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希爾薇 - 第三章-溫情的錯覺

在希爾薇洗完澡後，我順手拿起一件自己的白色襯衫，打算讓她換上，實在是看不慣那身棕色麻布衣。

當我手持衣物出現在剛沐浴完畢的希爾薇面前時，她面對著我顯得頗為羞澀，臉頰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她低頭嗫嚅道：「這……這是主人的衣物，我只是個奴隸，我的身體會……會弄髒您的衣物，這樣不太合適吧？」

希爾薇說話的聲音依然微微顫抖，顯然向我提出這個疑問，她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讓你穿就穿，怎麼，還想違抗我嗎？」

我一手抬起希爾薇的下巴，迫使她與我對視，另一隻手則輕輕撫過她腰間的疤痕，彷彿暗示只要她稍有不從，她身上那些累累的傷疤便會再添新痕。

在我威壓之下，希爾薇的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眼角不禁滑落淚珠，滴落在地板上，顯露出她內心深處的恐懼。

「是……是，我、我現在就換。」希爾薇不敢再猶豫，立刻在我面前將襯衫穿上。

儘管這是一件男式襯衫，但穿在希爾薇身上卻頗顯合身。若非她身上遍布紅色傷疤，白皙肌膚的她穿上白襯衫定會十分和諧。袖口雖略長，卻恰好遮住了她手臂的傷疤，多出的部分也自然垂落。襯衫的長度剛好能蓋住她大腿前端，整體看起來並無不妥。我像審視藝術品般打量著她，心中暗讚自己挑選這件白襯衫的眼光獨到。

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希爾薇羞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敢與我對視。

「主、主人，我、我有什麼問題嗎？」

希爾薇緊張地問道，生怕我對她有何不滿從而責罰她。

「嗯，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

對於身材瘦弱、胸部平平的她，我並沒有其他想法。希爾薇聽後悄悄鬆了一口氣。

「我、我不用挨打也可以有飯吃嗎？」

希爾薇難以置信地詢問道：

「以前，希爾薇只有在被主人鞭打之後才能得到一點食物和水，沒想到主人您如此慷慨大度。」

希爾薇由衷地感歎著，此刻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會對她心存惡意。

在確定希爾薇不會做飯後，我步入了廚房，原計劃是為我和希爾薇兩人準備晚餐。然而，心裡轉念一想，希爾薇不過是個奴隸，隨便吃點什麼大概也能接受吧？畢竟，她沒有權利去挑剔。

我懷著這種心態，在櫥櫃中翻找起來，最後目光鎖定在一袋過期麵包上，透過包裝甚至能看到隱約的黴斑。

「就這樣扔掉也太浪費了，要是能填飽她的肚子，希爾薇應該也會接受吧？」

想到能如此輕易地解決她的晚飯問題，我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於是，當我在餐桌上享用正常晚餐的時候，希爾薇正跪坐在客廳牆角，面前擺著一杯清水和幾片發黴的麵包。她並未表現出抗拒，而是顫抖著身子道了聲「謝謝主人」，然後開始「品嘗」我給她的晚餐。

看見希爾薇竟能將發黴的麵包吃得津津有味，我心中的罪惡感與某種扭曲的興奮交織在一起，我放下手中的餐具，滿臉戲謔地問：

「希爾薇，這晚餐味道如何？」

我當然清楚，這發黴的麵包根本不是人該吃的食物，但這反而激發了我一種類似馴養寵物的病態滿足感。

面對我的調侃，希爾薇以為我在關心她，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謝、謝謝主人的水果醬麵包！」

希爾薇誤將麵包上的黴斑當作水果醬，不管是表情還是吃麵包的動作，絲毫沒有表現出抵觸情緒，可能此刻她還在心底感激我這個「好主人」。

聽到希爾薇這麼說，我竟然有些內疚，我這樣對待希爾薇，她卻仍對我滿懷感激，把我當作好人。看來，我有必要做出一些改變。

隨後，我慢慢起身，從眼前的菜肴中夾出一塊排骨，走至希爾薇面前，就像施捨給小貓小狗一樣，將排骨扔進她放麵包的碗裡。

希爾薇瞪大眼睛盯著我看，似乎不敢相信這塊排骨是給她的，想必她之前的生活更加悲慘。

在我點頭示意後，希爾薇不顧排骨的熱度，一把抓起排骨狼吞虎嚥起來，吃完肉還不忘舔舐骨頭。

「謝謝主人的賞賜。」

希爾薇感激地看著我，那神情無比真誠。當我與她那雙渾濁的眼睛對視時，內心五味雜陳。

晚飯過後，我領著希爾薇來到雜物間，安排她休息。我環顧四周，雜物堆積如山，只好扯了幾張報紙鋪在地上，又從櫃子裡抽出一張破舊地毯充當她的被褥。

正當希爾薇準備躺下時，我特意強調：「別弄髒了我的白襯衫。」我加重了「白」字，期待她能領會我的言外之意。

「嗯嗯，我、我知道了。」

希爾薇聽到我的話後立刻停下動作，雖然有些困惑，但還是迅速脫下那件襯衫，忍著寒冷鑽進了毯子下面。

當我轉身離開回到自己房間時，希爾薇突然從身後抓住我的衣袖。

「主、主人，希爾薇冷……」

她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

「不願意睡這裡的話，那就只能跟我一起睡了，不過我可不能保證晚上會對你做什麼。」

我邊冷笑邊說，心想這番話足夠震懾住這個純真的小女孩。

「只要……只要主人高興，不管、不管對希爾薇做什麼，希爾薇都會接受的，因為我只是主人的奴隸，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她在說出這句話時，小臉漲得通紅，低垂著頭，眼睛始終盯著地板。

「哼，你以為我真的會被打動嗎？你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隸，記住你的身份和本分！別有任何妄想！」

面對希爾薇的熱忱，我選擇了冷漠以待，冷冷地注視著她。

「不……不、不是這樣的！」

希爾薇帶著哭腔極力想要向我解釋，拽著我衣袖的手也越來越緊。

「放手。」

我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她只是個奴隸，我不能對她心軟。晚餐已經是額外的優待，若再縱容她的要求，恐怕她會越來越貪得無厭。

「我給予你的所有，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我的語氣越發嚴厲，希爾薇見狀渾身一顫。

「唔唔唔……我知道了。」

希爾薇被我嚇到，鬆開了抓著我衣袖的手，縮進毯子裡低聲哭泣。

我沒有再說什麼，徑直離開了雜物間，並用力關上了門。

雜物間裡瞬間歸於寂靜，只有幾縷明亮的月光灑在她銀白色的髮絲上，希爾薇瑟瑟發抖，躲在毯子裡不斷抽泣。

「媽媽……媽媽……你在哪？」

女孩小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在夢境中哭泣著輕聲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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