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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他們住的公寓是獨棟設計。整個社區也並不是他們獨自所居住的。畢竟要隱藏皇室身份,所以歌德父親那邊給他安排的住所有現在這種級別已經是極限了,要是直接把整個社區買下,或許會驚動調查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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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社區離「中央學城」不遠,所以歌德上學下課也比較方便,能夠更快的投入到任務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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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歌德的身份是一個學生,原因也就只是因為他的年齡剛好符合,而且......據之前一路跟蹤調查的痕跡來看,現在調查對象就在中央學城的某一所學院中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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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主要由一條露天長廊所構成,這條走廊成四方形地在社區間穿插,為僅有的5棟公寓提供連接,也是幾所公寓唯一的向外通道,而社區的四周被一排高4米左右的圍牆包圍,也就是說公寓的主人或是租客們只能通過這條走廊離開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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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幾人所居住的房子是整個社區最裏面的那一棟,雖然每一間房子的建構外觀都大致相同,但歌德的暫時居所看上去比其他幾棟房子要大一點。事實上,這個社區當初興建的時候的確有因為量度錯誤的問題而令其中一棟房子的地基比其他大些許。歌德看中這一點而把它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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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棟房子都有一個地下室,同理,歌德組下的房子的地下室也比其他要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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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和兩個隨從走下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站在樓梯底端的另一道黑門前,同樣的攝像頭從門中探出了頭,開始用紅色的激光掃描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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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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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前後走進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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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氛圍很像舊時代的酒吧設計,地板用的是木頭材質,幾人穿著皮鞋走路,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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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很大,首先映入三人眼簾的,是一面白墻,這是歌德為了阻擋客人們直接看到裏面所擺放的東西,而特意命令建築隊安上的。因為有這一面墻的存在,所以來者只能夠通過左右兩旁的通道才算真正進入這棟房子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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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向右手邊的通道,這一邊是專門擺放武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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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這面白墻,三人終於進入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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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墻後右手邊的空間內,正中間擺著一張大桌子,四周圍著幾張椅子,檯面上面擺放著一些彈藥和一把手槍,槍支底下還鋪著一面白布。看來有人曾經在這裡維護自己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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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的四周有大大小小的玻璃展示櫃,它們貼著墻壁,就像是門衛一樣靜靜地守候著主人的到來,緊緊保護著自己身體裏的不同槍支,等待主人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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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穹,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歌德歎了一口氣,腳下的皮鞋一邊發出「叩叩叩」,踏在木地板上的聲音,一邊走近中間的大桌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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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拿起了那把手槍,隨後把放在手槍旁的彈夾裝回去。隨後握著槍管,遞給了一直站在他後方的吳耀穹。這是信任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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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槍要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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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一直帶著。」劍眉下的黑色雙眸忽地縮小,吳耀穹提起雙手,讓歌德看清別在腰間的咖啡色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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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內柔和的燈光照射在黑色槍管上,剛被保養過的手槍槍身很亮麗,皮革製的握把看上去十分高級,有一種優雅的氣息不斷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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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就奇怪了,如果這把隨意放在桌面上的槍不是屬於經常忘東忘西的吳耀穹,那麼會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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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轉而看向站在吳耀穹一旁的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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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沉默寡言的女人做事很有條理,畢竟是女僕出身,平日裏這棟暫時居所也是交由她和理查德打理的,所以歌德也不認為她會落下那麼重要的東西在地下室的桌子上,雖說地下室需要經過三人的生物驗證才能夠進入,但是手槍是防身的物品,平時不戴在身邊對他們這種職業來說乃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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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吳耀穹經常把這防身工具隨意丟在地下室的某個位置的原因,便是他對於自己的身手有著盲目的自信......雖說他的實力絕對是有目共睹,但是誰不想有多一分戰力呢?所以歌德才會對於他時常落下手槍而感到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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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精緻的臉龐並沒有露出過多的表情,她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後腦勺長至腰間的馬尾也隨之擺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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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轉頭,其中一個專門擺放手槍的玻璃展示櫃裏,有一個空位,很顯然,桌上的這把手槍正是從裡面取出來的。正常來說,凱特和吳耀穹,乃至歌德自己都不會取下自己的配槍,除非是日常維護,所以歌德沒有在展示櫃裏留下3人配槍的專屬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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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證明,兩人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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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那小子......」歌德低聲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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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平常不是有要求他不要碰軍火嗎?」凱特雙眼難得的張開了些許,她這種驚訝地表情在跟歌德出行後,實在是十分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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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期到了吧?」吳耀穹聳肩,攤開雙手,半開玩笑道。他假裝沒看到凱特那刺骨的視線。說實話,吳耀穹心裏不明白為何凱特會對這個撿來的小孩那麼關照,雖說吳耀穹也挺喜歡這個小孩,但就是不明白為何凱特對理查德比誰都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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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曾經問過歌德,理查德是不是他和凱特的私生子......先是遭到歌德白眼,再來便是被自己的智商拍醒了:「歌德才17歲,難道他在6歲的時候就生下理查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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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看了一眼吳耀穹,再看了一眼凱特,隨後命令他們進入警戒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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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沒必要哦。」小寸頭晃了晃腦袋,右手抓了抓耳後的小蛇,這是他在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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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如此說道,但是吳耀穹還是把手貼在了左邊腰間的槍袋上,緩緩拿出了自己的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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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沒有必要,歌德心想。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道理歌德也不是不懂,小時候的記憶裏他很喜歡閱讀一本名為「新王的故事」的故事書,他從裏面學到了許多待人處事的方法,要說是他小時候的教科書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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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歌德已經知道了理查德即使有些許怕生,但卻是一個十分乖巧的孩子,歌德讓理查德做什麼基本上都會照做,甚至以家務作為寄人籬下的代價也是他自己提出的。即便歌德並不需要理查德為他們付出什麼,但要是不接受的話理查德大概會感到欠了人情,所以歌德便同意了這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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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認為這樣一個孩子在聽到他們嚴正言辭的要求他別碰一切槍械軍火後,並不會做出違反的行為,所以藉此判斷,或許是理查德遇到了什麼事才會拿出墻櫃中的其中一把槍......不管是用作實驗道具還是防身工具也好,反正理查德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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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回來的時候沒有下來過嗎?」歌德在看到兩人拿出配槍後,也從腳踝取出了了自己的配槍。有別於兩人,歌德身為一個學生,校服並沒有什麼地方能夠隱藏手槍,所以才把槍套別在腳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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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今天早上被歌德差遣,去了城南的「皇后酒店」埋伏,試看能不能等到預想中,調查對象的到來:如果那胖子的確準時在中午12點到1點間出現在酒店的餐廳中,那麼也就代表情報提供者的真確性,然後就能夠進行第二步的動作;反之,如果那胖子沒有如預料當中進入餐廳,或者時間偏差超過兩個小時,那麼就能夠初步斷定情報提供者的資料不準確,然後再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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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回到安全屋的時間,也就比歌德早上幾分鐘而已,而她回房子後第一時間便是進入洗手間梳洗,所以並沒有到地下室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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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吳耀穹則是繼續假扮調查對象兒子所擔任行長的銀行內的保安,原因是因為數星期前,三人調查發現調查對象在離開學校後經常到銀行辦理事務,甚是可疑,於是歌德便派遣武力較高的吳耀穹到銀行擔任保安隊長,調查那胖子之所以會經常到銀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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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耀穹回來的時間比凱特再稍早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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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吳耀穹回答歌德的問題,吊墜耳環隨著他的搖頭而晃動,發出了細微的金屬碰撞聲。同時,他手上握著的黑色手槍不由握緊了幾分,黑色雙眸緊盯空間盡頭的那個鐵門......或許他們要面對的敵人就在這扇門的背後,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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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扭了扭脖子,待吳耀穹回答過後,也補上了自己的答案:「我也是。」吞下了一口唾液,舌頭頂著上顎,嘴巴緊閉,凱特同樣目不轉睛地看著白色純白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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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上的白色油漆有點斑駁,露出了門內生鏽的痕跡......仿佛是一隻披上了羊皮的狼,終於被人發現了牠的真面目一樣,正怨恨地仇視著3人。這不免為3人添上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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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歌德得到兩人的回覆後,簡單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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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最後出門的凱特在11點多出門後,這棟房子內就只剩下理查德一人留守,平常的理查德會自發打掃起安全屋的衛生,或是用歌德給予的生活費到超級商場為家裡採購日用品,是一個十分生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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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理查德說他今天會出外購物,只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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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我們多慮了。」歌德低語,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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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有著特殊的身份,凱特和吳耀穹身為歌德的貼身保鏢,實力自然不能夠太弱,甚至比起一般的職業「生死賽」的拳手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職業賽有特定規則,所以兩類人其實不能完全以普通武力來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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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雖然是被保護的對象,但畢竟曾經獨自為父親執行過任務,所以自身的實力自然也不低,或許比另外兩人還有高也說不定,不過三人沒有進行過正式的切磋,所以也不知道孰強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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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貌似從小就被父親教導了許多關於槍械的知識和作為特務的技巧,所以他腦海中早已經對現在的處境做出了許多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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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被對方知道了我們是調查人員?不過即使對方已經知道有人在調查他......也不會那麼快就查到我們頭上來吧?」歌德領著身後兩人一直慢慢地向鐵門逼近,心底卻也正在瘋狂思考造成現在這種狀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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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吳耀穹抱怨杞人憂天固然是最好的結束方式,但如果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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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很相信身後兩人的身手,並不認為他們會在兩個月的時間內就被發現......不,兩個月前是來到「學城」的日子,正式開始執行任務其實是1個星期前,那就更不可能了,兩人就算故意露出風聲也不可能在一個星期內被發現,更何況對方還要做出對策派人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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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收緊下巴,眼睛睜大,橢圓形的眼珠就像是被一條線勾住了一般,注意力沒有離開過鐵門之上,看似雕像,其實她腦袋也在瘋狂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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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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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話還未說完,就被歌德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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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是那胖子。」歌德比凱特要早想到這可能性,但很快被自己否決了,所以才能夠在凱特說出自己想法之前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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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是誰......」吳耀穹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準確來說是歌德的「自言自語」,下意識的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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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刻,鐵門忽然猛烈被撞了一下,發出了「嘭!」的一聲,震碎了鐵門上的一些斑駁白色油漆,讓其中的生鏽更加顯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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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回答吳耀穹的問題,接下來的鐵門被持續猛烈撞擊,震撼的撞擊聲不斷將地上的灰塵揚起,展示櫃裏的槍械也害怕地顫抖著,展示櫃上的一些未裝填的子彈也憤怒地一跳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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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人影在凱特的腦中一閃而過,那是一個滿頭紅色的蓬鬆頭發,臉頰上還有一點雀斑的嬌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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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呢?」凱特冷冽的眼神一轉變成緊張的目光,原本緊閉的紅唇此刻也微微張大,吸進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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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凱特快步走上前,貼在門旁的墻壁上,也不理會墻壁上的灰塵會弄髒自己的白色襯衫,緊緊靠著墻壁,以它作為如果遭遇射擊時的掩體,然後沒有握槍的另外一只手搭在門把上按下去。鎖上了,意料之中,雖然早已經想到,但試一下也是無妨。只是如果真的把門打開了,而且裏面真的存在敵人,那麼遭殃的絕對是吳耀穹或是歌德其中一人,因為他們現在身邊除了桌子外沒有任何掩體,展示櫃是一排的只有在房間兩端盡頭才有一點空間作為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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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阻止的話說到嘴邊,就看見凱特的手按下了門把,幸好門是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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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暫時安全,其餘兩人也快步走近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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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撞擊沒有停止過,每一下的震動都想倒計時一樣敲打在凱特的心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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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是向內開啟的,所以撞門是可行的辦法,只是對方這樣撞擊這道鐵門,和他比拼力量並不是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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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解決方法就只有......歌德看向凱特,重重歎了一口鼻息,然後轉而扭頭用眼角瞄著吳耀穹,昂了昂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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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吳耀穹會意,繞過歌德走上前,舉起手槍抵著門把下的鑰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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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門鎖,是開啟這種門最暴力又最簡單的方式,這低劣的安全性也是為什麼這種舊時代的門會被高等社會所淘汰並慢慢普及社會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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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所以沒有讓最接近門的凱特來完成破門這個任務,主要還是因為現在她的情緒比吳耀穹更有波動,雖然身為保鏢,一定的心理素質當然是具備的,可是理查德畢竟是凱特所重視的對象的其中一個,所以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平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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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耀穹面無表情,這是他執行任務時的樣子,也是他認真的樣子,現在看來,頗有幾分殺手的氣質。
替手槍裝上消音器,這是為了不讓鄰居發現這裡的狀況還有歌德家的秘密,也就是三人皆為特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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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進入緊急狀態時沒有裝上消音器是因為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從什麼方位突襲,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配上。這時候三人中有兩人為其把手,才讓吳耀穹有裝上消音器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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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耀穹為了安全起見,準備在門內敵人的每一下撞擊間的停頓才開槍射擊,因為當門鎖一被暴力破壞,這道向內打開的門就會向內彈開,敵人有機會在撞擊的瞬間隨著慣力一併衝出來:當然,前提是敵人不夠聰明,但有這樣的可能性總比沒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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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擊聲一下接著一下,吳耀穹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讓心情重回平靜,心臟的脈動連接上了撞擊聲,每一次律動都完美對上了敵方的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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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平穩,眼神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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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准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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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今天的第一發子彈,由吳耀穹貢獻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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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音器讓槍聲減去了大半,所以才會發出「biu」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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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瞬間向內彈開,房內的樣貌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呈現在3人的面前......因為這時候一個黑影瞬間向外衝出,擋在眾人視野前,吸引了三人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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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其來的突襲並不是三人驚愕的原因,畢竟三人也是訓練有數的特務,理應是臨危不亂,只是......這隻生物,外形實在是太過於怪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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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通體深藍色的生物在鐵門敞開的一瞬間撲到了站在門前的吳耀穹身上,這隻怪物前爪上尖利的指甲劃過了吳耀穹的側臉,要不是後者閃躲的夠快,大概會失去一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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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受傷的臉頰,吳耀穹用槍柄一下重擊在怪物的頭部側邊,讓它在一個瞬間的時間內失去了行動力,但很快怪物便回復了意識,可惜眼前一花,一陣天旋地轉之間,吳耀穹已經把它壓在了地上,左手緊緊按著它的胸膛,右手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塞進了怪物的嘴巴中,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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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歌德在場,沒有歌德的命令,即使是吳耀穹自己的仇人,他也不能夠隨意殺害。除非歌德並不在場,他才有能夠下決定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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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吳耀穹並沒有立刻發出今天的第二發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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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怎麼辦?」歌德感覺不到吳耀穹的任何情緒,這令他不禁後背有些發涼,即使過了那麼久,歌德還是無法完全適應吳耀穹的「工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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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屈服在內心的膽小下,歌德回應:「先別殺,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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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吳耀穹的目光沒有一刻是不在怪物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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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不出5秒,吳耀穹化解敵人的攻勢只用了兩招,先重擊它的頭部然後再壓它在地上,歌德為此感到滿意,他的戰力又比以前提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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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凱特並沒有心思放在這幾秒的戰鬥上,其實也不能夠稱為戰鬥,因為這隻奇異生物其實沒有一招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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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一個箭步衝進了房間,裏面僅有一張木桌放在正中央,四周擺著的書櫃原應該塞滿書籍,此刻的書本卻都散落一地,其中一個書櫃更被撞倒在地,顯然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打鬥,而兇手也一定是吳耀穹身下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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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呼吸逐漸變得急速,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她現在十分焦急,因為理查德還沒有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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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紅唇微開,熱氣在凱特的口中一陣又一陣的吹到空氣中,正想開口叫喊理查德名字的她,眼角餘光卻掃到了房間角落的一個鐵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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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關押的,正是頂著凌亂紅髮,瑟瑟發抖的理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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