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啊,依我看,你傷快好了吧。」長老問阿牛。
「多虧長老收留和玉蘭的照顧,我的傷已經好了不少。」阿牛謙遜地回答。
長老點點頭,微笑著說:「你的奮不顧身,救了玉蘭一命。我們對你的收留,也是應該的。」
「於此阿牛也是感激不盡。」阿牛恭敬地回答。
長老卻又問起阿牛的去意:「但你應該沒有打算長留於此吧?」
「我...」
阿牛正思索間,長老卻突然開口道:「你的一雙眼睛有神而細長,含有真光而神藏不露,該因工作之地機關重重,鋒芒過露者,定必運寡命短。你的眉形細長而整齊。該是個性格沉穩之人。可惜眉毛淡薄,人緣運差。自幼父母雙亡,流離失所。幸是顴骨高而有肉,生性勤奮必有所成。」
阿牛沒想過,僅憑臉相,便把自己的身份背景表露無遺。更印證了暮年村,確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長老繼續說道:「在你的臉上,我看到了許多跡象,若我沒猜錯,你該是當今朝廷中的一員。」
「是的長老,阿牛乃當今秦王身邊文官,名為徐福,字君房。今趟前往暮年村,乃聽聞暮年村處於奇山蓬萊之中,村內蘊藏能改變命運的奇技,於是我便奉秦王之命,到村內一探究竟。」阿牛心中一動,知道長老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身份,於是坦誠相告道。
長老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又繼續說道:「秦王自一統六國後,仍然四處討伐,老夫亦略有所聞,原來目的是因為如此。但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村子是一個安寧的所在,我並不希望有任何爭端發生。」
「對不起,長老。」君房愧疚地說。在村內的日子,他曾受長老不少恩惠,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理解和尊重。
「得你如實相告,老夫亦不怪責。你是個性格敦厚之人,官場上充斥爾虞我詐,令你不得有所防備。只是,恕老夫未能把秘密托出,此乃對你作出保護,亦保護村內眾人的安危。」長老撫著長鬍,仰天而說。
「阿牛...君房明白。於暮年村的日子,與長老交流甚多,令君房受益匪淺。君房亦早已拜長老為尊敬的前輩。如非必要,我亦不想作出傷害暮年村或玉蘭之事。還望長老能為君房恪守秘密。」
「恕老夫直言,玉蘭乃村內潛力最高的一個,待老夫作古後,守護村子的重任便會降於玉蘭身上。若你倆他日落得兵戎相見,乃屬天數。」
「君秀明白。」他知道長老的意思,他與玉蘭,是註定不能相愛,因為自己,也藏著一個不能公諸於世的秘密。一旦自己把這個秘密公開,定會令暮年村鬧個天翻地覆。
在與長老一席話過後,君房懷著差劣的心情離開書房。他感激長老的深明大義,但自己實在沒有信心,能為村子帶來和平。
當他正希望回到睡房時,卻被練功房內的三師兄叫停。
「喂,阿牛,過來。」君房一看,他們正練習搏撃技,玉蘭也在隊列之中。
「為什麼?」
「叫你過來便過來,問那麼多幹嘛?」三師兄的語氣輕佻,君房知道,他是想奚落瘦弱的自己。那正好,君房也希望找個對象出一口烏氣。
君房一步步走到練功房,看見玉蘭正著緊地看著自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會被三師兄打死。他故意不看著玉蘭,而直視著三師兄。
只見三師兄雙手叉在腰旁,趾高氣昂地看著君房,氣勢強得仿佛想把君房給吞噬。君房知道,在他們眾師兄弟當中,輩分是依年紀而非實力排列。當中以排行第三的三師兄武功最為扎實,因此才擁有能輕易扳下君房的自信。
這個三師兄,平日為人粗魯,但確是竭力地維持村落的安穩,村民會因為不同的大小瑣事而勞煩到他,但他永遠也不會拒絕村民的要求。本來君房便對這俠義之士甚為賞識,彼此該能成為知心好友,只是自己與玉蘭走得太近,才會無故成為其眼中釘。
君秀徐徐走到眾人圍著的圓圈中間,眼神堅定地看著三師兄,他要告訴三師兄,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
「怎麼打?」君房問。
「落地者輸。」三師兄說,那「輸」字還未說出口,君房已隨即應道:「很好。」
「唉啊!」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三師兄已應聲倒地,並大叫了一聲。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戰的雙方,久久未能作出反應。
原來,當三師兄說話時,君好隨即蹲下,以左腳作為支點,並用右腳在地上划出一個半月,快速地從三師兄的下盤掃過,三師兄霎時未能作出反應,便已被一招強而有力的掃堂腿給絆倒。
「不算不算!我還未說開始。」攤在地上的三師兄,對著正要轉身離開的君房說。
「在戰場上,還輪得到你說了算嗎?」君房問,無疑是希望給當天差點被暗算的三師兄上一課。
無言以對的三師兄,只能看著君房絕塵而去。經過這一交接,他才知道自己錯看了阿牛,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子,實則只是在暗藏實力。
「阿牛...」玉蘭跟隨著君房回到房間,卻被君房拒之於門外。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t1HusOyZ0
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Q7npUrJ2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