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言,一入宮錦緬立刻就上了早朝報告情況,將所有的事情都歸功於綢萸,當然獎賞也是很確實的入了齊安殿,綢萸則在房間努力回想昨天自己說了什麼話嗎?加上錦緬昨天的態度,和離難道跟他的夢有關?要回去找心上人?她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她來到練兵場找到唐鶴云問問看錦緬最近的計畫有什麼打算。
「嗯?霧妃娘娘怎麼不親自問二爺?」唐鶴云正疑惑著這兩人又再搞哪齣?
「二爺急著上朝,他讓我來問你也可以」綢萸感覺自己也越來越會編故事了。
「喔…真奇怪…二爺不是一直不希望我跟妳單獨相處嗎?」唐鶴云還是有些遲疑。
「所以,最近有什麼動作嗎?」綢萸趕緊催促他。
「嗯…最近太子那邊很危險,他眼底容不下一絲沙粒,處處刁難陷害,況且他一直想將妳…咳咳,反正呢,二爺目前也備了不少兵,我底下的人也都可以配合,只要太子不動聖上跟皇后,二爺應該暫時不會動兵」。
「等等…等一下,太子殿下想將我如何?」綢萸剛剛聽到了一個重點。
「痾…二爺交代過不能透露」唐鶴云剛剛差點說漏嘴了。
「快說,你不說我就跟二爺說你欺負我!」綢萸威脅道。
「蛤?二嫂妳不可這樣過河拆橋啊…好吧…我聽聞太子大人在宴會上就看上妳了,是二爺…二爺中途將妳拐走,因此太子殿下才會提前了行動」唐鶴云老實交代,殊不知錦緬那個呆子已經跟綢萸提了和離。
「什麼?難怪…我想二爺剛開始都沒有在看表演的,怎麼就突然將我護在身後」綢萸想起了當初的情況,突然感覺當初的錦緬很暖心。
「因為聽聞太子似乎也對太子妃不太好,那時二爺估計只是不想再看到第二個太子妃,才會挺身而出」。
「所以他並不是因為看上我,而現在又因為我受到更多為難,是嗎?」綢萸很難不往這個方向想,不然她不知道錦緬為何會突然對她如此冷漠。
唐鶴云怕事情的走向越來越不妙,立刻挽救「等等,二嫂,妳這麼想的話二爺可是會傷心的,雖然二爺擅作戲,但我跟他認識非常久了,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裝不出來的,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心悅於妳,別胡思亂想了」。
「但…他似乎有個很思念的女孩,你可認得熙熙姑娘?」綢萸想著問問看唐鶴云,說不定他會知道。
唐鶴云一聽到熙熙瞳孔都放大了「熙熙…妳…妳怎麼知道熙熙…」。
綢萸感覺事態不妙「二爺曾多次噩夢中念叨這個名字,你可知這個熙熙為何人?」。
「二嫂似乎是誤會了,錦熙熙是二爺的堂妹,但…她已經死了,想必娘娘也聽聞過當初先帝的妻小皆…」唐鶴云刻意放低了聲音,畢竟這件事不宜討論。
「難道是二爺所為…?」這是綢萸沒想到的,錦緬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殺人,她也從不相信外面的那些傳言,想不到真有其事。
「其實我也不清楚,二爺不願再提,後來聽聞他晚上都睡的不安穩,因此才會在家備著薰香,那件事似乎對二爺造成很大的陰影,至今仍未釋懷」。
「二爺未曾與我提起過這些…但…」據綢萸觀察,只要錦緬抱著她就寢,就不會出現那個噩夢,那他應該要將自己留在身邊才對,怎麼會把她推開?
「但什麼?二嫂?」唐鶴云好奇的看著綢萸獨自傷感。
「沒什麼,謝謝唐將軍,我去找二爺」綢萸決定還是問清楚吧,但其實她也不知道此刻錦緬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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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想立妾室?」錦希路疑惑的看著錦緬,這是又再搞哪齣?
「大哥,霧妃的身子骨不行啊,父親跟母后還等著抱孩子呢」錦緬無奈的說著。
「這…霧妃可知你有此意?」。
「呵…我堂堂皇室子嗣,娶妻納妾難道還要與她商議,大不了…休了便是」錦緬擺擺手,似乎毫無所謂。
前幾天還護著綢萸,今天卻表現的如此反常,但錦希路也只當作錦緬終於對綢萸失了興致,或是兩人吵架了,便開始對外公告二爺要廣納妻妾,可毛遂自薦。
綢萸收到消息的時候手裡的茶杯都握不住,直掉落在地上。
「儘管如此妳也不願與我和離嗎?」錦緬冷冷的聞著茶香,似乎非常平淡。
「前日二爺與我互道心事,現今卻又要納妾?這是何意?」綢萸皺著眉頭,實在猜不透錦緬想做什麼。
錦緬眉頭淺淺一挑,故意激怒她「妳日前不也希望我納妾?如今可是後悔了?」。
綢萸突然覺得錦緬這個個性真的得治一治,他明明很愛自己,很在乎自己,現在卻在故意惹怒她,她壯起膽子說道「錦緬!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看看!」。
綢萸從來沒這樣喊過錦緬的全名,錦緬被嚇得乖乖坐下,手裡的杯子也輕輕放在桌子上,眼神無辜的看著綢萸。
「每每說些違心的話來傷我,錦緬你敢不敢再說一次?」綢萸惡狠狠的瞪著他,似乎是吃定了錦緬會不知所措。
果然如綢萸所想的,錦緬乖乖地搖搖頭。
「好,那你為何要說這些話,告訴我?」綢萸慢慢靠近錦緬,錦緬不斷後退,一直不肯說原因。
「說不說,你再不說,我可一輩子不理你了」綢萸要放大招了,淚眼汪汪的看著錦緬,眼眶的淚水越來越飽滿。
錦緬眨了眨眼睛,手鑽緊衣角,看著綢萸的臉他實在說不出狠話了「別哭….」。
綢萸看他還是不上鉤,氣憤的說「好,我一輩子都不要理你了,錦緬,我會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我!」。
錦緬全身的血液都凝結在這一刻,內心掙扎著該不該開口,但他確實沒有辦法想像一輩子見不到綢萸,他不想再讓在乎的人離開「不…不要…」。
「那你說不說嘛?」綢萸聲音染上哭腔,什麼和離,什麼娶妾?錦緬這個壞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
錦緬的心也有些酸澀,但他還是妥協了,他希望一切說出來能跟綢萸好好溝通「好…我說」。
錦緬主要的想法是希望藉著娶妾這個儀式,轉移錦希路的注意力,就算錦希路喜歡綢萸,但他不可能會要自己用過的東西,因此綢萸可以氣而和離回家。
「回家?我為何要回家?」綢萸疑惑道。
「妳上次說…妳想念在東谷的日子…妳還是不喜歡這裡,這裡不是妳的家」錦緬說的很委屈,他很努力想讓綢萸過的自在,但綢萸還是想回家。
「…我何時?」喔…那應該就是說喝醉酒說的話,難怪錦緬那天會這麼難過。
「綢萸想回家,我可以放手,我不想妳過得不開心,我可以不讓大哥找妳麻煩,安心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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