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朝會是那麼的炎熱刺骨,熟門熟路的孫正妍偷偷的左顧右盼著,藉著朝會志工的名義不參加朝會是她偷吃早餐偷懶的方式,沒想到今天卻在教室裡遇到了不常來學校的莫古。
「嗨......」孫正妍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不加思索的就拿了一杯手搖飲出來:「要不要喝奶茶?」冰涼的奶茶裡面還有著一些浮冰,隨著孫正妍的手腕轉動,杯身翻滾著,冰塊也喀拉喀拉的響著。
莫古不發一言的接過奶茶,孫正妍還幫忙插了吸管,一邊說著:「好喝的,微糖少冰。」莫古也沒回應,垂著眸弱弱的吸了一口。
「喝了我的茶妳就是我的共犯了!」孫正妍洋洋得意的喊道,她就是不希望自己偷懶被發現,才會想到用奶茶賄賂目擊者,沒想到這一喊反而讓幾個巡邏的學生聚了過來。
「笨蛋嗎?」莫古皺起了眉頭,本來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一掃而空,快速的將孫正妍拉到後陽台,一手掩著孫正妍的嘴,一邊觀察著巡邏的人是不是離開了。
「嗚嗚恩恩......」孫正妍下意識地哼聲,卻被莫古敲了一下腦殼:「不想寫反省的話就安靜一點。」莫古用氣音在孫正妍的耳邊說著,兩個人就這麼縮瑟在圍欄旁,直到門外的動靜離去,孫正妍才被莫古放開。
正當兩個人準備回教室時,教官的聲音從一樓圍欄旁傳了過來:「你們兩個,跟我來學務處。」
就這樣,兩個人被各罰了一支警告,為了銷警告,兩個人被安排了校內掃除。
放學後的腳踏車棚,落葉四散,莫古老老實實的掃著落葉,這裡是舊校舍的廢棄車棚,平時沒有人來,環境卻被落葉弄得一蹋糊塗。
孫正妍一邊掃著落葉,一邊吃著麵包,滿滿的奶油讓孫正妍很難專心掃地,整片車棚幾乎都是被莫古掃乾淨的,孫正妍唯一掃的一堆落葉,在她準備將落葉倒進垃圾桶時,自己絆自己的跌了一地。
看著孫正妍滿臉的奶油、滿地的落葉、哭嘰嘰的樣子,莫古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哈!到底是在幹嘛。」卻還是拿出手帕幫孫正妍擦臉:「怎麼運氣這麼不好?」莫古久違的流露出關心,孫正妍看到眼前悶悶不樂的人終於笑了,被笑她倒也不生氣,反而傻呼呼的問莫古要不要一起吃,她還有一塊麵包,讓莫古對這個沒有壞心思的女孩子產生了一點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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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柳,我都明白!不用特別跟我解釋沒關係的!」窗外傳來孫正妍對汪柳的喊聲,這才將莫古從回憶裡拉了出來。
「不是,我真沒有!」汪柳趕忙解釋著,走廊開始有了校園早晨的那種活力,學生們陸陸續續的進了教室,看來直到早自習開始孫正妍都還在誤會。
下課時間,莫古一個人坐在她們常玩遊戲的那個木桌邊,她當然知道汪柳在劉亦瑄家不會真的幹嘛,但一想到汪柳真的傻呼呼的跟人家跑,連自己都不管,她就心煩。
汪柳是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莫古忍不住這樣想,卻又想起孫正妍找不到手機的那個放學,汪柳一片真心地說不希望自己不開心,莫古是真的疑惑了,她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為什麼汪柳還......
「蘑菇,幹嘛愁眉苦臉的?」汪柳不管自己是不是要考試了,還是手拿一副撲克,一派輕鬆的來搭話:「不用擔心,早上的事我已經跟孫正妍解釋過了,沒看訊息我很抱歉,昨天是真的太累了......」汪柳越講越心虛,她此刻讀不懂莫古的心思,就像在對決時一樣,但她還是鼓起勇氣來問話、解釋。
「倒不是那些事讓我心煩。」莫古看著有點底氣不足的汪柳,接過材質防水的特製撲克,指指對面的位置,示意汪柳坐下。
「那妳煩什麼?」汪柳坐了下來,滿臉的疑惑,看著莫古有些笨拙的整理著牌:「一些小事。」知道莫古不想說,汪柳笑著接過了撲克,表示要變個魔術給莫古看。
「這裡有12張牌。」汪柳一拿就拿出了整齊的12張牌,流利的展成一個扇形,全都蓋著的牌讓莫古有些看不懂汪柳在搞什麼花樣。
「現在這12張牌各是4張JQK,不用在意花色,妳看。」汪柳翻開了頭三張牌,的確是JQK一組沒錯。
「現在我們照JQK一組將牌分成四組。」汪柳的手勢專業的像魔術師,用牌的一角將一張一張的牌給掀開蓋上。
「當然,桌上這三組也各是JQK。」在莫古的眼皮子底下汪柳流暢的展示過一次,莫古也確定桌上的牌是汪柳所說的那樣,一組一組的。
「那我手上這組JQK,他們想找朋友聚聚,我來施個魔法,讓他們各自找到自己的朋友。」說完汪柳就將3張牌依照KQJ的順序一張張的打亂到桌上的三組牌上。
現在桌上有著三組牌,各四張,理論上來說,照剛剛看到的結果應該是JJQK、JQQK、JQKK這樣的順序才對,莫古還在想汪柳說得找朋友是什麼意思,汪柳就掀開了三組牌,令莫古意外的是,JQK在桌上已經分門別類的被分成了三組,變成了KKKK、QQQQ、JJJJ這樣的排法。
「欸?怎麼會......」莫古沒看出汪柳在哪個環節做了手腳,只知道她分了三輪告自己這裡有四組JQK,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過,只能跟著汪柳的節奏去看牌被分好,到上課鐘響為止莫古都看不懂汪柳剛剛做了什麼,只是看汪柳笑嘻嘻的將牌在掌中撐開,因為彈力的關係,牌從她的左手拉到右手,形成了一道像是彩虹一樣完美的弧線。
「厲害吧?」汪柳收好撲克,對莫古眨了下右眼,就得意洋洋的回教室去了,留下還在不解的莫古慢吞吞的回隔壁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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