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gments（布勞中心） - 01 Memory Tips - Beginn

在你眼前的，是一片血紅的花海。一朵朵的火紅在風中搖晃，把你包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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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摘起一株紅花。那是曼珠沙華，又名彼岸花，傳說中在黃泉開滿的花朵。

你想起來了，你的肉身已經死亡腐朽。可是，死亡的緣由、過程，就完全想不起來。

蔓珠沙華的淡淡花香撲鼻而來，但其花香並不如傳說般喚起你生前的記憶。

可是，某個東西確是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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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和某人的約定。在已成亡靈的當下，才能實現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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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之聖女大人……我在這裡………」

你抬起頭，輕聲叫喚著。可是，久久不聞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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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了嗎？你這樣想著，著急得狠咬下唇，唇間滲出血珠。抿唇輕嘗口中的腥甜，耳邊終傳來自遠方，讓人懷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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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的忠心侍從，回應吾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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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莊重而又嚴肅的聲音。那是你永遠表示忠誠的對象　　炎之聖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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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詳細你已經想不起來了，但你記得，你得效忠於她，以及放棄安息，協助完成她對現世的復仇。

「我在。聖女大人，讓我到星幽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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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星幽界，就是由炎之聖女所創造，依其意志而成形的世界。

為了準備反攻現世，炎之聖女建立了星幽界，讓她所揀選，死不瞑目而又擁有力量的亡靈們在那世界以靈魂的形態存活。依照炎之聖女定下的規則，在那世界裡重新獲得他們本來擁有的力量，並憶起死亡時的記憶，然後在記起死亡之際時，得到返回現世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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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你不知道炎之聖女有否選擇了你，但你覺得比起靈魂回歸虛無、永遠安息，你更該助炎之聖女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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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也許永遠只能成為輔助的角色。

即使你也許永遠只能看著他人回復記憶，而自己卻只有殘缺的記憶拼圖。

即使你也許永遠不能復生，不能回去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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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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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永遠跟隨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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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剛下，四周的景色漸變模糊，隨著耳邊蝴蝶展翅的聲音，意識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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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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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吧。甦醒吧。吾的忠心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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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穩莊重的聲音，有如火種，把你的心靈之火再次點燃。

火苗擴大，意識點點的存留聚集。本應已經停止，屬於你的時間齒輪，緩緩往前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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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從永眠中喚醒的初始之聲，是你得永遠表示忠誠的對象，至高無上的炎之聖女的訓導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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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的無明之子即將甦醒，

擔負起指派傳道者的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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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完成此一大任，輔助者必不可少。

你要負責吾子的指引，協助她完成吾之大業，

讓傳道者能重返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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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字句都深深敲進心中，銘成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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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低聲回應，縱然你的聲音帶著少年獨有的沙啞，但語氣卻異常的沉實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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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漸漸遠去，你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廉的是深綠色的牆壁、純白色的地板。身旁的落地大窗戶旁束著紅色的窗簾，淡淡的光線從窗戶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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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同在窗戶旁的紅色沙發，督見沙發上空無一人，你心底感到一絲不解的失落。沙發旁的燭台上放著三根象牙白色的蠟燭，卻未曾點燃。

此時你把目光放回沙發上，卻驚覺沙發上出現了一封方才未見的信函。訝異的同時，心底卻深知這是炎之聖女大人把話語交託的方式。上前彎身把信函撿起並打開，卻只見一張空白的信紙。

當你還翻找著信中是否記載著你還沒找到的墨㾗時，腦海中突然湧進一個又一個的畫面。有關炎之聖女的一切、你的任務，以及那未生之子的使命，都從那之中得到一個又一個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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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布勞，原來你在這呀？找你好久了！」才剛從那一襲襲的畫面之中回過神來，你的身後就出現了十分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副淡紫紅色的小小身驅，配上比那身體略大的頭顱，掛在頭頂的那雙尖角耳朵。拍著身後的透明翅膀，飛到眼前的尖牙妖精，咧嘴的向你笑著。你清楚看到他那綠色的口腔和舌頭，和你一樣泛著金光的雙眼因為臉上的笑容而半瞇，那雙眼睛所映照著的，就是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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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姆，這是牠的名字。

牠是尖牙妖精的後裔，也是你的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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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所嚷著的「布勞」無疑就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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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弗拉姆。」伸手輕撫弗拉姆的頭顱——雖然看來應該比較像是輕拍，畢竟牠太小了。從你伸手撫摸對方的動作，你才注意到此刻的你雙手都戴上了絲質的白色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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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於周遭環境的你，此刻終於把注意力拉回自身。你走到掛在房間角落的全身鏡前，凝視鏡中的自己好一會兒，然後再轉了一圈。

紫色的西服套裝、外套上的銀色花紋，還有淡褐色的馬甲、粉紅色的領巾，以及潔白的裇衫。衣服看來和剛才在黃泉——那片彼岸花海之中——的穿著無異，卻又覺得和印象中有說不出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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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搖搖頭，把視線投回那空無一人的沙發上，「看來我們將要服待的那位無明之子，還沒被創造完成呢。」

你回想著剛才憶起關於這個世界的種種。你預想到不出數天，這裡會坐著一個女孩。那個稱為聖女之子的女孩以其被賦予的能力指揮戰士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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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在那以前，布勞你要先把其他和你一樣的傢伙召喚到這裡吧。」弗拉姆雙手捧著不知從何而來一個搖鈴。那個金色的搖鈴的體積似乎比牠更大。搖鈴的手柄頂端有著展翅的長髮天使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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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來召喚亡靈……還真是，挺有趣的作法。」你接過弗拉姆手中的搖鈴，輕晃了幾下。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流竄而出。你想起了，在遙遠的過去，你似乎也在某個地方中晃著搖鈴，就如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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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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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上雙眼，專注於對其餘四位與你一樣作為輔助者，而非戰士的侍僧們的召喚。隨著鈴聲，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輕吟著召喚亡靈的詩句。

直至身體浮現出一種奇妙的感覺。那是，猶如齒輪齧合般的舒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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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眼，對上弗拉姆發呆的表情，你綻開了一個安穩的笑容，

「已經把他們都帶來這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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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已經好了嗎？他們呢？」尖牙精靈一臉愣然，四處張望。

魔女之館還是只有你倆，可是你知道，剛被你召喚的戰士們已經到達他們應該身處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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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們待會前往侍者之館看看吧？我想他們應該都還在那裡。」你笑看弗拉姆仿如定格般的驚愕表情，慢慢漸變成看透事情的自信笑容，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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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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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宅邸後，你便帶著畫在羊皮紙上的地圖，與弗拉姆拜訪侍者之館。

其實大宅和待者之館相距不足三百阿爾雷，路途並不遙遠。在和弗拉姆閒談了才沒幾刻鐘，便已經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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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侍者之館是一座以暗紅色和淡灰色作主調的建築，與你剛才所停留，以墨綠色和白色為主調的魔女之館並不一樣。魔女之館是分為主宅和別墅，分別為五層和三層的建築。而這一所侍者之館卻只是一棟只有兩層的主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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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伸手拉下大門前的搖鈴，靜候著館內人的迎接。由於你並沒有能打開這扇侍者之館大門的鑰匙，也對打開這門的其他方法毫無頭緒，只好在拉下門鈴後在原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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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了半晌，隨著大門徐徐拉開的聲音，一位穿著紅色燕尾服、披著銀色長髮的男子出現在眼前。「……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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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布勞，炎之聖女大人麾下的侍僧。」你笑著向來人欠身，並同時作出自我介紹。「您也是服侍聖女大人的侍僧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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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到你的身份後，挑了挑眉，但還是作出了自我介紹，「是的，我是路德，是負責管理館內的商店的。你是那位負責向聖女之子作出甦醒引導，並照顧那人偶的起居的侍僧是吧？」名為路德的侍僧神情似乎帶著不耐。你不禁狐疑是館內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是對方對陌生人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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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現在前來拜訪，是打擾了路德先生嗎？」於是，你試著試探的詢問，同時打算如果真的有所打擾，只好擇日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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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來得正好。」

下一瞬間，你便被路德拉進館內。經過華麗的大廳，穿過走廊，最終被牽進房門掛上Darkroom牌子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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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看著只鋪上了淡黃色的壁紙，以及與館中屋頂同色的地毯，除了那唯一的雕花窗戶便空無一物的房間，你狐疑地看向路德，「帶我來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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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看看這一封信。」路德從衣袖拿出一封已經開封的信封遞給了你。你便立刻把信封內的信件拿出細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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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費了半晌，你終於把信件閱畢。從行文中可看出，梅倫與路德似乎早在到達星幽界前已經相識，而這份記憶也有延續下來。

你狐疑你是否也在生前與路德或其他侍僧相識，因你發現，你的記憶在到達這片大地後缺失了一大片，並不止是死亡時的記憶，還有再以前的部份記憶，都頓成空白。但你立刻把這一念頭埋藏。因你覺得，即使詢問，也無法得到確切的回應。從剛才路德應對你的種種，你就知道，他並沒有任何關於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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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倫放下了這封信後，便離開了這裡。」在你放下信函時，路德不慌不忙的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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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整封信後，對於路德的意圖，你能從中看出一點端倪。於是你便抬頭看向路德，「請問讓我看這封信，是希望由我來接管暗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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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路德漾起像是表示嘉許的笑容，「我和其他的侍僧各自有負責的職務，沒有閒暇管理暗房。所以拜託你了，布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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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並沒有管理暗房的知識和技術。」你始終懼怕自己的能力不足，不敢貿然接下這份重要的職務。「我想還是該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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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我們之中只有梅倫才有吧。」你的話被路德打斷。你發現路德頭上突然長出像是山羊角般的東西。你下意識退後了幾步，害怕眼前卻仍帶著笑容的男人會對自己做出什麼。

而男人卻繼續說著，「梅倫這傢伙雖然丟下了暗房，但他說暗房及炎之聖女的意志，會讓接管的人知道要怎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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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彎下身，以手指輕勾起你的下巴。翠綠色的眼眸映出你帶著驚慌的模樣。「所以，接下這個職務吧，布勞。這是聖女大人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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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德的請求，正確而言，是脅迫下，你最終答應了代替失蹤的梅倫管理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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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梅倫在信件中提及，在正式擔任管理者前，你必先在暗房經歷指定的儀式，但是你決定先回去你的居所魔女之館稍作休息後，再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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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你離開暗房時，才發現本應一直跟隨的尖牙妖精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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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是在你剛才進來時，飛去了別處吧？」在你回去暗房搜尋弗拉姆時，路德在暗房門側好整以暇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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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路德這番話，你便白了他一眼，「那麼路德先生，請問您對弗拉姆如今的所在之處有任何頭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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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他吧。」路德只是繼續背靠著暗房大門，漾起玩味的笑容。「牠不是你的使魔嗎？小布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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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聽到路德對你的稱呼後，你頓時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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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看來的確是比我小沒錯吧。」路德微笑，伸手輕拍你的頭顱，「所以快召喚看看吧，小布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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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言以對，只好暗自嘆了一口氣。算了，由他吧。便閉上眼，在心中呼喚著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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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就在你睜開雙眼時，弗拉姆就在你眼前，咧嘴笑著看向你，「我回來了！小布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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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話不說，回以牠一記彈額頭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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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魔女之館後，你立刻先回到你在星幽界回復意識時所待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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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沙發、盛著白色洋燭的燭台、墨綠色的暗花牆紙、白色的大理石地板，房間的一切，都不曾改變。

可是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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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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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的其中一根蠟燭上亮出火光，你轉頭看向燭台的位置，驚覺燭台前方本來空無一物的沙發上，躺著一具人偶。人偶雙眼緊閉，沒有戴上假髮或穿著衣飾，只是一尊素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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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眼前的這具人偶，就是你日後得服待的聖女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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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是誰啊？」弗拉姆湊近人偶身邊細看，正想伸手戳人偶的臉頰位置。

「這是我們將要服待的大小姐。」你一手把弗拉姆抱回自己肩上，阻止弗拉姆再作無禮的行為。

「大小姐？」弗拉姆一臉狐疑看向你，看來炎之聖女並沒有把相關的訊息告訴眼前的尖牙妖精。

「她是聖女之子，即是聖女大人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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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停止運轉的齒輪開始轉動，世界的秩序漸漸成形。

你看向燭台上那兩根尚未點燃的洋獨。只要燭台上的所有洋燭都燃燒，聖女之子便會甦醒。

而第一位陪伴聖女之子，作為聖女代行者候選人之一的戰士，將會隨之到來，然後聽命於聖女之子，進行試煉，喚起自身記憶。

之後，他們將會在各式各樣的任務之中在這片大陸上，遇上更多同樣尋求著自身的記憶，為了能在現世復活的戰士們，他們會加入聖女之子的隊伍，增強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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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向聖女之子，內心滿是對於聖女之子甦醒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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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之子躺著的沙發後的燭台上的三根洋燭，分別代表著「身體」、「靈魂」以及「精神」。

如今，代表「身體」，以及「靈魂」的蠟燭已經點燃著。

關於第二根，即是代表「靈魂」的蠟燭被點燃時的情況，你並不清楚。

回為當時，你正回去了侍者之館，處理暗房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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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侍者之館回來的你，拖著因為進行了正式成為暗房管理者的儀式而耗費了相當的體力，因而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到了魔女之館。

縱使身體疲累非常，但是你還是第一時間回到沉睡著的聖女之子所身處的頂樓的房間。

然後就發現了。第二根洋燭已經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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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的聖女之子已經不是只是一尊素體。

人偶如今披上微捲的栗色長髮並夾上髮夾，穿上潔白的長袖蕾絲襯衣，以及醒目的大紅色及膝蓬裙。

雖然附著翹長睫毛的眼簾仍舊緊閉，但你知道離人偶甦醒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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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人偶身旁蹲下身，伸手撫上對方柔軟的髮絲，「快點醒來，然後告訴我您的名字吧。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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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是布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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矇矓中，你聽到了一把如鈴鐺般清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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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布勞，告訴我關於這個世界，還有關於你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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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聲音提出的要求，你不禁勾起一抹帶著無奈的笑容，

「我可以告訴您關於星幽界的事情，但是抱歉，對於我自己的事，其實我也不清楚。」

你確實已經想不起大部份關於自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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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喔……總之，快醒來，然後在我醒來後，把星幽界的事情都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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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鈴鐺聲音的少女似乎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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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母親大人講的都很難懂喔。布勞也向我解釋一下我的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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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輕揉著額，你似乎剛剛做了一個夢，一個和聖女之子交談的夢。

不過，在你眼前的聖女之子，還是如昔，靜靜地躺在沙發上。而沙發後代表其甦醒程度的三根洋燭，還是只有兩根在燃燒。換言之，離聖女之子的完全甦醒，還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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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什麼時候，大小姐的身體和靈魂才能連結起來呢……」你站起身，一手扶著剛才坐著的椅子椅背走到窗前。

你看向窗外，似乎快要破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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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布勞快看！」弗拉姆突然出聲叫喚，你循聲音的來源看去，驚覺最後一根蠟燭已經燃起。

換言之——

你和弗拉姆同時看向躺在沙發上的那尊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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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的睫毛輕顫，她將快要甦醒了。你便立刻走到沙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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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偶碧綠色的玻璃眼眸睜開的一瞬，你緩緩道出：

「晚上好，大小姐。我是侍者布勞，為輔助您的任務而來。」你想起了夢中那宛如銀鈴的少女聲音，「聖女大人說的多少有點難懂，請讓我來向您作出詳細清晰的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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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你，臉上掛著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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