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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定走向星的軌道上面,星啊,黑暗跟你有什麼相干?快樂地穿過這個時代行駛!願它的悲慘跟你無關而遠離!你的光輝屬於極遠的世界,對於你,同情也該算是犯罪!你只遵守一誡:保持純潔!——弗里德里希·尼采《星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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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半年的時間,米娜為了尋求突破不停回溯前世,例如《龍與少女》那輩子——她因為龍是敵對方,作為人類的她需要殺龍,但她卻因為俘虜而深深愛上對方。在信念和強暴的衝突中,她才形成癡呆,甚至慘死——這又與系統前的狀況又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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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明白為什麼不停重複的是,自己不停被侵犯的結果。她都懷疑起自己是不是有病,為何……為何一直要虐待自己,還是自己潛意識本身就嚮往這事……不,這是印記上已經刻上嚴重的創傷,也許需要無法想象的時間去處理這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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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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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死了的生命就該回到死的狀態,不該把他們困在夢裡。這場夢,讓所謂的活著比死更慘,靈魂都煙銷魂散這麼多回,我還回來被鞭尸。”對於米娜來說不停輪迴地看著前世,一點幫助都沒有,反而是在痛苦裏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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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想死。”米娜默默地唸了從以前輪迴裏一直有的話語,這次她希望有誰能認真聽到:“我想告訴那個不負責任的死神,我並不想要永生,對於我來說沒有一個完整又徹底的終結,永生是對於我來說是痛苦的——這才是我真正的願望。看破了記憶是虛假的現實,這愛根本就是不存在,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本來愛的是誰,看著虛幻判斷自己愛的是誰。而我為愛違背自己的意志,這才是最愚蠢的。”米娜把《星雨夢》關上:“死神先生,結束生命也是你的責任吧?還是說……我不該把苛求的事情要你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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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先生,可以賜予我死亡嗎?”米娜轉身去看對方時候,突然想起黑月。她立即退後,生怕這次對方會以黑月收割自己的靈魂,那麼願望又再一次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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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這樣做的。”程澤淡淡回應:“我明白你累了,但我有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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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安靜地吞下口水等待他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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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裏的靈魂善後到別的世界之後,我再實踐你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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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想安睡下死去,始終我還是怕痛苦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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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默默點頭了:“那麼你接下來必須好好長時間活著,萬一你修行不到家,然後又在輪迴丟失記憶。我們是無法把這麼多靈魂搬運到其他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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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也默默地點頭了,就沒說什麼就回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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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米娜看到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夢,那是舊世界的最初世界——這是沒有死亡,沒有睡眠的永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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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米娜一開始看到一個悲劇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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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小公主出生不足月,就被自己的大姐從虛空中奪走——只因她是大母親引以為傲的小孩。但這個大姐不能殺掉這個小公主,因為她已經在這永生神明的領域裏“滅掉”過自己的三妹、三妹肚裏的女兒和成為嬰兒的六妹,這次小公主是繼承她們的一切而轉生的——輪迴的概念就因為這樣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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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大母親原本是要這個大姐的意識完全消滅,只是她最後為大姐國度——她的後代們著想,給了這個善妒的大姐最後一次機會。然而媽寶的她雖然沒有“滅掉”小公主,但卻趁著自己大母親虛弱的狀態下,藏起小妹。所以當時大母親的天罰並沒有把這位大姐煙銷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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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藏起來的小公主,被這大姐的一對御前騎士夫婦照顧著。那個騎士並不太喜歡這個小公主——因為這個小公主的天罰體質——正義,當她踏入大姐的國度時,一下子把騎士的母親,甚至一些朋友“消除”了——只因他們心中有惡念。不過大姐完全沒有怪罪小公主,反而非常欣賞小公主的能力,這也是大姐把小公主納入自己身邊的主因,把自己不死國度的罪惡中淨化,這也讓經常謀害自己的傢伙全滅,真正的良善和正義終於也能回歸到這純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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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月的小公主也就開始自己正義的工作,只是這對騎士夫婦總是在她面前吵架。主要是騎士總是刁難小公主的判決——他最開始提出這個問題:“我親愛的公主呀,你怎麼可以部份青紅皂白就這樣判決呀!這可是讓世人迷糊呀!怎麼可以只是你的判決就決定人民的生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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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情緒波瀾的小公主覺得他很有道理,所以把正義天秤具象化:“沒有任何罪惡的靈魂會比羽毛輕,以後就用天秤來告訴大家公正吧!”騎士只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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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騎士又給小公主挑刺:“親愛的公主,我們從來不知道這個真相的經過。你怎麼可以一言堂說這是他的過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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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又覺得很有道理,所以化出一塊月鏡,把罪犯和受害人的過程完整播放,並道:“雖然這個要求很合理,但這樣神聖法庭就務必對每個神明的心理加以評估才能進入。畢竟不是每個犯罪現場都能讓各位承受得了,而且避免罪惡蔓延滋生⋯⋯這事情還是希望在證據完全不足之下,才打開月鏡查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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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不諳世事的小公主又落了一次騎士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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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落著騎士的面子,騎士又覺得這個小崽子不諳世事的可惡——所以他親手毀了正義。而這一刻小公主的髮色和眼睛產生了變化——披上罪惡的黑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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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騎士終於慌了,他不得不把小公主的大姐、自己的哥哥找來,但求掩蓋罪行。這時候他的哥哥通過水煙迷糊了小公主的意識,利用黑月划過小公主的頭頂切斷某個連結,讓這個小公主睡下——給世界帶來第一個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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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睡眠只與死亡僅差一步,是維護意識消失的最後一條鑰匙,是保險絲的存在——這也是希臘神話裏睡眠和死亡是互為兄弟的源頭。而為了喚醒公主,他們創造了秘儀,所以秘儀的本質并非永生儀式,而是諷刺地在正義裏讓罪惡誕生。這個秘儀騎士完成過幾次之後又闖禍,所以他就甩手不想做,就讓不能生育的兒子接手了——這是為了喚醒所謂的愛情,而產生瘋狂與執著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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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眠中被干擾了記憶,這樣她的髮色和眼睛就變回來。然而潛意識裏對騎士恐懼,內心產生的罪惡卻無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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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天罰就因為這樣開始失控,也無法審判騎士的罪惡。騎士還是不遺餘力地想掩蓋他的罪行,他把自己最近娶回來的老婆們圍住小公主。當小公主精神失控時候,就騎士或他的老婆們用毆打來小公主消除自己的罪惡感。讓失常的小公主以為天罰降臨自己,自己就能得到贖罪。而她的大姐,更把這個事情向眾人公開,讓人民曲解意思——就是因為大家身上都有罪惡,所以大家都必須要以“犧牲”來贖罪。從中大姐把審判的權力歸到自己手上,這個純潔的世界裏就因為第一次出現贖罪,而有了“法律”和“刑法”,只不過這個是為大姐所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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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這個世界就道德淪敗,在小公主完全失控之下,她把審判之劍給了騎士,讓他把自己殺掉了。不過這把劍被自己善妒的正妻搶奪,一下子插進小公主的身上——這個世界第一個死亡真正出現,也因此虛空中的母親發現了被藏的小公主。這位母親殺死這個大姐,詛咒這個世界從此有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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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化為遺忘痛苦的長河,把生死相隔。小公主的靈魂化為星辰碎片點綴了虛空的世界,她到最後都抱歉著自己無法把正義的天秤扶正,讓大家活在痛苦之中。所以以沈睡之身來接受各位的許願,希望大家在自己的自由意志之下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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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裏,米娜被嚇醒了:“所以舊世界就這樣變成只有一生一死的世界嗎?但是‘那個騎士和他身邊的人’不是輪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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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子小公主死亡那一幕又出現,她靈魂破碎了。騎士後悔自己所做的一起連累了自己妻子,他最終願意接受懲罰——為了讓小公主重生而收集化為無數星辰的靈魂碎片,而騎士的兒子為了看到小公主成為第一個看守冥河的神明。最後在這個故事裏出現過的人物度過懲罰之後,他們都被消除了記憶後通過水面一起重生,導致宇宙出現了bug,令永生系統出現的契機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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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們本來就是破壞世界法則而生存的傢伙。是他們把罪惡留下,撇除良善,才剩下殘酷的世界罷了。”米娜嘆息道:“沒有罪,又何來贖罪?沒有真正的懺悔,去承認過錯誤,並修正問題——這做法都是自我安慰,卻從來沒有改變過現實殘酷,痛苦和悲傷依然存在——甚至把這些形成業力不停輪迴,形成更大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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