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概是深夜十一點整,月亮在天空高掛著,那碩大的圓月讓人總感覺會有大事發生!板環橋奈抽著香菸,走在路上。或許是因為素顏吧,沒有人認出她來。不過,更有可能是這女人隱藏了自己的氣息,讓人無法認知到她。人們的眼睛、監視器、附近的動物全部都無法感知到她的存在,就好像她走進黑拳比賽中,拿走麥克風一樣。板環橋奈一邊哼著假面騎士初代的經典歌曲,一邊走進了四海幫張存偉的辦公大樓。
在那之前,板環橋奈換上了戰鬥服,跟她在黑拳比賽穿的那件偶像套裝完全不同,這是男生板的帥氣衣著。她調侃偶像都會有很多套衣服,不過英雄卻總是穿一套而已。她在廁所看著自己的妝容,看起來精緻亮麗,卻一點也不濃妝豔抹。她很滿意今天化妝師給她化的妝容,就好像吳宇森電影一樣,讓人有真實感與帶入感。這女人的神情,看起來十分高興,卻又顯現出怒狀,讓人無法理解她真實的想法。
當走進張存偉的大樓時,順手拿出包包中的菜刀,將看守的保全直接殺死。隨後,無數的七逃人看向門口。保全的喉嚨被割開一個大口子,無法說話,只能發出咿咿啊啊的聲響。他按住了氣管,通報了所有單位。需要大量人力支援門口的位置。此刻,張存偉正在最頂樓看監視系統,不知為何,這些大人物都喜歡往頂樓鑽。張存偉立刻聯絡了顏寬恆,要他管好他的狗。但顏寬恆表示,他那邊已經失去了大半戰力,現在的板環橋奈,已經是弱化的了。
「一個通知也沒有,那個死胖子!」張存偉要所有人都拿出槍來,看到板環橋奈就直接射殺。然而,他沒有想過這是個錯誤的決定。板環橋奈是競技體操出身的,對她來說,牆面與天花板都是可以站腳移動的場地。至於這些七逃人,則根本無法想像有人蹬著牆衝刺過來的場景。
一瞬間,數名拿著手槍的七逃人被殺死。這時候,他們就知道了,板環橋奈無法用常規方式打倒。所以這群人第一個想出的方法是,人海戰術。大量的人群,擠在狹窄的走廊上,結果反而讓他們無法施展拳腳。若要做出誇張的動作,勢必會打中自己人。但板環橋奈沒有這困擾,在她眼前的全都是獵物,不需要害怕打中不該打的人。除此之外,因為身體柔軟度的關係,她可以用極其特殊的姿勢進行閃避、衝刺。當那些七逃人看見板環橋奈的時候,只知道這女人的背肌,猶如魔鬼,將這女人的戰力不斷往上。
當走廊上擠滿了大約百人的時候,板環橋奈不斷捶打心臟,那是馬家拳,用內功將心臟、肌肉、肌鍵等等部位的功率最大化。此刻,板環橋奈吸入了大量的空氣,皮膚瞬間變得血紅。她的身體膨脹起來,在一秒鐘衝刺超過二十公尺,強大的爆破聲響,將窗戶玻璃直接震碎!碰!一聲,外頭停放的汽車警報器響了起來。有人把電話給警察局,詢問是不是有人開槍。但警方那邊一收到是張存偉的大樓,就決定不派警力了。畢竟,淌這趟渾水沒有意義。
才僅僅一秒鐘,無數的人就被切割成肉塊。大量的七逃人開始往樓上逃去,而張存偉則下命令,逃走的人格殺毋論。許多拿著更中火力裝備的人,開始從高樓層往下移動。當那些人看見逃跑者時,就會立刻殺死他們。有人曾提議使用煙霧彈或者閃光彈,但有人則表示,板環橋奈這頭怪物並不是靠視覺進行移動的,她純粹是靠自己的直覺,還有幻想。那個女人,只需要幻想就能獲得強大的力量。這就是她不斷研究體育與格鬥的原因。
「我曾聽過,有一種妄想症可以改變人腦的組織結構,讓人擁有如同超人一般的力量。」有個男人對著身邊受傷的隊友說著,在祕魯、智利、哥倫比亞等等南美洲國家,曾有過所謂神的故事。美國與其它先進國家將故事破譯,最終得出了妄想症這一答案。最終,他們發現,所有曾經被稱為神的人,都是妄想症患者。不只是耶穌、佛陀,或者真主阿拉。這世間就是想像的世界,只有能夠想像到自己勝利的人,才足以被稱為神。
「這些都是老高說的,肯定沒有錯!」才剛說完,男人拿出手機想要證明,但瞬間喉嚨就被割了開來。他應聲倒地,無法呼吸。至於那個聽男人說話的傢伙,則躲了起來,裝做屍體的模樣,讓板環橋奈感到很不舒服,就隨他逃去。在第一層樓,就幾乎將所有人給全滅了。板環橋奈感到很是無趣,認為沒有幾個能打的傢伙。
她慢慢往二樓移動,此刻,無數的煙霧彈從樓上丟了下來。但是,這女人靠著自己的反射神經,將這些煙霧彈通通打了回去。原本想說,用大量煙霧讓板環橋奈無法呼吸,現在便成了自己無法呼吸的窘境。要知道,黑幫的大樓裡幾乎沒有防毒面具,只能打開抽風系統,讓黑色的煙霧散去。但當有人要打開抽風系統時,他的手指立刻被飛過來的玻璃碎片截斷。由於在黑色的濃霧之中,所以誰也看不到攻擊從何而來,只能大略從腳部聲判斷左右。
混雜的腳步聲,加上慘叫聲,讓人無法分辨濃霧中到底還有多少人。一個又一個聲音開始消失,直到最後一個人聽不見任何叫喊聲為止。那個人拿起了衝鋒槍胡亂掃射,但他完全沒有發現,敵人一直貼在他的身後。即便似乎有聽見呼吸聲或者心跳聲,這個男人仍就不敢往後看去。當子彈掃射完後,他的生命也到了盡頭。
原本以為二樓會很難對付,但輕鬆就解決了。往上走時,只有一個小老頭擋在往四樓的門口。不正常,對,板環橋奈只覺得很不正常。這人的重心與中心點放得相當完美,完美到板環橋奈感覺到十足噁心。這個小老頭就是人們常說的達人,板環橋奈不敢大意,她緩緩靠前。隨後,全力衝刺向前!但對方並沒有因此感到驚嚇或者害怕。當板環橋奈的刀子要碰到對方的那瞬間,她感受到了曲斜。瞬間,她就倒在了地上。那是什麼技術?完全不懂,只知道就好向妖術或者魔法一樣,讓人無法理解。
「我已經好久沒有實戰了,對付妳這小鬼頭,剛好而已。」板環橋奈站了起來,她丟掉了刀子。握緊拳頭並且重新擺好架式,緊隨而至的是一陣拳腳。或者該說,出攻擊的人都是板環橋奈,而小老頭則僅是架開每一招一式。在不斷掠奪腳下陣地的同時,小老頭則不斷試圖破壞板環橋奈的重心。
「我知道這種技術,是叫鹽田剛三的傢伙用的。」小老頭表示同意,他確實是師承了鹽田剛三的合氣道功夫。小老頭最自豪的就是,無論什麼攻擊都能架開的技術。但板環橋奈已經找到了破綻。她脫掉了身上的假面騎士套裝,讓自己的肌膚露出最大的幅度。甚至只剩下胸罩,下身的內褲也脫掉了。
「是想用色誘術嗎?都到這緊要關頭了,怎麼可能有用!」但他錯了,脫掉衣服只是為了讓肌膚露出來,而不是為了色誘。當新一輪的比試開始時,小老頭就發現了不對勁!
小老頭的全身都出現了裂痕,那些裂痕正在不斷流血。除此之外,還有一股燒焦的臭味。當小老頭研究被板環橋奈碰到的位置,為何會變成如此時,他才意識到是肌膚的摩擦。小老頭的衣服,被肌膚摩擦瞬間割開,裡頭的皮肉也因為瞬間的摩擦裂了開來。由於力量太大,甚至出現的燒焦的狀況。
也就是說,只要被碰到就會被割開,就是這麼簡單。小老頭心想,幸好方才的攻擊都沒有讓她用到手指。若是使用手指的話,估計會瞄準肢體連接處的動脈。不能打,小老頭這麼想。若是胡亂進攻,會亂了陣腳。他的防禦比對方強,但攻擊比對方弱。只能守在樓梯前,一動也不動了。此刻,板環橋奈看對方不採取行動,便坐了下來,詢問對方的名字。
「武田大樹,只不過是個熱愛合氣道的外行而已。」外行啊!板環橋奈想通了。原來這傢伙就是張存偉的代表啊!她看了對方一眼,詢問對方是不是跟張存偉達成了什麼契約,才會死守這棟大樓。但對方只表示,張存偉有能力讓他展現合氣道的精隨,才會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原來又是為了自己武道這種理由,所謂的武術家真是討人厭!
「那麼,你覺得怎樣才算是輸呢?我不想殺一般人,所以不打算奪取你的性命。但視情況而言,也會食言。」武田表示,若能將他摔倒在地,就算板環橋奈贏了。但這是不可能的,他的重心與中心位置,基本上一直都處於完美的狀態。簡單來說,板環橋奈沒有機會摔倒武田。當然,這只是這小老頭的想法。
板環橋奈慢慢走向武田,武田警覺對方,但對方卻沒有任何攻擊的氣勢,所以他判斷,板環橋奈打算直接上樓,不理他。當這女人緩緩靠近的時候,武田吞了吞口水。他不敢眨眼睛,因為他知道,這女人會在那看不見的一瞬間,進行衝刺。若眨眼的話,就會瞬間敗北。但是,這就是板環橋奈想要的,不要眨眼最好,不要眨眼最好。
裸體的女人,這肯定是世界上殺傷力最小也最大的樣貌。板環橋奈走到武田的面前,順手將一直藏在手中的玻璃渣渣撒向武田的眼睛。面對突如其來的攻勢,他這個不眨眼的策略完全失策了。當他因為驚訝稍微開口時,還吞下了些許玻璃渣渣。瞬間,天旋地轉,一根指頭武田就被翻倒在地了。板環橋奈要他自己走去醫院看病,不要打電話報警或者叫救護車,不然她會回來殺他!
再往上走,幾乎就看不到人了,只剩下受重傷的七逃人,拿著手槍戒備。面對眼前這個裸女,幾人正在思考,自己方才就是被這怪物打傻的嗎?由於沒看到能藏武器的地方,有幾人試圖上前攻擊,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害怕,也或許是因為想為旁邊的人報仇。這些人衝上前來,是毫無想法與對策的。當他們經過板環橋奈的身邊時,這女人的手指,立刻用摩擦割開了他們的動脈。好幾處動脈都被割開,不需要五分鐘就會立刻死去。
面對逐漸變少的人,幾個戰組的大哥站了出來。他們沒有用槍,而是拿刀。這個想法不錯,但在這瘋女人面前,還是太過愚昧了。當時,有個戰組大哥是這樣說的,刀子彎曲了。很奇怪,他們拿的那種砍刀,照理來說是不會彎曲的。然而,刀子就是彎曲了。這時候有人才想起來,是不是那種魔術?就是搖晃鉛筆讓鉛筆彎曲的魔術。不是鉛筆彎曲了,而是人類的眼睛認為鉛筆彎曲了。
所有被板環橋奈碰到的人的眼睛,都開始產生了錯覺。有個男人想起來了,有個紀錄片是這樣講的,一個中國的武學大師,名叫孫祿堂。當他面對日本天皇欽點的武士板桓一雄時,曾經使出過一個奇怪的招式。孫祿堂用手碰到了板桓一雄,隨後對方就開始大叫,表示看見了無數的妖怪。然而,事實上在賽場上面對的敵人,一直都只有孫祿堂一人。攻擊人體、震動人體,讓大腦產生幻覺,這就是板環橋奈現在的手段!
戰組大哥閉上了眼睛,開始胡亂揮刀。他知道,若閉上眼睛的話就不會受幻覺影響了。他不斷朝前攻擊,但他的內心因為幻覺的緣故,逐漸變得懷疑自我起來。那種像是紙片一樣柔軟的刀子,怎麼可能傷得了人!他越揮越覺得自己很是愚蠢,沒有信心讓他揮刀的速度、幅度、力量都變小了許多,就算現在砍到了板環橋奈,也無法造成傷害。
當戰組大哥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視野變矮了。什麼意思?當他看向他的身體時,才發現自己正匍匐在地上。看見了玻璃裡面的倒影,驚覺自己變成了一隻青蛙。無法拿刀也無法發出聲音的身體,讓他感到害怕。他閉上了眼睛,祈禱這一切不是真的。若神明能讓他變回原本的樣貌,他就不再殺生、吃齋唸佛度過餘生。
板環橋奈沒有理會對方,只是打開了張存偉躲藏的辦公室的門。然而,房間裡卻有兩個人,一個是張存偉,另一個則是陳國重。陳國重來找張存偉的理由很簡單,是要他跑路的。現在,黑幫的紛擾已經變成了戰爭。顏家與張家開始重新爭奪黑幫的資源,不是打黑拳比賽的時候了。光是今天,就發生了二十多起暴動事件、鬥毆事件、假車禍、殺人與棄屍案等等。顏家已經瘋了,而現在這個女人,就是聽從顏家的指示,過來殺張存偉的!
在板環橋奈進入辦公室前,張存偉都認為自己能夠拿下她。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他沒有聽從陳國重的建議,逃去日本避風頭,反而認為這是殺死板環橋奈的好機會。實在太過愚蠢了,這個擁有嚴重妄想症的女人,只要她能夠想像,對方就會照自己所想的套路前進。當套路被摸清楚後,無論是多強的格鬥家,都會在一瞬間敗北。
「現在,能夠靠自己的人脈、關係、階級換來短暫和平的人就是你,張存偉。我不會讓你死的!」陳國重脫下了衣服,露出了他那壯碩的肉體。現在的他,為了進入奧運會,將體重增長到了190公斤。現在的他是名副其實的O-1重型坦克!陳國重詢問對方,是否要穿上衣服?但板環橋奈只是搖搖頭表示,就穿一件運動內衣即可。
「要打了嗎?最後一場黑拳比賽!」陳國重擺出了架式,張存偉則立刻離開了辦公室。他要陳國重殺死對方後再出來,不然剛剛要重整黑幫的建議就算了。隨後,知會了一聲,這個辦公室是防爆的,就算用火箭筒轟,也不會起任何傷痕。如果要大展身手,那在這間辦公室中準沒有錯!
板環橋奈正在等陳國重做完一系列的預備姿勢。撒鹽、塵洗手、四股、蹲踞、仕切。在相撲比賽的裁判有時會形同虛設,有時候雙方的額頭碰在一起後才開始,兩人的氣氛到位後,比賽才會開始。現在,陳國重擺出了平蜘蛛的架式,而板環橋奈則大聲將信號說出口!
「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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