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人成為英雄》 - 第125章如果我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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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殺氣，是無聲的殺機。

一步，便足以一殺。

若是步步。

定當，滿盤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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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拉動槍機的清脆聲，突兀的響起。

在這壓抑到極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氛圍裡，如同開戰的號角。

「咕嚕！」

有人因此吞了一口口水。

然後，劉晨陽消失了。

下一瞬，他已經出現在拉動槍機的士兵面前，將赤紅的晨曦劍，一揮而下。

鏘！

士兵手中的步槍頓時一刀兩斷。

在士兵驚駭的注視下，劉晨陽收劍，左拳擊出，同時冷冷地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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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怪物。」

「這一拳，我會打碎你的內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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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士兵急速倒飛，並且在受擊的剎那，就遏制不住的吐出一口鮮血。他摔落在地後，便一動也不動了。

現場鴉雀無聲，震驚至極。

這剎那間的發展，直接將軍人們的緊繃情緒，拉到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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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沒？你們看到了沒？！」

「我們的兄弟就這樣被殺死了！！」

「跟我們相處多年的兄弟就這麽輕易的死了——」

「你們還不明白，這個怪物就是來屠殺我們的嗎？」

「你們的軟弱害死了自己的兄弟，你們到底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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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坐起來的帶隊軍官，憤恨的狂吼，字字扎心，一根一根的刺進所有人的心裡。

這份情感的內疚，瞬間將許多人的心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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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這個垃圾怪物，給我去死！！」

「殺人償命，你這條命，要賠給他的家人——」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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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拉動槍機的聲音絡繹不絕。準心，已經移至眼前，對準劉晨陽。

砰、砰、砰、砰！

點射的槍聲炸響，震耳欲聾。

咻咻咻咻——

5.56的子彈從劉晨陽身邊擦過，帶起一陣陣刺鼻的煙硝味。

他看不見子彈，也無法準確判斷彈道，但是他能看見軍人擺手的動作。

「風馳。」

嗖——

劉晨陽突然消失，一瞬間所有軍人都失去了目標，被強制停火。

來不及眨眼，劉晨陽已經再次現身，閃現在發動攻擊的士兵面前。

赤紅的劍光如流星劃過，一劍劈斷了步槍，也劈開了士兵的防彈衣，在他的胸口留下一條醒目的劍傷，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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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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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晨陽身後的成年女性，沒有跟上他的極速，而是踩著紅色高跟鞋，慢條斯理的輕輕漫步。

紅色的華麗連身裙，隨著步伐微微擺動。

她的嘴，慵懶的開合，說著跟劉晨陽一模一樣的話。

雖然輕的像夢中的呢喃，但是很冷，很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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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怪物。」

「這一劍，我會將你的身體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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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這名軍人被一腳踹飛，倒地昏迷。

這才眨眼都不到的時間，又有一名同伴倒下，登時把周遭的軍人嚇出一身冷汗。尤其是這名同伴的胸口，鮮血淋漓，看得眾人觸目驚心，心底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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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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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成年女性大約三十多歲，正值魅力的巔峰。

剪裁細緻的連身裙，將姣好的身材襯托的穠纖合度，讓女人的魅力更上層樓。

烏黑亮麗的秀髮，髮尾自然蓬鬆的捲起，整齊披散在裸露的香肩上。

持劍的纖纖玉手，輕輕揮舞，伴隨著冰冷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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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怪物。」

「這一劍，我會斬斷你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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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士兵的肩膀被晨曦劍洞穿，鮮血不停冒出。吃痛的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股巨力舉起，然後重重按壓到地上。

砰！

頭部的強烈撞擊，讓他當場陷入昏迷。

一晃眼，便是三名士兵倒下，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而且倒下的三人無一例外的一動也不動，就像真的死了一樣。

劉晨陽緩緩起身，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情緒似乎得到了釋放，稍微平靜了一點。

他身後的神秘女人也因此開始變得模糊。

但就在這時，一道激動的言論再次激起劉晨陽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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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應該也是怪物，他的手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在流血，但是他的傷口明明就像是剛斷一樣！！」

「他身上還有很多嚴重的瘀傷，不可能是意外造成的。」

「這兩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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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士兵驚慌失措的對著眾人大喊，訴說著他在關二哥身上的發現！

他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悄悄來到了關二哥的身旁，趴在他身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

這一檢查直接就讓他的心臟漏跳了好幾拍，一口氣差點就要喘不過來。

因為他曾經發生過交通意外，在醫院裡躺了幾個月，所以知道身體能承受的傷害其實是很有限的，因此他才敢這麽言之鑿鑿的斷言。

猛然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關二哥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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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執意要混進我們的指揮所，到底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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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士兵立刻將槍口抵在關二哥的頭上，雙目圓睜的瞪著劉晨陽，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著。

嗖——

劉晨陽瞬間消失，極速奔馳，眼中殺意大作。

本來已經變得模糊的神秘女人也重新清晰了起來。

劉晨陽突然出現在那名威脅他的士兵上方，迅速斬下一劍；這一劍由上而下，從頭頂劃到腹部。

「呃⋯呃⋯呃⋯」

這一劍直接將士兵嚇得屁滾尿流。他顫抖地抬起手，去輕撫自己的胸口，還有自己的臉⋯⋯

他感覺到入手處濕濕滑滑的⋯⋯能夠很清楚的摸到，有一道傷口⋯⋯將自己分成兩半。

「如果我是怪物，這一劍，我會直接將你劈成兩半。」劉晨陽站直了身體，看著眼前失態的士兵，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連聲音都為之顫抖：「連分辨是非對錯的能力都沒有，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

劉晨陽依然看著這名士兵，胸口開始出現明顯的起伏，說話的聲音也開始越來越大。

「軍人要服從命令沒有錯，但是不是要你們不分對錯！」

「一個傷勢這麼嚴重的人出現在你們面前，哪怕只有一個人，只要說出『讓他進去吧』，或是『我們請醫生出來看看』也好⋯⋯結果，連一個人都沒有。」

「你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救命大門的門口進不去，也不說一句話——」

說到這裡，劉晨陽眼神開始變得落寞，聲音也輕了起來。身後的神祕女人開始消失，手中的赤紅晨曦劍也逐漸淡去。

「他需要有人幫幫他⋯⋯」

「你們知道嗎？」

有人說，人性本善；也有人說：人性本惡。

但善與惡，或許就如同這個社會一樣，沒有絕對的黑，也沒有絕對的白，而是融合在一起的灰。

劉晨陽蹲了下來，無視所有人的視線，小心翼翼地將關二哥重新背起，並將他的斷臂一同帶上。

起身後，劉晨陽用力吸了一口氣，將氣憋在胸口，抬頭看著夜空。

被雲層遮住的月亮，就彷彿蒙上灰塵的人心。

不曉得是茫了，還是髒了。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用沒有人聽的到的聲音，輕輕說著。

「關二哥，對不起啊。」

「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我陪你走一趟吧。」

劉晨陽踏出步伐，對著仍舊昏迷不醒，身體卻變得冰冷的關二哥說道。

沒有人阻攔，沒有人喝斥，整個空間除了他們倆，其他人就像被按下了暫停。

來到倒下的機車旁，劉晨陽逕自將機車扶起。

他轉頭看了身後的軍人，也看了大門深鎖的校園。

然後背著關二哥上了機車，發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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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怪物。」

「我會直接將你們殲滅。」

「但⋯⋯我不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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