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同人——今生能夠善終的可能性 - 【卷一．第五章】五條悟

「五條老師，你怎麼在這裏？」

伏黑驚訝得連術式都沒能維持下去。

少女心一沉，她完全沒發現到這人的出現。如果不是沒有咒力的一般人，那就是咒力控制得太完美的術師，從伏黑的稱呼上，她猜測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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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帶著黑色眼罩的白髮男子一手挽着個紙袋，輕佻地揮揮另一隻手。

「我本來沒打算來的。」他打量一下伏黑：「哎呀，你都傷成這樣了啊……」

五條掏出手機：「也給二年級的同學看看吧～」

手機鏡頭閃光燈亮着咔嚓咔嚓拍個不停，伏黑舉起手遮頭躲避。

少女趁着五條的注意力不在這邊時低聲跟虎杖說：「我們快逃，他們會殺你的。」

「欸？」虎杖也小聲說：「這個是誤會吧，好好說開就沒事了。」

「你不懂。」少女焦急起來，她聲音壓得更低了：「他們是咒術師，你在他們眼中已經不是人了，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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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心滿意足地看着剛拍下的照片，繼續道：

「畢竟特級咒物失蹤了，上層囉嗦死了，所以我就來看看順便來觀光。」

他把照片發去群組，歪頭問伏黑：「怎樣了，找到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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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低下頭，虎杖弱弱地舉手：

「那個——」

虎杖不顧少女的阻攔，氣得少女伸手用力捏着虎杖腰間。

「嗯？」

五條這才把注意力分給虎杖和少女這邊。

虎杖痛得呲牙裂嘴：「痛痛痛！悠奈，不要鬧了！」

他顧忌着少女的傷，不敢推開她，只好格開她的手然後牢牢地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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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着幾分不好意思地對五條說：

「抱歉，那東西被我吃了。」

五條靜默了一下，才開口：「真假？」

「真的。」虎杖和伏黑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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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側着上半身打量着虎杖，再摸着自己的下巴湊近——

電光石火間，一直在二人身周待發的符咒向五條激射而出，少女同時撞倒虎杖，不知什麼時候聚集到二人身後的符咒形成紙飛機接着兩人，就要往半空中逃去——

一隻大手揪着少女的後領拎起少女，少女身體凌空汗毛倒豎如芒刺背，她感到身後那人凝聚了咒力在她的後頸，她不懷疑只要她一有動作，就會被擰斷脖子。

「哈哈別這樣緊張，先說說話怎樣？」五條的聲音在少女背後響起。

虎杖的左手仍然牢牢地握住少女的右手，他右手一撐在紙飛機上站起：「那你先放開悠奈怎樣？」

五條像晃貓一樣晃了晃僵硬的少女，少女唯有解除紙飛機。五條鬆開少女，她的左腿仍然麻痺中，落地時踉蹌一下，便被虎杖攬着肩頭一轉，虎杖半擋在少女身前。

五條不在意他們的小動作，他盯着虎杖的臉，之後，他興味地笑了：

「哈哈，還真混在一起了，有意思。身體有什麼異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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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活動了一下手腳：「沒什麼。」

「能和宿儺交換嗎？」

「宿儺？」

「就是你吃下去的詛咒啦。」

「啊——嗯，應該可以。」

五條開始左右壓腿，伸展身體：「那就10秒，10秒過後就換回去。」

虎杖知道了五條想和宿儺比試了，但他有點擔心：「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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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是最強的。」五條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虎杖左右看了看，想了想便攬着少女向伏黑走去：「悠奈你在這邊坐一下。」

「欸，才不用。」少女當然知道虎杖是怕五條跟宿儺的比試會誤傷自己，而坐在伏黑旁邊，五條怎麼也不會讓戰鬥波及自己的學生，她其實也知道伏黑不是壞人，只是由於咒術師的立場而不得不對虎杖出手。可是她覺得很彆扭啊……

「好了，快坐下。」虎杖按着少女的肩頭，少女只得無奈地坐下，她的手指碰了碰依然麻痺使不上力的左腿，但即使這條腿完好無事，無論是五條還是宿儺，她都打不過啊，連逃也逃不走……這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

旁邊的伏黑轉過頭想說什麼，但少女目不斜視地看着虎杖走回去越過五條，他最後沉默着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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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拿住這個。」這時，五條把手上的紙袋丟給伏黑。

伏黑疑惑地接着：「這是什麼？」

「喜久水庵的喜久福，仙台特產超好吃的，我推薦毛豆泥奶油味。」

伏黑在心底吐糟：（這個人居然先去買了特產才過來，在我要生要死的時候。）

站在他面前的五條像是感到伏黑的吐糟地說：「這可不是伴手禮，是我要在回程的新幹線上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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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的身上又爬滿了咒紋，他躍起襲向五條。

「後面！」伏黑緊張地大喊。

五條像是全沒注意地繼續說：「喜久福和其他特產可不同——」

宿儺一擊，激起天台煙塵。

伏黑下意識地閉眼，再睜眼時就看到面前宿儺腥紅的眼睛，而五條正坐在宿儺的背上。

「然後呢，裏面的奶油可是絕品唷——」

五條繼續說下去，宿儺轉身，尖利的指甲抓向五條。五條合雙手成拳，閃過宿儺，宿儺揮空翻身落地，再旋身踢向五條左側，五條瞬移避過。宿儺再次攻向五條，都被五條一一閃避。

「畢竟當着學生面前，就讓我耍耍帥吧。」

五條背靠上宿儺背後，在他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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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儺轉身揮動左手肘，再次落空，而五條已經竄到他背後，扯着宿儺右手臂再順勢轉身一甩。

宿儺半空中受身，驚訝地想：（快得驚人？）

（不對。）他看到了五條拳頭上包裹了咒力打向自己，宿儺被衝擊擊飛至欄杆。

「真是的。」

宿儺手上也裹上了咒力，攻向五條。

「在哪個時代都這麼難纏，真受不了咒術師。」

宿儺一揮手，所發出的衝擊把學校砸破了一個大洞。

宿儺不屑道：「但也不算什麼——」

話音未落，他驚得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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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毫髮無損，在他的背後伏黑和少女也安穩地坐着：

「7，8，9——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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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他聽到這具身體心臟響起的聲音。

（可惡，又來了，沒法掌控身體。這個叫虎杖的小鬼，到底……是什麼人。）

宿儺不甘心地想，隨後，虎杖接管回身體。

「啊，你沒事嗎？」虎杖擔心地問五條。

「真驚人，你居然真的能控制得住。」

碎礫在捏著手訣的五條身邊浮空，五條一擺手，碎礫便全數掉落地上。

「就是有點煩人，能聽到那傢伙的聲音。」

虎杖拍打自己的頭部，像拍打失靈的電視一樣。

「就只有這一點的影響已經算是奇蹟了。」

五條走近虎杖，一點虎杖的額頭，虎杖便軟軟地倒下，被五條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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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麼？」伏黑略為不安地問五條，他伸手攔在少女身前，她在剛才五條擊倒虎杖便右手撐地，上身前傾把重心放在右腳半蹲起來，一副要衝上去的樣子。

「讓他昏過去了。」

伏黑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少女，少女臉無表情回看他，他遲疑着把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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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醒來後沒有被宿儺奪走身體，那他就有可能是容器。」

五條回頭望向伏黑和少女：「那麼問題來了——你們覺得我要怎麼處置他呢？」

少女不發一言在思考什麼，伏黑沉默了一刻便說：

「就算他是容器，按照咒術規定，他還是會被處死。但是——」

「我不想讓他死。」

「私情嗎？」五條嘴角上揚。

「是私情，請想想辦法。」伏黑的眼神堅定。

「悠奈你怎麼想？」五條看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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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崎悠奈。」少女報上自己的名字：「請稱呼我為神崎。」

「悠奈你不想看着他死吧？」五條聽出了少女在暗示着兩人不熟就不要這麼親熱地稱呼她這個意思，但他毫不在意，他一向都是徹頭徹尾的自我主義者。

「那不如說說，你有什麼目的嗎？」雖然五條在問她和伏黑的意見，但他本身就有什麼想法，所以才想看看悠仁能不能控制到宿儺。

「你和他，兩人來當咒術師吧。」既然被看穿了，五條乾脆開誠布公。

「……悠仁他本來只是一般人。他只是想救下我和伏黑才會吞下咒物，他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也不知道成爲咒術師代表什麽。即使他身為容器，如果可以控制到宿儺，那就表示其實他可以如常生活，並不一定要成為一個咒術師。」少女沉默了一下：「但是，若果跟他說，咒術師是為了保護一般人而跟詛咒戰鬥之人，那麼他會選擇成為咒術師，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可是，我還是希望他有想清楚而選擇的機會，在他了解咒術界的事、真的明白詛咒到底是何物之後。」

「這個沒問題，怎麼說我也是個老師，而你只說了他的事，那你呢？」

「要我成為咒術師，我沒有異議。」她這次選擇了出手，暴露了自己，就代表要接受咒術師的管理。這結果不出意外，只是她連累了悠仁，害他被捲入咒術界，生活在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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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想要的答案，五條愉快地笑了，把虎杖扛在肩上：

「好，那我可愛的學生們，要去醫院囉，悠仁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少女轉頭盯着伏黑：「可愛的學生，你老師在叫你哦。」

伏黑真想提醒她，五條老師說的是「們」，那就包括她在內，她現在也是五條老師的學生了，不過算了……

少女看到伏黑無語凝噎的樣子，心理奇異地平衡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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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完治療換了病人服坐在病床上的少女掏出手機打電話回家跟家人報備：

「媽媽，我在悠仁家替他溫習……」

「對，今晚會在他那裏留宿……」

「是的，我知道了。再見。」

撒完謊的少女放心地躺床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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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少女的家中。

悠奈媽媽在掛掉電話後，跟剛剛加完班回來吃晚餐的悠奈爸爸說：

「老公，今晚悠奈說在悠仁家過夜喔。」

爸爸「嗯」了一聲，三秒後——

「什麼？！悠仁家爺爺住院了吧，那他家不就只有他一個，我去接她回來。」

他放下筷子，便要衝出家門。

媽媽按住他：「你慌什麼，那可是悠仁，不會有事的。」

「但是——」

媽媽把筷子塞回他手裏：「好了，今晚你加班也累了，現在這麽晚，說不定悠奈都睡了，別折騰孩子了。」

這句話勸着了爸爸，但他仍然揪心得晚上睡不著覺。

＊＊

濃濃的黑煙自田舍的殘垣斷壁冒起，火焰烤焦人肉的臭味瀰漫着，和倒在地上殘肢斷腰的屍體所散發的血腥味交融在一起，【我】緩緩地走着，往日村莊和平安樂的景象在腦海中不斷浮現，【我】的怒意不斷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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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着罪魁禍首走去，他絲毫沒有掩蓋他的存在，氣息霸道強橫囂張極至，明目張膽地在向【我】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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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村莊的入口，四手四眼的人形怪物一手持戟一手持杆，下方其中一隻手貫穿了一個小孩的肚腹。那個曾經靦腆地向【我】上貢草編小兔子的小孩雙目無神，已經失去了氣息了。他另一隻手撕下小孩的手臂生啖，隨意地把手上的屍體一丟，猩紅的眼眸看向【我】，綻開邪氣的笑容：「終於來了，好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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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厭惡地看著他，他這個姿態就如初見一樣，但【我】以前沒有一刻覺得他像現在一樣噁心，【我】滿腔的怒火終於找到宣洩的出口：「汝，不可饒恕。」

絲絲縷縷的金光從四方匯聚，在【我】手中金光形成一把長弓，形成箭矢，【我】搭箭拉開弓弦，箭頭對準他戲謔的笑容，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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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箭矢帶着暴虐的力量飛去，所經之處，空間均如鏡裂般應聲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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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睜開眼，怒意在她眼內燃燒，胸膛仍然不住起伏。過了一會，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無聲地唸着她的咒語「沒關係」，慢慢平伏自己的情緒。

（奇怪……這個夢我第一次夢到……而且不是死亡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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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醫院冷冷清清，隔壁病床的醫療儀器不時嗶的一聲細響，也吵不醒病房內熟睡的病人們，走廊尚未有巡房的護士走動。少女拉上簾幕隔絕走廊的窗戶，符咒形成紙質長弓，少女以咒力凝為箭，搭箭拉開弓弦放箭一氣呵成，對面病床上的詛咒灰飛煙滅。

（但是力量的感覺……不一樣啊……）

箭矢消散，長弓還原為符咒，少女把困惑放到一邊：（不知道悠仁現在怎樣呢？）

【作者廢話區】

大修完成，每章都在擔心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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