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巳時…
「赤鬼將軍這樣沉迷於美色不好吧?不是和唐將軍約好了練兵嗎?」綢萸依稀記得錦緬今天和唐鶴云有約,為了看看恢復的身體能不能再練劍,但如今錦緬卻抱著她不放。
「不好嗎?而且我只沉於夫人的美色,這不行嗎?」錦緬還想繼續賴在綢萸身上。
「不行,言而有信,唐將軍還在等著呢」綢萸都能想到唐鶴云此刻應該是黑著臉數著時間,想想還有些好笑。
錦緬盯著近在咫尺的嘴唇發愣,淡紅色的嘴唇看起來很軟綿,他不禁動了想法,突然綢萸的唇就覆上了他的左邊的眉尾,就吻在那個小小的刀口上,錦緬睜大了雙眼,心臟抑制不住瘋狂跳動。
「托托不難過了,有我在你身邊,我會是你的依靠,知道你最近勞心勞累,如果真不想去我讓人去跟唐將軍說一聲?」綢萸輕聲問著,還溫柔的點點他的眉尾。
錦緬都看呆了,他好喜歡綢萸主動與自己親近,不過綢萸肯定是希望他打起精神,於是他還是坐起身穿上外袍「嗯…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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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錦緬坐上太子之位,綢萸立為太子妃,徐靖與池軍啟做為宰相卻是輔佐著太子,錦寇的皇位可視為虛位。
唐鶴云成為軍中最大的將軍首領,孫裕升為二將軍,至於連曉青一家則貶為庶民,雖是這麼說,但錦緬也為了他們尋到一處安生之地,不會再追究叛國的罪刑,而錦希路最後被發現自盡於獄中。
「綢萸~該起來了」錦緬用指腹搓揉著綢萸小巧可愛的耳垂。
綢萸已讀不回,皺著眉頭往錦緬身上鑽。
「妳再不起來我又得跟父親、母后說我們兩昨日太操累…」錦緬才說到一半就被綢萸摀住嘴巴,綢萸的臉跟耳尖都紅了,認份的坐起身去更衣。
其實兩人如今還是未圓房,錦緬也不著急,每日與綢萸的相處照樣甜甜蜜蜜的,兩人一起洗漱,一起學課,下朝時偶爾還會去山上、海邊看看風景,吹吹風,亦或者去街上看看稀奇的玩具、好吃的食物。
綢萸看著鏡中溫柔俊俏的錦緬心底甜的都快發芽「二爺,後日可否讓我回東谷一趟?」。
「嗯,夫人帶上我可好?」錦緬小心的幫她梳整頭髮,剛洗完澡的綢萸香味四溢。
「當然,正有此意,但這次別大包小包的,之前那些銀兩我母親估計這輩子都花不完,金子多到能當被褥」綢萸笑道,一開始綢萸的母親每每迎接他們都是眉開眼笑的,嘴角裂到太陽穴,但經過這麼多次,母親已經被嚇壞了,這錦緬到底是多有錢,家裡都快塞不下這些錢財了。
「嗯…聽夫人的」錦緬乖巧的點點頭,蹲下身幫綢萸按摩足底「季蓉說妳昨日去山村義診,定是累了吧?」。
「沒有,昨日收穫良多,綢萸很高興」綢萸自從當上太子妃後有空便鑽研著藥材、醫理,有需要便會去鄉下的村子裡醫治沒有錢看醫生的農家,都是自己的興趣,所以每天都過的充實又欣喜。
「那就好」錦緬笑起來眼睛都變得柔和,讓綢萸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但這個角度她突然發現錦緬的鎖骨下方多了一條血痕。
「等等,你過來,把衣服脫了」綢萸焦急的拉扯著錦緬的衣服,等衣服脫掉後,她能將傷口看個清楚,鎖骨下方的刀痕一直延續到胸口,雖然傷口淺,卻還是卦著幾滴血珠。
綢萸黑著臉把錦緬推倒在床鋪上,自己則跨坐在他的腹部,手指沾著藥膏輕輕的為他上藥,滿眼的心疼與不滿。
錦緬輕輕的環著綢萸的腰間撒嬌「綢萸~就是那日孫裕說他能矇眼舞劍,可厲害了,我也想學學給妳看,但就是有些不熟悉…」。
「笨死了,二爺是小孩子嗎?怎麼不注意點?」綢萸嘟著嘴唇,生著悶氣。
錦緬直坐起身,赤裸的身體貼近綢萸,魅惑低谷的開口「知道了,托托知錯了,娘子原諒我可好?」。
妖精…錦緬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男妖精…綢萸無可奈何,臉紅的要滴血,強壯結實的胸口就在自己身前,誘人的腰腹跟青筋的線條都如此的勾人。
「娘子?妳原諒我了嗎?」錦緬呆呆的腦袋往旁邊一歪竟顯得有些可愛,綢萸的小心臟快不行了,她眼神躲閃,手足無措的回了句嗯。
錦緬得到好的回覆心滿意足的抱著綢萸直接躺下來睡覺,完全沒有要穿上衣服的意思,搞得綢萸根本不敢碰他,手只能緊張的抓著床鋪「不穿衣服會著涼的…」。
「喔…那可就要怪罪於夫人了」錦緬縮著腦袋擠到綢萸的脖頸邊嗅著熟悉的香味。
「與我何干?」綢萸疑問的捏捏他的頭髮。
「因為衣服是夫人脫的,要穿也要妳.替.我.穿」錦緬調皮的笑了,嘴角的甜蜜加上柔亮的月光傾灑在他俊朗的臉龐上。
男妖精…太會下套了…
綢萸真怕他感冒趕緊把被褥又往上挪了挪,錦緬將綢萸的手握好,一併收進被子裡取暖,隨後定睛問道「綢萸,如果…我不繼承皇位,妳會不會嫌棄我?」。
綢萸失笑,她早就知道錦緬並不想繼位,當上太子只不過是想整治朝廷,也能更好的孝盡母后,從來都不是為了那區區的皇位,這樣的錦緬才是最令人心動的「嫌棄什麼?當皇后壓力可大了,我聽說有一堆事情需要打理,還要照顧後宮佳麗,還是說我們太子殿下想要立後宮?」。
嗯?錦緬懷疑他是問錯了,他剛剛的問題是什麼來著?「怎麼可能?什麼後宮佳麗?」。
看著反應慢半拍的錦緬綢萸又笑道「那是,那我還嫌棄你做甚?」。
「喔…」錦緬一下子就想通了,那綢萸是不嫌棄他,一下子又擠到綢萸的懷抱裡,暖暖呼呼的,還有香味撲鼻,如果能一輩子過這樣的生活就好了。
回東谷的時候錦緬還是裝了一小袋金銀首飾,據池軍啟所說,沒有女人不喜歡這些的,不過綢萸她媽媽確實還挺喜歡的,愛不釋手的將那個袋子護在懷裡。
兩人又在街上吃了奶皮酥,還去茶樓賞景吃點心,一路上都拉著手,終於晃到綢肆的藥坊,綢肆先是替錦緬檢查了一下傷口,錦緬也很配合直接在綢萸面前將上衣脫了。
綢肆立刻把綢萸趕出去,卻讓她的助手進去幫忙,綢萸看助手是個女藥師就也理直氣壯的跟進去。
綢肆專心的看著錦緬的傷口「小帖,替我拿藥巾跟藥膏」。
小帖立刻拿過來要將藥巾敷在錦緬的傷口上,被錦緬躲開,冷冷的說道「抱歉哥哥,我不太習慣生人碰我」。
綢肆皺著眉看了一眼小帖,又往旁邊看看有誰能幫忙,突然發現綢萸竟跟進來了「欸…好吧,小帖妳先替我抓藥就好,東西給綢萸」。
錦緬看見綢萸很開朗的笑了,但在綢肆眼前卻覺得十分礙眼,雙面人妹夫…
「恢復狀況雖好,但妹夫還需留意一下訓練強度,不可過勞,綢萸你看看這裡有些裂口,許是練兵時扯開了」綢肆指著一處泛著鮮紅的傷口提醒道。
綢萸皺起了眉,錦緬看著就心慌,連忙解釋「昨日為給將士們示範,動作較大,不小心的…綢萸…不小心的…」。
綢肆看到這一幕突然有些好笑,馳騁疆場的赤鬼將軍竟會對妻子百依百順的,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綢萸不滿的將藥巾給他覆上,嘟著嘴嘀咕「唐將軍也是首領,為何不親自示範,非要叫你…」。
錦緬討好的對綢萸眨眨眼「我之後絕對注意一些,綢萸…夫人放心」。
綢肆忍不住笑了「哈哈哈…行了綢萸…妳可把我們赤鬼將軍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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