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如此有趣，有趣到了57年的時光彷彿一眨眼就過了，說實話現在我都還是認為距離上次被媽媽餵奶就只是昨天的事而已。雖說對於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來說，還談什麼餵奶之類的話題，不光是不雅而且有點太戀舊了，說和小夥伴玩樂的時光還行，怎麼就扯到餵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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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麼就不能談了呢？好好地都是人生父母養，基本的動物生存天性難道要以此為恥，難道是一項罪過，這點在我們這類人來說可不存在，不然我們的存在恐怕必會是錯誤的，哪有人的錯誤是出生呢？那一口痛快又是多讓我們窮盡一生去追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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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大家聽我嘮叨到這心裡一定都有些疑問，而我必須要做出解釋。由於我們一家……不！正確來說是我們這個族群都有些異於常人，更直接點說我們壓根就不是人，我們是吸血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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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碎唸到這裡，擦拭了下自己的吸食器，並把面前的女人甩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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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飛衝到了天花板，之後「碰！」的一聲撞到天花板後落下，算她走運我的整個地毯都是用上好的『梟熊』皮所制，摔下時大概跟摔在床上是差不多的感覺，至少每次我不小心摔倒時，我都被那柔軟包覆的直進夢鄉。這歸功於我對用料的堅持，每一份都是特別挑選，一定要是最鬆軟、最蓬鬆又最大的才符合要求，雖說是害得這附近的梟熊聚落死了個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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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往好的方面想我這也不是在為領地裡的那群小傢伙們更好過嗎？為他們的安全著想啊！不然要是在白天，我們這種老傢伙出不去而他們又很剛好的遇上那些移動皮草……我的天呀，恐怕他們連皮草都當不成得直接被撕碎啊……太殘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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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也需要檢討一下自己，就不該任著我那性子瞎幹，狩獵這群野獸時就不該出這餿主意，什麼讓老傢伙們在晚上消耗，小傢伙們在白天收割，這個方案乍聽起來不錯，實則狗屁不通。那群禽獸在晚上被激怒，又身負重傷，那腎上腺素都還沒消，就派這些細皮嫩肉的過去，這不正是運動了一夜後的早點，他們可差點連汁都沒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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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好的是小傢伙們成了很好的誘餌，成功製造了500份brunch，並且在全軍覆沒前等來了夜晚的來臨，等我的人趕到時，他們可還沒停止盛宴呢，場面簡直像是食物大戰！最後我們雖然成功的吧熊皮帶了回來，可卻犧牲了這麼多小傢伙跟幾個老傢伙，小傢伙們真不走運，大部分的野獸都會把獵物全部用死後在帶回巢穴又或者用餐，而很不巧的梟熊也是其中的大部份。
最後我們只好用袋子把他們裝回，在透過研磨機把僅剩不多的血水擠出來，不止如此還透過層層的過濾把肉渣及皮筋給挑出，最後得到了三瓶血釀供奉在『巨大鮮血』的聖殿中，這可是小傢伙們無上的榮耀，要知道大部分都老傢伙們想要也辦不到，我這樣子安排也算是慈悲為懷、仁至義盡了。每5年一次的大祭典我都會小心翼翼的將他們取出一杯，半杯倒入巨大血液當中，半杯獨飲而盡以警惕教訓和緬懷故人，我現在每天看到這地毯時可都會想起他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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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一個人的名字我也沒記住，但一般人也如此吧？難道在大家說我們感謝戰士保家衛國時，真有人去記住每個戰士的名字嗎？我相信一般人能記住的名字大概兩隻手數的過來，而離開我們的卻得用頭髮來做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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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嘮叨過頭了！
我真該抽自己幾巴掌，怎麼每次都這樣煩別人，這是該戒掉的陋習，要更加努力修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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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憐的女孩！
剛剛實在是做的太過了！本來只是想淺嚐片刻，一不小心讓人差點休克，力道的控制實在很難，就好像要你控制自己的呼吸只能維持常人的三分之一，又或者是吞東西時必須只吞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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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好的是我們的麻醉劑可以有效的使肌肉腫脹，到了一定程度後肌肉就會把我們的吸食器給推出，這個時候若是繼續硬吸的話會十分累人，而且容易受傷。至少我自己就因為這樣不小心折斷自己的吸食器五次左右，還有兩次因為吸食器損壞而活活餓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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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騎士！騎士何在？」我跺腳及大吼的聲音響徹在我溫馨的地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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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讓我失望的是騎士沉重的鎧甲聲，這響亮地碰撞在我的身後有節奏的敲擊，轉眼騎士已經在我身後跪下隨時聽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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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304次了，我說過叫你過來的時候不要下跪！」我忍不住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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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低著頭，緩緩地站起並用低沉的嗓音回應道。
「如此大不敬的行為，屬下不敢遵守但依舊感謝您的仁慈，我的君王！」騎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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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是仁慈嗎？我是擔心你膝鎧上的刺刮壞我的地毯。」我再次抱怨道。
「這一位小姐辛苦了，而且我記得沒錯的話她的任期也到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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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我的君王！」騎士呆板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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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11個月又3周6天22個小時，再今晚的午夜過後合約就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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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這一批人也要準備輪替了，時間過得真快，小傢伙們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得離巢了。」我向騎士抱怨道。「真希望多留他們一會兒，這感情剛培養起又得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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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說好的價格……好像是…是……」我故意拉長音好讓騎士提醒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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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枚金幣，我的君王。」騎士提醒道，回答是還不忘低下頭以示敬意。
「為您提供鮮血20年換取20枚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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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刮著落腮鬍上的粗毛，瞇著眼睛看著倒在地毯上的女人，之後又望向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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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著手去辦這件事嗎？我的君王。」騎士猛然站起，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後說道。
「我必在半小時內讓他們每個人都拿錢後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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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麼幹！」我帶著怒氣的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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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發怒使騎士為之一震，隨即迅猛的單膝跪地並這顆頭往地面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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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君王…請…還請息怒…」騎士惶恐的打著結巴說道。
「實在抱歉，屬下失…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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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突然改成雙膝跪地，頭望地毯上直直地往下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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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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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尖銳又帶著回音的聲響在整個地窖奔流，而我那忠心又惹人厭的騎士在他要碰到我那該死已經強調了N百遍不要刮花的珍貴地毯時，被我即時給定住了身不能動彈。
「拜託……算我求你了別再對我的地毯下狠手了，我很珍惜的！」我有點崩潰的哭喊道。
「不要做那些花裡胡哨的行禮動作了，每一下都是對我地毯的重大傷害。」
「我剛喝的血都已經被我的心給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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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沒有回應我。
當然！他被我定身後如果還可以動那可就是個奇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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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個磕頭磕一半的奇怪動作，我不免又來了一通胡思亂想，這動作我堅持10秒都辦不到，他如果要這樣堅持到我這個話癆嘮叨完才能停止這滑稽動作的話，那也未免太淒慘了。
於是我手動的將他僵硬的四肢硬是扭成了盤腿整座，當然這廢了我快10分鐘才搞定，畢竟要小心不刮壞地毯，又要讓我去移動這看起來重的要死的盔甲人偶，簡直難受的我晚餐的血都快噴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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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總說吃飯後20分鐘內不宜激烈運動，那總是有原因的。」我擦著額頭上的汗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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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自己的佳作，十分安靜完美的坐在那裡，並且沒有刮到我的地毯！
我整個人都有股莫大的成就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騎士的罩頭頭盔整個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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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口氣，將騎士的頭盔去了下來。藏在頭盔下的是副足以令人看呆的絕世美顏，小巧的嘴唇搭上白晰的肌膚，如果一直像這樣定著不動，我都想把他和我宮殿門口那貴的離譜的女神石雕做交換了，不過鮮紅的長髮和全白的眼睛在晚上還真容易嚇到人，至少我小時候見到爸爸口中的騎士叔叔時都會嚇得半死，不得不說現在也有點恐怖，但帶點恐懼的美才越令人沉迷不是嗎？
「騎士啊……我的騎士啊！」我自顧自的碎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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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是你的天性和優點，可『聽話』這點你卻兩者都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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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用自己的方式保持忠心也是種美德！哪怕得要古板迂腐都在所不辭。」
「而你為我們家三代的付出我也得承受及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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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咱們都為此享受及痛苦，你永遠不會聽話，而我也不會逼迫你。」
「不如給大家一個機會，多些點心少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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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求你完全放棄之前的你，因為那是我喜歡你的原因。」
「就像是咖啡和奶的比例非得調好不可，喜歡拿鐵的人不一定喜歡咖啡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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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沒有回應，當然大部分的原因應該不是感動而是單純動不了而已。我也沒打算讓他回應，有的東西如果彼此都認同，那就無須多言。如果不認同費盡口舌都是徒勞。
我將那早已鏽蝕的頭盔拿起來把玩，順便吹掉在夾縫裡的灰塵，隨後像是鎖螺絲一樣將頭盔拴在騎士的漂亮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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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那老古板的精神我可相當喜歡，畢竟那剛好可以制住爸爸那隨心所欲的作風。」我再次碎念到。「現在你到我身上後，我卻開始感到生厭……說來也真為自己感到不齒，」
「如果人終是如此，那生命真難啊！」
「可人總是如此，而生命從來不是舒服的旅程。」
「對於我們來說更是啊……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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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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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束縛被解除，而他只是動了下腦袋打探了下自己微微舉起的雙手。隨後雙手放在盤腿的膝上，頭像下低垂著後便有如再次被定住般不做動作了。
我微微一笑，也一屁股往地毯上坐了下來，盡可能的在他盔甲的條狀縫隙中，找出他眼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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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成功就是了只能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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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應該要感受到騎士盯向我那炙熱的目光，可我個人卻只覺的空氣安靜地可怕。尷尬是一種疾病，我找天應該要去體醒我領地的大夫要多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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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說20枚金幣對吧？」我打破寂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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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我的君王！」騎士回答道，但身體依舊習慣性的震了一下，可至少幅度減輕了不少。「如何處置，僅聽您的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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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我明白了…」我點頭對騎士的表現做出肯定，畢竟甜棗多給不能少給，人人都是。「把他們的報酬乘上我們的神賜數字，代表巨大鮮血的慈悲及我等老傢伙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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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100枚金幣！合適嗎？我的君王……」騎士疑惑並且遲疑的說。
「您的年俸都沒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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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年的20枚金幣可夠買一個大宅子，現在恐怕只能買間小屋子再勉強溫飽。」我回答道。
「說好的是當時的狀況下訂的條件，他們原本可以直接拿取卻選擇交給我們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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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答應時就有義務回應他們的信任，誠然我可以向商人一樣做出許多帶陷阱的規則來撈一筆。」
「但不要忘記了我是領主不是商人，我是做善事不是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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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聽完大力地點著頭，並且激動的隨時準備跳起身去執行，這騎士的美德總是與我們吸血鬼的利益糾纏，使得他有時會因為同一件事情及擔憂又欣喜的，不過我尖銳的眼神不斷的在告訴他不
論你怎麼想，我的地毯為第一順位，而騎士也在我的耐心開導下小心翼翼的起身，並且向出口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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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記新崽子得劁，這工程得你來做。」我在騎士臨走前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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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停下了步伐，並且好像用了畢生的力量勉強又緩慢的轉身面向我，而我大概猜得到他待會兒又會因為那我早已由喜轉厭的理由來責備我。
「我的君王，他們只是孩子！」騎士的語氣十分心虛，他自己大概也覺得違抗自己君主的命令不符合騎士和下屬的職責，可是這樣對待那群小點心也同樣不符合他的騎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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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這次你已經幹了3回了！」我鄭重的向騎士表示，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充滿威壓感。
「而且你我都知道這對他們已經是很好的選擇了，而且他們也已經在不被強迫的情況下做出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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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的孩子有什麼判斷……」騎士的話語雖平靜但卻同樣迸發出了微微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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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判斷自己是要在貧民窟餓死，或是街上乞討一輩子又或是更加不堪。」我打斷騎士說道。
「還是成為我的食糧20年，換取教育、庇護及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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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一個10歲的孩子已經足以，我本來可以挑選嬰兒在他們還沒有認知前就替他們覺定。」
「這樣還可以省去我們挑選的時間，畢竟嬰兒的純潔是絕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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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說到這裡，朝著騎士走去，拉開了房間的門並讓出了條路讓騎士通過。騎士呆呆的朝門口看去，由於我無法看見頭盔底下的表情，也只能猜他是若有所思的在發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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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們不這樣作，因為這樣就和圈養牲口沒什麼兩樣了。」我也一同和騎士望向門口的黑暗，雙眼無神的說道。「我們確實像是處理牲口般讓他們永遠純潔，可我們卻絕非當他們是牲口。」
「牲口沒有選擇，他們是沒有更好的選擇。這兩者差異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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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確實從他們身上獲取利益，但那是出自於我們的善心做出的選擇，所以我們並不邪惡」
「我們有更好的選擇，但依然選擇那更差的。而那唯一的理由只能是善心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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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幫助他們就好？」騎士口氣激動的說，鎧甲再次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
「我們這樣只是在做生意而已啊！你給我血我給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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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他們感到可憐是你最大的優點，可食古不化這項缺點卻可以讓好事成壞事。」我繼續回答道。「你要說這是生意！沒錯確實有生意的成分，但難道凡事都得要那麼純嗎？」
「黃金不純，但依然具有加值。我們的確有1成是由生意的態度構成，但難不成剩下9成的善意可以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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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端點我們只有1成的善意9成的生意，那我們算是常人、好人還是惡人？」
「做生意是把你當人看，以人與人的角度對待你。那時我們絕非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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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我們那一成的善意體現出時，我們絕非常人與惡人，這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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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對他們的善意難道不是種手段嗎？讓他們愛戴我們好擠出更多利益！」騎士帶著最後的力氣辯駁道。「他們難不成不是這樣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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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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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笑聲迴盪在整個地窖，我沒有鄙視或是嘲笑的意思，只是單純為騎士的可愛感到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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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們利用了這群崽子，因為你可以感受得到第一批和第三批有著巨大的差距。」我耐心的如同老師授課般看著騎士說道。
「第一批基本上找好幾天都找不到人，孩子們躲著我們，所有人躲著我們因為不信任我們。」
「第二批時是20年後，人們逐漸熟悉我們，並且看到了第一批人手上的黃金和我們的援助，所以招起來容易不少。」
「而第三批人甚至不用去招，反而是他們要來應徵，有的人還沒這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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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覺得我利用了他們，我像是掛餌的漁夫將他們釣到餐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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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重點從來不是結果！而是我們當下究竟是如何去決定這個舉動，而那舉動是否出自善意。」
「即使旁人不這麼看我們又如何？如果旁人對我們的認同就等於我們做的正確，那我們只要用我們這派系最擅長的洗腦和催眠，就可以讓所有人都喜歡我們。這難道是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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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走了幾步，騎士也跟著我來到了走廊，我看過一幅幅畫著爸爸及爺爺畫像，隨後停在了我剛繼位時的畫像，上面的我真是年輕，一看就知道沒被歲月打磨過，如同璞玉般的小鬼頭。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騎士身上，而騎士站直了身板一副準備聽訓的架勢回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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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正確我們騙不過自己，惡事、好事自己心裡都有數。而我可以保證這些舉動出自於我的善意。」我臉泛著笑意回答著騎士。「所以我所作的必是善事，得到的好處只是善有善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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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或許不是善人、不是惡人、可能也不是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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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是？」騎士追問道，身子傾瀉的程度明顯大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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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內回到了寂靜，只剩下我倆微微的呼吸聲竄動，我低頭看了下自己的雙腳，彷彿答案寫在上面般仔細凝視，可答案卻早已在我心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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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吸血鬼啊！」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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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向著我的房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和騎士嘮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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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乾淨點，別忘了我的詛咒！只能喝純潔的血液。但凡有一人出了差錯都夠把我毒死。」
「東方有宮刑南方有割禮，把這技術帶回來也算種文化交流，反正該割的割該縫的縫。」
「我自產的麻藥剛已經派蚊子們去注射了，現在小傢伙們應該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只要手法夠快根本不會有疼痛出現，你也盡快就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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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向前我的房間，已經有半個身影沒入在了房間時，被騎士給喊了回來。說真的當下我真有點想裝沒聽到，直接進去房裡遠離紛擾，可誰叫我剛才說教了那麼久，現在不理他還真怕失了格調，於是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回頭，把那半截身子抽了回來，苦笑的回應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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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屬下之前的提議呢？我的君王。」騎士稍微提高聲音說道。
「這不也能完美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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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不要失態的去回想那已經被提過無數次的提議，當然，答案依舊會和之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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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讓我吸食那些同性戀者絕對是我這生最不願意做的事。」我表情整個皺起，在用力吐出和幾口口水後說道。「他們的血液沒有毒，他們存在本身才是劇毒。」
「我的天，他們的劇毒現在都讓我難受，對付他們唯一的良方是酷刑梨及燒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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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別說我們偉大的大血母了，隔壁教會對付他們的方式與我們也一樣。」
「大概咱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對付他們時完全不必手下留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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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悶悶不樂的聽著，我也沒當回事，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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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我還能忍一下，只是噁心不至於吐。可男的我是真沒辦法……」我不滿意且鄙視的抱怨道。
「所以為了公平起見來說都燒了吧，如果神的創作沒有缺陷，那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我們也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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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又有抓到新的記得先扣著，蒐集好證據找好證人，等哪天經濟不景氣時就去辦個嘉年華什麼的，把所有證據釘在告示欄在找幾個人證來烘托氣氛，然後開放百姓朝他們扔石頭射弓箭什麼的，一次5枚銀幣，最好還讓他們動來動去增加難度好收更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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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開放商家擺攤，多給些遊客入境，還有打好廣告，帶動咱們領地的市場發展。」
「最後在嘉年華的高潮把他們給點燃，一定可以為我們的人民帶來經濟與娛樂。」
「當個領主總要時時刻刻為百姓著想，可真苦了我呢！」
「記得要叫人去處理，我們隨時都要為經濟存有備用計畫。還有，如果沒事了就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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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關上了房門，不給騎士插話的機會，這傢伙的嘮叨能力都快趕上我了。我閉上眼後渾身癱軟，躺在了我珍貴的地毯上，蓬鬆、柔弱及溫暖，一不小心就讓我回到夢鄉，和媽媽談了下心。
等我一醒來，睜開眼的時候都嚇得尖叫出聲！原來那晚餐……不是那女孩還沒被騎士帶走，我用手指揉了揉眼睛，再望向女孩那消腫後的脖子，肚子開始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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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剛把你給拋飛了。但不這麼做我拔不出吸食器啊……」我望著昏厥的女孩說道。
「今天是最後一天，您將多勞累，多放點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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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伸出舌頭，舌頭瞬間分成了六瓣，每一瓣都伸出了一根又長又細的針，最外圍的最鋒利、次外圍的最結實可以幫我撐開肌膚，剩下兩根一個負責麻醉一個負責吸食。
這是一個困難的工程，因為這次必須特別在意食用量，否則鬧出人命可不好。我耐心且小心翼翼的，像嬰兒吮吸母乳般，一口一口的享受這那一口的痛快。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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