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傍身之不放手 - 使鞭2——為什麼我不能有?

「嗐，你也能，你也能這一手。」袁大娘看著眼熱，心思澎湃的激動叮嚀道：「以後這種功夫可得傳下去，以後一定要傳給孩子知道不？知道不?」熱切的一定要他答應下來，他點頭一笑。

「你你，你過來打那顆果子」

「那顆還沒熟。」

「沒關係都是酸的。」

他鞭一抖、果一落，袁大娘附掌大樂，上前去笑吟吟的拾起那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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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一整套的給我瞧瞧。」袁大娘使喚著，回身一看見女兒立在窗邊樂道：「你看看他功夫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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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寬腳步重重側出，鞭往旁一撒勢力萬鈞，

鞭勢未消又被提起，如千軍萬馬同出一般，

呼呼、咻咻、刷刷，萬聲齊揚，

那鞭聲時綿或軟、若勁又厲、或殺氣騰騰，刷一聲如長棍筆直在側，再刷一聲疾拉鞭起，如鷹翔滯空、盤伺疾落…，

左右各刷刷兩下，忽然護起全身，舞得如棉團輕柔軟綿、織就鞭影，

成團鞕影中又忽地一鞭射出咻聲後至，

呼呼呼的往旁掃開人隨疾走，

迴繞間鞭影重重、又反覆縱身捲入鞭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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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穿著爹的舊袍，肥衣瘦身尺度不合，但由跨、至腰、至臂間的用勁，轉收間，看以是她爹、又全部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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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二人都已、或將離她而去，終不能久相留守，

忽然傷痛難已，披衣噙淚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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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娘正看得目瞪口呆，見女兒匆匆走出，他的鞭也重重一刷地，嗤嗤如靈蛇滾轉，篤地停住。

方才一眼看見那臉上分明的淚跡，袁大娘擺擺手示意他追去，他收摺好鞭放回桌上，追出去見她躱在牆角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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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他啦?」他緩緩近身放柔聲音：「別教你娘聽見，讓她傷心」

不勸還好，她自摀嘴愈哭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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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寬只好拉著她，多走幾步到巷底牆角，她抺淚又蹲下藏臉，

他陪坐身旁，拿出懷中帕子她也不願接，自已拉出衣裏一塊大帕子整臉摀上，嗚咽的哭…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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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別人能有，我不能有?

為什縻給了我了，讓我喜歡了、放不開了、才要拿走…

以後，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她終是嚎了。

陸謙寬喉頭一酸，吞了口唾沬，伸臂拍拍她的髮：「別哭了，忍住，讓你娘聽到這種哭法，心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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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心碎了。」她絶決的抺淚，強起身進屋，見陸謙寬還隨後跟進袁家，忽拿起桌上的鞭猛地就回身一抽，

「招燁」袁大娘駭然大叫，

她只是要發洩，不想他竟跟得那麼近，這一鞭就過在他身上，嚇住了，立刻棄鞭逃入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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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寬沒躱，但是臉下意識側過，那一鞭斜打在脖子到胸前，脖子一條血痕立現，胸前衣服也被抽破，衣裏也一道浮現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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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娘驚惶的結巴起來，「孩子，你，…」她露怕了。「她今兒不知怎麼了，我看她是瘋了，你可別生氣…」說著慢慢後退，並張伸手欄住入門的路。

「沒事，她手沒力，還好。」陸謙寬狼狽的紅臉一笑又道：真的沒吵架，我也不知道她在氣什麼，昨天還好好的。」

他尷尬的立了會：「大娘，你去看看她吧，沒事，不用駡她，我們自已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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