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之翼．應龍 - 第四章星空‧翼‧龍 06再次的決心-8

「我居然沒察覺原來你早知道真相。偷駭進玲姐的電腦我提前知曉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卻一直不知道怎樣開口說……」

「什麼嘛。居然會這麼關心我，老天要下紅雨了是吧，還是又準備敲我竹槓。」我語帶輕鬆地苦笑著。

「……」

沒想到我這樣一說，凡妮立刻閉上了嘴巴。

瞧她眉頭深鎖、嘴角垂了下去的模樣，我心想是不是無意間話說太重了？趕緊開口。

「不是這樣的貓，我只是在說笑而已啦。」

「……對不起。」

「就說了只是開玩笑。」

「我所知道的你，嘴上老是規矩規矩的唸著，卻比任何人都要來得無私、真心助人。這樣的你，根本不該為了我而落到如此下場……」

「……」

「小風也是，做為你們的守護神明她做得很稱職。可是卻因為我……」

凡妮露出痛苦的表情慢慢扶著頭，肆意的宣洩心中所想以及悔恨。

可是。

我卻在此時心頭一緊，害怕著凡妮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

凡妮的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

「要是我……」

不，不要說。

「要是我沒有……」

拜託，不要說出那句話。

「要是我沒有來到這裡，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不准說出那句話啊啊啊——」

「！」

整個無名火衝上來、惱羞成怒的我，一口氣站起來逼近凡妮，把她壓制至後方的牆壁上。這時我才察覺到矮我一個頭的她，原來是這麼嬌小的嗎？

我伸出一隻手用力槌在牆壁上阻擋著凡妮的去路，然後幾乎責罵的語氣吼著。

「啥啊！妳說我總是無私助人？妳以為我是耶穌還是佛祖啊！」

「耶？」凡妮頭次被我嚇得不敢回嘴。

我繼續罵著。

「不好意思讓妳失望了，我就是個墨守成規、古板又無聊的男人！幫助他人這種事我才懶得去做，反正又沒破壞規矩！」

「……」凡妮只是靜靜聽我宣洩，之後才狐疑的一句：

「可、可是，你幫助了應龍、幫助了我，我們才得以在凌成市找到容身之所的。除此之外，你也幫助了很多人不是嗎……」

「傻了嗎！」

我再次破口大罵：

「妳都會要求收費才幫助他人了，憑什麼覺得我就會想要白做工啊？我會幫助妳，只有一個區區的理由、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理由……」

「？」

見到凡妮依舊一頭霧水的樣子，我也不演了、不裝了，盡情宣洩心中所想。

「妳這樣都還不懂嗎？我、我……我對妳們、對妳一見鍾情了啦！」

「……」

看來凡妮真的被我嚇到了。

很顯然她的大腦頓時當機足足兩分鐘後，這才吐出一個詞。

「……啥？」

既然如此。

「聽不懂嗎、裝傻嗎！我！一見鍾情！不管是妳那曼妙的戰鬥短劍舞、還是那個永遠掛在臉上的自信笑容，那個堅強的背影……一切一切我都愛上了！」

「……」凡妮依舊無語，呆滯地望著我。

「可是，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妳不但貴為神子，而且無論是武藝還是學業上，沒一項是我能追趕得上。所以……所以……至少，我想要成為能夠站在妳身旁的男人，各方面比不上那至少品德要高尚，不能讓妳丟臉……」

我那股兇狠的語氣逐漸減弱。

「所以拜託，千萬不要否定妳自己、不要否定妳所做的一切。否則，那樣就連我也會被一併否定……」

「……」

直到這裡，我終於冷靜了下來。

仔細思考，我根本是在無理取鬧。看著凡妮哀傷難過的眼神，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真是個人渣。在一天之內同時失去了母親、妹妹，凡妮她現在恐怕要比我難過上百倍，而我現在居然在搞情緒勒索？

在變成真正的人渣之前，我趕緊開口澄清。

「等等，對不起我……」

「原來如此。」

「什麼？」

就在這時，凡妮的淚水、情緒終於崩潰而出，就像一座年久失修的水庫至此完全潰堤。

「原來如此……小風她……小風她也是這麼想的嗎？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We3rzy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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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

崩潰的她就這樣硬纏上來撞倒我，雙雙跌在床上。

她把臉埋進我的胸中，放聲大哭著。

我，只是輕輕撫摸著她的頭，什麼也沒做……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Z0Oy7L1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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