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溫柔 - 第二章：共和國軍司令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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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老半天，就是不見那條項鍊蹤影。伴隨著上課鐘聲響起，我急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繼續在草地上摸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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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在找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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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道男聲在我上頭響起。抬頭，一抹閃亮的光澤攫住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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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項鍊！」我迅速跳起，十指相扣，滿臉謝意，「原來是你撿到！謝謝你啊，太感謝了！」笑著伸手要接過項鍊，但手心遞到那個好心人面前，他卻沒有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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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先生，謝謝你？」我盡量笑得天真可愛善良又無邪……反正就是很親切的笑容啦，希望他趕緊將項鍊還給我。

又等了幾秒，他還是沒反應，我感受到強烈的打量視線，微微皺眉，這回才好好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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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材相當高挑，復古的中世紀貴族三角帽遮掩住他的臉龐，身後的披風因為微風輕拂在空中飄盪；合身的深藍中世紀風格軍服，寬闊的肩膀點綴鮮紅的肩章、燙金穗邊垂掛，深褐色的軍靴……乍看會認為他的穿著打扮相當「異類」，但說實在話，他這麼穿一點都不突兀，反而有種「他就該這麼穿」的奇妙感覺，彷彿他就是活在中世紀時期的人……一個中世紀的高階軍官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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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視著我，灰白的髮在陽光下閃爍，紫紅色的眼眸透露深不可測的訊息，英挺邪魅的臉龐帶著高傲的神情，垂掛在手上的項鍊，突然晃動一緊，收在手心裡，好看的薄唇勾勒戲謔笑意，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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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司令為什麼要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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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愣，還以為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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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是說，不還我？」應該不是這樣的意思吧？哪這麼沒禮貌，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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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他的笑容輕佻而狂妄，「妳得先證明這是妳的所有物，本司令便還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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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人！長得明明很好看，個性卻這麼惡劣！原本顏值一百分，現在要倒扣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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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的樣子，你不是學生吧？那條項鍊是我的傀儡系統，只有我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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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學園沒有硬性規定一定得穿制服，因為各種年齡層的人都有，但是這傢伙穿著這麼張揚，平常大家聊八卦怎麼可能不提到他？那麼應該是校外來參觀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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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傀儡系統？」他語調輕揚，似乎不解她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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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手環胸，認真思考要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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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就是學園裡的……互毆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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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料他聽我說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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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洛維斯聽到妳這麼說他精心設計的訓練模式，會怎麼想？嗯……互毆嗎？倒也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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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講得一副很瞭解傀儡系統的樣子，那剛才那個問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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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你很瞭解傀儡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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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歪著頭，「本司令有說過不瞭解嗎？」一臉妳怎麼問這種常識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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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理智的線斷了一半。這傢伙！根本耍著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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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既然知道傀儡系統，就知道我不可能說謊。好了，快還我。」我伸手。知道他不懷好意不想跟他耗，語氣也變得沒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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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他搖首，露出輕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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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行了！你們不要攔我！！即使毆打帥哥會遭天譴，我一定要一拳打在他那張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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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生氣啊，本司令話還沒說完呢。要給妳項鍊自然是可以，只要妳能辨別出哪一條是妳的，本司令就還妳，怎麼樣？」說著，他伸出雙手，兩條一模一樣的項鍊在他手中晃啊晃，臉上的笑意隨著她看傻眼，越發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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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拳頭都還沒握緊，兩條項鍊讓我瞪大了眼，要揍他這回事立刻被拋到腦後，衝過去想看個仔細，卻被他迅速收起，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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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你你，你怎麼也有一樣的項鍊?!」他握在手裡不讓我看，我抓住他的手，奮力扳──卻連一點縫細都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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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貓咪別急，本司令不是說了嗎，只要妳能夠證明哪條是妳的，本司令就還妳。」他盯著她，唇邊勾勒興味盎然的笑意，沒有回答她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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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貓咪?!我跟你很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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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什麼啦！這裡不是傀儡能啟動的領域，我哪能證明什麼！想讓我家傀儡出現也不可能啊！你別鬧了，快還我──明明就是撿到的還不還我，你很奇怪耶──再不還我要叫了──」為了扳開他的手我費盡氣力、面紅耳赤、咬牙切齒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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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想起什麼，驀地單手抓住她兩隻手腕，箝制她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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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貓咪這麼說，本司令才想起這個很重要，讓其他人看見不大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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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力掙扎，「你你你你、你放開我喔！不要以為力氣大我就怕你，我、我可是很厲害的！」說完我心虛了一下，但是氣勢上怎麼可以輸！睜大眼睛死命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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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張得快痠死了，他卻露出欠扁的張狂笑容說：「小貓咪這個眼神真不錯，本司令喜歡。」毫不在意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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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歡?!他有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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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被他看破虛張聲勢，我只好裝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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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再不放開我，我要哭了喔！」打架我不在行，大哭大鬧我比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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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本司令也不喜歡用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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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他爽快的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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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在原地，回過神後趕緊往後退好幾步；但想想他手中還有我的項鍊，只好默默往前一些，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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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鬧了，快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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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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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不叫自己本司令，也斂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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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散發出來的嚴肅氣場震懾得有些心驚，忍不住向後退──這才發現，我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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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後看，還以為碰到柱子什麼的，沒想到後頭空無一物，但我卻已抵至盡頭──是結界！他什麼時候設下的結界？還是打從一開始，我就已經落入他的結界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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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回頭，他步步迫近來到我的面前；我不自覺閉上眼睛不敢面對現實──咦？我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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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髮的小貓咪……33C……雖然妳這模樣不是本司令的菜，不過……」只見他伸長了手臂──將手放在妃的胸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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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貓咪比看起來的還要豐滿，身材不錯，身上誘人的處子氣味……本司令頗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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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處子？我還在傻眼他這句話，胸前的私密部位被觸碰的感覺；看著他如同鑑賞物品般滿意的點點頭；低首，自己胸口陌生男人的手，而那手，竟然變本加厲的撫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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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司令覺得妳很有潛力。要不要考慮用妳的身體作為交換，十年之後，本司令保證妳成為一位成熟美麗的上流女性……」他話還沒說完，便聽見眼前東方少女的尖叫聲，旋即手被甩開加上狠狠被賞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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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手護住胸口、情緒激動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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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幹嘛！變態！性騷擾！！」我一臉兇狠樣，遇到變態我才不會默默被欺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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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變態摸摸紅腫的臉一臉疑惑，彷彿不明所以我為何打他。這人！難道不懂隨便摸人胸部是犯罪的行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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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一抹邪佞笑意綻開唇邊，不氣亦沒有不悅，對她饒富興味地道：「小貓咪真兇，不過本司令不介意。」他緩步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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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在說什、什麼小貓咪？什麼介不介意的……」他臉上的笑意加深，讓我不自覺想退，但是我沒辦法，這裡是他設的結界，我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啊！這男人臉上的紅腫，怎麼好像突然消失了，就像沒有被巴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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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她的面前，他伸手勾起她耳邊的髮，「小貓咪就是小貓咪啊，黑髮的妳，毛色也像金髮的時候一樣，閃閃發亮。」語末，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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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則是聽到「金髮」兩個字，瞳孔因驚愕而收縮，一臉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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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他會知道金髮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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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相當滿意她的反應，「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妳的秘密。只要妳答應本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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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答答答答應什麼？？？」我因緊張而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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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應讓本司令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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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哦哦哦！原來只是要咬我一口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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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我幹嘛……我才不要。」想起他剛才襲胸，現在又想咬人，還把我關在他的結界裡，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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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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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一副困惑的模樣，好像我拒絕他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奇怪，變態都這麼沒羞恥心嗎？一般不是大叫，變態都會逃之夭夭？這變態臉皮真不是普通的厚，即使長得像電影明星般好看，也不能輕易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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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次逼近，又問了一次：「為什麼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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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要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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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第一次見面就能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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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話不是這麼說，是要……」我努力思考，「要非常非常熟悉對方才能答應這樣的要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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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小貓咪介意的是這個，那就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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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從剛才到現在說什麼，我有聽沒有懂……」我害怕得縮成一團，聲音細小如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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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唇邊揚著傲慢無禮的笑意，磁性嗓音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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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早已熟悉彼此許久。因為妳和本司令，是『前世因緣，今世宿命』的兩人……」他傾身，便要往她的頸子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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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手抵住他的臉，一手護著脖子不讓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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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後的披風輕輕飄盪起，象徵位階絲緞肩章上頭飾有的彩穗，垂掛著一條與其他不同樣式的銀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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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的項鍊！」我伸手要拿，他卻抓住我的手，讓我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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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已經把項鍊給本司令了，就是我的東西，怎麼能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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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哪有給你項鍊！別再幻想了，快──還──我──！」我使勁掙扎，試圖用指頭勾項鍊──喝啊！看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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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奮力一跳！總算給我勾到鍊子的部分了，但是──因為重心不穩，在落地瞬間不小心把鍊子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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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大叫一聲！看著和另一邊分離的項鍊，我的心在淌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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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項鍊斷了我難過是應該的，但是這變態男人看著斷成兩截的項鍊，竟然蹙緊眉宇，神情相當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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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還掛在身上那半截鍊子取下，望著我的表情不再玩鬧，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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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該不會斷的是他的項鍊，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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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道歉，就怕他突然惱怒強行對我「這樣那樣」，我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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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垂眼簾、神情落寞的盯著斷鍊，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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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旁「皮皮挫」，就怕他大怒。但沒想到，他開口說的話，出乎我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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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母親的遺物，我一直將它帶在身上，從未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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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母親的遺物?!我的天啊，我我我，我幹了什麼？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沒哭，但是散發出的悲傷情緒、可憐氛圍，如果他是一隻小狗，一定低垂著耳朵嗷嗚嗷嗚的叫著吧？這麼覺得，就好像看到他的頭上冒出了一對低垂的耳朵，可憐的模樣，讓我真真切切覺得自己好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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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不起，我會想辦法修好它……或是看你要怎麼處理那項鍊，我都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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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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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輕輕的，有些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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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我重重點頭，語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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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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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讓我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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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嗯？不對，他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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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斷鍊收進口袋裡，他昂首對我露齒邪笑，「那我們趕快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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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看他容光煥發、笑容滿面的模樣，剛才發生那麼錐心之痛的事，難道是我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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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等等等等等！等一下！」他忽然擁我入懷，我嚇了好大一跳，急忙出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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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埋首頸間的俊逸臉龐，抬起頭來，「小貓咪別擔心，在本司令的結界裡，外頭的人看不見、聽不見的，他們不會知道我們在做什麼……」此時此刻，他們之間近得感覺得到對方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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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頰上熱熱的，我突然手足無措起來。剛才被襲胸我都能賞他一巴掌了，這次一定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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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突然手軟腳軟，這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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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剛剛的意思是說，如果你的項鍊需要幫忙修復，我能夠幫忙。但跟咬我是兩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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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小貓咪指這件事？」他露出一抹輕笑，「那就沒什麼好等了，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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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若沒事般，他再度低首，這回脖子上傳來濕潤的觸感，我嚇得倒抽口氣，急忙再次大喊：「等等等等等、等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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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再次停下動作，一臉疑惑的問：「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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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剛剛說，如果是你的項鍊需要修復，或許我能夠幫忙。所以咬不咬我根本不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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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的臉上依然帶著困惑，他微微歪著頭，道：「只要妳乖乖讓我咬，本司令自然能修好項鍊。所以咬妳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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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臉你在說什麼鬼話，「騙人，你這是什麼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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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瞇細眼睛，打量般的看著她，「本以為妳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本司令，看來妳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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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這樣看著，我突然全身不對勁，「我、我為什麼要知道？」縮了縮身子，雖然聲音很大，但結巴整個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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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地，他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害我的魂差點被他勾去，趕緊把它們通通撈回來──不要問我這時候還知道用「迷人」這兩個字形容他，而是他真的就這樣笑啊，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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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妳知道本司令是誰，就會明白為什麼要咬妳了。不過沒關係，試過一次就知道了……」注視著妃的紫紅色眼眸，似乎在眼底深處渲染起另一層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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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麼的，有股魔力促使我望進他逐漸染成豔紅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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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試一次？」望著他的眸，我腦袋一片渾沌，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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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唇邊，揚起一抹熟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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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魅勾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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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害怕，本司令會很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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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親吻她的指尖，微微開合的嘴裡，露出蓄勢待發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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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褐色的瞳眸，逐漸變得空洞，沒有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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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間，脖子上傳來的刺痛感，讓我一陣天旋地轉。全身的血液彷彿要被抽乾一樣，令我動彈不得，只能微弱的發出疼痛的哀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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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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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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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時，白光閃耀，感覺腰上力道一鬆，我身體一軟，向前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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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光芒消失，我抬眼一望，竟然看見公爵先生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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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眼皮突然好重，還沒確認是不是真的公爵先生還是幻覺？眼前一片黑，我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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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站在妃和軍裝男人面前的褐髮少年語氣冷峻，神色冷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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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突然出現的少年，男人並不感到驚訝，眷戀回味般的舔去嘴邊血漬，臉上的笑意相當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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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司令只是在做你明明應該做，卻又不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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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褐髮少年聞言，臉色更為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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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露出這種表情啊，『小貓咪的傀儡』可是不會有情緒的……還是，該叫你『奧蘭』比較確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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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蘭面無表情，沒有因為男人的話而有情緒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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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為了小貓咪在她的傀儡裡注入自己的魔力，卻又不將她變成自己的『東西』，果然本司令從以前就不懂你在想些什麼……唉。」雖然嘆著氣，但男人始終帶著挑釁的笑，態度高傲且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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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本司令能夠理解，看到小貓咪的出現，你一定是太過震驚而忘了『吃掉她』，或者……」他突然斂了斂笑容，「想起是你害死『她』，而心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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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凝結──半晌，奧蘭揚起一抹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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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雖同為血族，但我不會強迫初次見面的異性獻出鮮血。至於害了誰……如果這是你找上她的原因，我想你認錯人了，共和國的阿爾貝洛軍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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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貝洛因為奧蘭的否認，蹙眉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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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軍司令沒其他事，請你將結界解開。」奧蘭將妃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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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阿爾貝洛沒有再多說什麼，輕彈指，透明的屏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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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蘭保持微笑道了謝，抱著妃緩緩漂浮空中，隨後，往宿舍的方向飛去，不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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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奧蘭和妃離去的身影，阿爾貝洛喃喃自語：「這條項鍊除了『查』和『母后』之外，沒有其他人會知道……給了她一模一樣項鍊的你，還要否認嗎……罷了，反正血也喝了，還怕之後沒辦法破解你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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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劃開空間，旋即消失在這座學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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