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藉助酒興,講起他的精彩前半生。
原來阿姨是他的小伴讀,算是張家的遠親。 後來父母親海難離世,就成家裡一員。
老張年輕時候整天沾花惹草,好些還是阿姨牽線搭橋順便兼職望風,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還盡職紅袖添香夜讀書,要不他哪裡能考上什麼倫敦財經?
淪落江湖就有可能!
「一開始她一點不起眼,只是很善解人意、跟她呆一起什麼都不用操心,後來出國留學也就一起去了。 不過她上的女校還突然幾年不見面,我也樂得沒人礙手礙腳整天花天酒地。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找上門來,你猜怎麼的?」
老張都唾沫橫飛了。
「啊?她說要嫁人了?」
小張憋笑偏偏不按劇本來。
「嫁你個頭,嫁別人還有今天?我一見驚為天人!要不是她自報家門都不敢認,真真的是兩個人!那份漂亮、皮膚那個好,一點不比你舒妤姐現在差。」
「所以你就急不可耐了?」
「那當然,這麼漂亮放過要遭天譴!後來才知道真是天外有天,我以前碰到都是些什麼垃圾,跟她比真是天上地下。 從此什麼異國尤物我都不會多瞧一眼...... 把我徹底征服了!」
「啊!」
小張這次真是大吃好多驚,都不好意思問太詳細。
好在大張忍不住繼續炫耀。
「後來才知道她整理古籍發現不知道哪裡搶來的秘笈,偷偷照著修鍊好幾年才終於內外兼修修成正果,真是不可思議!」
小張也覺得不可思議,想想阿姨現在模樣,說是舒妤姐大姐姐一點不誇張,好像歲月差不多跟菲姐一樣不留痕。
「要這麼說你們應該樂不思蜀,趕緊生一堆兒女才對,為什麼你還服什麼葯?你是書生呀?」
「這就叫『天有不測風雲』,我們應該惜福。 是在倫敦過了幾年神仙日子,舒妤也出生了。 可哪裡能想到家裡就出大事了。」
老張終於記起還有酒,狠狠大喝一口,神色複雜,半天才繼續故事。
原來是祖上傳下來的自留地終於引起那些土邦後人的凱覦,從一開始的不停揩油發展到想一鍋端。
從小打小鬧發展到想斬盡殺絕,到他發現不對趕回去才發現老一輩已經死傷枕藉人心惶惶。
「幸虧我雖然不著調卻一直沒忘記家族遺訓,功夫沒落下膽量也在,裝孫子花不少錢買通上層出面把局勢彈壓下去。 不過那地方天高皇帝遠的,別人管的了一時管不了一世,那些混蛋過幾天肯定還來。 狼吃過肉還能吃素?何況就在家門口、知道我們還有老底?。 所以一發狠把剩下的青壯全部召集起來練功,還打破祖傳禁忌大家都開始喝藥。 張家的後代哪能被欺負不還手的?那不是讓祖宗蒙羞嗎?我們堂堂華夏後代哪能給那些黑猴子欺負?」
雖然事情過去好多年,老張提起還是滿臉激憤。
「那後來真殺出一片天地了?」
小張也聽的血脈僨張,好想親臨其境。
「沒有,造化有時候真是弄人不淺!我都說不出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了。 兩幫人馬約好手上見真章、那是傳統,只要不動熱兵器政府也懶得管。 我也發狠就向死求生,學老祖當年的豪氣,不行就搬走。 現在不比當年,只要有錢天下哪裡去不得哪裡不能活?我還是留有後手的,嘿嘿。」
又乾一杯潤潤喉才繼續。
「可是特么的一照面你都想不到多麼喜劇!對面帶頭的居然是我在倫敦救過的一個半大小子!有一天我半夜出門買酒看到他被幾個醉鬼圍毆,一時技癢一招『白馬搶蹄一招雙飛踢』通通放到...... 叔叔的功夫也不是蓋的!那小子還說必有重謝,後來居然無聲無息。 原來他爹剛剛嗝屁趕回來主持大局, 認出是我差點納頭便拜,架自然就打不成了。」
「那不是皆大歡喜了?」
「歡喜個屁!張家的男丁差不多都跟我一個鳥樣了。 我看不是事就採取懷柔手段,買了兩條船送給那幫土著,大部分財產都轉移首都買樓開工廠,現在島上就留些老人孩子。」
「啊!」
這他媽的真是造化弄人。
「就真沒辦法了?要不讓我媽媽試試?」
「沒用,中醫不是沒試過,可惜給我耽誤錯過時間了。 我也是鬼迷心竅迷信西醫,先找西醫戒毒、你媽告訴你用了什麼東西吧?發現大家差不多成癮君子趕緊想辦法戒,等發現更大的後遺症已經晚了,可能都造成物理意義的傷害了。」
這一下大小張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老張拍拍他肩膀自嘲、「也算撿回一命,真火拼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呢。 那地方也算塊風水寶地,哪天去看看你就明白了,憑你這麼鬼頭巴腦的說不定能找新出路。 所以萬事不能強求十全十美,謹記。」
最後終於不勝酒力靠「兒子」身上呼呼大睡、呼嚕打得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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