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鑄的星辰 - 五十三、魔女集會

　　“世界的法則？”

　　奎德摸一把鬃毛，若有所思。

　　“它的來歷以及不確定性，隨手一查就清楚。”

　　“你們想問的，應該是十條法則的詳細內容，對嗎？”

　　聞言，安苒點頭。

　　奎德抓起茶杯，輕吹一口氣。

　　“既然如此，關於這個問題，我的答案是——無可奉告。”

　　此話一出，安苒神情沒有變化，赫黎與雷諾稍微瞪大了眼睛。

　　但二人沒開口問，靜靜地等。因為這樣的回覆早有預料。

　　奎德見狀，微微挑眉。

　　“並非不願告訴你們，而是不能。”

　　“我的確知道一些，但那是否準確，又有幾分準確，難以證明。隨意說出來反而會誤導了你們。”

　　牠喝一口茶，給門口的測試員小姐一個眼神。對方愣了三秒，忽然想起什麼，猛地點點頭，飛奔離開。

　　安苒也端起茶杯。

　　不急，喝口茶先。

　　他理解奎德不直接說出來的原因，稍早前，赫黎詢問時，自己也是這麼回答的。

　　同時他也看得出來，他們找對人了——奎德會用其他方式提供幫助。

　　果不其然，約莫一分鐘後，測試員小姐氣喘吁吁地提了個公事包衝回來，雙手遞交奎德，然後安靜退回門口。

　　牠打開深褐色的公事包，裡頭是厚厚一疊羊皮紙，全都是委託。

　　翻找片刻，抽出其中五張，擺到三人面前。

　　安苒將其拿起來仔細觀看。

　　發現這些是採集類委託，但參雜大量清剿噬獸的部分。

　　難度很高，本不該是他們這種新人能接得到的。

　　而且地點一個比一個遠，能串成一條通往北城的線。最關鍵的是，委託人都來自北城的“魔女集會”。

　　他頓然醒悟，雙手在桌下比劃，示意赫黎跟雷諾一同道謝。

　　“十分感謝您的幫助！”

　　奎德搖搖頭。

　　“只不過是派了幾個委託而已。”

　　“祝你們順利，協會的新星們。”

　　牠露出滿意的微笑，銳利目光直指坐在正對面的安苒。

　　原以為需要關注的只有赫黎和雷諾，是牠有眼無珠了。

　　這個捲毛小子有點本事。

　　奎德收起公事包，站起身來。

　　“面見城主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們安排好了，明天正午。”

　　“你們就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放鬆一下，在城裡逛逛，順便採購必要的道具吧。”

　　說罷，牠快步離開。

　　赫黎三人也不閒著，立刻走出協會，找了家便宜旅店，小憩片刻。

　　小小的房間內，他們圍在一起討論方才的話題。

　　“首先，咱來跟二位展開說說，這魔女集會的來頭。”

　　“上回說到，菲爾席恩億萬年歷史可分為四個時代，龍戰、神靈、罪罰、灰命。”

　　安苒從袖口抽出一本有圖畫的歷史書，翻開來給兩人看，方便理解。

　　但他第一時間得到的回饋是赫黎的凝視，那眼神就像在說——書不是都拿去寄放了嗎？

　　他乾咳一聲，裝作不知道，繼續往下說。

　　“魔女集會呢，最初成立於罪罰時代。”

　　“當時啊，由於前一個時代贏的太過慘烈，致使戰力出現斷層，噬獸遍地都是，清剿不過來，萬靈萬物生活於水深火熱中。”

　　“就此危難之際，一位自稱受到最後一代的龍王賜福，獲得至高智慧的精靈女孩站了出來，說她算出了——能夠帶領整個菲爾席恩躲過這場危機的方法。”

　　“但代價是犧牲掉總生靈的將近三分之一。”

　　安苒指著書中圖畫，只有大致輪廓，是一位淡藍色的長髮少女，其名席菲雅。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他笑著看向兩人。

　　“被殺了。”

　　赫黎直言不諱。

　　雷諾聽後一驚，故事會這樣發展嗎？

　　但安苒笑嘆一聲。

　　“呵，真給你猜中了。畢竟又是龍族，又是大規模犧牲的，當時大部分人壓根不敢信，只覺得是在妖言惑眾，就給她安了一個稱號，龍諭魔女，然後架起來燒了。”

　　“很久很久以後，一些專家發現她的計算是正確的，但晚了。人死得透透的，而且連後悔都來不及，當代反派直接一槍給菲爾席恩轟翻。”

　　他闔上書本，罪罰時代的歷史大致如此。

　　“總之，後來有人替她正名，並以其名字成立研究機構，專門收留那些才華橫溢，卻不受世界歡迎的瘋子。”

　　“此即魔女集會的來歷，也就是咱們接下來的大目標。”

　　雷諾聽完，有點想不透，舉手發問。

　　“魔女集會跟世界法則有關係嗎......？”

　　安苒當即抽出紙扇，指在對方鼻尖上。

　　“呦嘿，問得好。”

　　“別急，咱跟你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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