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余牧夏有察覺到自己跟余牧源之間親暱過火,但他並不排斥余牧源對他的碰觸,哪怕是夜裡老是貼著他身體睡覺,有時候余牧源還愛往他身上蹭得火熱。
最讓自己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還覺得有點舒服,總會不自覺的想要回應他。
夜裡余牧源摟住他的腰,手掌探進睡衣裡,沿著他身體的線條游移探索著,掌心在下腹處微微施力收緊,讓他們之間貼合的更緊密。
隱約中覺得余牧源的情緒裡帶著悲傷,余牧夏好奇這個看似堅強的人在擔心害怕什麼?
是自己沒有恢復的那些記憶讓他憂心嗎?
還是他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但是,他現在就是想不起來啊!
被余牧源抱著的牧夏小心翼翼的轉過身體,緊緊的擁抱住余牧源,説真的,他不喜歡看到余牧源現在這個樣子,有點無助,他忍不住的撫上他緊鎖的眉間,讓他枕在自己懷裡。
「牧夏,你想起我了嗎?」熟悉的動作跟味道,讓余牧源誤以為牧夏想起他了,他同樣抱緊回應著。
「你是不是做惡夢?我在這裡啊!」余牧夏安撫著余牧源。
余牧源埋在牧夏懷裡,深吸了吸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原來,心裡缺的那一塊還是補不上,即便這樣緊緊相擁著,他還是好想念以前的牧夏,身體上的渴望單純這樣是填補不了的,他的唇不經意的在余牧夏的鎖骨間觸碰著。
余牧夏被挑逗的燥熱難安,本能的挺起腰,讓自己更貼合著余牧源,迎向瞬間爆發慾望,意亂情迷的任他在身上予取予求,嘴裡發出呢喃呻吟邀請。
兩具赤裸的身軀相互飢渴的摩蹭著,等回過神的時候,衣服早已不翼而飛,全都被褪到床下,亢奮昂挺的性器來回碰觸著。
「牧源,要,想要。」余牧夏帶點哭腔的索求著。
「牧夏想起我是誰了嗎?現在這樣我怕你事後會傷心。」余牧源捧著余牧夏泛紅的臉頰吮吻著。
「要,牧源,嗯啊,我要。」像似回到牧夏沒有矢憶時,兩人歡愛時,牧夏對他發出的邀請。
余牧源被勾了心魂一下子沒忍住,完全順從身體本能,讓硬挺火熱的陰莖碰了碰余牧夏略為乾澀的後穴。
頓時好像回到沒出事之前,余牧夏本能的回應著。
余牧源又兇又猛的挺入牧夏溫暖的身體裡。
過程中,享受著腸壁摩擦糾纏柱身的爽感,柱頂端抵到酌熱點時,余牧夏興奮的全身顫抖著。
相隔一段時日的床事,讓余牧夏一開始就忍不住高潮想射精,內壁不停的禁臠收縮著,深處竄起的慾火,一波波震得他無法思考,突然拉扯住進出的熱源,緊緊夾得牧源差一點也被弄射。
「放鬆、放鬆一下,牧夏,會斷掉!痛。」余牧源試圖讓余牧夏放鬆,這樣硬幹他擔心牧夏會因此受傷。
余牧夏被情慾的火燒得完全說不出話,微張嘴唇急速的喘著氣,底下越來越熱的陰莖,前端關不住的直冒著白色汁液。
余牧源讓肉棒停留在牧夏的身體裡,感受著他體內的變化,直到感覺抽搐與緊縮感減緩,才又接著往裡頭衝刺。
隨著余牧夏不停的釋放,身體放鬆後一波波迎接著衝擊,耳邊只剩肉摻著液體的碰撞聲。
兩人交纏了數小時之後,余牧源終於感到滿足的把最後一股炙熱,毫無保留的往牧夏的身體裡灌射。
時隔一段時間沒接觸到性事,過於激烈的床事讓牧夏直吃不消,但余牧源精力過盛,他也不是每次都能消化的了,經常做到一半就體力不支的暈眩過去,也常無法支撐到最後,同樣的,等他再次醒來時都已經到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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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牧夏恢復意識時,腰部感到酸痛不已,但身體卻覺得清爽舒適,應該有被清理過,床單、被套也全部都換成乾爽舒適的。
但好像有點不對,錯亂的記憶讓余牧夏的頭部又感到疼痛,暫時湊不起來哪一段的記憶才是真實。
正當余牧夏想再次認真回想時,腦袋裡就引起陣陣劇烈疼痛,使他難過的抱著頭,痛苦的低鳴著。
在客廳聽到有動靜的余牧源馬上衝進房,蹲跪在余牧夏的床邊,溫柔的牽起他的手安慰著,一臉擔心的詢問。
「怎麼了?」 余牧源看到余牧夏眼角的淚光,他恨不得能替他受痛。
「唔,頭好痛,我的頭好痛,我只要仔細回想以前的事,我的頭就好痛,好痛啊!痛得我想不起任何事情。」余牧夏虛弱的把臉埋在被子裡。
「牧夏,牧夏你看著我,我們不要再想了,醫生說某一天就會自然恢復了,不要勉強。」余牧源心疼的將他抱在懷裡,輕輕安撫著。
其實有沒有恢復記憶,都不會影響他們,余牧源不著急牧夏想起以前的事,他反倒希望像現在這樣,他可以為兩個人負責,能保護牧夏。
混亂的記憶加上前一天的縱慾過度,讓余牧夏覺得身心疲累,渾渾噩噩的在余牧源的安撫下又睡著了。
當晚他反覆做著惡夢,在夢裡過去記憶好像一一回到記憶軌道上,好像這樣才是對的。
在夢裡自己是哥哥,總是保護著牧源,他知道他們原本就是感情親暱的雙生兄弟,他也一直習慣有對方的陪伴,從來沒考慮過兩個人分開過日子這件事。
在夢裡面,他們倆因為不勝酒力,然後意亂情迷的上床,一起隱瞞了所有人,背地裡不顧世俗的眼光在一起。
哪怕他知道這樣不對,但也不想推開最愛的親人跟愛人,這無形的道德壓力一直壓著他,沈重的讓他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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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的事情是發生他們十八歲生日時,兩個人跟同學們開心慶祝成年,結果大家都喝了個爛醉。
喝酒誤事就是這樣,趁著醉意迷失理智,余牧源把余牧夏按在身下,青澀笨拙的吻上他的唇。
不像親人間的那種親吻,而是帶有侵略性的,是想把人一口吞蝕的那種,被親的全身酥軟的余牧夏推不開莽撞的余牧源。
他知道余牧源正在闖禍,他們之間打破了那一層超出親人間的愛戀,那意味著要出大事了,媽媽不是要面對兒子出櫃,而是兩個兒子一起出櫃。
媽媽受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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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出事的那一晚不是爭執這件事,余牧夏不會生悶氣奪門而出,也就不會這樣後來出車禍被撞受傷這件事,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忘了重要的人。
「你有想過家裡會因為我們這樣,有多傷心嗎?」已經被余牧源操到精疲力盡的余牧夏,內心深處的道德感又被喚醒,又在事後跟他提起。
兩人失控的關係,在道德與慾望間一直拉扯,不下一次衝擊著兩人之間的感情。
「這重要嗎?我們都沒有改變呀!」余牧源不懂牧夏為何老是執著這點,老是跨不過去心理的那個坎。
「我們倆都睡一起了,還沒有改變?」余牧夏十分清楚,事情不會像牧源嘴裡說的那樣簡單,同性戀是同性戀,那是天生性向問題,但,他們現在是貪戀對方身體跟心理的畸戀,能一樣嗎?
「我們本來就睡一起了。」睡誰還不是都不會受孕,怕什麼?
社會新聞裡多得是亂倫情節,他們倆就只是相愛,錯了嗎?
「余牧源。」對於余牧源的強詞奪理牧夏覺得不可理喻。
「我沒說錯啊!一直以來我們倆都生活在一起,只是我們現在談戀愛了、上床了,長大之後跟誰在一起談戀愛、結婚,他們都不會說不的啊!」余牧源堅信愛只要不妨礙他人即可,戀愛是自由的、是快樂幸福的,就如同他們現在這樣,他從來沒有想過需要跟牧夏分開,也沒有想過牧夏會愛上其他人。
「但,你要怎麼跟家裡人講?說我們倆現在不當兄弟,要改當情人了嗎?」身為長男的余牧夏沒辦法像牧源一樣灑脫的想法。
「要說啥?我們倆的事,為什麼需要讓他們同意?」同性婚姻都合法了,我們倆差那一張紙嗎?
他們是直系血親,即便少了那張同性伴侶的關係,他們依然是這世界上最親近的人,無所謂外界的目光。
「牧源,媽媽跟外公他們知道了可能會傷心,會生氣的。」余牧夏面對親人的心總是軟弱的,他不希望家人因此受傷。
「如果我們愛上的是其他人,我們可以各自婚嫁,也可以坦然出櫃,但為何我們就是不能相愛?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你有想過媽媽只有我們兩個兒子,但我們決定相愛,她知道之後會有多難過?」
「媽跟你說她難過?」
「沒有,媽媽希望我們相親相愛。」
「是啊!我們是啊!」
「你明知道指的不是我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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