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都忍著淚把淚水吞進肚子裡去,難道你準備讓胃部成為眼淚的家嗎?」「我不明白你在說甚麼。」
「蕭艾兒,十七歲因為未婚懷孕兼不理會家人反對而跟男友結婚,導致跟家人關係破裂;懷孕三個月丈夫愛上一個比他年長八年的女人,女兒出生後丈夫決定離婚,也就是說蕭艾兒輸了給一個比自己年長八年的女人;離婚後丈夫沒給任何生活費贍養費,為了養活自己跟女兒,於是只好硬著頭皮回家哀求家人原諒,請他們為她照顧孩子,讓她可以安心外出工作賺錢,遺憾地家人終究沒有原諒她,只是看在嬰孩份上,才答應代為照料孩子,但可悲的是,除了要受盡家人冷言外還要睡沙發… …」
我的心像結冰一樣寒,全身的神經線都像被繃緊,「你到底是誰? 為甚麼會知道我這麼多的往事?」她彷彿有一本我的人生記事本,能鉅細無遺把我人生裡的大事都一一道出。
她沒理會我,繼續說﹕「把心力交到事業上,連遇上難得一見的絕頂好男人也因為工作放棄,可是,在公司卻得不到重用,遭上司連同下屬打壓你… …知心好友又不體諒你,家人又不明白你… …」
她繼續說,但我已經再沒有心寒感,因為她說的話把我的心都抽緊了。過往日子發生的種種事,像封塵在腦內一樣,讓我久久不敢再回憶,如今聽著別人娓娓道來,迫著自己面對才知道甚麼是揪心之痛。
很想給從前的自己一個擁抱,她獨自面對了這麼多人生的起伏,她勇敢又弱小,她無助又堅強... ...她一直獨自對抗,沒有半個伙伴,沒有半個鼓勵及安慰的擁抱。
我心痛得彷彿快要裂開了,淚水湧到眼眶,一發不可收拾。
我雙手掩臉,哭得全身抽搐,並發出按捺不住的「嗚嗚」聲。
計程車再次把車打打開,「下車吧! 讓你的眼淚找到它的落腳點。」
我一隻腳踏出車外,腳下是沙石,讓我踏得很不舒服。
用手背抹走氾濫的淚,才看見懸崖盡頭有一家店。
在淚眼中,這家店像海市蜃樓一樣,迷幻、虛無但又確實好像真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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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姐,歡迎光臨!」助手A熟練地向新會員打招呼,「我是助手A,負責招待進來的每一位客人。」
蕭艾兒看了看助手A,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她花了點時間打量這個地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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