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下班車應該五分鐘後會到。」德里揹著一袋破舊包包與配置在右後腰間處的長刀仔細地看著月台上下班火車的抵達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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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武與西功則坐在他後方的木長椅上玩著紙牌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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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台的穹頂被無數巨大粗壯的浮雕石柱支撐,拱形屋頂由拼貼的五顏六色玻璃所裝飾,透過玻璃照進車站的月台閃耀著無數色彩的光線,令途經的旅人也會被奪去其目光的一瞬,讚嘆摩登國—世界最強之國工藝的精妙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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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柱由數顆寶石點綴且每一根柱子上皆刻有一頭由黑色鬃毛的雄獅與雄獅下方交叉匯聚的細長寶劍與頂端有著五端尖細端點王冠的王貴權杖的圖騰。此乃摩登國的古老國徽,雄獅如王者君臨天下,寶劍代表的歷史涵義則為殘酷的征戰與熱血奮戰的勇士們;王貴權杖則為在一切歸於王的統治之下,其頂端的五端則是紀念創國的五大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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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來過首都—亞斯特拉大車站的旅客無不被此等圖騰與壯麗整潔的車站所折服與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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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我贏定了。」北武勝券在握的嘲笑著西功。
她的表情跟她平常懶散的感覺並無二致,但仍可以從中感覺到驕傲與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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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可不一定呢。五順子全出!」西功瞬間將戰局徹底逆轉,一臉滿意地笑著傻眼的北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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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兩個,上車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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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這次住宿錢要換妳出了喔。」西功高興地不忘提醒他們之間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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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知道啦。不要提醒我那討厭的事情。」北武厭惡地低下了頭揹起自己的背包,但細長的精靈族耳朵卻還是因為輸了賭注而不安份地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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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了這長達一個星期的車程而訂購一間有著舒適床板的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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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的設計雖稱不上華麗但也足令人讚嘆。簡潔方正的隔板與柔軟的床鋪,還有窗外綠意盎然的草原也在炙熱豔陽下閃耀著更加光澤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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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古樸的衛浴設備稍嫌差強人意,但除之外;想必這趟火車旅途應該也是頗為歡樂且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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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搭到這裡—迪克拉湖區。這裡氣候潮濕而且到處都是沼澤。我們先將行李放到旅店後就可以深入迪克拉湖深處的沼澤區。委託人說只要深入湖區就會見到要討伐的怪物了。但真的還是很奇怪…。不告訴我們姓名、聯絡方式甚至連怪物的樣貌都不告訴我們,而是直接匯了一大筆錢給我們…」
「應該沒事的,有我的治療術且北武也沒有在信上看見奇怪的魔力標記。我想我們三人一定可以的,沒問題。更重要的是,亞克哥也會稱讚你的。」西功對著仍有些許擔憂的德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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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但願如此。」德里聽了西功的安慰後放下些擔心,但卻又不想去想像他哥哥與他融洽相處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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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來制定作戰計畫吧。先不要想這麼多了,這麼大筆錢,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出名了。這是打響名聲的好機會也是成為夢想的基石。」德里收拾好情緒重新振作並開始構思可能遭遇的敵人與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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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的車程很快就就度過了。與滿是高聳尖塔佇立跟
由精美計畫過後而建成的厚重石磚房截然不同的風景佔據了三人的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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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葉子、高大的樹林群、潮濕無比的空氣,因氣候潮濕溫暖侵蝕的無數建立於高樹處木屋都讓人明白這裡沒那麼適合人們居住,而是某些生物們的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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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壯碩的果實、煩人的蚊蟲及當地人特殊的衣著讓北武這位來自北方深山的精靈族少女露出了與她相處多年的兩位朋友也少數見著的驚訝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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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呢。世界比我想像的有趣呢,當初不想聽家裡碎碎唸而跑出來果然是正確的。」北武罕見地如此表露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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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有來過這裡嗎?」
「沒有,之前我大多都在北方旅行。北方不管什麼時候都很冷,從來沒看過這麼多大樹。我原本以為摩登就已經夠令我驚訝了,沒想到這裡更酷呢。不過感覺更熱了就是。」北武抓了抓自己的衣領試圖降溫及潑去一些黏人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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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披上斗篷阿?西功。」北武一邊搧風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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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國、土之國還有其他區域聯盟的其他國家,包括我跟西功的老家都對魔族有很深的仇恨與歧視。所以在這裡西功都必須隱瞞自己的種族。怎麼了?精靈族或是北方諸國沒有種族歧視嗎? 北武。」德里嚴肅又戲謔地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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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我是沒遇過。魔族在北方很常見,所以不太會被歧視會怎麼樣的。」北武天真無邪地回答令德里有些許無言,卻又讓他跟西功感到欣慰,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總是相處融洽的關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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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我都忘了妳是在在跟外界幾乎沒關聯的貝格村裡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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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們要迪克拉湖大沼去說,屋建議不。那怪物在,危險。許多冒險者跟術士都沒過回來。(小哥,你說你們要去迪克拉湖大沼阿,我真心不建議。沼澤深處有隻危險的大怪物,很多人都死在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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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由特殊編織手法編成的輕便麻衣,有個濕潤狗鼻、毛絨圓耳的中年獸人族犬型態男性勸諫著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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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我們弱不。對,叔個那隻大怪,如何。長像吧?問傳?(別擔心,我們不弱。對了,大叔那隻怪物的傳聞是什麼?還有他的外貌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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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怪物阿…。還真的不知道長什麼樣呢…。但可以肯定的是非常強大。數個月前,有個穿著潔白長罩還是袍子的外地人帶了一隊看起來就非常厲害,訓練有素的部隊進入大沼深處。不過也沒有再見到他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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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深思一會,不過他想著既然都接下委託的心態以及龐大的討伐金還有可能出名的機會決定冒這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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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大鯰』攻擊不可,主。明天屋『批可批』跟『甲怕』你們會庇佑被準(對了,『大鯰』不可以攻擊,祂是湖之主。我明天會準備『批可批』跟『甲怕』給你們。它們可以保護你們。)老闆十分慎重且嚴厲地警告外來的旅客。
「『大鯰』? 祂長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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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鯰』體型碩大,大概有一棵大樹那麼長,嘴邊有十幾條白色的鬍鬚,傳說祂的眼睛具有靈性。跟奇克拉果一樣大顆。如果你們真的遇到祂了,『批可批』跟『甲怕』會被祂視為你們是良客的證據。祂會展現包容,甚至會幫助你們。」旅店的老闆雙手緊握胸前,目向天花板虔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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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謝了。大叔,我們會盡可能去避開祂,不去驚擾祂。順便解決祂在這裡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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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什麼,水、大魚跟大樹是我們的聖物。倘若沒有祂們我們也不可能活下來。由水中誕生就要對水敬畏。」老闆維持同個姿勢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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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與西功北武討論後還是決定進入湖區深處。而今晚則在旅店落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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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的房間位於地面數公尺處高,這是因應雨季來臨暴漲的湖區所建成的特色建築結構。雖然都是木製,但水之國的樹木在長年與自然搏鬥的生存中發展出強悍的生命力與高度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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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木外層可以過濾掉雜質且直接吸收水分並轉化成它們所需的養分。此外當地居民也十分崇敬這些偉大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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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巨樹為基,以它們的葉為床,並以它們的果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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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國的水果也太多汁了,而且好甜喔。」西功讚嘆道迪克拉湖區盛產,長像灰色岩石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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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還不是雨季,但大叔說他們也只剩最高的房間了,早上起來還必須小心不能摔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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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拉,那老闆人也不錯呢。還送給我們好多果汁跟烤魚呢。還有這個。」
北武高興地拿出下午入住時旅店老闆贈與他們的魚骨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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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飾品的最末端是顆小小的白皙魚頭骨,魚的牙齒則連接著細繩從魚頭的右端連接到左邊。魚頭骨本身像是某種小型貓科動物的頭顱,另人稱奇,也感到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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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國的待客之道就是送魚頭練,魚在他們的文化中是神聖的,不可侵擾。這一點樹也是一樣。送這個是表示友好且友善往來的象徵。」德里將背靠在木牆,右腿挺起左腿半屈地在微弱天花板吊燈的懸掛下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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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這麼…。抱歉當我沒問。」北武本想繼續順從好奇心問,卻又在差點走到德里心中的地雷區時斷然停止無禮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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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有時也會帶著我跟我哥,在我小時候有時也會來這裡觀光…雖然那也頗無聊就是了…。兩個小鬼怎麼可能會對這種偏遠地方感興趣阿…。」德里意味深長地看向無窗的黑暗叢林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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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一定要盡可能去尋找『大鯰』的蹤跡!」德里突然從床上彈起,與西功北武一起做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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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著湖區地圖的深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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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可不記得聽過什麼『大鯰』,牠有可能就是我們的目標,那神秘兮兮的委託人要我們討伐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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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聽你跟亞克哥說過有關於牠的事情,真的有可能。不過,如果真的是我們的目標,到時候還要不要討伐呢。」西功有些疑惑到底是要為金錢詆毀他們的信仰還是遵從現實的壓力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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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否對環境會造成重大影響吧。而且我覺得應該不是那隻被稱為『大鯰』的生物。最起碼祂不具備強大的魔力。」北武一手抱住閉鎖的大腿和小腿,另一手指向德里手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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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明天再看情況吧。」長途跋涉讓德里逐漸擋不住濃厚的睡意之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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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默契地爬上自己的床鋪熄掉了吊燈中的火燭,在恬靜夜中進入美夢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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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德里…。快醒醒,早上了。還有北武也是,要出發了喔!」親切溫暖的聲音試圖喚醒仍沉沉睡夢中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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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再給我五分鐘…再讓我睡個五分鐘就好…。」德里於夢境與現實的夾縫中稱其為親母,因為這聲音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不論是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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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媽阿…。好了,快起來。再不出發晚上才能回來了,我可不想與蚊蟲還有怪物度過夜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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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人家要熱牛奶…拜託了…」北武腳掌朝著由巨大堅固的樹葉組成,具有水國文化風情設計的天花板,臉部埋在舒服,但有點硬度的枕頭中間;躬起整個身子,腳掌幾乎都快碰到吊燈夢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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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燈有四條纖細但強韌的麻繩懸掛著裝有燭火的褐色圓球果殼。果殼十分堅硬且因火的薰陶而散出陣陣甜香;那是富含生命與好客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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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四盞吊燈且每盞的果殼顏色、大小甚至是品種都不太一樣,不過同樣的一點。是它們的兩旁都被開了數根蠟燭足以通過的開口及每盞燈殼上都有碩大水滴與仿似湖泊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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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那在更深沉的夜晚中能因火的旺盛更加明顯,畢竟水國就是因水而生也因水而死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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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武的腳掌靠近一盞亮綠色果殼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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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相處多年,一起度過多個夜晚。但北武的睡姿總是會令認識她的人感到好奇與詫異。曾有次她站在課堂講桌上,做出形似三爪鳥鳥爪的樣式,雙手斜上舉直,仰頭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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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連教授都驚訝到不知該叫醒她,還是放棄教學。
那是西功認識北武以來最有印象、最有趣的睡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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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武的連身白色睡裙也因她奇特的姿勢而垂落覆蓋住她的面容並露出平坦的肚臍與胸部,還有一件白色的四角棉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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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樣才能睡成那樣阿…。好了,快起來,我也不是妳媽」,西功邊把睡姿奇特的北武搬下床一邊幫她把上下顛倒的裙襬擺回她正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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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功對於北武的身體並不感興趣,不是他沒興趣;而對他來說北武更像是個病人或是個需要照護的長輩,所以說那是一種基於同情關愛與摯友間的情感,也絕不可能昇華成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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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快四個小時,至少就西功的感覺。德里、西功、北武總算整裝待發,完成這項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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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真覺得我好像你們的媽媽…」西功略顯疲累,顯然為了喚醒二人,他已經快把完成委託的體力與精神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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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阿!媽媽!」北武與德里轉身看向駝背彎腰的德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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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的旅店老闆向著準備出發沼澤深處的三人跑去。他今日的穿戴與昨日完全不同。他穿著一件有著四方型形狀編織的無袖背心,他那毛茸茸的胸口與平坦無贅肉的光滑深色皮膚被衣物上鼓起的植物或是其他生物的胃袋組成的四方形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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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就像他本來就是由四方形組合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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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阿,這三個小傢伙給你們」獸人老闆用著長有肉球的手掌交付位於三人最前面的德里三隻可愛的小紅頭鳥並送給他們一袋裝有與老闆穿著相仿的麻木製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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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澤是很危險的。沼澤向來不仁慈,『批可批』跟『甲怕』會庇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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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德里接過老闆的善意後以手背揮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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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原本的服飾上再穿戴好老闆交付的禮物與自身的武器。以背影而言起碼是看不出恐懼的跡象;緩慢地涉入使人難以正常行走的泥寧,消失在由高大樹葉天庭之下的危險與未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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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不要去攻擊『大鯰』,祂是這座湖的主人。傷害了祂。就連『批可批』跟『甲怕』也沒有辦法應付憤怒的『大鯰』。」的警告在三人背後,並不確定有沒有被三人聽見的狀態下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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