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畫之苗 - 13.莊園之內的巫女

　　運動會結束後的週末，期盼進入被稱為“皇宮”的同時，夏希也在遭受著其他學生數不清問題的追問，雖然多數人都有許多的疑惑，但還是恭喜他們成為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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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每位學生要升班一樣，夏希在周一時也回班上收拾了放在置物櫃中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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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妳！兩方面。」白玥升班後的這一個月，她也在沒有“她”的日子裡認識了其他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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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們也要加油！早日在皇宮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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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收拾完放在教室的物品，提著走到了皇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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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證件。」警衛如她之前來時相同，敬忠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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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夏希拿出院長當初宣布完自己升班後所拿到的證件。上面十分樸素，只有星空背景與夏希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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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進。」警衛放下證件後，操控著遙控器，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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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綠蔭潭與飛流直下的瀑布，細細水花四濺，相當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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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之前一樣呢...但哪裡有入口呢？」夏希環顧了四周，都被山壁圍繞著，看似已經到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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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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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特，你在哪裡？」夏希認得這熟悉的聲音，但沒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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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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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依照指示，往前方看去，不過只有壯麗的瀑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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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這裡！」利特從瀑布後方走出，向著夏希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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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跨過建在水潭中的石塊，才發現瀑布後方有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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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隱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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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樣才有驚喜感，從外面看不也感覺是一片荒蕪的叢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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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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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要走一段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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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謝謝。」利特將夏希手裡所有東西都拿過去，雖然她推託，但還是敵不過利特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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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從瀑布邊進到後面山壁上的山洞，裡面點著燈籠，所以並不像鬼屋般的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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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有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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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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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後仍是一片樹林，鳥兒啁啾聲從四面八方而來，微弱的光芒扭過層層樹叢，照在夏希的臉上，像在歡迎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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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還是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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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一點景觀多一點靈感，妳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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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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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特沒有因為被忽略而對松鼠感到嫉妒，反而覺得她的行為可愛。他跟著夏希躡手躡腳地向前走，深怕嚇到正在啃食的松鼠，也擔心這樣會讓夏希感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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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松鼠咖啡色的身軀圓潤，白灰色相間的尾巴不停的擺動著，在享受食物的同時似乎沒有察覺兩人的靠近，所以也沒有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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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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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跑走了。」夏希撐起蹲著的身軀，聲音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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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踩到樹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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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牠吃完了，應該也差不多要走了。那麼我們也繼續前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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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特敞開了微笑，有如此溫柔的女友，他感到十分幸福，在夏希在前面的叫喚下，他也邁出了愉悅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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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敞開的莊重大門前有兩隻石獅子，是皇宮的守護神。在利特的帶領下，他們終於離開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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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直的道路一路通至樓梯上方的大殿，也是學生們的教室。兩側樹叢後是一面紅磚牆，後面是各種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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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先進教室，放好東西再來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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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梯環繞著中央的龍圖案，夏希近距離觀察後發現，連鱗片都是一片片雕刻而成的，她對這位雕刻家感到讚嘆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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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的圖案是希望我們都能夠成功，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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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遠比繪畫困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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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阿，每一個細節都要注意，十分費勁呢！」利特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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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跟本就是皇帝上朝的地方嘛，格局好像喔。」孤兒院裡還是有電視的，夏希仍惦記當時八點準時看宮廷劇的時光，沒想到今日居然站在皇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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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坐這裡如何？雖然兩側的人妳不認識，但我在坐在妳後面，白玥在妳座位右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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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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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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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腳酸了，可以坐一下嗎？」這大段路程對平常沒在運動的夏希來說，有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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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坐一下吧，還是妳要坐我腿上。」利特半開玩笑的拍了自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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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夏希意外地站了起來，走到後排利特身旁，輕輕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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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與床墊相比硬了些，但若有“這個”和椅子的選擇，夏希心想肯定是選擇前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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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痛嗎？」夏希似乎對自己的體重沒有信心，靠在利特胸懷裡的她，抬起了頭，擔憂的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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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會。」被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所嚇到，利特臉紅的望向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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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我不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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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妳是世上最漂亮的我的女友。」自己被誤解，利特趕忙為自己辯護，然而轉過頭後看到的畫面又讓自己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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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此時正嘟著嘴玩弄著自己的長髮，圓鼓鼓的雙頰上泛著紅暈，淡淡的髮香也在撥弄下竄入利特的鼻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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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呃...」利特感到心跳加速，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腿上的夏希似乎猜透了內心的想法，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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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咻，休息夠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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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不小心的，但夏希的行為可說是非常危險。在她離開後，利特鬆了口氣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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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呢？」夏希在離開大殿前突然轉頭望向空蕩蕩的座位，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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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布在庭院的各個角落，都在畫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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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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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該知道環境才能動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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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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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往進來大道左側的拱門走去，果然在一座塔前遇到了正在作畫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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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燈塔？」白色圓柱上方有著微弱的燈光，像在指引著眾人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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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離大殿最近的地方等著來來往往的同學們，指引他們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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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避免迷路，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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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但熟悉這裡環境後，基本上不會啦。不過，這也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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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夏希牽起利特垂放在一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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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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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突然吟詞了？」夏希對他的反應感到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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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是這個燈塔另一個意思。在如此廣闊世界尋找心心念念的人，但她總會在自己身邊。」利特看向了夏希，露出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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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有這個意思？還是只是為了...」夏希臉紅了，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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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在這裡遇見妳，所以才...欸，等等我。」夏希在他還沒講完就跑到前方玫瑰荊棘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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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甜言蜜語，夏希也是有些心跳加速，於是不經思考，先跑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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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玫瑰叢中的樣貌沒有被夏希考慮到，荊棘的刺圍繞在她的四面八方，越是往內走，感覺更像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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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這是迷宮嗎？」夏希看向前面不知道第幾個岔路口，嘆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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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右邊走吧，肯定有路的！」夏希此時也搞不清楚方向，荊棘與玫瑰的高度比自己高出許多，所以看不清楚外面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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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夏希的選擇看似是正確的，往右邊走了一小段後，進到了一個被玫瑰叢圍繞的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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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中心嗎？沒想到意外的很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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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走到正中心被遮陽傘蓋住的椅子區，看到一個人在畫畫，原本想要一走了之的心態被那位同學的畫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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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為了避免嚇到認真在畫畫的人，夏希刻意放輕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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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瞪了夏希一眼後，就回到自己的畫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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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眼神...好恐怖，還是趕緊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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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以為是自己打擾那位同學作畫，所以才被充滿怒氣的斜眼一瞥，所以並未責怪她的冷淡，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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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往原路返回的路上，經過許多個死路後，她遇到了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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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找到妳了，我特別往每個死路去，怕妳在某個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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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雖然有迷路，但別小瞧我。」夏希說完後雙手抱胸，腦袋輕輕撞向利特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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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有到圓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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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漂亮呢，雖然外面只看得到刺和紅色花，但裡面五顏六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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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會想到裡面作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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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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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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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面有個女生在畫畫，她畫的很美，但她瞪我的眼神有點恐怖，雖然應該是我吵到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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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毫無防備下，利特抓住夏希的手腕，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玫瑰叢迷宮中，到了外圍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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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怎麼了？」夏希靠在拱門旁的牆邊，喘著氣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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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不是白色長髮，瞪妳的時候只有露出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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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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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畫中的天空是不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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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雖然現在明明是早上，但她把夜晚畫的很漂亮，但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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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了...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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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麼了啦？」夏希抓住利特的袖口，她被他奇怪的樣子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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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最好等她畫完出來的時候跟她道歉，妳有看到她畫畫的進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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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幾乎畫完了，可能剩下小細節要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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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早知道剛才不說那種話。我們等一下，等她出來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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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擾到她是沒錯，跟她道歉也可以，但為什麼要這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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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妳那麼快就遇到她，不然就先告訴妳這個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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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堵在迷宮口講，這樣她一出來就不會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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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們去那裡講，但要小聲一點，被她聽到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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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雪蓮娜，謠傳是巫女世家的小孩，謠傳而已，她的背景很神秘，所以也不能確定。」利特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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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個性十分冷淡、黑暗。繪出的畫作都圍繞著灰暗，所以她才畫黑夜而非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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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但這也不需要遠離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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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之前有許多人試圖親近她，老師也好，學生也好，只要是在她繪畫的時候打斷她，幾天後就會看到他們在她的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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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樣也好吧，能得到一幅肖像畫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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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上的人通常都十分恐怖，少了某個器官的都還算好，站在墓園中的也有，最可怕的是全身被肢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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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好陰森，但這樣會怎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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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在畫作公布後，都會因為不同原因受傷，雖然沒有死亡，但被她畫上的人都有不好的後果，所以這個謠言就出現了。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但不要靠近她也變成皇宮內同學間的一個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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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難道我惹怒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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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所以還是先道歉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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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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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利特說完後，一群烏鴉與蝙蝠從他們後方的迷宮上飛走，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被烏雲所蓋，已經失魂落魄的夏希又更加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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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夏希抱緊了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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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過一段時間了，她怎麼還沒出來？要不要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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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趕快處理完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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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手牽著手踏入迷宮中，有著利特的帶領，他們很快就到圓心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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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奇怪？她剛才明明坐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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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離開了也不可能呀？我們明明在唯一的入口外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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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被詛咒了嗎？」夏希想起剛才利特所講，眼淚從眼角不停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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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有事的，而且我會在旁邊保護妳，所以不要害怕。我想還是先回大殿，看看有沒有人可以幫忙好了，不然以現在的狀況來看，妳應該也不會想繼續參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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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雅。」他們一回到大殿，就看到萊雅坐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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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夏希也來了，但怎麼了嗎？」萊雅從座位上站起，往兩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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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遇到雪蓮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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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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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畢竟聽她說是碰到雪蓮娜在畫畫的時候。」利特安慰了還依偎在身旁的夏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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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都可以，不過怎麼這麼巧就碰到她了...看起來應該沒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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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見了，在迷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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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那個巫女也真是...我去找她。」萊雅在跨出大殿門檻的一瞬間，原本已經烏雲密佈的天空便下起了細細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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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剛好...看來要等一下了。」她縮回腳，搖搖頭後坐在二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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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時間流逝，雨越下越大，大多數學生都淋溼，疲憊不堪的回到大殿中。夏希雖然身為新同學，但是之前的展覽與白玥的分享也讓他們對她有些良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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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雨肯定是她搞的，不然明明不久前還是晴天。」白玥為了完成畫作，沒有在一開始就陪在夏希身旁，但這場雨也讓她的努力功虧一簣。所以除了對夏希如此舉動感到不捨外，還要再畫一次的憤怒也被放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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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數同學對雪蓮娜的印象都停留在“巫女”上，而這次事件更讓他們感到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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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對剛進這裡還在參觀的學妹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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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說了她一定是巫女，之前就害過不少人了，現在居然更加變本加厲，還能控制天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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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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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站在門口的同學突然手抖的指向外面的白色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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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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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雪蓮娜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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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蓮娜披頭散髮的站在廣場中央，磅礡大雨傾瀉在她蒼白的臉上，她卻無動於衷，表情冷漠如石。她的長髮被雨浸濕，雨水不停從髮尖滑落，彷彿鮮血般流淌著。她手中的畫板看似被黑所侵蝕，底下的陰影不斷蔓延，像是惡魔在內部蠢蠢欲動。披在肩上的黑色法袍隨著風雨搖曳，像極了幽靈在空中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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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隔著朦朧的大雨，在大殿中的每個人卻看得清楚雪蓮娜的臉龐。她的眼眸深邃而黑暗，無法被看透，嘴角的微微勾起沒有帶來溫暖，反而為整座皇宮蓋上了詭異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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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森與恐怖讓大殿內的人聲迅速寧靜，背脊不由自主的感到涼意，恨不得找其他人背對背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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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白玥衝出了大殿，縱使外面暴雨仍持續著，她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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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蓮娜臉上詭譎的笑意更加明顯，她一步一步的往大殿走，順勢舉起雙手，閃電一個接一個的打在了她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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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玥用跳的跳下了樓梯，咆哮著跑向雪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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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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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尖叫從大殿傳出，淒厲的哀鳴聲讓白玥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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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她怒瞪了雪蓮娜一眼後，還是決定返回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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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蜷縮著倒在利特懷中，不停的抖著，他在一旁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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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什麼事了？」白玥甩掉頭髮上的雨滴，穿過人群到了他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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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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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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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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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滴冰涼的液體滴到夏希的臉上，她閉著的雙眼抖動幾下後，緩緩的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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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裡是...」稍微適應黑暗的環境後，她相信自己應該在某個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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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唯一的光源走去，人聲漸漸變大，映照在石壁上的火光逐漸明顯，為了不驚動在講話的人們，夏希躡手躡腳的走到石壁後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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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兒...明日，我終將與妳分別，待我死後，巫女身份將授與妳姐姐，盡早離開才好。」沙啞的聲音參雜著蝙蝠翅膀拍動聲，咳嗽在山洞裡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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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是，我不想與你們分離。」柔弱的聲音接著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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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女在這裡被視為厄運，所以我們只能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洞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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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我不要分開你們。」微弱的聲音中帶點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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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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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讓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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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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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傳來一下下的拐杖敲地聲，漸漸遠離後，夏希便從石壁後探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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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白髮少女坐在火堆旁，手掌撫摸著右側的臉龐，另一隻小手時不時的擦擦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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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小時候的雪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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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心中一緊，想要趕快逃離，但洞中一片的黑暗讓她無法看清眼前的道路，因此被個障礙絆倒，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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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她緩緩站起，轉過身來卻從微弱火光中看到，絆倒她的不是石頭，而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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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的臉已經血肉模糊，脖子上被刻上一個印記，夏希猛然一想，雪蓮娜脖子上也有這個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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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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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嚎聲從火堆那頭傳來，夏希聽得出來這是剛才女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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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頓了一下後，還是決定返回查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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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躺著另外兩人，雪蓮娜嬌小的身軀在他們旁看起來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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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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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身上的傷痕與周遭岩壁的殘骸，證明剛才發生了場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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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還有活口，把她抓起來！」拿著火把的男人指向蹲坐在屍體旁的雪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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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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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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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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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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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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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睜開雙眼，從利特懷裡坐了起來，驚恐的望向四周，漆黑的山洞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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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蓮娜呢？山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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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在說什麼阿...剛才昏過去了，我們都好擔心。」白玥看向清醒後的夏希，還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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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的景象究竟是...夢境怎麼如此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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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嚇到了？呵呵。」雪蓮娜走進了人群，雖然她剛才還站在雨中，身上卻沒有被淋溼的水漬，圍在外圍的同學們看到她都閃到了一旁，而那聲彷彿來自深淵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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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剛才她會暈過去也是妳在操控，對吧。」白玥擋在夏希與雪蓮娜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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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以為我做出這種事來是理所當然的？以為是隨便的？」雪蓮娜忽略白玥，眼神始終保持在夏希身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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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妳的身世。」夏希淡淡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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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們，從未對我如人。」她的眼神離開夏希，怒視著周遭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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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巫女，又如何？失去家人，失去一切，連在這裡，唯一的自尊心也要被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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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雪白的長髮中滲出了一絲絲的血紅，深黑色的瞳孔中散發著紫色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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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繪畫是我在這個對我不善的世間唯一的樂趣，黑暗風格是我抒發心情的管道。我都盡量不跟人們交流了，你們還一直叫我該怎麼畫，難道我的風格就不是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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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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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他們一直騷擾我，怎麼就不說了？呵...」雪蓮娜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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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把詛咒解除，拜託。」白玥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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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憑什麼妳說解除就解除？難道我叫他們別欺負我家人他們就會停止？別妄想了。」雪蓮娜踏出大門，走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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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白玥仍然不死心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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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使時間短暫，雪蓮娜便已消失與白玥眼中，外面的雨已經停卻，太陽再度從烏雲中探出了頭，恢復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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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費力氣了，我們抓不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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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不到也得抓呀，受詛咒的可是妳，妳怎麼還如此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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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害怕，不過她剛才說的都是事實，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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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什麼？她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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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點點頭，一五一十的將剛才暈過去所看到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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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的家人都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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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在那個漆黑的山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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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才也有說到一些往事，或許一一解開這些事情能讓她解除詛咒，更讓她好受些。」利特給出了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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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她的家人因為被排擠，甚至因此身亡，這也不能讓她詛咒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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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雪蓮娜也不願意收回詛咒，那我們還是必須先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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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她也不一定有用，看剛才情況就知道了。」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萊雅這時也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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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難道不願意求助他人嗎？」白玥仍然思考於剛才的場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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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家人被人傷害，自己來到這個地方，用她的說法，被騷擾。她肯定已經不會相信任何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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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獨自承受沒有比較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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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妳看來不是好選擇，但或許她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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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們快點找到她，不要讓小希出現在她的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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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衝動呀，冒然行動可能造成反效果。」萊雅抓住白玥的手臂，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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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該放任這件事持續下去嗎？」白玥感到焦慮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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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是，我們應該要有一個更冷靜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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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我們從她的畫作開始拼湊她的內心。」夏希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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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頓時沉默，仔細思考著這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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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們去展覽區，那裡擺放著所有皇室成員的畫作，在讓妳更加了解環境的同時，也能達到目的。」利特點頭同意後，其餘兩個人也隨之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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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程與進來時相反，這次是往右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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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萊雅所述，左右兩側是連通的，然而從右側進入莊園離展覽區較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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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周遭景色優美，但心頭壓著一件比風景更加重要的事，夏希並沒有心情欣賞四周，整路低著頭，利特也沒有導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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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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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希維持著原先的步伐前進，但卻撞到前面的白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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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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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玥轉過了頭，抱了夏希，希望讓她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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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從前方利特與白玥中的縫隙望去，那座白色牆面配上黑色屋瓦的建築，以及其上精緻的藝術雕刻柱子，靜靜地矗立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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