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同人——今生能夠善終的可能性 - 【卷一．第四章】非人

「悠仁！」少女驚惶大叫。

「快逃！」伏黑衝上前一把推開虎杖，同時雙犬扯走倒在地上的學長。

「伏黑！」虎杖眼睜睜地看到伏黑被突如其來的崩塌掩蓋。煙塵過後，突如其來現身的巨大詛咒通身赤紅，其形如章魚，觸手上卻長滿了眼珠。救下虎杖的伏黑安然無恙被一道透明半圓的簿膜籠罩着，那隻詛咒正趴在簿膜之上，佔據了伏黑的全部視野。

（是結界嗎？）隔着簿膜，伏黑和觸手上的眼珠大眼瞪小眼，隨後詛咒在他眼前灰飛煙滅。

「沒事吧？」虎杖向他急忙奔來。

「沒事。」結界徐徐由上往下解除，伏黑看向手持紙弩的少女：「謝謝。」

（結界術。那把紙造的武器……是她的術式嗎。）

少女向他點點頭，然後向虎杖道：「我們先一起出去吧。」

「好。」虎杖覺得先把昏迷的學長學姐送走也好，反正這兩人要是敢回頭再進學校，無論他們說什麼都好，他都要跟着他們。他把咒物交給伏黑，一手一個，把學長學姐放在肩上扛着走。

「……虎杖你真的是老虎嗎。」伏黑看着他輕鬆的樣子吐槽。

「不是，他是大猩猩。」少女也在吐槽。

「喂，你們也太過分吧。」雖然這樣說，虎杖卻是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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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的雙犬在前面引路，伏黑跟隨其後，虎杖在中間，少女在最後，三人兩犬沿着來路出去。一路上的詛咒不多，可能是因為先前清除了不少強大詛咒的緣故。

三人看見出口近在咫尺，微微鬆懈之時，異變就在此時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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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突然被一股巨大力量甩到牆上，口吐鮮血，徐徐滑下，雙犬也溶解了，隨後他被拖去出口。

「伏黑！」虎杖立即放下學長學姐追出去。

少女看了學長學姐一眼，一個結界籠罩着他們，她才放心跟上虎杖。

追到外面的少女看到一隻漆黑的巨型蜘蛛形詛咒在學校的外牆上疾速向上爬行，伏黑已經被蛛絲捆綁起來，生死不明。

虎杖的手搭在窗戶的邊框借力，腳下一蹬，再抓着上一層的窗框，一層一層地躍上去追着詛咒。少女紙弩的準星對着詛咒，然而被捆成一個繭的伏黑在空中搖晃不定，貿然放箭恐怕會誤傷他。

「可惡！」少女的符咒幻化為紙飛機，少女躍起半跪其上，紙飛機爬升追上去。

「悠仁！」少女接近虎杖身後，他鬆開手落到紙飛機上，少女隨後加速趕上詛咒。

這時，詛咒已經爬到學校中棟的天台上，詛咒把伏黑甩到地上，兩人聽到伏黑發出一聲悶哼。紙飛機衝到詛咒的背上，虎杖從紙飛機上躍下揮拳打向詛咒，少女化弩為脇差，趁機割斷詛咒連接伏黑的蛛絲。

紙飛機一邊飛往倒地的伏黑，一邊剝落為一張張符咒，洋洋灑灑地飄落在天台上，來到伏黑身邊時，紙飛機剛好完成解體，少女穩穩地落到地上，前傾出刀割開包裹着伏黑的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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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咒力形成的？」少女捻起其中一根蛛絲，幼如細髮的蛛絲由咒力凝聚，幾乎不可感知，難怪會被突襲成功。

滿頭鮮血的伏黑搖搖晃晃地爬起身，試圖結印召喚式神失敗：「可惡，頭好暈。」

「沒關係，交給我。」少女的脇差再次化為弩，她拉弦並向虎杖喊道：「悠仁！引過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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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與詛咒纏鬥起來的虎杖應了一聲，向着少女那邊引去。少女咒力凝聚為箭，準星瞄準詛咒，射箭——

詛咒腹部噴射出大量蛛絲，把咒力箭扺消。

「嘖！」地上突然暴長出紙荊棘，把詛咒由下至上紮穿，詛咒吃痛大叫，蜘蛛腳揮舞掙扎，少女再次拉弦凝箭，扣下扳機——

「危險！」虎杖的提醒讓伏黑反射地把少女拉開，少女的箭偏離了軌道，只射斷了詛咒的右邊四腳讓詛咒失平衡倒地，少女看到她原本的位置襲來一隻小蜘蛛，少女反手一張符咒飛出，小蜘蛛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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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定晴一看，大蜘蛛的腹部正爬出源源不絕的小蜘蛛，密密麻麻的黑色向他們湧來，少女頭皮發麻，地上四散的符咒全數發動，紙荊棘張牙抓舞地祓除小蜘蛛，然而小蜘蛛愈來愈多，紙荊棘不斷被破壞，變成紙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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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你帶着這個逃走！」

情況危急，伏黑丟出咒物給距離他們幾步遠的虎杖。虎杖正在揮拳幫忙清理這一大堆小蜘蛛，然而沒有咒力的他就算攻擊到小蜘蛛也祓除不了，他騰出手接住咒物，卻只是塞進口袋，繼續試圖祓除小蜘蛛。

這時，大蜘蛛的四腳重新長出，它撕破扎穿它的紙荊棘，腹部收縮停止了生產，八腳齊爬，向三人衝來。虎杖見狀，踼飛了在他附近的小蜘蛛，迎上大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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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聽伏黑的！你先走！」少女身周的符咒祓除着包圍他們的小蜘蛛，護着身後努力凝聚着咒力的伏黑。

「你們的情況不是也很不妙嗎！」虎杖與大蜘蛛纏鬥，然而被大蜘蛛甩飛出去。

「詛咒只能用詛咒來祓除。你是嬴不了的。」伏黑著急大喊，他看着虎杖穩穩地落到天台上，然後再次攻向大蜘蛛。

「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那樣的話，你們會死的吧。」

大蜘蛛的眼睛被虎杖踢凹，但隨即復原了。

「我要是現在走掉了，會做惡夢的！」

「而且——」

爺爺的遺言在他腦內響起。

（要去幫助他人。）

「我也有背負着麻煩的詛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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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避開大蜘蛛的一腳，然而下一秒，他被另一隻腳擊飛至半空，口吐鮮血，虎杖袋中的咒物滑出，大蜘蛛的蛛絲噴出，準備包裹着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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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在大蜘蛛身上借力一躍，用嘴巴比大蜘蛛先接住了咒物。

下一刻，大蜘蛛的蛛絲順利地纏着了還在半空中的虎杖，把虎杖拉過去，仰頭張大嘴巴想吞下虎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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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把咒物拋過來！」少女著急大叫，一時不察被跳起的小蜘蛛咬傷了大腿。符咒回護將小蜘蛛祓除，但傷口傳來一陣麻痺讓少女不由自主地半跪在地上。

虎杖雙腳撐在大蜘蛛的上下排牙齒，和大蜘蛛角力不被吞下去。

「笨蛋！咒物給我，否則你會被吃掉的。」

伏黑張開手，想讓虎杖把咒物丟給自己。

這一刻，一個念頭滑過虎杖的腦海。虎杖仰頭，把咒物甩起——

「這不是有嗎，能拯救全部人的方法！」

「只要我有咒力就行了吧！」

「住手！」「停手！」

虎杖無視了兩人的制止，吞下了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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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兩面宿儺的手指，特級咒物啊。）伏黑心如擂鼓：（是劇毒，他必死無疑了。但是，萬一……）

（吞下了……）少女緊張地盯着：（已經來不及阻止，如果，萬一……）

虎杖雙手垂下，失去了反抗能力。大蜘蛛準備吃掉虎杖——

（萬一……）

大蜘蛛的蛛絲爆裂開來，虎杖輕巧地落地，他的腕上出現咒紋，面對朝他襲來的大蜘蛛一揮手就祓除了它。

圍攻少女和伏黑的小蜘蛛也在同一時間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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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此時的天空烏雲散去，月亮露臉，似是震驚於災禍將要重現人間。

兩人驚駭地望着虎杖，他的手指甲變得深紫，長如利爪，兩頰有咒紋自顎骨蔓延至下巴，猩紅的雙眼斜下方又長出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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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虎杖爆出囂張的笑聲，笑容扭曲邪惡。

「果然，光芒要親身感受到才爽啊。」

虎杖嘴裡吐出的聲音已經不是屬於他的。他興奮地撕破上衣，淋浴在月光之下，虎杖光裸的上身也佈滿咒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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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透了，最糟糕的萬一出現了……特級咒物獲得了肉身。）伏黑心一沉。

（悠仁的意識恐怕被擊沉了吧……使用封印術能否喚回來也是未知之數……）少女的封印符自裙袋滑出，那只是她以防萬一而帶的，雖然有想過可能要封印咒物，但沒想到會用在這種情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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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靈的肉沒勁透了。人呢？女人在哪？」

咒物一腳踩上天台欄杆，看着市區萬家燈火。

「這個時代真棒呢，女人孩子就像蛆蟲一樣翻湧着，真美妙呢……」

五道封印符向咒物疾衝，隱隱構成五行之陣，咒力在符上翻騰，勢不可擋——

「鏖殺要開始啦。」

伴隨著咒物的暢快大笑，他一瞬出現在少女面前。少女還來不及反應，便感到脖子一緊，身體向後倒地，衝力震到她的五臟六腑都在痛，內臟出血上涌卻因被捏着脖子而卡在喉間。

伏黑驚悚地看着咒物單用右手就把少女摜在地上，衝擊讓地板上震出一圈圈的裂紋，少女的臉因窒息而變得通紅，她提起沒有受傷的右腿往咒物的腹部一蹬，同時封印符向咒物的頭臉而去。然而半跪在地的咒物不避不擋受了她這一腳，身體卻沒有半分晃動，封印符被他的左手擋下，在他手上滋滋冒出黑煙。

他興味地看了一眼封印符，隨意地揉了下，封印符化為紙屑散落，他挑了挑眉嘲笑：「太弱了。」

少女張大的嘴巴沒有吸到一絲空氣，她雙手瘋狂掙扎想要推開扼喉的手，指甲在他手臂上劃出血痕但他紋絲不動。

咒物獰笑着：「好久沒吃到女人的肉了，讓我嚐嚐這個時代的女人！」

他右手把少女的脖子向右一拉，左手撕裂少女右肩上衣，張嘴露出鋒利的犬齒，朝少女白晳的肩頸咬去——

突然，他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捏住下顎，右手鬆開了少女的脖子。

「咦？」咒物驚疑不定。

重獲自由的少女立即半側右身向後爬，大口吸氣吐出鮮血。

他的身體站起來倒退幾步，虎杖的聲音響起：「你想對悠奈幹什麼呢。還給我。」

咒物驚訝地問：「你為什麼還能動？」

虎杖納悶咒物的提問：「不，這本來就是我的身體吧。」

（被壓回去了……）咒物的那雙眼眸閉上了。

虎杖看向少女，半側身坐在地上的少女右邊衣衫半掛肩頭，鮮血染上胸前潔白的襯衣，左大腳兩點咬痕泌出點點血珠。看到少女淒慘的模樣，虎杖心裏冒出濃濃的內疚：「抱歉悠奈，我傷害了你。」

「還能走嗎？」他走上前伸出手，咒紋仍然存在他的手上，但少女毫不猶豫地握上去，由他拉起自己。

「我左腳麻痹了，那隻詛咒大概有毒。」少女把重心放在右邊站穩。

虎杖立即按着少女的左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同時也看清了少女脖子上有一圈瘀痕，觸目驚心，那是他剛才在被控制下造成的。

他着急地道：「我們快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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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這時，被一連串變故驚呆了的伏黑才反應過來了，他一頓，他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少女：「你！快過來！虎杖已經不是人了。」

他顧不上額上鮮血直流，表情凝重地雙手結印，腳下黑暗蔓延：

「根據咒術規定，虎杖悠仁。你已經被視為詛咒，將在此把你祓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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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嚇得舉高雙手：

「不不，我沒事啊。」

少女不發一言，剩餘不多的符咒在她和虎杖的身邊蓄勢待發，表明和伏黑對峙之意。

此時，虎杖身上的咒紋也漸漸消失，他擔心地看着另外兩人說道：

「我們全部都遍體鱗傷了，還是趕快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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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不出現在說話的到底是咒物還是虎杖啊……可惡，該怎麼辦啊……如果我現在要攻擊，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咒物，那個女生都會先攔截我吧……）

伏黑舉棋不定，他不想傷害虎杖，也不想傷害少女，但他也不能放過會害人的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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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什麼情況？」

一道伏黑很熟悉的聲音突如其來地從旁響起。

【作者廢話區】

章魚……好想吃章魚小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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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了解蜘蛛的身體結構跑去查了解剖圖，嗯……好噁心。

然後看到柬埔寨會用蜘蛛來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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