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立刻著急的勸說著女人,可這女人儘管是死也不願意嫁給錦希路,死命不說話,像是賭氣一般。
錦冦的劍反射著光照了一旁無辜的錦緬一眼,他嘆了一口氣,隨後發狂似的大笑起來,眾人都朝聲音的方向看去,這人正是性子暴虐,情緒癲狂的二爺錦緬。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女人,都被賣來這裡了,還故作矜持?不是想求和嗎?父親大人,這個女人,小兒想要來宮裡玩玩!看她能為了國家付出些什麼!」錦緬癲狂的站起身,手裡還握著半瓶白酒,伸手直接將那個女人拉到自己身側。
女人聽完剛剛的話,血液凝結,原來鶵國人真的把他們當作是玩具一樣,根本污辱了她對國家的衷心,對自己的自尊,非常抗拒的要掙脫。
錦緬無奈偏過頭在她頸邊處小聲說了一句「先別動」。
聲音跟剛剛大喊大叫的音調完全不一樣,是一個低沉沙啞的嗓音,極為動人,就像錦緬剛剛完全是裝出來的一樣。
女人只能姑且相信他,緊張的握著自己的衣袖不敢動,錦緬退開又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笑臉,似乎是對剛剛羞辱的行為感到得意。
錦寇無可奈何,他知道錦緬自小就頑劣,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能在他手下活多久,估且作罷「孤準了!緬兒如今正值弱冠,多年在外出征,也是該找人打理家室了」。
錦希路看到嘴的肉跑了,內心升起強烈的憤怒,但他硬是壓了下去,以他的人設,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跟錦緬搶,這樣多有失態。
過了三日錦緬就草草將女人娶進門,婚禮非常的簡易,就像不把她當回事一樣,外面各個都在猜測二爺會將人活活打死還是將人欺辱到其自刎。
洞房花燭夜,女人忐忑的坐在婚床上,她知道外界都是怎麼傳二爺的,她以後肯定會過上很痛苦的日子,但自殺這件事她還是有點下不去手,但萬一等等二爺進來了該怎麼辦?她真的會失身於此嗎?
一會兒,遠遠就聽到二爺在外面大聲叫囂的聲音,底下的奴婢個個被驅逐離開,只剩下錦希路溫溫和和的聲音「二弟,恭喜大婚,你真喜歡那姑娘?」。
錦緬不懷好意笑了幾聲,聲音聽起來都已經醉了「大哥,她就是個奴人,我不過是想放在手邊玩玩,不然娘親總罵我上青樓尋歡的事,養隻寵物在房裡也不錯」。
房內的女人聽的一清二楚,她瞪大了雙眼,全身止不住的發抖,奴人…寵物…雖然她在被祖國送出去之後就已經成為被拋棄的人了,但這裡似乎也不是個好久留地方,她以衣服包裹酒杯摔破在地,小心翼翼將尖銳的碎片藏在袖子裡,如果錦緬敢動她,他們就同歸於盡!
「過來!」錦緬搖搖晃晃的進了寢室大吼了一聲隨後開始摔花瓶、酒杯,把能砸的東西全都給砸碎了。
女人驚恐,不免發出一些叫聲,瑟縮在床上,更是緊握著手中的碎片。
錦緬看了一眼門外,確定人走後立刻變成冷冰冰的樣子,他看了一眼床上縮成一團的女人,手上跟腳上竟還綁著鈴鐺,根本不把她當作人看待,皺了皺眉,走過來想替她解鈴,卻見一個白色的東西朝他手臂上劃,下意識直接用手掌抓住,溫熱的鮮血立刻從掌心滴落在地面。
「別過來!」女人的手還在發抖,驚恐的大叫,她心裡已經絕望,二爺不僅沒死,手還被她劃破,這下死的應該是自己了。
行了,這戲還真是做足了,可惜外面的人剛剛沒聽到,錦緬神色自若的拿走酒杯碎片,將鈴鐺徹底割斷,連紅紗都沒有掀開就退開了,隨後拿起衣袋裡藏的小盒子,裡面是一瓶鮮血,他將血倒在地上、木頭碎片上、酒杯碎片上,各處都灑了一點,做完這些就將外衣解下扔在門口附近,自己則坐在離床還有點距離的地板上用手枕著頭靠在牆邊。
女人疑惑看著他做完這一切,不太懂這是什麼操作「你…」。
錦緬揉著眉心問道「叫什麼名字?」,語氣跟在台上那句先別動一樣低沉沙啞。
「二爺…小女叫綢萸」綢萸顫顫巍巍的回答。
綢萸出生於東域的東側一個叫東谷的部落,部落在東域不算最大,卻是物產最富的部落。
「嗯,只要妳乖乖聽話,必不傷妳」錦緬沒有抬眼看她,畢竟連頭紗都還沒掀,他也沒興趣看。
「二爺需要綢萸做些什麼?」綢萸不解的問道,錦緬大可強行讓自己聽話,何必談條件。
「第一,在外面我沒叫妳說話就別說話,第二,明天早些起床」錦緬闔上眼睛休息,卻微微聽到綢萸走下床的聲音。
「二…爺…手」綢萸拿著一塊自己的手絹小心翼翼的靠過來,她總覺得錦緬好像不是傳聞中那樣的性格。
錦緬抬眼看她要走過來一臉冷漠「不必,妳先行更衣歇下,櫃子有套衣服」。
錦緬挪來一個屏風架在自己跟床中間,還是背過身而坐,似乎是表示他不過去,綢萸再看了一眼櫃子的衣服,是套高級的絲綢料子,衣料還不薄,在這冬天裡肯定能保暖的,不過她是真不知道這個二爺在想什麼了。
隔天一早綢萸醒的比錦緬早,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屏風後面看看錦緬,那人用手枕著頭就躺在地上,碎髮散在臉上仍遮擋不住他英挺的鼻樑,俊秀的面孔,昨天太過緊張還沒發現錦緬雖然看似高大,其實是精瘦,左邊的眉毛鋒利,但近尾端有一個小傷疤,所以缺了一小口,看起來更顯武將的率性,手掌上是昨天被自己弄傷的劃口,看起來血已經乾了,還好沒有太深,正想伸手去查看一下,手卻被那人緊緊的握住。
「醒了?」錦緬冷著臉,他對著綢萸上下打量一番,現在已經卸下昨日的妝容,她皮膚白皙,眼神明媚,果真如使者所說,生得一副好皮囊。
「是…是小女的錯,二爺請賜罪!」綢萸急得跪了下來,昨天太驚恐了,今天才認罪,二爺不知道會不會責罰她。
也許是聲音也不小,外面的奴婢們都聽到了,錦緬臉色一變,立刻朝外吼著「賜罪?何等賤奴!本王親自將妳押入柴房,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綢萸跪在地上沒抬起頭,但她被錦緬的聲音嚇到,身子明顯一顫,又是那兇惡瘋癲的音調,她都懷疑錦緬是不是有兩種人格。
錦緬隨後拿來被褥往床鋪上倒一點昨夜剩下的一點血,隨後不顧綢萸的反抗將她全身裹起來,包的密不透風,親自扛著人就往柴房去,後面的奴婢都追不上人,也不太敢管,畢竟在二爺身邊多說一句都能送命。
正常來說成婚第二日錦緬跟綢萸就要來給陛下跟皇后請安,但聽聞二爺住的齊安殿經過早上這麼一鬧,還聽聞婚房內雜亂不堪,還處處都有已經乾掉的血漬,陛下跟皇后也大致了解綢萸為什麼不能來請安了,之後便也沒有這個要求。
「緬兒,這成何體統!昨日才剛迎娶正妻,你就將人打到血肉模糊,還裸身逐出齊安殿,這樣朝廷大臣都該如何想呢!」皇后氣的先將錦緬罵一頓。
「母妃,那等賤奴還沒讓我盡興便昏死過去,這該當何罪?我得親自罰她!且她身分卑賤,憑什麼跟我一起拜見父親跟母妃?」錦緬大肆的抱怨,似乎想讓所有人都聽到這件事一樣,估計外頭的宮女們都八卦去了,之後這件事就會流傳的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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