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鑄的星辰 - 六十九、極致的破壞力

　　“但會毀掉這一帶。”

　　赫黎雙手緊抓彈簧繩的一端不放，等候指令。

　　瑟柯特爾詫異地看向他。

　　這麼自信？敵人的能量數值可比帝國內部一半的魔龍都還要高。

　　她沉默半晌，點頭同意。

　　“動手吧。”

　　失去人民的城堡沒有任何意義，毀了就毀了。

　　打破僵局，阻斷對方成長才是關鍵。

　　“好。”

　　獲得許可，赫黎當即鬆開雙手。

　　彈簧繩穿越鏡框，剎那間膨脹為圜世巨蟒，竄入狂風席捲、砂石瘋飛的區域——

　　恐怖的風速反倒成為助力，它暴躁地衝破氣流，撕咬紊亂能量的洪流，三兩下幹碎風暴牆，一頭撞進黑球裡面，不給對方吸收的機會，立刻自爆！

　　白光一閃，遽然爆裂，震撼整座涅勒斯城！

　　劇烈的轟炸令前方一帶塌陷十丈。

　　然而硝煙散去，黑球靜靜地飄浮半空，沒有絲毫受損的跡象。

　　唯一的好消息是，赫黎把周遭可以被吸收的能量通通炸毀了，現在黑球正吸著空氣，進行最普通的呼吸。

　　他拍拍身上的塵土，原地坐下休息。

　　瑟柯特爾呆然望向堪比被小隕星砸過的巨坑，再看向身旁臉不紅氣不喘的小孩。

　　“這是你的全力，對嗎？”

　　“嗯。”

　　“但你看起來遊刃有餘。”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赫黎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的確是“目前狀態下”的全力，魂彩耗空了，四肢酸麻，身體難以動彈，需要休息。

　　不好解釋，乾脆不說了。

　　他倚著木框，閉目養神。

　　能夠感知到，原定於明日甦醒的黑球，因為被驚擾而大幅提前時間。

　　不出意外的話，大約再一個鐘頭。

　　當心裡產生這種念頭的時候，天空的黑雲猛然爆發哭嚎！

　　那刺耳穿腦的噪聲——猶如人類嬰孩的啼哭。

　　赫黎倏然睜眼，與瑟柯特爾、雷諾、安苒，以及所有來到根源之世的鑄星者同時仰望天際。

　　重重黑雲破散開來，扭曲高天之上的空間，結為一圈空心的黑色圓環，散發汙濁混亂的斑斕光華。

　　“嘖，小心，那東西會擾人心智......！”

　　瑟柯特爾趕緊撇頭，緊閉刺痛的雙眼，按住陣痛不止的頭部穴位。

　　赫黎皺眉凝眸，仔細觀察。

　　正如瑟柯特爾的判斷，那道黑環散發出的能量非常紊亂，且其中蘊含的“信息”極其龐大，光是對視一眼，腦海便閃過成千上萬種無序、無邏輯的畫面。

　　如果沒能即時處理好這些信息，它們將佔據腦海，篡奪思維。

　　不過對赫黎而言不影響，他有辦法“調適”好這種狀態。

　　而且那道黑環令他感到熟悉，似乎——是與自己極為相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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