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地 - 第一百五十三章：妖界勾結

那夜之後，劉憐曦與任遙遙的關係愈發親密，無論走到哪裏，都能見到兩人形影不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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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情的蒼鬼眼中，便覺得劉憐曦手段高明，竟能馴服這位刁蠻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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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憐曦，自從與任遙遙相伴後，心情跟着開朗起來，眉宇間的鬱結似乎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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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連續服藥一月，按理說毒素應已徹底清除，但為求慎重，林寒仍在清晨替他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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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過後，林寒罕見地勾起嘴角，道：「不錯，這次你有乖乖喝藥。」任遙遙一臉驕傲地道：「那是當然！我可是全程盯着他喝的。」劉憐曦道：「若不是你每次準時催促，我早就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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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本就不擅與人打交道，如今更受不了他們兩人在自己眼前旁若無人地眉來眼去，當即揮手趕人：「好了。你既已痊愈，就不要再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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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而笑，牽着手步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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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正端着飯菜走來，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來回打量了片刻，道：「你們甚麼時候如此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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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忽然腼腆起來，他以往向來灑脫，哪怕在外人面前與楚辰英親暱，也毫不避諱。可如今，卻莫名有些遲疑。他下意識看向任遙遙，見她沾沾自喜地望着自己，彷彿正等着他的回應，唯有故作鎮定地道：「這樣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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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噗哧一笑，笑得花枝亂顫，滿是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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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沒料到他竟會這麼回話，一時納悶，便坐下吃飯。然而，牠吃得極快，三兩下便扒完飯，隨即丟下碗筷，匆匆溜回廚房。不是他不餓，而是實在受不了這兩人親密的舉動，索性逃去別處清靜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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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倒是心情愉悅，夾了一口飯送到劉憐曦嘴邊，笑問：「還有十日便是鬼節，你打算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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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細細咀嚼，待將飯嚥下，方才湊近她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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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聽完，雙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笑道：「我以後該怎麼稱呼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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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眼底漾着細碎的笑意，道：「隨你喜歡。」任遙遙嘻嘻笑道：「那我就叫你傻瓜好了。」劉憐曦擺出受委屈的樣子，撇嘴道：「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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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遙遙以一副說教的語氣道：「誰叫你總是自輕自賤，妄自菲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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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立即認錯並表示會認真改過。任遙遙道：「那我就看看你日後的表現了。」

接着，二人便前往聖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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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眾人正爭論不休，商議由誰來繼任奇星的位置。有的舉薦某位魔將，有的則認為此職務應由奇天兼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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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蒼鬼提議由劉憐曦擔任巡檢，原本紛亂的討論竟在瞬間戛然而止。沒有人反對，亦無人表示異議，這場任命竟異常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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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宮外忽然響起一陣騷亂，隱約夾雜着嘈雜的吶喊聲，聲浪越來越大，甚至傳進了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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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眉頭一皺，冷聲道：「外頭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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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名小侍匆匆跑進殿內，滿頭冷汗地跪下回稟：「魔君，聖宮已被大批魔民包圍，眼下宮門前擠滿了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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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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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神情猶豫，偷瞄了他一眼，似乎不敢開口，聲音顫顫巍巍：「他們說……要魔君……退位讓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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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面色猛然一沉，道：「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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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月沉聲問道：「他們為何會有此等言論？」小侍臉色蒼白，結結巴巴道：「小的……小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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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月厲聲喝道：「不知？那還不去查清楚！」小侍嚇得連忙點頭，跌跌撞撞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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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眾人面面相覷，只有劉憐曦與蒼鬼，在剎那間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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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小侍再次入內回報，卻支支吾吾，語無倫次，似是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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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早已不耐，猛地一拍案几，沉聲喝道：「給我講清楚！再說不清楚，小心你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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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猛地跪伏在地，冷汗涔涔，顫聲道：「外面的人皆說，魔君治理無方，接二連三讓將領死於天庭之手，導致魔界紛亂不已。既然魔君無力保護魔民，便應退位，讓有能力者來執掌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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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滿殿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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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未發一語，卻渾身氣勢冷冽。他虎目微眯，目光如鷹般落在蒼鬼身上，冷冷道：「蒼鬼，你對此事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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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鬼神色不變，乾咳一聲道：「魔民之言雖大膽，卻並非全無道理。聖主與奇星接連遭襲，修為尚淺的魔民自然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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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聲音愈發清冷：「所以，你是在責怪本君處事無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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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鬼道：「魔君誤會了，屬下只是設身處地，試圖理解魔民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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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時隔半年，任不凡與蒼鬼第一次在殿上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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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劉憐曦忽然上前一步，自告奮勇地道：「魔君，既然末將已接任巡檢一職，便請讓我去疏散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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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眸色深沉地看了他一眼，終於點頭：「好，此事便交由你處理。今日朝議至此，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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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聲領命，然而當步出大殿時，卻發現整個聖宮外已被魔民重重圍困，水泄不通。劉憐曦抬頭望去，只見黑壓壓的人潮將聖宮層層包圍，怨聲四起。於是，他繞道小徑，隨蒼鬼一同前往魔軍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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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鬼領他步入軍帳，帳內列陣而立的皆是他的心腹與親兵，個個目露精光，煞氣盈身。雖然在場所有魔軍早已聽聞劉憐曦的名號，但蒼鬼仍不厭其煩地再次介紹，目的無非是要向部下展示他的實力，鞏固其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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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完畢後，蒼鬼親自將一支原本由奇星統領的城防軍分派至他麾下，算是真正給了他一支可直接調遣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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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宮之外，仍是人聲鼎沸，怒吼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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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率領城防軍御空而至，那些抗議的魔民有八成都是蒼鬼的支持者，其他的則是看熱鬧或是隨波逐流。在他的引導下，抗議隊伍逐漸移至大街之上，使其變成沿途吶喊，而非聚集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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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向任不凡覆命後，便依約前往密室。

「這次聲勢浩蕩，我看任不凡還能怎麼厚着臉皮坐那個位置？」蒼鬼端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顯然對今日的局勢甚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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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舉杯相碰，道：「那便預祝護法旗開得勝，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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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鬼笑得更深，飲下杯中酒後，沉聲道：「還有十日便是鬼節，時間緊迫，我便長話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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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你讓城防軍包圍聖宮，任何人都不得進出。同時，我會安排人潛入聖宮，逼任不凡表態。若他識相，願意退位讓賢，便可給他一個痛快。若他不識抬舉……那就只能讓他當場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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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我有幾位朋友恰好來了魔界，他們實力不俗，若護法不介意，我可安排他們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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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鬼大喜道：「太好了！有你這支奇兵，定能打任不凡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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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順勢追問：「當日奇天負責甚麼？是否需要我的朋友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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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蒼鬼眼神微微閃爍，語氣放緩：「妖界會派出兩批高手，於鬼節當日行刺奇日、奇月與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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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語氣一沉道：「我們始終沒法說服魅言與我們聯手……至於闇光鈴，我們這麼辛苦才能得到，斷不能棄置不用。奇星之前也看過，此鈴唯有鬼節方能發揮最大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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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內心冷笑，妖界素來與魔界無甚交集，卻願意派高手來協助行刺，顯然背後有天庭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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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蒼鬼顯然隱瞞了些甚麼，這批刺客的目標，恐怕遠不止這三人，肯定也包括自己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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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護法在妖界也朋友。」劉憐曦語氣帶着幾分恭維：「有了妖界的助力，我們不愁大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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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鬼臉露喜色，劉憐曦的話對他十分受用。他趁勢再問：「這批高手是否已潛入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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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鬼點頭道：「他們目身正藏身在暮靈谷。若你的朋友願意參與，他們可一同出手。我素來不信任妖界那些人，還是自己人來得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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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聞言，故作篤定地拍了拍胸膛，道：「放心，屆時，你定不會再見到奇日、奇月與魅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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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鬼接着把奇天舉事的地點說了出來。最後道：「時辰一到，他們便會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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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幾日最好不要再見面，以免引人懷疑。」蒼鬼最後叮囑道，「還有——你要看緊公主。她若對我們不利，你應知道該怎麼做。」他頓了頓，似是想起甚麼道：「你的身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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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神色淡然，微微一笑：「無礙，我有一位醫術高明的朋友，早已將我的傷治好。至於公主，若她有異心，我自自有法子讓她乖乖聽話。大夫的藥，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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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既定，二人心照不宣地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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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日，「魔君無能，退位讓賢」這八個字響徹大街小巷，從宮市繁華到勾欄瓦舍，甚至連三歲孩童也知曉魔界的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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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動蕩時刻，蒼鬼聲稱身體違和，缺席聖宮諸事。這一舉動無異於向所有人昭告——他已經有了奪權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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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支持任不凡的奇莫，此刻也開始動搖。他們擔憂魔君無法抵擋天庭的威脅，亦有些人純粹認為純魔實力更為強大，轉而投向蒼鬼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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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憐曦身份尷尬，立場曖昧，身後有一群來歷不凡、實力驚人的朋友，與任遙遙親密無間，亦與蒼鬼、奇星、猛猴稱兄道弟，故魔界眾人皆對他的真實態度摸不清楚。

距離鬼節只剩六日時，任不凡以檢查巡防為由，傳召他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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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夜海的陪伴，這位魔君的身影仿佛更加寂寥。雖然魅言、奇日、奇月皆為心腹，但終究不曾與他並肩經歷過最艱難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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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開門見山道：「魔君，蒼鬼安排了一群從妖界來的刺客，準備在鬼節當日，行刺魅言、奇日與奇月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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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道：「蒼鬼何時與妖界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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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沉聲道：「以我的觀察，蒼鬼素來與妖界交集不深。因此，我推測這批刺客雖來自妖界，實則受天庭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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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言亦道：「我與蒼鬼相識多年，從未聽聞他與妖界有任何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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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月道：「即便蒼鬼告訴你這些人會在鬼節動手，但我們不能排除他們提前行動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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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嘆道：「現在軍制改革進度一般，至今僅分出五營。本應由夜海統領的三千營，連人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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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日道：「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能進入三千營，當前我們尚無時間進行選拔。待解決蒼鬼之事，再做打算亦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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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劉憐曦腦中忽閃過一計，心念電轉，開口道：「我們可以利用選拔賽，牽制一部分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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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眼睛一亮，立即應道：「不錯，便從蒼鬼麾下的狼土旗與蛟水旗開始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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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日興奮道：「還可將選拔地點安排在偏遠之地，如此一來，那群叛軍便無法及時支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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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月憂心忡忡地道：「這樣安排，未免過於明顯。蒼鬼若察覺，恐怕會提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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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蒼鬼不會提前舉事，他仍寄望於鬼節當日動用闇光鈴，應該不會在意這小小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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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當機立斷地道：「既然如此，就趁蒼鬼稱病，迅速推行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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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想到蒼鬼聞訊後的神情，皆不由露出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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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接着道：「此外，我已向蒼鬼提議，讓我的朋友參與行動，他已經同意此事。我們可提前一兩個時辰，剿滅這批刺客，使他們來不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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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思量再三，頷首道：「可行。」他眼中寒光乍現，低聲道：「我已迫不及待想手刃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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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魔君之前不是考慮過與蒼鬼聯手，共抗天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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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言道：「你也看見了，如今魔民對蒼鬼的擁戴有多強，若留他一命，難保他會痴心妄想，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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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只要魔民知曉蒼鬼勾結天庭，他便再無翻身之日。若他能誠心歸順魔君，屆時，魔軍內部不再存有異議，魔君掌軍將更加順遂，亦能顯示魔君之寬宏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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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終認為，蒼鬼並非大奸大惡之徒，只是立場不同，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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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在場四個人，僅他一人抱有這種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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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略一沉吟，道：「這些話，之後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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