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偵探吸血鬼 - 第一章－第三節：有’’客人’’來

［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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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宇新騎上腳踏車離開後，芯瑜也隨即走到自己的機車旁拿起安全帽。但正要扣上時，目光卻又不小心瞄到了方才來的路上發生車禍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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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奇怪......」不知為何的，明明車禍地點已經沒有任何的救援車輛，那些前去圍觀的群眾也已早已鳥獸散，但卻仍有一人彷彿被釘在了原地一樣，直直佇立著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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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基於角度，芯瑜只能看見他的背影。那帶有一些血跡的外服，也讓她回想起來的路上所看見的奇怪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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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了搖頭，芯瑜試圖把混亂的思緒趕出腦袋，深知自己已經發生夠多詭異事件的她，已經不想在遇到太過超乎常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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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在那想入非非，不如趕緊回家，撥電話給所謂的靈偵所，以報酬金的一部份請求他們協助徵信較為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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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上安全帽、跨上機車、轉動鑰匙。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之下，芯瑜咻的一下就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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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卻在打開大門，前腳踏入玄關的瞬間，感受到一股從腳麻到頭頂的刺骨的惡寒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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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自己的家，卻感受到了無比的違和感。芯瑜先是將包包放在玄關旁的鞋櫃上，以腳踩著腳的方式將兩隻鞋脫掉以後，便強忍惡寒的踏入玄關深處，走到客廳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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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手抱著兩側肩膀，自己所感受到的就彷彿是那女學生當時在述說靈異現象時所顯現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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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起了嘴，芯瑜透過客廳門上的玻璃看入未開大燈，烏漆麻黑的客廳。卻聽間客廳內傳來了物品掉落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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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乓喀。」的聲響，響遍了寧靜的屋內。芯瑜是母胎單身之人，自始至終都是獨自一人，從二十歲出社會以後就沒跟任何人一起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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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聲響，絕對不尋常，不是小偷，就是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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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用力搖搖頭，「我受不了了！」芯瑜強忍恐懼感，迅速跑回玄關，並緊張的包包中抽出手機和靈偵所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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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照著名片上方的電話輸入號碼，並按下撥通的瞬間，「乓喀！」的聲音又一次傳來，但此次幾乎可以用巨響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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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用顫抖的手緊握住手機，並下意識的回頭想尋找聲音的來源，「喂......？請問是廖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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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芯瑜的眼光越看越遠，客廳的門也自己發出喇叭鎖轉動的聲音並推開的現在，無法等對方回應的芯瑜就直接喊出了：「我家在台中市X區XX路二十九號！我家鬧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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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向電話另一頭喊完求救，自行打開的門就突然鑽出一人形黑影，以接近爬行的姿勢般貼伏於牆面，祂猶如影子一般，　平面的鑽入地板，快速朝芯瑜滑行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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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此情勢，芯瑜咬緊牙關，撐起雙手試圖起身，卻因發軟的雙腿而變成向玄關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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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的視線從前方變成了天花板上的燈管。此時還卡在玄關的腿部突然感受濕滑，黏稠並載浮載沉，宛如臀部以下的空間正在下陷、液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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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芯瑜緊閉雙眼，大聲呼救的同時，雙腿也努力的朝前踢踏，但這些都在一陣像是被濕黏的手掌抓住兩腳大腿的瞬間變得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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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雙腿被噁心的雙手緊緊掐住，並試圖往下拖拉的芯瑜再次鼓起勇氣睜開雙眼，用力扭動身子並用掌心試圖撐起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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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摸我的腿你這死變態啊！滾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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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用撕心裂肺來形容此刻的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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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下半身被緊緊掐住、逐漸下陷的此時，努力扭動上半身也無法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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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個瞬間，緊掐大腿處的雙掌突然發力一跩，芯瑜就這樣硬是被向後拖行了幾公分，但也因其雙手還在努力緊抓鞋櫃才能暫時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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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躲的了這次，下次便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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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的力氣開始不斷在這拉扯中消耗，芯瑜喘著粗氣，眼放在了掉落於一旁，仍處於通話中的手機中螢幕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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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在力氣耗盡前的最後一刻，芯瑜無力的吐出了絕望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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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命不該絕，芯瑜於這一刻清楚聽見大門被拉開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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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緊隨而來是一繫有黃色符令的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客廳門前的黑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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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經此舉，客廳內傳來男性的淒厲怒吼：「你居然傷害我！你居然傷害我！區區人類居然敢傷害我們！區區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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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逐漸消失之下，芯瑜的腿也不再有被緊掐住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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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救了嗎？抱著這樣的心情，芯瑜仍心有餘悸的喘息，並用手撐起身子，拖著已經不能軟到再軟的腿部回到玄關、倚靠鞋櫃坐起身後，望向被漸漸推開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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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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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聽著和東河大學那晚一樣，沉穩、平靜的一句話，對此刻的她而言卻是無上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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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走入玄關的人，便是那手上拎著球袋，和常人不同有著鮮紅雙眼與白色頭髮的男性，芯瑜無力的垮下了臉，傻笑回：「至少還有半條命........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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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髮男，也就是育宏來到芯瑜身前單膝跪地蹲下身子，「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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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拿起一旁鞋櫃上的抹布替芯瑜遮羞，再查看其大腿被掌心觸摸的地方問：「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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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這麼一說，芯瑜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被掐的地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灼熱感，就像燙傷一樣，「有點像是燙傷的感覺......灼熱感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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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宏點了點頭回：「大概是那傢伙的靈現，你在這等我，不要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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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邊說著，一邊放下球袋拉開上頭的拉鍊，「只要把那傢伙除掉，你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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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宏從球袋掏出了一把入鞘的武士刀後迅速起身並隨即將其拔出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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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強烈的氣旋在刀身出鞘的瞬間，從育宏腳下擴散而起。就連天花板的吊燈都明顯受其影響的搖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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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把刀顎型狀為六芒星，刀刃極為漆黑卻仍帶有細緻刀光的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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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在此時，「不要過來！」的吼聲從客廳再次傳來，育宏也聞此聲響踏上玄關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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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手手指扣住刀柄，育宏踏步向前滑過玄關來到客廳前，並以臂膀半開的客廳門後，朝客廳內架起刀身，嚴謹的環顧四周，確保靈體的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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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望向瓦斯爐處的瞬間，一隻潛伏於牆中陰影的手印突然變的立體，急衝般的朝育宏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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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育宏立刻扭腰側身閃過襲擊，並由左往右帶著刀刃轉過一圈的斬下伸出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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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斬下手的黑影似乎感到疼痛的又是一聲怒吼：「你居然砍我！你居然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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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繞過客廳中央的餐桌，育宏趁著黑影分心的期間迅速來到瓦斯爐旁，牆壁上的黑影也突然明顯浮出人臉，且帶著震驚、恐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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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人的靈體不能留，」育宏反手握刀，將刀尖對準牆上的臉，「投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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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啊！」周圍的陰影突然像被此聲召喚全部聚攏而來，形成的掌心快速交疊而起，為的便是阻擋育宏刺下的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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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猶如拿著細針刺破一顆顆氣球一般輕鬆，育宏的刀很快便貫穿無數黑手，直擊人臉的眉心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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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投胎......」話一說完，刺於牆上的刀尖處便展開耀眼的六芒星符號，且再人臉上頭旋轉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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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靈體所壟罩的黑暗便消散而去。伴隨前來的是猶如火焰被熄滅般的「嘶嘶。」聲傳入育宏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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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對峙結束了，是育宏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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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手握著刀，育宏走回了玄關，看見育宏毫髮無傷的回到此處，芯瑜無力的對他道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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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你救了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不再有灼熱感，芯瑜鬆了口氣，但仍沒力氣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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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勉強自己起來，那傢伙雖不是什麼強大的惡靈，但對你而言也算是遇到了個大劫難，」育宏邊說，邊坐在玄關上將刀收回刀鞘，隨後拎來球袋將刀裝入，並上拉鍊背起後問：「我聽宇新說了，你打給我真正的目的，不是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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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癱軟著身體，望著自己的大腿點了頭，「是有關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徵信案件。」但......三番兩次遇到這種可怕的事情，自己真的還有勇氣面對嗎？芯瑜懷疑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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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平常，我大概會勸你別查了，」育宏從口袋中拿出兩支棒棒糖，一支遞向了芯瑜，「但眼下情況不同，正好我的案子也在東河，就當作是搭順風車幫你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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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眼睛稍微睜大了點，接過棒棒糖後回：「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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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過，僅此一次，」含住草莓口味的棒棒糖，育宏望向並未關上的大門，「下次會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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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以後就不會幫忙之類的......嚇死我了。」算是緩和過來的芯瑜總算能撐著鞋櫃站起身，看著狼狽不堪的自己，和像被血水流過的整條走廊，芯瑜差點又雙腳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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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著芯瑜的視線，育宏詢問道：「你是在看這些像血水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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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輕輕點頭，「他們明明是鬼魂，卻可以影響我們的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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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宏咬住棒棒糖，些微動起嘴巴的回：「因為，這裡在剛剛變成了常世，所以他們可以無條件干涉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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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世？」芯瑜歪頭問，育宏也緩緩起身回：「常世，是生者和死者的交界處，是生靈的磁場與死靈的磁場達成同步的瞬間，共同構築出來的異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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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常世中，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所謂的鬼打牆、靈異事件、絕大多數無法被電子儀器記錄下來的場面，都是生者誤入常世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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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家，」育宏環顧了四周，最後將目光停留於芯瑜身上，「便是在不知何時達成了磁場的共鳴，成了鬼魂可以如此囂張的常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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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那天說的......常世軀有關吧？」芯瑜眉頭微皺，歪著頭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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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所以無論如何，把靈偵所的電話記好。這或許就是你接下來的人生能夠保命的一大要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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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一的意思是還需要有之二之三嗎......」芯瑜的肩膀和臉都垮了下來，臉上表情只剩下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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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見芯瑜的表情，育宏仍面不改色的解釋道：「只要你願意，之二之三都是能協助你的，因為這就是我們靈偵所大部分的業務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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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們就好像是靈界的......徵信社？」芯瑜有些好奇的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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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這麼說，所以你其實也算是半個同行。」育宏輕點頭說著，並再語畢後朝大門的方向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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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回去了嗎？」芯瑜將手放在胸前，手心微微顫抖的望著他的將離去的背影，內心對剛才發生之事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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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我去買點喝的，待會就回來跟你討論如何處裡東河一事。」育宏一說完，便將連著衣服的帽子戴起，像是刻意把自己包緊後，才走入豔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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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怎麼說呢......果然遇到任何事情還是要請專業的來處理吧。芯瑜望著地板上宛如拖行般的血水痕，若是自己剛剛沒打電話，是否就真的會面臨死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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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已經成了「常世軀」的自己要用什麼樣的心情和勇氣，才能繼續在這陷入瘋狂的世界活下去。芯瑜閉上雙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以雙手拍了拍臉頰後向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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