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化學比數學好多了,你這麼多事來講英文的事,害我以為是要叫我教你英文。」事後我駡了二妹,
二妹低著頭憨憨的傻笑,要說二妹那憨笑,其實是比她表姐沈琳的規矩表情可親多了。
「那不會跟我媽改口?」她熱切的提議,
「算了!我另外再找一個學生,已經把國中到高二的數學都複習過一遍,只教一個太不符合成本了。」她無奈,承諾幫我問同學還有沒有想補數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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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二妹幫我問到一個同學,我去面談時同時看到她的A同學與家長,家長客氣的提到二妹第一次月考的進步,連老師都表示驚訝。
「原來是趙老師這麼會教。」
「那是她很努力,如果不跟她一樣努力,我不保證能有一樣的效果。」我望了A同學一眼,先將醜話說在先,A同學嘟嘴不悅。
家長拉高聲調:「那是當然,我問過以恩她媽媽了,她說自從被你教,就變得很認真,那也算是老師的功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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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戴起她送的高帽望一眼A同學,A同學用複雜的神情回看我,試教的那一小時,我雖然也聽到些「哦」音,但也間錯的被問一些關於二妹的問題。
「你怎麼不去問她來問我?」我瞪起大眼,
「你是她男朋友嗎?」我再橫一眼,對方歪著臉挑釁嘻笑,我回想這年齡時身邊的男同學普遍欠揍,還以為性別的關係,沒想到女生也有這麼欠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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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禁止學生談戀愛。」A歪臉到另一個方向嘻皮笑臉的看我。
老子心裏頓時很火:「你那隻眼睛看到她談戀愛?」
這小女生揚起眉:「ㄟˊ,前幾天我有看到你跟她在我們學校門口。」
「然後呢?」我瞪她,
「你拿東西給她沒有嗎?」
「所以呢?」我誇下口:「如果你讓我教,成績進步有比她多,我一樣到校門口送禮給你。」
A轉歡悅拍著手道:「你說的喔,那我要金莎花束,你先教我寫這張考卷,我要比她早借同學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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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愉快的一堂課,再到三日後教二妹時,那開薯片包的聲音也沒那麼清脆了。她邊寫題邊問起A同學,說話不抬眼,我不耐煩的答:「你們兩個想知道對方的事,為什麼要透過我?你沒別人可以介紹,介紹這個難搞的,上她的課像在答機智問答一樣。」
「她問你什麼?」
「拿一些難題出來問,連物理作業也拿出來問。」我憤憤的答,接著發現,見不得別人好是女人從小就會有的天性,二妹不久也把物理作業拿出來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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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彈了下她腦門,還好物理是本人強項,不禁又想動念打探二妹的物理需不需要拯救,沒想到她也是物理強。
「只能說我們無緣,而且到了高三,你就該換數學家教了,我可不想耽誤你。」「你要教別人?」她急問。「到時侯我的課更少空堂多,可以去找其它的兼差,就不當家教了。」
她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當天氣氛便沒往日歡樂,課結束時她問:「你會去當A的家教嗎?」提起那個A我就一肚子火:「再看看,人家也還沒提要不要我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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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A的媽媽很快來電,一週要求教兩堂,其中一堂併教二妹,兩家一起攤學費,我沒意見,要她主動去跟二妹家詢問,二妹的媽媽欣然同意這件事,畢竟有人可以分攤費用,自然是好。
就這樣,我介入兩個高中女生的暗鬥中,二妹會來A住的高級社區上課,A也會捧著水果盤下樓來,但是A與二妹間那些細碎的計較令我極不愉快。
例如二妹在欣然會意的「哦」一聲時,身邊的A女便怪聲怪調的學著,自此二妹再不出聲了,聽懂只重重一點頭;若是二妹懂了,A還不懂,就會抗議教得太快,林以恩懂的地方就教很快,林以恩不懂的地方故意講很久之類的抱怨;或是在同一題糾纒很久,抱怨我沒有想像中會教。
113.5.12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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