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 - 第五章：泡沫

地點：不明時間：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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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晏時感到周圍寒意刺骨的虹猛然睜開眼睛。

要⋯窒息了啊⋯意識到自己身在黑暗之中深海裡，便試圖往上游。

⋯好冷、好暗。

在失去意識之前，一道溫和的光照到自己身上，瞬間溫暖了許多。

「⋯光的孩子⋯使大地⋯現⋯明⋯」光中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

再次睜開雙眼，虹猛然坐起身，一條潔白的毛巾從頭上掉了下來。

「⋯⋯」正想把手上的東西丟到一旁時，偶然看見了趴在自己床邊打瞌睡的兄長。

察覺到動靜的旭打了個哈欠，看著自家妹妹一會後將手放到對方額頭上，緩緩開口關心道：「你燒了一整晚，還好嗎？」

「⋯還好。」撥開對方的手，虹淡淡的說。

旭鬆了一口氣：「原本昨天晚上要送東西過來，打電話又沒人接。就直接進來，就發現你發燒了。」

「⋯告你私闖名宅。」看著自家妹妹的反應後笑了笑，便把要交給對方的東西遞上。

「這是⋯」看著手上一張張照片，虹皺起眉頭。

「嗯。原本只在海裡的死城蔓延到陸地了。」兄長嚴肅的開口：「而且族人們安裝的淨化裝置似乎也被人為破壞了。」

「能不用儀器就能淨化的家族只有千海跟百漣家…兩家人加起來也不到三十人。」

旭接著說道：「還要扣掉百漣家十二歲以下的孩子還有混血，只剩不到二十個。陸地的話…已經聯絡那附近的植物精靈。不過想要控制恐怕還很難。」

「⋯說到底就是要我回去幫忙吧。」

「被發現了啊⋯」

「我去申請外出任務⋯」虹無語的說。

旭馬上阻止了自家妹妹的動作：「等一下，我已經幫你請好了。」

「⋯⋯」真的好想呼對方一拳。

———

才剛踏進自家領地，便看到令人無語的人。「嗯？天、天啊！！！這不是我離家出走的女兒嗎？嗚嗚…」千海家主感動的抱著自家孩子。

「⋯⋯」虹無情地推開對方。

「嗚嗚⋯叛逆期啊⋯」自家爸爸擦著眼淚。

「⋯嗯。」旭默默躲在一旁偷笑。

「我說⋯你們、叫我回來幫忙就不要一直打感情牌！幹點正事！好嗎！！！」虹生氣的大吼。

「⋯是。」自家爸爸和哥哥同時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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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嗚嗚！」一位穿著女僕裝的年輕少女朝自家主人飛撲而來。

⋯怎麼感覺有點似曾相似。

「我超想小姐的。」

輕輕拍著對方，微笑著開口：「好久不見菏月。」

跟著對方一起走向屬於自己的房間。

「小姐是回來幫忙的是吧⋯」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思考的模樣，淡淡一笑。

「不過這次好像特別嚴重呢。」菏月幫自家主人倒著冒白煙的熱水果茶邊開口道：「畢竟，死城原本只出現在海中嘛…小姐什麼時候要出發？去哪裡呢？」

虹有耐心的回答對方的問題：「明天出發去斯克提亞城，那裡已經淪陷了。各校公會也有派人去支援，打算先攻回那裡設點。」

「那小姐得好好休息！明天才有力氣去！」

「嗯。」

———

「呼⋯」久違的泡著熱水澡，虹決定先整理一下目前擁有的資料。

「十月十八號⋯原本位於斯克提亞城外海的死城，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岸上。導致居住於城裏的精靈與人民遭侵蝕。」水紙上這麼寫著。

「⋯⋯」懷著忐忑的心情翻出另一張關於醫療狀況的資料：

「1.遭侵蝕的精靈失去元素的光芒，但仍保有自主意識。但生命之光逐漸消逝，需要擁有淨化能力的水族前來支援。不然可能無法救他們。

2.我們發現，已被侵蝕的精靈的黑暗不會傳到正常的精靈身上。只有踏入死城，被死屍傷到的才會被感染。

3.即使只被死屍劃破臉龐，也可能被黑暗侵蝕…」

虹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拿起另一份關於淨化的紀錄：

「十月十一日，位於023號死城的06號淨化器遭人為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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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一日，位於022號死城的025、024號淨化器損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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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三日，位於04號死城的06號淨化器遭破壞。

十月十四日，位於02號死城04、03號淨化系統失靈。」

全部加起來被破壞的淨化裝置總共有超過原本安裝的一半。虹忍不住抖了一下…儘管是在冒著白煙的熱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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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幫白癡才會想這麼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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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妹。起床。了。」旭猛搖著自家妹妹。

「⋯喔。」虹云無奈的坐起身去洗漱。

在更衣之前把自家哥哥鎖進廁所。

隨手挑了一件方便行動的暗色衣服，便打開廁所門和對方一起前往大廳。

「？！」看著樓梯下仍穿著校服的添楓，明顯是上課到一半被劫走，虹震驚。

「…你忘了我是因為誰才去學院的。」楓無語的打破對方天馬行空的猜想。

「哦⋯你不會要一起去吧⋯」

「⋯廢話。」對方再次無語的回應。

「好了。停。要準備傳送了。」旭默默的趕兩隻小的進去。

踏入和先前不同類型的傳送陣，虹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

淡藍色的光芒將幾人籠罩。

「這⋯」⋯根本是戰場！虹看著有如沙場般的環境發出感嘆。

「⋯⋯」看著發出惡臭的屍堆，添楓皺起眉頭。

「據點在那邊。」一名水族士兵跑來領路。

在前往據點的路上，旭出聲向自家妹妹說道：「我話說在前頭。我可沒打算讓你去前線哦，我心臟沒那麼強。」

虹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兄長：「那我來幹嘛！好歹也讓我去前線淨化吧！」

旭眼神死的開口：「那你可能會被榨乾，我心臟會爆掉。添楓會跟我去修復小隊，你給我乖乖待在治療區。」

「⋯哦。」看自家兄長沒有要讓步的意思，便回過頭跟上前面的腳步。

在聞了一路的屍臭味後，已經嗅覺麻痺了。

不過這樣好像比較好就是了。

「到了。」領路的士兵說完，便帶著添楓和旭前往前線。

「哭啊⋯」虹默哀了三秒，便打氣精神走進治療區。

「啊⋯虹云！」一名穿著醫療制服的藍髮女孩見到許久不見的好友，便放下手上的資料：「等待淨化的人都在那邊，快點過去吧。」雖然很想馬上敘舊一番，但現在的狀況似乎不允許呢…

掀開白色的布門，虹震驚的看著裡面超過外面療傷人數的待淨化病人。

裡面只有一位正在努力和黑暗奮鬥的百漣族婦人。

「⋯剩下的我來吧。」婦人被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看到來者後才鬆了口氣，便朝對方點點頭離開休息。

虹為自己可能會被榨乾這件事默哀後，一次性解決吧…

集中精神，緩緩聚起純凈水氣在手中：「“水魔法，淨化”」

房間內的精靈身上都出現幾道黑煙，將原本透明的水氣染黑。

「然後⋯要丟哪⋯？」

啊啊啊啊啊！！！之前裝黑暗的罐子放在宿舍了！那個鬼東西超貴的⋯一般的罐子會直接給我爆開…

「接住～」出聲的人拋了一個全新的罐子來…

「你為什麼在這。」虹一邊將手上的東西投進罐中，無語的看著自校學長。

來者——少楓天慕，無語的看著對方手中的東西，生怕自己被當成裝黑暗的「罐子」。

「我好歹也是公會的六星級前線隊員⋯」

「哦⋯那一定不會有人選你當隊長。」虹冷笑。

天慕笑了笑：「欸～還真的有呢～」

「⋯⋯」開始懷疑那群人的智商了。

「好啦～這裡都處理完了嗎～？」學長明知故問的向自家學妹問道。

將手上染黑的水球塞進高價瓶子，無語的看著對方。「好的～我知道了～」某學長十分乖巧的回應自己。

⋯ 那問屁啊！在虹用力瞪著前者時，一聲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把兩人都嚇一遍。

「⋯靠，學妹的手機鈴聲也太大了吧…」天慕撫著胸口，默默安慰著自己幼小的心靈。

「⋯⋯」某水族在腦中點了六個點，便看了一眼來電者後，緩緩接起電話：「喂？」

「⋯喂？虹！快點離開據點！原本攻擊我們的魔物往那裡衝去了…」旭焦急的通知自家妹妹。

「⋯其他人？」

對方沉默了一下，便回答：「全部送回族裡，已經通知過他們了。」

應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哦哦要撤退了嗎！」某學長故作驚訝的開口。

「⋯⋯」狠狠瞪了對方一眼，虹拿出蘊含著三個月血淚交換來的大範圍傳送符紙，而且要兩張…六個月。

丟給自校學長一張，自己也拿著符紙。

「位置有設好吧⋯」虹在驅動術法前默默的問。

「啊嗯～交給你嘍～」後者朝自己比了個大讚。

無奈的朝傳送符揮來幾下，朝傳送陣施法。

再光芒籠罩後片刻，便回到自家領地。

「傷患移送到醫療中心！其他人先去休息！」千海家主大聲喊著。

正在思考要不要去添一角的虹與轉過頭的父親對上眼。

「⋯呃。」

「快去休息！我可沒幫妳保過勞險。」自家父親用正色語氣的說著。

虹無語的走過大廳，暗自決定等財富自由後要把能保的險都保過一輪。

正要上樓時便聽見家主的大罵聲：「你們都不會數人嗎！」

虹晏時停下腳步。

「⋯而且漏的那隊還是我兒子的隊伍？」自家父親殺氣重重的說。

赤眼的主人快速跑上樓，返回自己的寢室。

再次做了一件錢包失血的事情——遠程傳送陣。

「哭啊⋯」含淚將水氣注入符紙，發出了少見的紅光⋯似乎是想表現血淚無效的瞬間。

～

「楓。你還好嗎？」剛忙完的旭從一旁走來關心著。「沒事。」看了一眼手臂上剛包扎完的傷口，添楓淡淡的回道。

「少主！六⋯六星魔物！兩隻⋯往這裡衝來了嗚。」一名巡視周遭的水族男性著急的回報。

語音剛落，一個紅色影子緩緩落下。

「⋯妳、給我回去！！！」看著一臉淡定的對方，千海旭少見的發火。

「不要。嗯？」虹眼尖的瞄到楓手上的繃帶：「受傷？」

添楓默默地把袖子往下拉來遮住白色布條。

「來了！」

「？」才剛登場的千海次女疑惑的看著旭尋求協助。

在自家哥哥回覆前，便看見了答案。

一隻全身被血染紅的魔物，長得像放大版的狼，那雙黝黑的瞳孔彷彿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令人倒吸一口涼氣。

「“水痕”，斷。」旭驅動著元素，一道道如刀割的水痕在魔物身上下劃下一刀又一刀，濃稠的鮮血伴隨著屍臭味傳入鼻腔。虹捂著鼻子：「⋯噁。」

添楓緩緩站起身，淡淡的開口：「“冰花·展開式”。」

嗯⋯冰花就真的是冰花。有如食人花一般將血狼吞下，下一秒，淡藍色的冰花染成赤紅，爆出暗紅色的冰晶。

震驚的看著走到自己身旁的楓，對方輕輕飄了盯著自己的人一眼。

「⋯果然經過少主的指導，誰都會強的恐怖啊⋯」一旁的幾位水族感嘆道。

「不是說兩隻…」話還沒說完，那名男性便被不明的力量拉入土中。

速度快的虹用力拉住只剩上半身的水族：「“水靈顯現”！」水在自己身後凝聚成一隻長髮身形幽美的水精靈，穿入土中。

水族被拉了出來…在土地被轟過之後，這次來的魔物是一隻巨型蠍子。

「毀⋯滅⋯⋯殺⋯全⋯黑暗會滅⋯了你們！」蠍子用猙獰的面目大聲吼著。

讓水靈與其他人一同去應付狼。

「滅屁。」一聲突如其來的熟悉又欠揍的聲音讓幾人嚇了一跳。

「學⋯弟⋯」旭有些無奈的說道。

「啊哈旭學長好！還好我有多的遠程傳送符。」天慕微笑的開口。

靠腰那我浪費自己的血淚幹嘛！明明身邊就有一個免費提款機！虹咬牙的在心中抱怨。

腦袋正常有腦的魔物看到兩隻六星級的高手要跑才對，但偏偏有個腦殘反而衝了過來，還打開它如同黑洞一般的嘴巴。

虹拉了拉自家兄長的袖子，指著魔物口裡的發著紅光像石頭物品：「那個。」

「原來是被餵了魔水晶，難怪那麼多隻。」旭順手丟了一顆灌了水元素的手榴彈進去魔蠍的嘴裡。

隨著水晶的破裂，蠍子血量歸零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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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餵魔水晶給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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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餵魔水晶給魔物？好像有這麼一個可能呢～」學長頓了頓後微笑的開口：「那麼～是誰做的呢？」

虹無語的嘴了對方幾句：「你覺得這樣問會有人站出來說『是我餵的。』嗎？」

「就算是那樣也不要那麼快戳破好嗎！」

「錯誤就該早點糾正。」添楓淡淡丟過一句。

「⋯嗚新生小弟弟被教壞了。」學長含淚的抱怨。

「我年齡不比你小好嗎。」

「你們兩個不能回去再吵嗎。」旭無奈的看著兩人，便回過頭和出去調查的水族士兵交談。

拿起一袋回程冒死跟一群魔物搶到的麻袋：「確定是有人在餵食魔水晶，」他不確定的開口：「是血精靈的眼淚。」

「血精靈⋯滅亡了不是嗎？」虹不解的開口。

「總會有存活的幾人吧。」旭默默糾正著自家妹妹對滅亡的認知。

「是聖殿。」添楓拉起魔蠍將它翻面，指了指腹部刻印的六角形標誌。

「聖殿標誌不是這個嗎？」虹在地上畫了另一個菱形標誌。

「學弟～少了一個字哦～是偽聖殿。」學長在出聲的同時，剛被丟去跟魔狼對毆的水靈也把遺體拖過來，同樣刻著標誌。

「偽聖殿嗎⋯這樣就說了通了。」旭沉思著。

添楓繼續接著：「唯一可以弄到大量血精靈眼淚的也只有他們了。」

「你你你！還有你們！給我滾去治療！」熟悉的聲音點名著受傷的族人和傷患。

「呃⋯」虹默默的繞到自家兄長身後，躲避自家父親充滿殺氣的視線。

沒有聽到預料中的責罵，千海家主反爾用帶哭訴的語氣說道：「嗚…需要什麼拜託跟你爸說一下好不好，我不想連自己孩子的東西都支持不起！」

「呃好…」有點意外。

「⋯⋯」添楓無語的看著父女倆。

旭向自家父親解釋了來龍去脈。

「真正對聖殿忠誠的也只剩下十二聖騎士和散沙一般的信徒了吧…」千海家主沉思著。

學長伸了個懶腰，緩緩地開口：「偽聖殿的爛攤子原本不關公會的事，不過既然打到陸地了～木和水精靈師大大應該⋯靠！」原本打算繼續講自己的精密分析的天慕，被才剛提到兩位師傅打趴。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還有一旁猛向自班同學揮手的山野露、覺得自家友人活該的千影瀧和再次露出一言難盡表情的浮影春碎。

⋯控制一下表情哦大哥！

「你們⋯」虹淡淡地開口：「不考慮滾回去上課嗎？」這句話重傷某兔的幼小的心靈。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虹醬壞掉了！！！」語畢，便惡狠狠的瞪著兩位嫌疑人士。

「⋯？」莫名奇妙被瞪的添楓默默的轉過身。

「咳…你們的話扯太遠了。」旭無奈的看著學弟妹們。

春碎從空間術法裡拿出一疊文件，遞給前者。

「這是⋯」偽神殿的行動資料和成員表，不過是匿名就是了。

但還是有寫出種族與年齡。

「聽到偽神殿當然要立刻詢問資料班的啊～」天慕微笑著說。

「有三分之二是從浮影家拿的。」碎默默地開口。

「哇靠！完全不怕被那個變態哥哥宰掉嗎！？」學長驚訝的叫道。

「你不怕被你的兩位師傅斬掉嗎？」春碎冷不防的說了句，便淡淡地看了兩位學院長一眼。

「放心，下次來的就是夙。」水精靈師———凜，也可以說千海凜。

「⋯又一個不回家的妹妹。」旭無語的說著。

「呵。」自家的兩位妹妹同時發出冷笑。

⋯打從心底覺得心在流血。

「雖然不想打擾你們相聚的美好時光，但眼下重要的應該是眼前的事情吧？」木精靈師——淺草藤，默默打斷千海家敘舊的時光。

「偽神殿的事晚點吧，要先把領地站回來才行。」千海家主語重深長地交代著自家大女兒跟兒子。

添楓也在這時包扎完回來。

「哦哦！添楓弟弟長那麼大了啊！」凜笑著走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添楓無語了。

「我去據點殘骸那邊看一下。」虹拎著兔子，用水魔法陣傳走了。添楓也跟著跑掉了

「喂等⋯」

「傷患給我留⋯」

「孩子！！！」

沒成功攔到人的千海一家，失望的開始整理手邊要緊的事情。

「為啥不追上去？」天慕疑惑的問。

千海凜黑著臉開口：「現在追過去會被精神攻擊。」

———

「啊嗯，壞的真徹底。」虹看著一片狼籍的據點：「水魔法，水仙足跡。」一朵朵水仙花在殘骸與血泊上綻放。

「哦？水族和兔族出現在這還真稀奇。」一陣幽幽的聲音從倆人後方傳來。

「水魔⋯」語音未落，一個物體套住了虹的脖子。

「！」

來者緩緩說道：「嗯～我不太喜歡被打擾呢。另外，那個是阻斷魔法的道具。」

「你誰？」露用不客氣的語氣說著，並狠狠瞪著對方。

「我有個叫家人的東西好像被你們千海家撿走了呢，麻煩還來謝謝～」

「供三小。」某兔又補了一句。

「幹你們千海家不是撿了一隻用冰魔法的嗎！」來著開啟了暴動模式：「你脖子上那個可是會自爆的！你給我小心點！」

「⋯要確定。」虹亮了亮手上早已解開的金屬環。

「你——！」

「雷魔法，雷霆。」一串精緻又熟練的雷魔法朝來著降下後，才發現後面跟上的春碎。

「哦靠。要嚇死人啊你。」某水族無奈的抗議。

碎則是用一臉「你不要被嚇就好」的表情回應。

「冰魔法，冰盡。」

「⋯這什麼魔鬼蛇神的組合。」看到另一位來著後，虹云默默地感嘆著。

感嘆完便猛然想起那位現在被圍毆的男性說的。

「淵！」男性向添楓的方向走去，露和碎快速的向前攔住對方：「屍靈魔法，靈魂控制。」不詳的暗紫色光朝眼前的阻礙者飛去。

「！」兩人的身體被一股不自然的力量壓下。

「不相干的人，都給我滾。屍靈魔法，亡滅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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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在描繪這隻奇怪的屍靈魔法使用者時，腦中想到的就是自班班上某個看起來混黑但其實超純情的傢伙

簡單來說就是想很久。

這篇是原稿兩篇合一的作品！請各位細細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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