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 What Iris Says 鳶尾盛放時 - 他是殺人犯嗎

女幽靈在雅各有任何下一步動作前，躲到了水面下。

「妳幹嘛？」

她身旁的小鬼們跟著鑽進去水裡，儘管他們在外表上不過五、六歲，但論當鬼的資歷，女幽靈只能算是小嬰兒。

「岸上那個穿咖啡色大衣的男人……他好像看得見我們。」

「所以呢？你怕他喔？」

「不是……」

「妳認識他？他跟妳有仇喔？」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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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鬼浮上水面，依女幽靈的描述認出了雅各。

雅各將方才目睹的畫面當成自己精神不濟所產生的幻覺，若無其事地繼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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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看到他了。說實話，我覺得他那個樣子看上去很像殺人犯。也許這就是大人說的『虛心的人容易看到鬼』。」

小鬼回到了水裡，神祕兮兮地用氣音宣稱。

「是心虛啦。他真的是殺人犯嗎？你看見他臉上的疤痕了嗎？」

「他頸子上有一道的樣子。」

「我知道了！」一個肥頭肥臉的小鬼用稚嫩的童聲下了結論：「他就是殺害妳的人吧？妳一直不肯跟我們說妳是怎麼死的，就是因為妳一想到那個人就怕得要命。」

「我們可以去嚇那個人，把他嚇到肝膽碎一地。」

「我們也可以試著讓他不小心跌進河裡，沒有人會救他的。我可沒見過哪個人喝醉了摔進河裡淹死前有誰去救過。」

「我們不是說好要玩捉迷藏的嗎？」

女幽靈見小鬼的發言一個比一個更離譜，打算收束他們氾濫的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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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小孩子玩的遊戲，我們早就是大人了，再說替天行道比較重要。」

「欸，你們等一下，我根本沒見過那個男人！而且以貌取人是不對的！」

含恨而死的人比一般的幽魂更有可能墮落成惡靈。

這句話大力敲響著她腦海的警鐘。

小鬼花不上幾秒鐘便來到雅各面前，紛紛擺出自認為最可怕的表情，但雅各好似把他們全當作了空氣。

「他不把咱們當回事！山姆，把你的遺容拿出來，就像你說的，他會被你嚇暈，一頭栽進河裏！」

山姆是被酒鬼父親抓去撞牆頭殼碎裂而亡。

在這副慘相前，雅各停了下來，轉身，禮貌地問了一句：「晚安，女士。妳一直跟著我，有什麼事嗎？妳不會是接我去天堂的天使吧？」

女幽靈沒有回答，滿臉的驚愕叫他困惑起來。

「你沒看見嗎？」

他順著女幽靈指的方向扭頭查看，笑道：「看到什麼？碼頭上釣魚的人？掉漆的漁船？還是那幾輛馬車？」

「你沒看見那個孩子？」

「哪裡有孩子？」

「沒事……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恢復鎮定後，女幽靈鼓足勇氣問道：「你殺過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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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愣住的幾秒鐘裡，山姆變回了正常的模樣。

小鬼們無不認真等待著他的回答。

「哈哈哈……」

女幽靈不解，正經嚴肅的發問怎會惹得雅各笑瞇了眼？

笑聲戛然然而止時，他朝女幽靈踏近一步，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說道：「是呀，說，妳怎麼發現的？

我專門拐騙那些『叛逆』的女孩，把她們關進我的倉庫。如果她們不滿足我的要求，我就——」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樣子把女幽靈嚇得不輕，而那幾個小鬼早就有多遠逃多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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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妳的。誰叫妳跟蹤我，又問了這種失禮的問題。」

雅各對於成功嚇唬鬼這件事在內心給自己小小鼓了掌。

為緩解尷尬，女幽靈把小鬼打的算盤抖了出來。

「是喔。我可沒看見他們。不過，我也有個問題問妳：妳的新婚之夜上發生了什麼？」

「呃，我沒結過婚。」

「可是妳穿著婚紗。好吧，如果冒犯到妳我很抱歉，純屬職業病發作，我叫雅各，是名私人偵探。」

「……你可以叫我卡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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