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突然間的睜開眼睛,冒出壹身冷汗,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我完全不記得做了什麽夢,潛意識裏完全回想不出絲毫的片段,無奈的起身從宿舍裏的床下來。我仿佛夢遊般的走到衛生間把多日未刮的胡須剔除,望著鏡中那張平平無奇帶點醜的臉,我恢複了幾分神色。搖了搖頭,卻無法把心中那份危機感消除,“這是怎麽回事”我不禁自言自語問自己,在無法得到答案後,回到宿舍仔細檢查了自己設置的幾處隱藏的機關,確認無誤後,讓我的心中更加的迷茫。
恍恍惚惚間我就下樓走到了車裏,拿起副駕的壹個竹筒,忽然想起已經好久沒有用過它了。用力把它搖了幾下,我緩緩的打開上面的蓋子避免下面六個硬幣動了原本的位置接著小心翼翼的把硬幣由上而下壹壹排列同時我在心中默念著此去之行請告訴我是否可行。
‘陰……
對著此卦象,我心中很是不解,不知如何爲好此時我已恢複平時的冷靜,細細的推理種種異常,做出決定還是不去爲好,大不了等下次休假再去不遲,億萬年火山遺址還差我這麽幾個月難道?就在我拉開車門准備下車時,從口袋裏想起手機的鈴聲,是我們的壹個小組長打來的電話。“操,絕對沒好事”我咒罵壹聲手指向右滑動
“妳現在怎麽回事,今天壹大早就有個民意工單還是個市級的說妳現場態度冷漠丶沒有通知的情況下隨意扣車,妳現在狀態有點不大對勁呢,這個月已經被投訴五次了,指導員要找妳談壹下。”
面對電話裏譏諷的聲音,我並沒有回應他而是直接說道“這個工單我自己會去處理的,記錄儀全程錄音錄像。”說完便挂斷電話。“靠,去他媽的”伴隨著啪的壹聲我雙手狠狠的拍在方向盤上逐漸握緊,想了片刻。
“管他的,走了再說反正都這麽糟糕了。”我對自己安慰道,說完便挂上檔,壹腳油門沖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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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ETC叮的壹聲,收費杆緩緩擡起,左手食指摁下'OFF',我深吸壹口氣,油離迅速的擡起與踩下,車子猛的飛馳而去,由于是早上高速車流量較少,在閘道上我猛的急刹幾次,看到胎壓表上前輪由之前的2.0上升到2.3,我知道輪胎溫度已經差不多了,我發出幾聲連續怪異的吼叫似乎是爲自己打氣。車子瞬間如離弦之箭壹般,往前真正的釋放潛力奔去。
當由閘道並入車道時車速已達到110,擋位卻還在三檔,發動機轟鳴的聲音仿佛在訴說的它的轉速早已達到6100轉,我感受著發動機細細的轟鳴變化在並入車道的那壹刻抓准時機挂到四檔往前沖去,路上的景色如走馬觀花般的閃過,我卻並不滿足這還早著呢。。‘呵呵’趁著路上無車,擋位迅速的挂下我終于稍微體會到速度帶來的腎上腺素飙升引發的快感。
路上稀少的車輛仿佛靜止般的迅速滑過從我車後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右手在車機是熟練並迅速的點擊車上響起Go (Original Mix|Explicit),五檔的轉速也已攀升到頂峰,但是我和我車之間的極限還未到達,隨著右手往後自然的滑動,車子發出歡鳴的聲音,路上的所有景色丶物體像壹幅幅畫卷般靜止。此時此刻由于腎上腺素的飙升我的精神高度緊張,瘋狂與冷靜兩種不相容的因素交織在壹起,白色的影子在高速上不斷的滑過,周圍充滿了風噪,無需去在意後視鏡裏的車輛,碼速表上的數字緩慢的爬升,數字靜止在了247。因爲前擋風窗面前出現壹道模糊的貨車背影,右手控制著擋位6降5降4,隨著右腳前腳掌在油門補動兩次,距離60米處後保持在了110車速。
我眼神中的瘋狂也已褪去,只留下平靜的神色,右腳踩著油門保持著壹個高度不再動彈,車子裏緩緩響起的歌聲不知何時也以切換成劉以達唱的《屎我系壹督屎》,座椅靠背往後稍稍調整了壹下,高速上白色的車影慢慢變得清晰……不知不覺就在我即將昏昏欲睡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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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收費站後,周圍的景色從聳立著壹座座高樓且喧嘩的都市到高速上的群山連綿變成現在的田園風景,兩邊是壹塊塊規劃整齊的稻田,風兒在稻尖兒上拂袖而去,壹望無際的稻田呈現海水般的波浪,牛群、羊群在平緩的山坡上時隱時現,使我忍不住長久觀望。
“滴滴滴”
幾聲急促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回現實,看到對向疾馳而來的汽車,方向盤猛的往右打駛回自己的車道。當車輛擦肩而過時從後視鏡看到對方車輛駕駛員伸出龜頭貌似在吐著什麽芬芳口語。
路上的景色如連環畫般從車窗邊劃過,因爲從沒來過這邊,我顯得有些小心翼翼。不知何時景色慢慢的褪去,車子緩緩地駛入鄉鎮裏面。周圍都是兩層百姓自家蓋的居民樓連成壹排,依稀有幾個商鋪顯然都是居民用自家壹樓裝修,賣給周圍鄰裏街坊的小本生意,形成壹個密閉的生態環境。
“老板在不在,給我來壹碗肉絲面加個煎蛋。”
路邊停好車,我隨意走進壹家面館,找了個位置坐下,待到稍許老板娘端著面放我桌子上時,開口向她打聽道:“老板娘,妳知不知道火山遺址在哪裏。”
“膿喔搜東西,小胡子。”
“沒事,沒事”我見她不知道便打住了話題,感覺她不知道便沒了問下去的念頭,想想也是柴米油鹽,周圍的瑣事填滿她們的生活況且我去的地方在她們這邊可能就不是這麽叫了。
“廢顧,膿喔霰裏頭有個村子搬哇,增冥有外來人去那。”
“說錯了,就是那裏,老板娘妳知道走哪條路嗎。”
“偶沒去過,聽那裏有點古怪膿。”老板娘見我口音,終于擠出壹句普通話。
從隊裏出發經過兩小時的高速待我走出面館時已經是下午壹點多,發覺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我感受到雨點在臉上輕輕拍打著肌膚使我的心情格外的愉悅。
駛出村鎮,經過壹片湖泊後沒過多久就來到山腳下。山下有壹條不知多少年前修的路早已是破破爛爛加上過來時已經下起了小雨道路變得泥濘不堪,旁邊還有條台階供人行走隨著山體蜿蜒向上,我走下車撐起雨傘決定先順著小路走壹段上去看看,南方的山不同北方,時不時的用雨傘破開兩邊竹林中長開的竹木,山體大部分早已被茂盛植被覆蓋,裸露在外的山體呈現出非常明顯的流紋岩的特征仿佛在宣告著億萬年前這是座噴發過的火山,時過境遷如今兩只成年男性手掌大小的通體黑色布滿五彩斑點蝴蝶在相互拍打著、竹林中鳥群驚動的聲音,宣誓它們才是這裏的主人。在這地表上無論發生過如何驚天動地的大事都會被時間慢慢的抹平,使我沈浸在時間的魔力中,忽略了遠處傳來的聲音。
“妳好小帥哥也是來爬山的嗎?”
“妳好啊,小~帥~哥”當聲音在耳邊響起時,我猛的嚇抖壹激靈,望著眼前這女的,“妳打招呼就打招呼加帥哥這兩個字幹嘛,我還以爲妳是在和別人說話呢,嚇我壹跳”
“妳說話可真有趣耶,小帥哥”
聽完我有點爲自己剛才的無理感到尴尬,“我第壹次來這打算上去走走”摸了摸鼻子說道
“那會讓妳失望的,現在下著雨山頂上霧蒙蒙的什麽都看不見。”
她那清脆如風鈴般的聲音在耳邊環繞,讓我心頭直癢癢隨即露出失望的樣子說到:“挺可惜的,虧我還開了兩小時車程,那還是壹起下山吧。”
“請便”她不再多說
是不是剛才說話結尾處把自己和她綁定在壹起,讓她不舒服了,我跟在她後面下山心中胡亂的猜想。
山中環境陰暗潮濕,不止岩壁連台階上也布滿了青苔,壹切迹象都在提醒這裏的荒無人煙,告誡前來的人們望而卻步。“什麽樣的女人才會選擇壹個人來荒無人煙的地方徒步探索”我止不住的對她産生好奇。
又恰逢下雨導致路面更加的濕滑,使得我不得不全神貫注緊隨她的步伐前行,這才得以從後面慢慢的觀察,戴著壹頂純黑色邊緣寬大的奔尼帽濃厚的秀發從帽沿下流出四散,兩只巧耳躲在裏面不肯出現只忽隱忽現的露出雪白的脖頸,身穿紅色的沖鋒衣,雨點落在她身上形成壹顆顆的珍珠爲其背影增添幾分距離,腳踩米色的作戰靴使得在濕滑的小路上如履平地。最引人矚目的還是當屬那壹頭烏黑帶著暗紅色的秀發,順著風輕輕的飛揚,被吸引過去。時間過去沒多久,來到車旁。
“拜拜,我先下山了。”她率先說道
“哦,我往另壹邊繼續上去看看。”全然注意她轉過身時的容顔,沒去理會說了什麽。
額頭被暗紅色的頭發遮擋露出中間壹小塊,兩彎細細的柳葉眉如月亮般挂在清澈透明的眼睛上,鼻子如畫龍點睛般的點綴在上面,嘴巴小巧透著粉紅色讓人忍不住想“幾把壹口”,好似畫裏走出來般,標准的江南美人。
就這樣當她走遠時我們也就總共交談了這麽幾句話。坐回車裏深深地吸了口煙,雖說是真雞兒漂亮還好兩人的交集就此打住,美女身邊麻煩多。吳某人清湯寡水、隨波逐流,並不願被這些事纏身。
隨著車子的不斷顛簸已經是在上山的路上。“操”這個破B站那UP主說的不是壹個吊樣,越發煩躁的心情讓我再壹次打起了退堂鼓,可是來都來了壹想到開了那麽多路咬咬牙繼續向前開去…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壹村
隨著在地圖上駛過青雲谷道最後壹個彎角,路況陡然變得如新鋪的柏油馬路壹樣平整、嶄新,懸崖邊上護欄的油漆像是昨天剛剛粉刷過與之前的道路形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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