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夢』-癡一生 - 第十章

我緩緩坐起身，在床上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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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早啊！咦？少爺你沒睡好嗎？眼睛有些血絲。」清叔歪了歪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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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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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想昨天的事？如果可以，不妨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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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好像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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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虎該死啊。少爺你哪裡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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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殺』或『不殺』，是『怎能殺？』。我覺得自己明明有能一擊必命，不讓牠痛苦的死法。我可以從牠的左眼，一槍了結牠的。」

「原來如此。唉——！算了，我還是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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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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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等到浙城酒肆，讓少爺你聽完評書故事的……。少爺，你可知道這個世界武者的境界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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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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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單描述一下吧。武者境界從低到高總共四境，分別是武夫、武師、俠、隱士。少爺你現在的境界在『武師』，那頭老虎其實是『俠』。如果不是我劈了牠一刀，讓牠境界暫時下跌到武師。少爺你根本沒有機會殺牠，何況什麼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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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我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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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肏！你不早點講？去你媽的獵人的榮耀……。」不絕於耳的出口成髒，連續了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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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爺，你沒遵守的是『獵人的自覺』。你太小看那頭老虎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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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個頭！信不信我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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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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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們什麼時後出發去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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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讓我先處理一下屍體。不然沒辦法解釋牠的傷口，我之前說過這時代還沒有槍這種武器。」說完，清叔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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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過去……。虎皮、虎爪、虎牙剝下，其餘部分大多被切塊；內臟被另外取下，可以作為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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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們才推著木板車出發。原本我想讓清叔一個人推的，但想想還是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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