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 - 4.

六年的時間，愛著一個人，是什麼感受？

她在第三年的紀念日卡片上寫道：「雖然你看起來不像是能跟同一個女生在一起三年的男生，但恭喜你做到了，也感謝那個女生是我，請繼續努力。」我看著牆壁上用透明膠帶貼著的卡片，禁不住地嘴角上揚。

而就在自然而然地相處之下，時間從第三年默默推移到了第六年，我從不像能跟同一個女生在一起三年的男孩子，變成了很多人眼中總有一天會娶她的男子。而我看向她，眼睛裡有彼此的身影，像是儲存了一部分的自己在對方的身體裡，理所當然地存在著，成為了一種如常。

越習慣越會漸漸感受不到，呼吸是如此，生活是如此，熟捻的相處也是。所以一旦退出了這種相處模式，生活就顯得慌亂，呼吸就變得需要練習，甚至會感覺不到空氣。

會捨不得。

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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