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族之路 - 第三章

「喂！你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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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點享用到一半時，一陣騷動從門外傳來，空氣中隱隱約約夾雜著恐懼和鐵銹味，清脆悅耳的敲擊聲響起，杯子裡頭的液體不耐的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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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微弱的敲門聲響起，很明顯門後的人猶豫著要不要敲。

「請進。」她由輕柔的聲音轉成帶有些微壓迫感的低沉音。

「大人，拜託您幫忙小店吧！近日流氓不斷上門侵擾生意，再這樣下去就只能關店了。」服務生語中帶著滿滿的誠意，只差沒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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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垂下眼眸，頭髮間星月的掛飾反射著柔和的燈火，白皙手指輕劃過斑駁的桌面，米契爾嘴巴含著湯匙，目光於兩人身上不斷游移。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4Ii0bGo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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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該請國家的侍衛來處理嗎？」

「近年侍衛素質每況愈下，只需少許錢就能夠賄賂，實在無法啊大人！」

她眼角微微抽搐，示意米契爾不用等她，接著站起身子踏出門外。

「謝、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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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哭什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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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外的明亮處是一群流氓正在砸場，桌椅、飯菜都被弄得滿地，場面髒亂不堪，顧客們不是縮在角落就是低聲祈求，有些人被波及受了傷，幾絲血液順著邊緣滑落，老闆則緊咬牙關擋在他們前面。

其微胖的身軀略顯遲鈍，眯成細條狀的眼皮，以及咧開口而竄出的低吼，意圖表達屬於自己的地盤，一條小小的辮子晃動著，連帶化形後不該出現的獸耳都蹦了出來，金棕色的毛髮警示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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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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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對方試圖變回獸型抵抗流氓，女人不緊不慢的叫住對方，並示意靠邊掩護。在國家公共場合除非經批准，否則變回獸型可是會被判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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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下午好，有事慢慢說，用不著動手。」她溫柔地說道，臉上依舊帶著禮貌的笑。

「妳是多了不起？需要讓我給妳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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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方嘲諷之際，她嘴中呢喃著什麼，霎那間全場感受到令人痛苦的壓力，像是潮濕的泥沙堵塞喉嚨般，呼吸不到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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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臉不賞臉。」柔軟的嘴唇迸發出與之相異的強硬話語，絲毫不餘留讓步的縫隙。

那看著強大的男人瞬間萎縮成一團垃圾，但仍倔強的從齒間發出聲：「他媽的，妳以為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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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舉起手指，在空中輕輕從上向下一點，關節處帶起一點波浪般的浮動，滿嘴粗俗的他瞬時翻白眼跪倒在地，靜止的模樣似是處刑者的雕像，濃稠的血液從鼻中緩緩流下，精美又充斥年代感的木質地板，暈染上難看的暗色污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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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動手，抱歉髒了這麼漂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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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眨眨眼，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只是略微嘆息著，周遭的客人紛紛前來安慰，也有少許人給予敬意及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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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體諒。剩下的……廢物們。」

「廢物們」左看右看，連疑似老大的人物都抿起唇，手指搓著衣角，眼神逐漸游移向明亮的出口。

「嘖，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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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秒對方便馬上想烙跑，然而就在臨走前，廢物老大被傷害自己小弟的兇手抓了回來。

兩人正乾瞪眼，憋著一口氣不肯放出來，直到其中一人受不了，舉起雙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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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想怎樣？」他的嘴彎成了倒U，形似鬧彆扭的小孩。

「付錢，修繕、飯錢、精神賠償等。」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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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挑起眉，方才有些陰鬱的神情消散，頭歪歪的不明白對方的企圖，感覺不像是有計劃鬧事的人，倒像一個剛吵完假但又過意不去的傲嬌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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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這麼多，是沒地方花就到處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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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幫老大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緊皺眉頭，嘴巴一撇將大把的銅錢放在桌上，錢幣發出清脆的聲響，這是一筆份量不小的金額，對方是有備而來。

這令女人思索起事因的可能性，普通的街頭混混確實有可能想賺點外快，但為何挑這種有人照顧的地點，對方怕不是預謀犯案，想來下馬威，或許得請人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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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用不著動手，又不是啞巴——對不起，老闆我沒有歧視的意思。」

老闆停頓一下，拿起便條紙草草寫了字並拿起來給對方看。

「我先走了。」看過上頭的字後，他垂下眼簾，臨走前低聲說了道歉的話。

「謝謝光臨！小店為您送上今日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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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店後，米契爾唯唯諾諾的跟在她的後面，這短短幾分鐘發生了什麼，看都沒看清楚，出私人飯間就看見一屋狼籍。

一股敬畏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她緊張的咬住下唇，連吹拂許久的風都不禁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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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還是很緊張的感覺？」對方突然出聲問道。

「啊哈哈……您看錯了。」

用詞也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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