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ed 紅皇后－Unexpected 危機處理 - Ｃｈａｐｔｅｒ　０２－９　蓋爾．艾妮賽斯　夏娃

「你還好嗎？」

鐘恩儒沒有回答，雙手握著水杯。

喧嚷，歐比蓋爾的第一千四百五十六個夜晚。

「挺不容易的。」

女孩說著，拉出黑鐵高腳椅，一面向阿貝招呼。

鐘恩儒轉頭望去，她放下那頭微曲，卻柔美又順滑地令人稱羨的銀白長髮。

「艾琳。」

艾琳向著自己微笑。

綿軟、潔淨、令人懷念。

她從阿貝手上接過雕花精緻的玻璃杯，翻動的稜角冰球，金黃的醉液。

小抿一口，透亮的藍眼珠變得有些迷離。

「還好嗎，今天？」

艾琳正趴在工作桌上，筆電亮著，咖啡似乎涼了。

「嗯。」

鐘恩儒提著袋子，關上了大門。

「死了，又活了。」

鐘恩儒舒了口氣，緩緩地說。

「你想待到什麼時候？」

「...」

「沒辦法呢。」

少女站起身，披著凌亂的白髮，走了過來。

男人靜靜地看著。

她捧起鐘恩儒的臉，吻了上去。

獨斷，粗魯。

大雨滂沱。

鐘恩儒倒在床上，艾琳剝去了他的外衣。

別離開我啊，她似乎這麼說著。

被舔拭著，被愛撫著。

意識模糊，暈頭轉向。

如熱戀般，盡是汗臭的性愛，陷入一場永夜的深昏睡。

被掐住的脖頸，甜膩的快感。

『我愛著你。』

「嗯。」

飄盪的白色花海，一眼瞧不見邊。

銀白的她站在那，望著鐘恩儒的到來。

「這麼想我啊？」艾琳微笑著，輕輕地問。

她緩緩走近，捧起男人滿是血痕的臉。

鐘恩儒抬起手。

少女應聲倒地，鐘恩儒衝上前，將其按在身下。

任憑她哀號，哭喊。

男人嘶吼著，一拳接一拳砸下。

豔紅濺上花瓣與綠枝。

啪滋。

拳頭牽起了濃稠的紅絲。

砰。

雙手沾滿碎塊與組織。

血泊中的屍體，此時早已面目全非。

『我愛著你。』

鐘恩儒大口喘著，氣息愈發急促。

伸出手，自喉嚨扒下，剝開了屍體的胸膛，捧起那血淋淋的心臟。

雙手顫抖著，他張開嘴。

腳邊竄過一條白色的小蛇。

『讓我來填滿你吧。』

嘶咬，啃食。

也不過一隻野獸，四肢著地，盡情在她的體內肆意進食。

軟爛的內臟、佈滿血管的脂肪、粗糙的硬骨、堅韌的膜。

全都吃乾抹淨了。

被填滿了，溫暖滿溢胸口。

直到喉嚨至下腹的大血窟窿裡被徹底掏空，男人緩緩坐起身。

背脊頓時發麻，蔓延脖頸。

蓋爾正站在面前，那雙透徹的藍眼珠正盯著自己。

左臉頓時劇痛無比，窒息感沖上大腦。

鐘恩儒倒在地上，抽搐掙扎，嘔出乳白的流體。

他看見身邊立著縱橫千列，無數的濺滿稠血的十字架，吊著無數具殘破的屍體。

他看見自己正在站著，抽出潔亮的左輪。

一隻纖細的手，扶起自己握著的左輪。

指向倒在地上，那痛苦的自己。

「我愛著你。」銀白的她說。

那時候，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啊。

「即使失去了我，就此孤獨一生？」

鐘恩儒望向那俏麗的側顏，她始終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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