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熱氣球樂園 - 第二章［雲之迷宮］曙光與黯黑（1）

視線再次變的清晰，只是這次看到的是乏味的天花板。

我沒有睡著，所以我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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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腦中響起鋼鐵怪咖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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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倒性的實力……我真的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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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許只是第一次我正視自己和別人的差距。

全身恢復了知覺，剛剛混亂的記憶開始重現，變得清晰。

嗆鼻的血腥味襲來。痛覺似乎被喚醒了，身上原先有傷口的地方傳來劇痛。

令人厭惡的嘴臉在次浮現，比剛剛還清楚的畫面，衝擊著視覺。刺耳的笑聲迴盪在耳邊，每一句話，都再次響起，如惡魔的發言。

我坐了起來，抱住雙腿，熟悉的房間變得格外陌生。

身體不自主的發抖，好想尖叫，卻叫不出聲音，眼淚停在眼眶裡，滴不下來。

頭腦在發燙，脹痛感一波波湧出，卻格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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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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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裡死了，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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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兩個身體是不相聯的。

我不停在說服自己，那是一場夢罷了，不是真的，我還活著……

好想要有人陪著我…抱著我…安慰我…空洞的房間好可怕。

***

呼吸漸漸變得平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抬頭看了鬧鐘是四點半整。

枕頭裡安裝的儀器震動了一下。

像曙光乍現一般。

天花板的密門開啟，她跳了下來。

我不敢相信我的雙眼，她還活著！

她踏著無聲的步伐走來，坐在床緣。

「我們似乎都經歷了不少，趕緊來交換情報吧。」

* * *

「你確定你是真的穿越了？」靈問我。

「百分之一千確定。這太真實了，不是夢也不是精神幻覺。

而你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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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死了，卻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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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她，好怕她又會消失。

「你知道我不可能說謊也不可能搞錯的。」她說。

「嗯，我知道。」

「我覺得我看到一絲半透明的發光物，它慢慢從我身體離開，但最後一刻，一股強勁的力量衝上來，然後我就活過來了。」

「這兩個月…你去哪了？」

「我要去調查那個藝人學姊，但她似乎和林家有關係，潛入林家的時候，有人刺殺我。」

「醒來之後呢？」

「我在林家的附近，沒監視器的巷子裡，有人算好我會起來的時間了。」

……

* * *

看著監視器畫面，王清瑩二號走進了學院前的階梯，當然，必須挽著霖曦的手臂。

如果你問我會不會被看出我們不同人，那倒是沒問題，我們已經用這種方式對他們兄弟好久了，至今從來沒有人認出我們的不同。

不過保險起見，我還是追蹤了他的臉部微表情。

眉毛內側沒動，眼白和瞳孔都沒有放大。

我在密房裡緊盯這監視器畫面，靈說她發現，有異狀的是林家四兄弟的父親，林育。

起初她發現他最近出現在公眾場合的次數降低很多，這應該也是為什麼霖曦會參加這麼多活動的原因。

經過無人機、和包裹的真空攝像機都拍不到他們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她開始扮裝成送貨員、外包打掃的助手等等，一個月的長期觀察，她還是沒有特別的發現。

直到她發現，間諜不只她一人。

外包打掃的阿姨們有一半都是各家派來的，就連送貨的司機都是。

大家都發現了林家的不正常氣氛。

所以當大家在拚命搜尋林家時，靈選擇把精力放到竊取別的間諜的資料。

比對大家資料的結果，她發現最不一樣的是其中一個家庭醫生的助手換人了。

接著在潛入時，遇害了。

而我…悄悄地跟在他後面。

已經有人知道我和她的秘密了，要趁早解決才行。

靈能回來，就像夢一樣，似真似假。

也許我從來都沒接受，她死了，這個消息。

所以就像一切回到正軌，又在虛無和真實間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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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能再失去她。

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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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迂迴的走廊上他走得很快，雖然腳步盡量放輕了，但看得出不是個專業人士。因為比起墊起腳尖走路，用腳掌兩側會更無聲。

他時不時就會回頭，非常沒有安全感。一路上走了十分多鐘，有些地方早走過了，卻還不走進任何一扇門。

靈這樣跟蹤他很多次了，但都沒有走進他最後會走進的房間的決心。所以，我這一次就是要潛入。

他他突然一個緊急剎車，拐了個彎，碰了一下牆壁，如靈所說，這裡確實有一道門出現。

他站在門口等待門為他開啟，當終於露出了個小洞的時候，他露出驚訝的表情，驚恐的瞪大了眼，慌亂的跌坐在地上。

還沒來得及看到他所見到的，走廊的燈瞬間熄滅，四周警鈴大作。

我很確定靈沒跟我說這一段。

他們發現我了吧？怎麼可能？這整區已經用我們公司生產的探測器偵查過了，有鏡頭的地方已經全都換上靈之前潛入時拍攝的影片了。

地面震動偵測器我的鞋子可以完美屏蔽了，我身上的儀器也沒偵測到紅外線之類的東西。

赫然，脖子後一陣細小的風聲，我緊急跳起，因為正常人的反應會是低頭或歪頭，在攻擊者可能帶夜視鏡的情況下，他說不定已經準備要攻擊我的下一步了。

因此，用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才能爭取戰勝的機會。

我在空中是往那個助手的地方跳，但解下其中一個重物往斜後方丟。

我在豎耳聆聽下一個攻擊的時候，卻聽到其他扭打聲……難不成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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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在我後面跟蹤助手？

或是…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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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附近的那道門露出了微微的光，我看向那個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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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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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一聲那個助手手上的匕首刺向了我。

我怎麼剛落地時沒注意到，他剛剛倒下時是在靠近原本走廊的地方，現在卻在另一邊的門縫旁。

那應該根本不是原本的醫生助手，是早已埋伏好的人。

我向後躲過了他連綿的攻擊，沒想到一把冰冷地武器卻抵在我的背上。是後面攻擊我的人？還是跟攻擊我的人對打的人？

死。

黑暗又沉重的感覺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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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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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奔向那道門，大力的推開後趕緊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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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我，卻不知道這個選擇之後，我將面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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