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事務所-01.歡迎來到皮皮事務所 - 01.-00.18-再揭、應許之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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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會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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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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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洛枷先生、聽說你把阿卡夏給了言公卿？」

在言公卿捧著那盞，屬於君未莫的阿卡夏離開不久後，空曠昏暗的客廳又出現另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是多良千名。

只見千名翹著嘴角，像隻狡詐的狐狸，身後背著什麼東西，一身緊身夜行衣，抱手靠在落地窗邊牆上。

「哎呀~我這不是老糊塗了嗎？你剛剛看到了什麼嗎、千名。」

洛枷笑彎眼，他像往常一樣調笑，端起散發濃醇咖啡香的瓷杯，抬眼對上在暗處，語調歡樂神情明顯陰暗的多良千名。

「洛枷先生，你不是最討厭協會的女人了嗎？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把阿卡夏給新人…追根究柢、要不是老東西猶猶豫豫……」

瓷杯扣在茶几上，發出了一聲脆響，打斷了多良千名越漸激烈的情緒。

洛枷收斂笑容，雙手交握，撐在腿上，他翹著雙腳好整以暇，眼裡若有所思。

「千名，希望你不要因為蓮君，而對我將阿卡夏送予言公卿，有所發難…說到底，這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

「…洛枷，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混帳。」多良千名收起笑容，偏過頭去，神情晦暗。

「啊啦啦~說我混帳的倒是沒見過，不過以前確實有人罵過我沒良心呢。」

洛枷說這話時，瞳孔向下，他撇見自己的影子拉的老長，在打磨光滑的木地板上，一路延伸。

「那協會的人日後來回收怎麼辦？」

千名閉了閉眼，輕嘆了口氣，似乎是不得不妥協洛枷的任性，但一方面也不得不將自己的隱憂拋出。

他放下雙手，主動離開了那片陰影，走到客廳沙發附近，整個人都現在柔和月光中。

千名抬眼，對上洛枷閃爍眼神。

似乎總是沒人能看透，洛枷捉摸不定的想法。

感受到來自千名的視線，洛枷噗哧一笑，被千名提出的問題逗笑。

「能怎麼辦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遇到協會的老女人，只要裝傻不認帳，搜索一番毫無進展，那她也不能對我們做些什麼~」

聽到這裡，千名幾乎是下意識扯動嘴角，感到無言。

他繞到另一側的沙發，一屁股在中央的位置坐下，還小心地避開窩在貓窩裡睡覺的皮皮。

「洛枷先生，看來＂三百年＂真的會把一個人逼瘋。」

「啊呀、怎麼這樣說話呢多良君~如果真要提三百年的話，那你現在的行為……是極度不敬老喔？」

「……我收回前言，你根本不是被逼瘋，你是自願成為瘋子的。」

洛枷用魔法回擊了多良千名的魔法。

逼得多良千名選擇訥訥閉上嘴，不再針對洛枷某些不正常，去做討論。

所以問題再次回到事件中心，言公卿身上。

「我剛才在樓下，好說歹說，才聽老東西說，新人是自己浮上恆夜之海的。」

彼時客廳已經一掃昏暗，上頭懸吊的藝術燈盞，隨著兩人對話推進，已經再次被打開，照亮這一方空間。

多良千名接過皮皮遞來的咖啡，入眼是色澤濃艷的深褐色，飽滿醇香的油脂浮在表面，散發著讓人飢腸轆轆的香氣。

不得不承認，喝咖啡對於多良千名來說，或許並無世人所傳言，擁有抑制食慾的效果。

相反地，每次聞到洛枷先生在喝咖啡，他總是感到飢餓。

一種空虛。

「嗯~確實是公卿小弟自己浮上了海面，更巧得是，蓮君也在這時被業果再次跩入「根」當中——我與蓮君對此情況，很難不做聯想。」

語調深長，洛枷垂著眼，一派輕鬆。

對面多良千名不知何時拿出手機，視線低垂，「聯想？…該不會言公卿身上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

多良千名無心的話語，使洛枷半闔的眼皮驟然掀開，眼神陌生，可惜的是、多良千名錯過了這一瞬間。

「…哈哈，怎麼會呢？是多良君想太多了……」

洛枷嘴上打哈哈笑著敷衍，無光的眼底卻無笑意，他除新端起屬於自己的那邊咖啡，湊近鼻下，仔細嗅聞，屬於咖啡的苦澀醇香。

「…公卿小弟不過就是意志力堅定的普通人罷了……我和他也是初次見面啊。」

狡詐的一抹笑，悄悄在洛枷唇邊勾起，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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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盞打開後，映照在一塵不染的天花板上，呈現波光粼粼的水波紋，是夾雜著湖水的綠與澄黃暖暈。

言公卿挑了個好位置，仔細地將那盞燈——那盞屬於君未莫的阿卡夏，放在自己床頭不遠處。

隨著身體重歸柔軟棉花的擁抱，言公卿盯著朦朧絢爛的天花板，視線隨著波光搖晃，就好像身下不是一張大床，而是小床。

搖搖晃晃，倦意湧上，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

他會夢見未莫姐嗎？

這是他在意識沉入黑暗前，最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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