳腳功夫，六十多年。也許是比較簡單，又或者我有天賦，再不然就是有前面練棍的經驗打底。刀法與拳腳很快便精通了，槍法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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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也不是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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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天未亮、風微涼。我離開系統空間，外界僅僅過了三日。我卻有物是人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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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以武入道任務已經完成，獎勵機關棍『隱芒』、『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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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才想起，還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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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系統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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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芒』：長棍、棍中藏槍，棍身上圓環轉動可收放槍頭。鋼鐵打造，世間只此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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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鋒』：短棍、棍中藏刀，內藏機簧甩動可讓刀刃伸出。鋼鐵打造，世間只此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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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少爺！這是系統獎勵的武器，這個世代本來沒有鋼鐵、更沒有槍這種武器。不但內藏玄機，還是世間獨有。這樣就算在對敵中突然放出，也能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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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叔也出了系統空間，聲音中帶著笑意。不過臉上依然戴著白色面具，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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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就上山嗎？」我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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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隨少爺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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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邁步前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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