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東西我都放在這裡了。」聞祁茵把紙箱放在客廳的桌上,朝聞恪說到,見他點點頭後就出去了。
二樓一直是聞恪的小天地,這裡的客廳和任何事物,都存在於以前的記憶中,而聞祁茵通常是在三樓,那邊任由她和季楓創作,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傷害到實質性的物體就行。
繼續研究了一些編曲後,他放下手機,把紙箱裡的東西拿出來,這些都是包貨需要用到的,他請王叔留給了他一些。
包兩本根本不耗費時間,很快很順利的就完成了,接下來的時間依然漫長的像是沒有盡頭,他還可以揮霍,但也不知道可以揮霍到何時了,畢竟時間這種東西是抽象的,有時快、有時慢。
聞恪瞄了一眼規劃表,今天的他依舊要預習未來的課程,於是他站起身,回了房間,回了書桌。
聲音只剩下沙沙的筆聲,好似永恆不變的只有它們,無論何時、以前、現在,它們也算陪伴了聞恪一整個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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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別擋在這啊?」季楓看著倒在地上的她哥,滿臉嫌棄,心裡羨慕聞祁茵有聞恪這麼一個正常的哥哥。
季颺坐了起來,像是剛睡醒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很昏暗,他們家沒有很寬敞的窗戶來透光,只有一些狹小的窗口來流通空氣。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是一成不變呢?這樣顯得他很失敗。
一切的所有都一敗塗地,既沒有賺錢的能力,又沒有領獎學金的本事,更沒有任何的才華,只是像水蛭一樣,吸著聞恪的血,當一個屬於他的寄生蟲。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qD4y3Fnp9
他知道現在沒人嫌棄他,但他有些嫌棄自己了。
季楓看著失神的季颺,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頭說道:「早上了,該起床了,有家事要做。」
季颺聽到她的聲音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後站起來開始做家務,一言不發的獨自思索自己的價值,季楓看著他這副樣子,搖搖頭,心裡想道:藝術家的通病又來了。
每個月總會有幾天不開心的,但過沒多久就會好了,是心病的話也得忍忍,離這裡最近的身心科在良苑縣,離這裡有八、九公里,騎腳踏車太久了,誰都沒有時間。
日子還是要繼續過。
「哥,我出去一下。」季楓朝外面曬衣服的季颺說到,揮了揮手上的小包,騎上腳踏車就離開了,季颺依舊弄著衣服,頭也沒回。
他們家早已習慣這種生活方式了,要做什麼說一聲就好,沒人會管你,看似自由,實則缺乏關照,但很多人都嚮往這種自由,只能說因人而異了,他就不喜歡。
「今天要做什麼呢?寫歌嗎?編曲嗎?出去玩嗎?找聞恪嗎?」他一個人喃喃自語,面無表情的像個機器人,完成著指令。
他想去找聞恪,但害怕不小心打擾了他,所以他決定一個人靜靜。
也許一個人也挺好的,他又不是學齡前的幼童,只會黏著依賴的人,他是一個已經可以出去打工的高中生了。
心情不好也沒關係,寫出來、唱出來就好了,生活和心情都不會越來越差的,也許等一下就好了,沒好也沒關係,他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自行癒合,他還有幾十年。
「呼……」緩緩吐出一口氣,繼續安靜的休息吧,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放棄的了,但有什麼可以是讓他擁有的,今天天氣不錯呢。
「海岸邊,地平線
夕陽下,腳下的沙
連成一個圓呀
好似太陽,照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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