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teen的音樂故事 - [DK & Woozi] 喜歡是什麼呢，什麼是喜歡呢（中）

── 道兼房裡 ──

「那我不是麻煩嗎？」道兼忍不住反問。

「你……就不一樣啊……」知勳看著眼前的道兼，忍不住伸手輕觸他的臉。

「哪裡不一樣？」

「就……很可愛……」大作詞家難得詞窮。

「所以我在知勳哥心裡很特別囉？」至少是願意接受自己的喜歡？

「呃……對……」被道兼這樣一問，知勳只得承認，靦腆地低下頭。

道兼聽著知勳軟綿綿的聲音，手指如此溫柔地碰觸自己，又是一副可口的害羞模樣，暗嘆一口氣：「知勳哥，你這樣我會控制不住的。」

「控制不住什麼？」知勳沒聽懂。

「吻你。」

「喔……就給你吻啊。」知勳羞澀地笑說。

「不只是吻，知勳哥，你真的明白，我對你的喜歡是怎麼樣的嗎？我想要佔有你，知勳，我希望你是我一個人的。」道兼目不轉睛地看著知勳，眼中是赤裸裸的慾望，連尊稱也拿掉了。

知勳靜靜聽著，同為男人，當然懂道兼眼中的炙熱與貪婪是什麼。想起剛才的吻，自己也是挺沉浸其中的，知勳不禁舔了舔唇，感覺自己似乎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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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an't, can't stop loving you

Just for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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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知勳可以接受我對你的這種『喜歡』嗎？」道兼也不想藏了，想好好地讓知勳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

「如果是道兼，我覺得我可以。」先不管自己喜不喜歡道兼，但是剛剛跟道兼之間的一切，就是自然而然地發生了，完全沒有想要抗拒的感覺，好像只要是道兼，不管什麼都可以。知勳緩慢地理解到這一點，這才發現自己有多麼信任道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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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never felt that ever

Before you showed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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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道兼愣了一下，不懂知勳在說什麼。

「可以被道兼這樣喜歡……」還想要更多道兼的喜歡。

知勳再次主動親上道兼，這次接吻，細緻而綿密，像是要確認什麼，道兼忍不住伸手柔撫著知勳的臉，回應他的吻，徹徹底底地翻攪著彼此的每一吋。

「這樣可以嗎？知勳？」道兼不由自主把知勳壓進床裡，慢慢地親到了脖子、鎖骨，索求著知勳的允許。

「可以……」知勳閉著雙眼，撫著道兼的髮，任憑道兼親吻，感覺心跳加速。

「道兼……不要太用力……」知勳的理智只夠提醒這件事，以自己的細皮嫩肉恐怕很容易留下痕跡。

幸好這句話有敲進道兼腦袋裡，讓他馬上踩了煞車。

「知勳哥，對不起……」道兼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整個人壓在知勳身上，撐起身子尷尬地道歉。

「沒關係。」

道兼坐起身，把知勳也拉起來坐好，一時之間一陣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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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發現你喜歡我的？」知勳忍不住好奇開了口。

「之前我不是因為分組吃醋嗎？後來跟知秀哥聊一聊，他就猜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除了吃醋在意之外，會不會對你有慾望，會不會想跟你……在一起？我就想了很多……可能我在很久之前就不知不覺喜歡上你了吧。」道兼輕輕摸著知勳的粉嫩臉頰，幫他梳理被自己弄亂的頭髮。

「我以為你那些吃醋都是開玩笑的。」知勳斜睨道兼。

「現在想起來應該是認真的喔，哈哈哈～就是從以前就很在意知勳哥了，想要霸佔你的意思。」道兼不好意思地笑說。

「我也想要霸佔道兼。」聽到道兼有跟自己一樣的想法，知勳忍不住也說出自己的心聲。

「那……知勳哥……你喜歡我嗎？」道兼聽了，忐忑地再問了一次。

「我不知道……」知勳低頭說。知勳覺得沒有把握，不想隨便把喜歡說出口。

「這……」是不喜歡還是不知道？道兼只覺一陣失落，心裡很亂，想要直接質問知勳，又矛盾地不想面對知勳不喜歡自己的可能。

「我只知道你不能喜歡別人。」自私就自私吧，知勳暗想。知道道兼喜歡自己之後，就更不想放手了。

「啊？」道兼聽了一呆。

「只能喜歡我，只能親我。」知勳繼續說著蠻橫無理的要求。

「那可能要交往喔。」道兼呆了半晌，慢慢理解知勳所說的不就是對戀人的要求嗎？

「那就交往啊。」知勳很乾脆，幾乎是不擇手段地想要擁有道兼了。

「等等，是像勝哲哥跟淨漢哥那樣耶？」道兼傻眼，不敢相信知勳居然會同意。

「你不想嗎？」知勳直勾勾地盯著道兼。

「不是……我只是……」幸福來得太快，道兼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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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的三樓用餐區 ──

「居然說要考慮三天……臭小子……」知勳邊吃牛奶穀片邊碎唸。

旁邊圓佑正好經過，隨口一問：「考慮什麼？」

「交往。」知勳反射性地快問快答，不小心就說了出來。

「喔？」圓佑挑了挑眉，沒想到進度這麼快？

「呃……圓佑哥……」知勳慢半拍地發現圓佑來到自己身邊。

「臭小子是指道兼嗎？」圓佑笑問。

「對……」知勳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我上次碰巧看到你們在天臺，所以我問他是怎麼回事，後來……他有跟我說他喜歡上你了。」圓佑簡單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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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考慮什麼？」圓佑拉了張椅子，坐在知勳對面，想好好了解一下。

「他說我不是真的喜歡他，希望我們兩個都好好考慮清楚再談交往。」知勳有點沮喪地說。

「你不喜歡道兼嗎？」

「我不知道這樣的感覺算不算喜歡……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麼……」知勳的說法還是一樣。

當然了，愛情麻瓜怎麼可能馬上開竅？

「分辨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有這麼難？」圓佑不禁對知勳提出質疑。

「我……」知勳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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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想要在一起，畢竟是來自不同的家庭、不同的背景，少不了要磨合一下。如果你們溝通的頻率不同，也不願意傾聽對方的需要，那……可能不適合在一起。」圓佑想讓知勳明白，交往這件事情不是只有喜歡就可以了。

「不適合在一起？」知勳愣住，明顯地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

「以道兼的個性跟固執的點，他應該會認為兩個人在一起一定要是互相喜歡的，如果不是，他就會擔心……是不是在勉強你。再說，萬一將來哪一天你突然知道喜歡是什麼了、甚至喜歡上別人了，才明白他的存在對你來說只是一種習慣，他又該怎麼辦？只能放你走，然後讓他自己痛苦嗎？」想到道兼的逞強個性，圓佑忍不住嘆了口氣。

「圓佑哥你真了解他……」聽圓佑這麼一說，知勳才懂了道兼的顧慮。

「只是旁觀者清。他又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你不是也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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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希望你再想想看，他也需要想想看……甚至考慮要不要賭一把。」圓佑意味深長地說。

「賭什麼？」

「賭你會喜歡上他啊，呵呵～我猜如果你還是堅持要交往，他多半會答應的，然後再想辦法讓你喜歡上他。」圓佑推測著道兼的想法。

「那他現在……」

「應該就是很煩惱吧～把自己關起來獨自承受，對外就裝沒事，也努力不對工作造成影響。」

「他還說這三天在家都不要見面……」知勳吶吶地說。

圓佑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知勳突然有點想哭，因為心疼道兼。他這種性子自己不是再了解不過的嗎？在他出演《王者之劍》音樂劇那時候就是如此，即使個人的演出需要額外花更多時間練習跟準備，他還是盡量跟上團隊的進度，也努力不在大家面前表現出疲憊的樣子。這個不想讓人擔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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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該怎麼辦？」知勳忍不住向圓佑求救。

「那你為什麼想要交往呢？」不喜歡道兼還要跟他交往？

「我要他只能喜歡我、只能親我，他就說這樣要交往啊。」知勳老實說。

「你剛剛是說親……」圓佑傻眼。

「呃……」知勳尷尬臉紅。

「如果這樣還不算喜歡，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了。」圓佑嘆了一口氣說。

「我怕我只是自私而已……」在溫厚的哥哥面前，知勳不由得說出自己內心的擔憂。

「什麼自私？」

「自私地只想要他喜歡我……」自己不喜歡人家，卻要人家喜歡自己？世上也沒這個道理吧。

「你不想對他好嗎？」圓佑挑眉。

「怎麼可能！」知勳馬上反駁。

「那就不是自私啊。」

知勳默然。

「知勳，你是不是擔心現在只有道兼喜歡你，對他不公平？」圓佑隱隱猜到知勳糾結的重點。

「有一點。」知勳不太情願地坦承自己的卑劣之處。明知道不公平，還是想要跟道兼在一起。

「那……你慢慢喜歡上他不就好了？」雖然現在照自己看來是已經喜歡得要命了啦，圓佑暗想。否則還有什麼理由會希望對方只喜歡自己呢？還有什麼理由會想要如此霸佔對方的心？還有什麼理由會讓人明知不可為卻仍要任性為之？

「我就是不知道喜歡是什麼嘛……」知勳低著頭，有點委屈地說。

「不知道可以學啊，不要著急嘛。」圓佑溫柔地摸了摸知勳的頭。感覺道兼要辛苦了呢，圓佑不禁擔心起弟弟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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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道兼這一邊 ──

這三天裡，道兼除了盡力完成工作之外，滿腦子都是知勳想要跟自己交往的事情。也不是不開心，只是知勳想要交往的原因，並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那樣 ── 因為喜歡自己才要交往。

當自己喜歡一個人到某一個程度的時候，已經無法滿足於單向的喜歡了，也會期待對方喜歡自己。但是知勳的想法……自己真的摸不透，認為自己是特別的，但又不是喜歡？

道兼忍不住想，知勳有可能喜歡上自己嗎？自己又有哪一點值得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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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do you love me?

I'm monster

I know that love don't walk besid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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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喜歡你的身體啦。心裡的魔鬼突然發出驚人之語。

你不要亂說話！天使立刻反駁。

那麼愛抱著道兼睡覺，那天還親得那麼投入，又不說喜歡你，應該只是想要肉體關係吧！魔鬼繼續舉證。

「不是吧……」道兼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心裡更混亂了。

可是他有說想交往耶！天使幫知勳說話。

反正他也不吃虧啊，我們道兼工具人這麼好用！魔鬼這句話不知是褒是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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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兼不禁苦笑，雖然知道不是真的，心中還是一陣刺痛。仔細想想，自己老是為知勳做這做那的，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如果要被當作工具人，好像也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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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兼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啦！最重要的是你喜歡他就好了啊～天使看道兼沒什麼自信地貶低自己，連忙打斷他的思緒。

人家又不喜歡他……魔鬼在旁邊潑冷水。

只要繼續相處下去，總有機會的嘛～道兼這麼優秀，知勳一定會喜歡上你的。天使幫道兼加油打氣。

「是嗎……」道兼嘆了口氣，覺得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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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兼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知勳？魔鬼貌似突然認真了起來。

「嗯。」道兼明確地點頭。

那我建議你，先搶人再說。魔鬼一臉正經，說的卻是歪理。

「啊？！」

反正他也想跟你交往啊，先把他綁在身邊，既不怕被人搶走，還可以名正言順對他行使男朋友的權利。魔鬼完全是利益取向。

「男朋友的權利……」

就是你想得要死的那些有的沒的啦～魔鬼眨了眨眼睛。

「我才沒想得要死……」道兼反射性地否認，臉忍不住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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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an do the baddest thing if you need

I can be your shield from things that hurt you

Just go ahead and use me if I'm useful

That makes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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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知勳的一顰一笑，想起跟知勳之間發生過的種種，道兼半是甜蜜半是心痛。

喜歡知勳是無庸置疑的，但是喜歡到什麼地步？是否能夠接受在他不喜歡自己的狀態下交往？

又或者，自己該抓住這唯一能夠擁有他的機會呢？

要不要把他當作此生最重要的人？要不要守著他一輩子？此時，知秀對自己說過的話莫名清晰，但似乎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一切早已經決定好。在自己毫無所覺時，不知從何時開始的愛戀，日益加深，不知不覺就累積到了今天，無法收回，也不想收回。

道兼突然領悟到自己想要永遠站在知勳的身邊，無論用什麼樣的身分，無論他將來是否會喜歡自己，無論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自己都沒有辦法回頭了，只想一直陪著他，一直……愛他，哪怕是為他付出所有也願意。

想通之後，道兼不再猶豫慌亂了，一顆心就這麼安定下來，牢牢繫在知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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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an't, can't stop loving you

Can't stop loving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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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可能連愛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遇見了知勳，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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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後記〉

突然覺得天使跟魔鬼的戲份會不會太多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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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DK準備音樂劇的情況，我是看到他們在2020年的Ananweb採訪影片才知道的，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看（從14:30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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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道兼在這一集最後的心情，簡單用一句話表示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出自湯顯祖的《牡丹亭》。

雖然現代人認識《牡丹亭》可能是從王力宏的〈在梅邊〉。而我是從何認識的呢？已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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